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是一個殺手集團,殺手不管在哪個國家都只能生活在黑暗中,哪怕這個組織與國家機關有再深的聯繫都一樣,兩天後,巴特接到了一個特殊的電話,沒有任何號碼顯示,甚至電話裡傳來的聲音也怪怪的,一會兒高、一會兒低,一會兒沙啞、一會兒清晰,但巴特依然聽得很認真,因為對方說的第一句話就是:
「我是暗夜!有興趣談談嗎?」
巴特當然有興趣:
「當然!我正有一個任務!」
對方說:
「廢話就免了,我只有三條,第一條:把你所能收集到的關於那個人的所有資料全部傳來;第二:5000萬美元;第三條:你們還得配合。」
巴特有些猶豫,5000萬美金的酬勞實在有些高,恐怕創歷史最高記錄了,還好組織裡的經費還夠用,他咬牙說:
「可以!但要我們怎麼配合?」
對方笑笑:
「當然是你們的拿手好戲,只有一個目的,將這個人引出來!引到馬國來!」
巴特有把握把這個人引到馬國來,因為他知道這個人的弱點,這個人是一個自負的人,因為只有自負的人才會一個人對他的基地實行打擊,而自負的人也是最容易意氣用事的,而且這個人對普通老百姓有感情,要將他引出來,只有在中國的老百姓身上做文章,已經臨近國慶了,這個時候正是引蛇出洞最好的時機了。放下電話的時候,巴特想到了一個問題,這個組織一定與中情局有著相當密切的關係,否則,為什麼剛和歐文談到這個組織,這個組織立馬就打來電話?這個老狐狸!
李凡已經回到了別墅,剛一進門,一陣香風夾著一個苗條的身影直撲進懷中,低頭看時,孫琴正好仰面望著他:
「老公!你回來了?我正說給你打電話呢!」
李凡雙手一緊,將她直抱進客廳,說:
「有事嗎?」
孫琴說:
「沒事就不能打電話呀?我想你了!」
李凡親吻著她的唇:
「我也想你了!」
孫琴一番纏綿之後說:
「國慶快到了,我一個人好無聊,所以想你回來陪我過國慶,又怕公司裡事多,還好,老公自己回來了。」
李凡說:
「忙完了,我也得好好地輕鬆一下!」
孫琴說:
「張琳和許靜來校時間不長,她們說不回去了,老公,國慶期間叫她們到這裡來一起過好不好?」
李凡微笑:
「你自己決定,別忘了你是這座房子的女主人,你想做什麼都行!」
孫琴笑了:
「真想不到我還能在這海邊擁有自己的房子,我真是太幸福了,那天,你領我走進這間房子的時候,我就像是做夢一樣。」那天正是她把自己的身子交給他之後的第一天,想到那天的纏綿與激情,她臉紅紅的。
李凡說:
「其實能夠擁有你這樣又漂亮、又多情而且善良的女孩子才是我最大的幸福!」
孫琴在他臉上吻了一口:
「不管你這話是不是哄我開心的,我都一樣高興!老公,其實我是一個很普通的女孩子,是你把我這個灰姑娘變成了一個公主!」
李凡深情地說:
「你本來就是公主!」
孫琴偎在他懷裡:
「我們學校裡的女孩子都羨慕我,說我找了一個好男友,又有錢,又瀟灑,但我最喜歡的不是你的錢,也不是你的瀟灑,是你的善良和多情……但是,你別對別的女孩子多情!」
李凡黯然,他心中實在是問心有愧,看著孫琴幸福中隱隱約約的擔憂,他對自己說:過去了,都已經過去了,從現在走,我不能再多情,因為太多情最終必然是無情!他得專心致志地愛她,這個姑娘心中只有他一個,他又怎麼能將自己的愛情分流,用殘缺的愛來迎接她全部的心和火熱的情懷?
孫琴去參加班會去了,李凡一個人漫步在沙灘上,聖戰武裝在國內的勢力已經基本掃清,但巴特身邊還有一支力量,雖然不知道這支力量是多大的力量,但始終是一個隱患,何況巴特還在他面前揚言在報復,他絲毫不懷疑他的真實性,因為聖戰武裝絕對是一個狂熱的組織,具有報復的傳統,在遭受如此巨大的損失之後,報復不奇怪,如果不報復倒有些奇怪,但他們會在什麼地方報復,又會如何報復呢?這事也許應該和局長通個氣。
電話接通,局長的聲音還是那麼平和:
「你好,還在海邊逍遙?」
李凡微笑:
「正是!我也剛回來!在叢林中一番奔波之後,適當放鬆一下你不會有意見吧?」
局長大吃一驚:
「你不會想說你已經將阿國叢林基地解決了吧?」
李凡歎息:
「和你說話就是這樣沒意思,幾句話直接攤牌,沒有一點懸念!」
局長呼吸急促:
「這麼說,你真的做到了?」
李凡微笑:
「阿國叢林裡基地人也不少,但比南疆戈壁灘少點,大概700人,現在已基本解決,遺憾的是沒什麼別的收穫。」
局長笑了:
「700條人命說得如此輕描淡寫,恐怕只有你一人,你還想要什麼收穫?不如由國家再獎勵你1000萬?」
李凡笑了:
「金錢對我真的毫無意義!你給我我也一樣是捐出去!」
局長說:
「也是,金錢對你的確沒有意義,只是我有一些不解,你為什麼對這些貧困大學生這麼關注?是不是有些特殊的原因?」
李凡沉重地說:
「國家對義務教育已經足夠重視了,但我認為對非義務教育的重視還不夠!大學收費太高,一些貧困地區的人可能很難有接受高等教育的機會,一個學生上大學,可能就有一個家庭面臨著生存的困境,而且重要的是,由於這些原因,已經對社會治安造成了極大的影響,說來你可能不相信,我曾遇到過一個搶劫的,是一個剛剛接到大學通知書的男孩,他為了能上大學,居然敢持刀搶劫!」
局長沉痛地說:
「為了讀大學,居然先去犯罪,實在是可悲可歎!」
李凡說:
「這個人還算幸運的,他搶的是我,如果他搶的是別人,必然是兩個悲劇同時發生!被搶者固然有損失,但這個搶劫者代價更大!這還是我遇到的,還有多少是我沒有見過的?誰知道在每個大學開學的前夜,有多少學生夜不能眠?有多少家長攪盡腦汁?所謂『飽暖思淫慾,饑寒起盜心』,貧窮是這個社會最大的不安定因素!」
局長肅然起敬:
「身為國家公職人員,我沒想過教育的問題,我有愧呀!我一定給有關部門提個醒,力爭全社會來共同解決這個問題!」
李凡大喜:
「有你這句話,這些貧困學子有希望了,我代表他們謝謝你!」
局長感慨萬端:
「為別人而謝我,這份感謝我覺得很沉重,因為這份感謝中帶著太多的人的希望和你對社會的一份難得的責任感。」
李凡微笑:
「我可以盡我所能去幫助一些人,但畢竟是杯水車薪,解決不了問題,也只有你們才可以真正將這個問題解決!」
局長笑了:
「你小看了你自己的能量,你只要登高一呼,我敢說,產生的影響力不知比我大多少!」
李凡笑了:
「別!你已經將這個燙手的山芋接過去了,別再往我身上推!這次我還看到了一個人,你猜他是誰?」
局長不猜:
「我可沒有你們年輕人那麼靈活的腦子!直接說吧,誰?」
李凡平靜地說:
「是誰在電視上囂張?是誰在把握著聖戰武裝的走向?」
局長激動地說:
「巴特!你見過他了?他還活著嗎?」
李凡說:
「我與他隔著一根長長的電纜說了幾句話,話不投機也就沒有多說。」
局長說:
「他說什麼了?」
李凡淡淡地說:
「他哪有什麼好話?還不是威脅之類的老一套?國慶快到了,你們也得當心點,這夥人什麼都幹得出來!」
局長說:
「當然,這一點我早就在安排,如果他們膽敢破壞,我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慘重的代價。」
李凡說:
「他們付出慘重的代價是應該的,但重要的是我們自己付出的代價不要太大,我想知道這個人目前在哪裡,你們有這方面的資料嗎?」
局長搖頭:
「只知道很大可能性是在馬國,但具體方位沒有人知道!」
李凡說:
「我倒有一個線索,這人可能根本沒想到我會出現在他機要室裡,所以,他攝像機的位置靠前了一點,除了看到他的人之外,我還看到了他身後的背景。」
局長感興趣地說:
「哦!什麼背景?」
李凡回想:
「是一個廣袤的農場,遠處還有兩座高山,兩山之間好像還有一條纜繩!不過是不是也不清楚!」
局長說:
「這只是一個線索,有沒有價值我不知道,我將按你說的進行排查,有結果通知你。」
李凡收線站立,海上風浪漸大,一排排的巨浪向他湧來,好像在遙遠的大洋彼岸有一雙看不見的手在後面推動。
——————————
今天全部加精,以精華向各位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