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明朝當書生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六章 回營
    可是,這是戰場

    這也就是戰爭

    戰爭就會死人,這一點是真理,同樣,這一點誰也都知道

    可是即便知道這個,明白這一點的包篆這個時候的心理依舊多少有些難。

    不過和其他兄弟一樣,也都看著那些戰死的兄弟在烈火中化成了一團枯骨,這些陣亡的兄弟家在什麼地方都已經記下來,他們的撫恤金,包篆會給他們送去

    先前他們是囚犯,或許這囚犯弄到戰場上面其實也就是充其量就是炮灰而已,死了也就死了,當然沒有什麼撫恤金

    但是他們不是,自從他們第一天跟了包篆之後,他們就已經不是什麼囚犯,他們是包篆的兄弟,現在兄弟戰死沙場,包篆唯一能做的,也能做到的,就是給他們的家人一筆撫恤金,至少得讓他們下一輩能靠著這筆撫恤金長大成人

    或許給了他們之後,包篆這心裡才能好點,但是,無論多少的金銀都買不了他們的性命,如果可以,包篆情願多給十倍的價錢買他們的活

    或許這個時候應該說上那麼一句老話,十八年之後又是一個好漢

    但是十八年之後,誰又知道?

    這時間真的又輪迴這一說?

    或者就如《出曜經》裡面說的那麼一段:

    伐樹不盡根,雖伐猶復生;

    伐愛不盡本,數數復生苦。

    猶如自造箭,還自傷其身;

    內箭亦如是,愛前傷眾生。

    一時間,包篆心裡突然多了一絲悲涼。

    其實想想,自己這一輩子真正的算送人走的,這不算第一次,但是第一次突然感到了生命的脆弱。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從那裡被撿來的,所以根本也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到底是什麼人,他們是否依舊火活在世上,還是已經作古,而且,家變是自己的親生父母,但是論感情,那裡又絲毫親生父母的感情在裡面。

    另外一個就是門口的那位,算起來他和自己當時最親近,可是等自己知道他的死訊的時候,他已經走了多時,餓最後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他的墓前擺上一瓶好酒

    但是依舊沒有現在如此多的感觸。

    但是現在則不一樣。

    時間慢慢過去,很快,大火熄滅,原本戰死的幾個兄弟也僅僅剩下了一堆骨灰而已。

    幾個光頭兵上前,小心翼翼也把那些骨灰裝在了罈子裡面,然後在上面寫上了這些陣亡兄弟的名字,這些都是要被帶回去的。

    收拾完了之後,包篆一揮手,所有人也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現在對於他們而言,最主要的就是休息,因為還不知道晚上還會不會有敵人來。

    或許因為第一次出現了陣亡的情況,其實他們也都知道,這種情況一定會出現的,不過這氣氛還是有些低迷,平時也都受傷,但是對於受傷而言,他們並沒有舉得有什麼,傷痕就是男子漢的勳章

    但是,第一次面對同伴的離開,他們的心裡還是有些不怎麼好受的。

    一時間,士氣多少有些低迷。、

    包篆這個時候也躺在了地上,枕著頭,看著頭頂的天空

    天空異常的蔚藍,幾朵白雲有些無聊的漂浮在了天上。

    「大人……」

    一個光頭兵走了過來

    包篆抬頭看看,問道:「怎麼了?」

    光頭兵沉默了一下,這才道:「大人,兄弟們的士氣都很低落啊」

    現在的情況的確是如此,光頭兵的士氣多少有些低落。

    可不僅僅是那些士兵,現在的包篆同樣比較低落,這也是明擺著的事情。

    見包篆沒有什麼反應,光頭兵又道:「大人,幾個兄弟都去了,大家都很難過,但是要是在這樣下去,晚上又遇到倭寇進攻的話,就會有更多的兄弟陣亡的」

    包篆的身子不由的一震

    突然間,包篆發現自己犯了一個很大錯誤,是有人死了,但是還有人活著,要是不小心的話,只會有更多的人死

    要是一直如此話,那麼最後也就不會有或者的人了

    包篆騰的一下翻身坐了起來,道:「讓所有人集合」

    士氣

    對於一支軍隊而言就是士兵的生命,沒有了士氣,那麼即便遇到很弱小的敵人,最後的結果也是自己等人戰死而已。

    士兵們再次被集合起來,在包篆目前站得整整齊齊。

    包篆同樣站得筆直,站在了他們的目前。

    所有人的眼睛也都看向了包篆,也不知道包篆把所有人都召集起來做什麼?難道有什麼新的命令之類的。

    包篆仔細的看了看眼前自己這些手下的兵,大聲的問道:「我們有幾個兄弟走了,你們是不是很傷心」

    這其實不需要那些士兵回答,他們其實已經表現了出來,他們的確傷心。

    包篆或許也是明知故問。

    頓了頓之後,包篆這才又大聲道:「我現在最希望的,就是我不用在為你們傷心,而且,對於我們而言,還有很多的倭寇要殺,即便有一天殺到你們已經老得沒有力氣拿起手裡的武器,這些倭寇也不會被根絕」

    「但是,血債血償,幾個兄弟們走了,他們的仇現在則只有靠你們來為他們報,明白我的意思沒有」

    包篆的話很簡單,但是這很簡單的話已經告訴了這些士兵自己心裡想的什麼

    血債血償,這和欠債還錢一樣,天經地義,要為那些死去的兄弟報仇,那麼只能用倭寇的血來當做祭品,要是如此下去的話,只能更多的人傷亡。

    士氣如虹,才能戰無不勝

    士氣如虹,士兵才是勇者,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

    要是這些士兵連這點都沒有了,那麼包篆情願自己違抗皇命,也堅決不帶他們上戰場,因為即便帶他們上戰場,等待他們的也僅僅是死路一條而已。

    「明白了」

    「明白了」

    ……

    「明白了」

    短短的時間,士兵們高吼的聲音震撼了這個水灣,地面彷彿都在微微顫抖。

    他們就是受傷的狼,在舔舐了自己的傷口之後,依舊不改猛獸的角色,這也是改變了的。

    「好」

    包篆手一揮,士兵也解散,他們現在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了,不需要包篆再次的提醒。

    即便最短的時間,還要在這個島嶼呆著,而且現在也還不知道還有沒有倭寇前來,所以戰鬥還有很多

    不過對於包篆的人而言,現在想的卻是復仇,為自己死去的兄弟復仇

    或許對於很多人而言,要說的所謂一句冤冤相報何時了,但是對於包篆的人而言,現在卻絕對不存在這一點,仇必須是要報的,即便這復仇的過程還有更多人傷亡。

    可接下來的幾天缺顯得異常的平靜,並沒有任何的倭寇出現。

    其實現在的倭寇一般而言還僅僅是小股作戰的,而包篆等人襲擊的這一塊也就是其中之一,倭寇們並不是那種有指揮,然後上千上萬的人一起行動

    即便其中一股受到了攻擊,對於其他的那些倭寇並不能造成太大的影響,他們這就完全是獨立作戰的隊伍一樣。

    五天之後,吳大人的船隊再次抵達了這裡,而且不同於上次,這次又增加了好幾艘的船,算起來現在包篆他們可是對倭寇最有作戰效率的隊伍,而其他的那些隊伍可沒有取得如此大的成功,從開始到現在,擊斃的倭寇已經接近了八百多人,至於俘虜,要是僅僅是倭寇的話,為零主要的原因是包篆等人可沒有要一個俘虜。

    至於光頭兵受傷的也又幾十人,至於陣亡的現在也僅僅只有幾人而已,如此的戰果,絕對是現在明朝軍隊絕無僅有的。

    和吳大人一起下來的還有一個官員,和吳大人一起走到了包篆的面前。

    在下船的時候,吳大人等人也看到了海邊沉沒在淺海,燒斷僅僅剩餘了一些殘骸的船隻,當天交戰的時候,如此大船也僅僅被擊毀了一艘了而已,而現在多出來的,應該也是被包篆的人擊毀的,如此說來,自己等人在離開的這段時間這裡又發生了戰鬥,而且也取得了不錯了的戰績。

    不過看包篆的臉色,吳大人心裡想恭喜一下實在沒有辦法說出口,也只有解釋了一下,這人是來自錦衣衛的一個百戶,這次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帶幾個倭寇的俘虜去審訊

    包篆聞言則回答道:「不好意思,你可能要白走一趟了,我這裡沒有倭寇俘虜」

    「沒有俘虜?」

    百戶驚訝道,然後一笑,道:「包大人,你可真會開玩笑,你和倭寇交戰如此多次,怎麼可能沒有俘虜」

    他當然不相信的,按照先前吳大人所說的,抵達這裡的第一站就幹掉了至少五百多倭寇,怎麼可能沒有俘虜

    其實第一天被擊殺的倭寇根本就沒有五百多人,不過這功勞裡面可也有他吳大人一份,而且這些倭寇已經被擊潰,所以到底打死多少倭寇估計包括包篆自己估計都搞不清楚,就別說其他的了

    所以還是在非常保守的情況下說了五百多人,其實先前打算上報一千人的,不過想到可能沒有那麼大規模的倭寇,這即便把這消息傳上去了上面能不能相信都還是一個問題,於是好好的琢磨了一下,所以乾脆也就減半,不過這奏折裡面當然也沒有忘記把自己功勞突出出來,其中一點就是陸上打死倭寇三百多人,倭寇在逃逸的時候駕船被擊殺了接近兩百多人,要知道包篆那個時候都已經登岸,那麼這逃逸的倭寇自然就是他的水師幹掉的。如此一來,他的功勞也就被顯出來了。

    當然,其實水師根本就沒有幹掉這麼多的倭寇,但是吳大人清楚,包篆既然讓自己來寫這個奏折,當然不會揭穿自己的,如此一來這功勞自己也就拿定了

    不過他對這百戶說的話,卻讓著百戶為真了,所以這心裡奇怪為什麼殺了那麼多的倭寇包篆居然沒有說活口

    包篆正色道:「坦白的說,我沒有說謊,的確沒有一個活口,在我的手下,從來不留倭寇的活口,所以你來錯了地方」

    百戶心裡一驚,立即問道:「難道就沒有人投降?」

    「有」

    包篆老老實實的點頭,「不過我們並不接受投降,無論投降還是不投降,我們從來不留活口」

    其實還是有兩個活口的,就是現在藏在村子裡面的兩個人,其實最主要的願意還是因為他們兩個人看上去太不像普通士兵了,要是稍微普通一點,估計現在也變成了亡魂。

    百戶眉頭直皺,抱怨道:「包大人,你怎麼不留幾個俘虜,這……」

    「哼」

    包篆一聲冷哼,反問道:「你是在認為本大人的做法不對?我現在也可以老老實實的告訴你,我包篆手下,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只要是倭寇,本大人都不會留任何的活口」

    這百戶身邊還是跟著幾個錦衣衛,要知道錦衣衛平時飛揚跋扈慣了,一個小小的錦衣衛百戶,就連一般的縣令看著他都要低頭哈腰,百般討好的,但是包篆卻絲毫不買他的帳,對於錦衣衛而言,這簡直對他們的一種挑釁。

    聞言這百戶還沒有開口,立即就有人喝道:「大膽,你怎麼對大人說話的」

    包篆原本已經轉過身,或許因為失去了兄弟,雖說表面上包篆並沒有表現出來,但是這心裡卻多少還是有些煩躁的,聽到這句話,心裡騰的一下的升起了怒火。

    慢慢的轉過頭,看那位百戶背後還真有人正對自己一臉厲色。

    手一伸

    嗆的一聲,包篆已經把旁邊光頭兵拿著倭寇的兵刃拔在了手裡,然後刀一揮,雪亮的刀子立即架在了那個錦衣衛的脖子上

    即便沒有什麼功夫,這拿刀還是會的

    這錦衣衛可沒有料到包篆居然如此做,等反應過來這刀已經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錦衣衛不由嚇了一跳,其他人紛紛的拔出了刀來

    不過他們如此的動作卻招來了光頭兵敵視,瞬間,他們就被上百人的光頭兵給包圍。

    一時間,他們簡直就如大海上的一葉小舟而已,瞬間就可以被吞噬。

    包篆陰沉著臉,冷冷道:「還論不到你來指責本大人,給我記住這一點,不然的話,本大人就在這裡砍了你,別挑戰我的忍耐限度」

    吳大人也嚇了一跳,怎麼也沒有想到今天的包篆怎麼如此的暴躁,連忙道:「包大人,別生氣,一般小兵,你何必給他們一般見識」

    心裡也不由的歎口氣,這錦衣衛平時對於他們這些沒有什麼背景的官呼來喝去也就算了,對於包篆怎麼能這樣,也不看看別人什麼身份,他怕你一個小小的錦衣衛?

    別說你一個小小的錦衣衛,就算這位百戶他都不一定放在眼裡,別人背後後台可硬得很

    這百戶也嚇了一跳,不過有句話說得好,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個時候可不是和他意氣用事的時候,別人好幾百人在這裡,自己才幾個人,塞牙縫都不夠,要是把他熱火,卡嚓一刀下來,直接就把自己這些人給切了,然後上報說遇到了倭寇,全部力戰而死,這朝廷又怎麼追究,當下滿臉堆笑,道:「包大人,這小的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也別和他一般見識」

    「哼!『

    包篆這才一冷哼,收回刀,喝道:「上船」

    光頭兵這才散去,開始登船,不過走到這幾個錦衣衛的目前,也都恨恨的瞪著他們。

    幾個錦衣衛頓時有種被野獸的包圍的感覺,自己的小命隨時都在別人獠牙下晃悠,要是別人一個不高興,自己等人可就真的屍骨無存。

    而且這些人給自己等人的感覺,絕對不是和一般那些當兵的一樣

    他們身上帶著一種殺氣,從這種殺氣中就好像能聞到濃濃的血腥味一樣

    如此一來,他們這下也識相的閉上了自己的嘴,這個時候和他們爭鬥,絕對討不到任何的好處,而且還是那種絲毫討不到好處。

    包篆並沒有離開,看著光頭兵已經上去差不多了,然後這才道:「你們是上船之後,把船上所有的火藥都拿出來」

    這船可是戰艦,所以船上存著火藥也是必然的,不過吳大人聞言則嚇了一跳,連忙問道:「包大人,你這拿火藥幹什麼?」|

    他當然有些不知道,現在這裡已經沒有了倭寇,這火藥有什麼用,而且這沒有了火藥,船上的火炮可形同虛設,沒有絲毫的作用。

    包篆則道:「炸了這裡,省得那些倭寇回來之後又把這裡當成據點」

    這裡當據點可有著得天獨厚的條件,特別是那個溶洞,非常適合藏匿,所以包篆一發狠,乾脆就把那個洞給炸了,如此一來也就相當於斷去了倭寇一個落腳之地。

    當然,要是擺在幾百年之後,或許這裡還可能成為一個旅遊勝地,可現在的自己管不了幾百年之後的事情

    「炸了?」

    吳大人一愣,想了想,也沒有反對,很大程度,這個時候還是不反對為好。

    很快,船上的那些火藥都被弄了下來,然後全部堆積到了洞裡面

    這要炸掉這個洞還是比較講究的,哪裡最薄炸哪裡,而且還得讓人逃出來,最後終於選擇好了地方,這最薄的地方其實就是那個很大的通風口,要是在這裡裝炸藥的話,當然能起到不錯的效果

    所有的火藥都集中在這裡,為了保證破壞力,這些火藥都被裝在了木桶裡面,就如一個個巨大的爆竹一樣。

    明宋應星《天工開物.火藥》:「凡火藥以硝石硫黃為主,草木灰為輔。硝性至陰,硫性至陽,陰陽兩神物相遇於無隙可容之中,其出也,人物膺之,魂散驚而魄齏粉。」清和邦額《夜譚隨錄.烽子》:「﹝予﹞乃取火鎗火藥下鉛子,向婦人發之。」

    火藥是中國漢族發明於隋唐時期,火藥的研究開始於古代道家煉丹術,古人為求長生不老而煉製丹藥,煉丹術的目的和動機都是荒謬和可笑的,但它的實驗方法還是有可取之處,最後導致了火藥的發明。

    火藥的發明大大的推進了歷史發展的進程。火藥的發明煉丹家雖然掌握了一定的化學方法,但是他們的方向是求長生不老之藥,因此火藥的發明具有一定的偶然性。

    煉丹家對於硫磺、砒霜等具有猛毒的金石藥,在使用之前,常用燒灼的辦法「伏」一下,「伏」是降伏的意思。使毒性失去或減低,這種手續稱為「伏火」。唐初的名醫兼煉丹家孫思邈在「丹經內伏硫磺法」中記有:硫磺、硝石各二兩,研成粉末,放在銷銀鍋或砂罐子裡。掘一地坑,放鍋子在坑裡和地平,四面都用土填實。把沒有被蟲蛀過的三個皂角逐一點著,然後夾入鍋裡,把硫磺和硝石起燒焰火。等到燒不起焰火了,再拿木炭來炒,炒到木碳消去三分之一,就退火,趁還沒冷卻,取入混合物,這就伏火了。

    唐朝中期有個名叫清虛子的,在「伏火礬法」中提出了一個伏火的方子:「硫二兩,硝二兩,馬兜鈴三錢半。右為末,拌勻。掘坑,入藥於罐內與地平。將熟火一塊,彈子大,下放裡內,煙漸起。」他用馬兜鈴代替了孫思邈方子中的皂角,這兩種物質代替碳起燃燒作用的。伏火的方子都含有碳素,而且伏硫磺要加硝石,伏硝石要加硫磺。這說明煉丹家有意要使藥物引起燃燒,以去掉它們的猛毒。雖然煉丹家知道硫、硝、碳混合點火會發生激烈的反應,並採取措施控制反應速度,但是因藥物伏火而引起丹房失火的事故時有發生。《太平廣記》中有一個故事,說的是隋朝初年,有一個叫杜春子的人去拜訪一位煉丹老人。當晚住在那裡。半夜杜春子夢中驚醒,看見煉丹爐內有「紫煙穿屋上」,頓時屋子燃燒起來。這就可能是煉丹家配置易燃藥物時疏忽而引起火災。還有一本名叫《真元妙道要略》的煉丹書也談到用硫磺、硝石、雄黃和蜜一起煉丹失火的事,火把人的臉和手燒壞了,還直衝屋頂,把房子也燒了。書中告戒煉丹者要防止這類事故發生。這說明唐代的煉丹者已經掌握了一個很重要的經驗,就是硫、硝、碳三種物質可以構成一種極易燃燒的藥,這種藥被稱為「著火的藥」,即火藥。

    由於火藥的發明來自製丹配藥的過程中,在火藥發明之後,曾被當做藥類。《明熹宗實錄》:「天啟二年十二月二十日辛巳,援遼總兵毛文龍以登撫所遣管運參將黃胤恩、推官孟養志等發到糧餉並布疋、軍器、火藥等物,復蒙頒給敕印、旗牌,授以援遼總兵便宜行事,具謝恩。」《本草綱目》中就提到火藥能治瘡癬、殺蟲,辟濕氣、瘟疫。火藥不能解決長生不老的問題,又容易著火,煉丹家對他並不感興趣。火藥的配方由煉丹家轉到軍事家手裡,就成為中國古代四大發明之一的黑色火藥。

    在宋朝的時候,就已經出現了三給軍用火藥的配方,然後也就出現了陳規火槍,突火槍等,而到明朝,火藥的品種也增多,火器也更加大量的出現,明朝的軍隊已經大量的裝備了火器。

    不過現在包篆卻要用他們來炸毀這個洞穴,幾艘船弄下來的火藥也非常的可觀,堆了很大一堆。

    其實以前在電視裡面也會看到什麼地方地下的煙花爆竹發生爆炸,然後什麼工廠之類全部被夷為平地

    雖說這火藥是用來作為火炮的發射藥用的,但是火藥就是火藥,好歹也是系出名門,威力自然也不是用來擺在那裡看的

    很快,這些火藥就已經擺好,其他所有人這個時候也全部都已經登船

    至於引線,其實也就是用火藥倒上,然後直接就引出了洞來,然後一直引到了外面作為隱蔽用的房間裡面

    「大人」

    一個光頭兵把手裡的弓弩遞了過來,上面的弩箭前面已經被點燃。

    和他一樣,還有其他一些人同樣也端著弩箭準備開射,他們的目的可就是那些岸上的房屋,包篆的燒光政策現在可就打算要開始執行。

    「他們要幹什麼?」

    錦衣衛的百戶連忙問道。

    吳大人道:「燒了這裡,絕對不能給倭寇留下絲毫可以用的東西」

    「好狠」

    錦衣衛的百戶心裡不由的暗暗乍舌,包篆做得可真的很絕啊,這洞一炸,這房間一燒,即便可以在修建,可已經失去了原來那種得天獨厚的條件。

    包篆則扣下了弓弩的扳機

    手微微一震,弓弩上面的弩箭頓時直奔岸上而去

    「嗖嗖嗖……『

    頓時,光頭兵手裡的弩箭紛紛射去。

    那天晚上攻擊倭寇船隻的情況再次出現,就如無數的火流星一樣,被點燃的弩箭狠快就奔向了岸上的那些房屋。

    這些屋子牆壁大多數用木材和石頭,但是這屋頂都用的是草,即便在海邊,依舊很乾燥,一遇到火立即就被點燃,被海風一吹,頓時火借風勢,熊熊的燃燒起來

    沒有多長的時間,這島上已經火光一片,濃煙已經升起。

    「轟……」

    突然間,船上的眾人頓時感覺腳下的船一震,大家相互護持這才能穩住

    抬眼看去,之間島上突然騰起巨大的黑色煙雲,而在白色的煙雲之下便是白色灰塵,至於海裡面,頓時跑了跑了的就如下雨一樣,不斷的落下了大大小小的碎石,激起了圈圈的漣漪。

    而且有些彈得遠的,甚至都落在了船上,雖說很多都是一些碎石,可是打在船上也是辟里啪啦的作響。

    海風吹來,煙霧也慢慢散去,很快眼前的情況也呈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原本的山峰已經塌陷了下去,就好像被巨大的鐵錘被狠狠錘了一下一樣,這一片完全都塌陷了下去

    「好大的威力」

    眾人的心裡不由的感慨道

    估計在場的所有人也沒有預料到這個情況,在那些火藥巨大的威力下,溶洞上方的山壁完全被炸塌,上面那段那些泥土,植物之類的頓時落了下來,填滿了下面洞穴

    如此一來,原本得天獨厚地理優勢瞬間也就消失,那個東需也不可能在住人,而對於這個島嶼而言,即便倭寇再次把他作為藏身之所,已經沒有了原來那種條件了

    不過感慨歸感慨,艦隊現在已經開始返航

    很快,這個島嶼就被遠遠的甩在了後面,但是島上冒出的煙霧依舊能看到,彷彿就如大海裡面一座正在噴發的火山一樣。

    時候,也有倭寇回到了這個島嶼,可是他們面對的卻是一片狼藉,大火無情的燒了一切可以燒的東西,至於原本他們引以為豪的藏身之處,現在則變成了一片廢墟,已經沒有任何的用處。

    即便下面的財務之類的沒有被搬走,這個時候也沒有辦法弄走。

    三天之後,包篆的船隊再次回到了村子的碼頭,贏得了村子裡面人熱情的接待,而在自己不再的這段時間,包篆發現這個村子的防禦好像又弄得更加堅固了一些,看樣子梁三留在這裡也沒有閒著,而是自己在干自己的事情。

    梁三也引了上來,不過很快就看到了包篆背後幾個光頭兵手裡捧著的罈子,心裡頓時一涼,道:」大人「

    包篆微微點點頭,道:「好了,什麼都別說了,看這幾個兄弟的家在什麼地方,然後讓人把他們骨灰帶回去,然後準備足夠的銀子,現在我們也不缺這個」

    和船隊最先回來的光頭兵在往下搬運東西的時候已經悄悄的把財物和糧食之類的分開,糧食分了大部分給村裡人,畢竟他們也是倭寇進攻的受害者,糧食都被搶奪了不少,現在糧食也是他們非常緊缺的東西而隨船運送回來的糧食則成了他們的救命稻草

    所以對於包篆,他們已經當成大救星。

    梁…點頭,道:「我立即就去安排,嗯,至於大人被抓回來的那幾個人,現在已經被嚴密的看管了起來,暫時還沒有人知道」

    「立即提審他們,至於那幾個錦衣衛還有吳大人那些人,你安排人去應付他們,絕對不能讓他們知道這事情」

    包篆說道,這當然不是擔心別人搶了自己的功勞,完全沒有這回事,最根本的原因就是自己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人替倭寇做事

    梁…點頭,道:「大人,我知道了,立即就去安排!『

    讓人纏住了幾個錦衣衛之後,包篆悄悄的進了村子,然後來到了關押那幾人的房間裡面,為了防止他們串供,所以也都分開關押

    包篆首先進到了關押那個人中年人的房間裡面,也就是被稱為沈老爺的中年人

    前段時間被光頭兵狠狠的揍了一番,雖說沒有死,不過這小命也差點丟了半條命,看到包篆進來,身子不由的一顫抖,連忙道:「大人,我什麼都說,我什麼都說,你別把我交給錦衣衛」

    包篆沒有想到這人居然如此的老實,居然主動的求饒起來,自己都省下說什麼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之類的話了,當下朝椅子上面一座,道:「要說的話,你也最好說實話,要是你實話都不說的話,我也只有把你交給錦衣衛,不妨對你說,這外面就有錦衣衛,已經三番五次的向我要人,要我把你們交給他,當然也信誓旦旦給我保證了一下,只要把他人交到他們那裡去,就算是死人,都有辦法讓他活過來交代清楚,就算是大羅金仙,也受不了他們的大刑伺候,明白了沒有?」

    他的身子頓時就如篩糠一樣顫抖起來,連忙道:「大人,小人知道了,小人知道了,一定老老實實的說,一點都不敢隱瞞」

    包篆點點頭,道:「那好,我也就言歸正傳,你是什麼人?」

    中年人立即道:「小人叫沈德才,祖籍福州,手下也又幾條船,也就靠運送一些貨物賺取一些銀子養活一家老小」

    「這運送貨物難道就是給倭寇運嗎?|」

    包篆厲聲問道。

    沈德才連忙磕頭,道:「大人息怒,大人息怒,不是,真的不是,小的給倭寇運送東西也才僅僅半年而已,而且起先小的也不知道是給倭寇運送東西,我也是上當的「

    「上當?」

    包篆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神色,問道:「本大人難道如此好騙?」

    沈德才急道:「大人,小的句句說得都是實話,原本小的也是老老實實的商人,在半年前,突然有人找到自己,說要運送一批貨物出海,要用我的船,而且給的價錢也不菲,小的也是靠這些船討口飯吃,所以這生意上門了斷然也沒有拒絕之理,於是也就答應,在貨物上船的時候也看了看,其實也就是一些糧食之類的,也沒有太注意,於是按照他的要求朝預訂的地點駛去,就是那座小島,這抵達之後這才發現這島居然上面全是倭寇,這下小的才知道上當了,可是他們隨行的那些人這個時候卻紛紛的拔出刀來威脅我們,要是不從的話立即就殺了我們,而且……而且還說要是小的說出去,還要殺了我家裡的老小小的當時就害怕,所以也就幫他們把貨運了過去,而且事後他給的酬金也非常的不錯,所以他第二次找到小的時候,小的也就答應了,當然,另外一個方面也是害怕他對我的家人不利」

    說道這裡,沈德才神色黯淡了下去,道:「小的給倭寇運送貨物,罪大惡極,的確死有餘辜,不過這一切都和我的家人沒有任何的關係,他們甚至連這一切都不知道,所以大人即便要小的死也可以,但是還請放過我的家人,他們完全是無辜的,和這事情完全任何的關係,大人的,小的求你了,我的孩子最小的才三歲,大人,……」

    說罷,沈德才砰砰的磕起頭來,很快,這額頭上面已經顯了血跡。

    「好了,你也可以放心,本大人講究的是冤有頭債有主,犯罪是你,不是你的家人,這一點本大人還是分得清,不過要做到這一點,還必須看你的表現,至於這表現是什麼,你也應該知道才是」

    包篆沉聲說道,沈德才的事情要是被通到朝廷裡面,的確是重罪,他的家人絕對會受到牽連,不過當初看到了寧王一家人被抄斬,其中也又小孩子,他們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到底意味著什麼,也不知道死是什麼東西,或許他們根本就還不知道這個字怎麼寫,完全就是無辜的,可朝廷不會管什麼無辜還是不無辜,他們是朝廷的重犯,寧王犯的罪同樣是大罪,所以這滿門抄斬在朝廷的眼裡認為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雖說有時候把這事情掛在嘴上,在這心裡,包篆其實還是很不忍,那些小孩子知道什麼?他們根本就是一些孩童,他們甚至不知什麼是造反,對於那種高高在上的皇位,他們同樣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要是說他們有錯的話,唯一的錯誤就是他們生在了寧王府,是寧王府的子嗣而已

    所以沈德才如此,包篆的心頓時有些軟了,沈德才替倭寇做事,第一次是被逼的話,這第二次第三次就有可能是自願的,因為他也說了,每次也有很豐盛的酬勞,商人唯利是圖的本性也體現出來。

    論罪的話,他死刑如果能免的話,獲罪也難逃的。

    但是這一切的確也和他的妻兒沒有什麼關係,自然也沒有必要如對待倭寇那樣斬盡殺絕。

    聽到包篆答應了,沈德才又連連磕頭,道:「謝大人,謝大人,只要小的指導的,一定全部告訴大人,不會有絲毫的隱瞞」

    現在的他也知道自己可能死定了,但是為了保全自己妻兒的性命,他也只有豁出去,把自己知道全部都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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