抗日之鐵血河山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軍委會的重獎
    11軍湘北作戰總結暨表彰大會開的既簡樸又隆重。本來此次作戰總結會議劉家輝準備回師贛南後再開,但是卻不得不因為陳部長和戰區長官的到來,而提前開會。會議上隆重表彰了一批優秀的作戰集體和個人。陳部長代表最高當局和軍委會授予11軍新鐵軍稱號以及錦旗一面,並代表最高當局獎賞11軍大洋十萬。並授予劉家輝、許洪亮及三個師長一等雲麾勳章。所有團長全部授二等。十萬大洋之類的獎賞劉家輝並沒有怎麼看在眼裡,這個抗日鐵軍的稱號卻是劉家輝相當看重的。這個稱號是11軍幾萬官兵在無遮無擋的湘北平原上,與數萬日軍激戰半個多月換來的。

    不過這十萬大洋加上陳部長和戰區長官在特支費各獎勵的五萬,也著實讓11軍發了一筆小財。不過現在手頭緊的厲害的最高當局能拿出這十萬大洋來,也讓劉家輝多少感覺到有些意外。已經打了三年的戰爭,讓本就貧弱的中國已經民貧財盡,最高當局現在一般都是用大把的勳章代替現金的獎勵。出手遠沒有以前闊綽了。這種功勞在以前最少也是二十萬大洋的獎勵,現在卻只有區區的十萬。和以前簡直不能比。估計要不是劉家輝打掉了第6師團,為最高當局一雪南京之恥,恐怕最高當局還捨不得拿出來這十萬大洋呢。

    最讓劉家輝沒有想到的是實在拿不出來其他獎勵的最高當局大筆一揮,給11軍增加了一個師的番號,這樣劉家輝的11軍就足足有四個師的編制了,已經相當於兩個乙種軍的編制。並且這個師不是給11軍調過來一個師,而是以九戰區的幾個保安團為基礎新編成一個師。並且師長由劉家輝自行指定後,上報軍委會批准就可以。這在國軍中央軍的歷史上隨不能是頭一回,但在現在強調領袖絕對領導的時候絕對是天大殊榮,對於11軍來說可是一個天大的獎賞。

    儘管這個榮譽在別人眼裡是一種絕對的信任和殊榮,但是劉家輝在許洪亮的眼裡看到一絲濃濃的擔憂。儘管劉家輝沒有想出來許洪亮擔憂的是什麼,但他知道許洪亮絕對不是無地放矢的人。

    對陳部長性格有一定瞭解的劉家輝在會議完畢後,準備了一桌並不是很豐盛的酒宴。還是東北菜,主要的菜是劉家輝這次殲滅第4師團兩個聯隊時繳獲的。在殲滅第4師團這兩個聯隊時候,繳獲了大批東北的土特產品,真不知道這兩個聯隊是來作戰的還是來經商的。

    陳部長和戰區長官看著這一桌子地道的東北菜,有些不解的看著劉家輝。劉家輝看著酒席道:「噢,這些東西都是消滅日軍第8和61聯隊時候繳獲的戰利品,正好我這裡有一個東北廚師,所以請二位長官嘗嘗鮮。」

    陳部長指著滿桌子酒菜對戰區長官道:「既然是戰利品,咱們就幫仲德消滅掉如何?」戰區長官道:「固所願而。」

    一般情況下很少喝酒的陳部長見酒席上沒有酒笑著對劉家輝道:「我說好你個劉仲德你請我們倆吃飯你幹嗎連酒都不上?」「小子那敢,久聞辭公一樣律己甚嚴,不喜飲酒,所以未敢上酒。既然今天辭公有興致,小子就陪二位長官喝幾杯。」說完馬上招呼人上酒。

    陳部長笑道:「平時我的確不喜歡飲酒,因為飲酒容易讓人誤事,特別是咱們作為軍人飲酒就更應該少飲。但是今天這酒我是要喝的。不光要喝,而且還要多喝。此次湘北一戰,全殲第6師團,替國家、軍隊一雪南京之恥,你說今天這慶功的酒能不喝嗎。」

    看來陳部長今天興致極佳,不僅自己喝了不少,還頻頻給坐陪的11軍各師長敬酒。不過陳部長的酒量實在是有些不大,就算他給11軍各級軍官敬酒時,只是抿一抿,但也在敬完一圈後,也不禁些頭暈天旋地轉。要不是誰也不敢找他拼酒的話,恐怕以陳部長的酒量早就專桌子底下去了。

    一場賓主盡歡的晚宴過後,陳部長並沒有告辭而是拉著劉家輝來到會客室。陳部長坐在沙發上,心滿意足的抿上一口勤務兵送上來的鐵觀音道:「仲德,這次領袖親自給你批了一個師的編制,這可是難得的恩遇。你的資歷實在太淺,否則就是不算今年以來你的戰績,就是單評你此次長沙會戰湘北作戰中的表現給你一個集團軍司令長官的位置不為過。不過你自己看看現在國軍的各集團軍司令不是保定軍校的,就是黃埔一二期的。甚至黃埔一二期的都不多,這些集團軍長官軍齡趕上你的年齡大的大有人在,所以只能委屈你了,畢竟領袖也有他的難處。不過這次領袖給你們軍特批了一個師的編制,就是想讓你在多打幾個勝仗,可以直接在你的軍基礎上擴編成一個集團軍。所以這次沒有升你的職務,你不要有其他什麼想法,這也是領袖對你的愛護。」

    劉家輝連忙道:「感謝辭公和領袖的愛護。仲德成為一名軍人為的保家衛國。至於陞官發財從來就沒有想過。仲德只有一個願望,就是盡快趕走鬼子,光復河山。至於其他的我從來就沒有在乎過。所以請辭公放心,仲德對領袖絕對不會有什麼怨言的。」

    「那就好。有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記住一切聽領袖的,跟領袖走。千萬不要在和異黨有什麼聯繫了,要一心跟著領袖,不要三心二意。再有一次浙南的事情我也保不了你了,畢竟軍統那些人不是吃素的。只要忠於領袖,在依你的能力,以後還會差了你的?」說到這裡看了看旁邊的戰區長官又道:「畢竟你是領袖家鄉人,浙江人能打仗的不多了。一切要好自為之,別在讓軍統和中統那些人抓住什麼把柄了。」說到這裡陳部長的眼光像一把利劍一樣看著劉家輝。

    劉家輝聽了這話心裡咯登一下:「壞了是不是林海容在路上出了什麼問題?以林海容的經驗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再說如果有什麼事情,陳部長絕對不會這樣對我說話,他是鐵桿擁護領袖的,如果一旦發現我有什麼異常,就是不處分我,依他的性格也一定會把我調回重慶,放在一個閒差上。絕對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我的。恐怕還是敲山震虎而已,應該沒有抓到什麼證據。」

    想到這裡劉家輝心裡放下心來道:「請辭公和伯公放心,小子一定謹遵辭公教導,保證服從領袖。」「那就好,明天我就回重慶了。以後有什麼事情要多和伯陵商量,畢竟都是自己人。好了,忙了一天我也有些乏了。我早點走,你也早點休息,看這些天把你累的,」說完站起身來與戰區長官告辭而去。

    在送走了已經微熏的陳部長和戰區長官後,劉家輝拉著許洪亮來到軍作戰室。在叮囑李有根不准許任何人靠近後,劉家輝看著許洪亮道:「洪亮,怎麼你對軍委會多給咱們一個師的番號有些疑慮?」「不錯,我是有些擔心。現在咱們軍名義上是土木系的部隊,但是實際上所有人事,經費幾乎全部自理。不僅軍委會插不上手,就是他陳部長又何嘗能夠插的上手。現在咱們軍已經是三師九團的甲種軍,但是如果在加上一個師的話,就是四師十二團的編制了。這個編製已經足夠編為兩個乙種軍了,也就是說咱們一個軍的兵力已經比27集團軍一個集團軍還多,即使有兩個軍建制的三十集團軍一共也不過四個師。」

    「如果有一天,軍委會特別這個陳部長對您失去信任。不用多弄,將咱們一個軍四個師擴編為三十集團軍那樣下轄兩個乙種軍一個集團軍。給您派來一個嫡系土木系的集團軍司令在委任您為集團軍副司令的位置,在給您空降來兩個軍長,就可以將軍權給您剝的一點不剩。您的資歷太淺,當集團軍總司令還不夠資格,副司令的位置正好。戰區幾十個軍中,別說四個師建制的,就是三個師甲種建制的軍又有幾個。即使委員長的心頭肉74軍也不過三個師的編制。咱們一定要小心,軍委會藉著這次給11軍擴編的機會將您架空。畢竟咱們有過通共的老底子,恐怕在軍委會那些人眼中咱們腦袋上的帽子還是發紅的。」許洪亮將心中的擔心給劉家輝分析道。

    劉家輝聽完許洪亮的分析,他不得不承認許洪亮的擔心有一定的道理。綜觀國軍的發展歷史,多少個活生生的例子在那裡擺者呢。將4個師編製的11軍擴編為兩個乙種軍,給劉家輝一個有名無實的空頭集團軍副司令,輕易的就將兩個極有戰鬥力的軍弄到手,這種辦法正是自己現在名義上的土木系最擅長的。吞併別人部隊壯大自己的實力,也是國軍將領特別是中央軍的高級將領一貫的發展實力的手段。

    11軍這支部隊幾乎凝聚了劉家輝的全部心血。在劉家輝的全力打造下,11軍不僅武器裝備和戰鬥力不次與日軍一個主力師團,甚至在某些方面還略微有些超出。雖然11軍腦袋頂上還頂著一塊土木系的牌子,但是劉家輝包括陳部長在內都明白,只不過是只頂著一塊土木系的牌子而已,從本質上來講11軍絕對稱不上土木系部隊。現在劉家輝的部隊已經隱隱發展成為中央軍內又一個單獨的小系統,只是與土木系有著某些聯繫而已。他的三個師長,新77師長張恩華絕對是他的鐵稈,而201師師長關志剛和202師師長高海寬,雖說與張恩華有些差別,但是他們的榮辱已經全部記於劉家輝一身,在沒有大的變故以前,特別是在劉家沒有倒之前,不會生出二心來的。

    至於團一級別的軍官,基本上被劉家輝從南京帶出來的。在忠心上絕對可靠。最關鍵的一條是,現在各師團參謀長幾乎全部是劉家輝在教導隊中親自培養出來的,而11軍的各級參謀長在劉家輝可意的安排下,早已經不在是其他國軍部隊中單純的幕僚了,而是絕對的實權派,甚至已經達到參謀長不簽字,軍事主官就無法調動部隊。在這種互相牽制的情況下,除了劉家輝自己以外,這三個師長在沒有命令的情況下甚至連一個連都調不動。

    而在營連一級中和普通士兵的心中,幾乎戰無不勝的劉家輝已經像神一樣存在了。遠高於國軍其他部隊的待遇,從來沒有過剋扣過一分軍餉並對貪污軍餉和伙食費的行為異常嚴厲的處罰,從來不拋棄傷員,按時足額發放燒埋費,對戰殘人員妥善的安置,使之不成為乞丐,劉家輝的這些做法使他在11軍的基層官兵中的威望極高,無人可代替。

    現在裝備精良,戰鬥力可以說是強悍的11軍在某些人的眼中絕對是一塊費肉,如果有機會他們絕對不會放棄對11軍的吞併的。在目前這種情況下想要拉攏11軍三個師的基層部隊不太可能,如果要吞併11軍,來一個明升暗降那是最好不過的。雖然現在陳部長對劉家輝極為厚待,雖然現在的11軍幾乎是陳部長一手提拔起來的。但在講究軍政一體的陳部長心中絕對不會自己像現在這樣長期游離在土木系的邊緣的。

    看著劉家輝陰晴不定的臉色,許洪亮知道自己的話,劉家輝已經聽了進去。許洪亮笑笑道:「軍座,這只是我的一種擔心而已。從目前看陳部長還不至於對咱們動手。」」噢」劉家輝聽完許洪亮這麼一說有些發愣。「不是因為別的,就憑您的戰功。現在歷數國軍各部隊,幾乎那一支部隊的戰果有咱們11軍大?單憑戰鬥力又有那支部隊能和咱們相提並論。不是我在吹牛,就陳部長的絕對嫡系18軍和號稱國軍最能打的74軍來了也在這麼手下討不到好去,恐怕就是這兩個軍聯手也不一定是我們軍的對手。再加上您現在已經聲明在外,就是軍委會想要動你,也要掂量掂量。」

    『不要說別的,如果想要動你,單從政治上軍委會恐怕就要好好的考慮考慮了。畢竟您是他們一手樹立起來的抗戰名將。如果動你,那軍委會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子嗎,這一點是愛面子的最高當局無論如何不能接受的。我還是那些話,只要咱們不保存實力,不要地盤應該沒有什麼大事。陳部長臨行前的那些話應該只是警告,不過應該是一種善意的警告。看來咱們那位政訓處主任又聞到什麼風吹草動了。」許洪亮說到這裡有些痛苦的道。

    「軍座您就別為我的事情操心了,不能讓我牽連到整個11軍,牽連到您。我和她終究是沒有緣分的。和新四軍這條線斷了吧,正像陳部長說的那樣軍統的那些人不是吃素的。不能因為我個人的關係毀了11軍這支您苦心打造的抗日鐵軍。一旦11軍和您因為這件事情出了什麼事,我不僅良心難安,更是中華民族的損失,是抗戰大業的損失。咱們這位校長手毒著那。」

    看到許洪亮如此說,劉家輝搖搖頭一聲長歎,他如此做不僅是為了許洪亮的事情,更重要的是在他心中有著對新四軍那永遠抹不去的一種情結。想到這裡劉家輝安慰許洪亮道:「洪亮,你容我在想想。畢竟從陳部長的語氣來看,他們並未抓住什麼把柄。這件事情以後在說。你先好好的休息,先將主官新編師的主官和各團主官的人員配置好好的琢磨一下。先不管軍委會有什麼打算,畢竟現在又給了咱們一個師的番號,這個番號要好好的利用一下。一定要配置精兵強將,盡快要讓這個師早點形成戰鬥力。」

    「您看這個師的主官選誰比較恰當?」許洪亮道。「我看有兩個人比較合適。一個是軍副參謀長關健,另外一個是新77師參謀長史大輝。你幫我掂對一下,看誰比較合適。再把138團團長鄭斌調過去任副師長。」劉家輝將心目中的兩個人選提了出來。

    「我看還是讓關健去,新77師現在還離不開史大輝。張師長現在還是不太成熟,那裡還需要一個掌舵的。畢竟現在兩個人配合已經密切了。在給張師長調一個參謀長依照張師長的脾氣,還不一定能配合好,那樣新77師這個11軍的頭等主力師的戰鬥力會受到一定的影響。而且現在關健在軍部鍛煉的也可以,已經有一定大局觀了。最關鍵的是關健的忠心沒有什麼問題。」許洪亮回答道。

    「我一直也是這麼想的,不過關健一直負責新兵訓練,他要是下去任師長,這個新兵訓練由誰負責?你的膽子已經夠重了?」劉家輝有些顧慮的道。

    「我看將202師參謀長高晉調上來改任軍副參謀長,負責原來關健那一攤子工作。至於202師參謀長我看將原來201師397團團長調至202師改任參謀長就可以了。」許洪亮想了想道。

    「好,那就按照你的意思辦,先拿出來一個大概的名單。等回贛南咱們在研究一下後,就公佈。等關健到了以後,讓他留在這裡等待陳部長和戰區長官答應的那幾個新兵團,以及撥過來組建新部隊的那幾個保安團。等明天陳部長一走,我去和戰區司令說一下,咱們就回贛南。」劉家輝毫無形象的伸了一個懶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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