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明朝當書生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被侵犯的村子
    第一百六十九章被侵犯的村子

    這邊,包篆說出發就出發,可沒有什麼可猶豫的

    這出家的儀式比較麻煩,但是這返俗的話則簡單多了

    袈裟一拖,換上自己的衣服,唯一麻煩一點的就是這頭上還沒有長出頭發來,還得頂一個光頭

    空易等人也將包篆送到了少林寺的門口,空易道:「師弟,你塵緣未了……」

    後面嘮嘮叨叨了一大堆,包篆一點也都沒有放在心上,塵緣未了什麼的,這是當然,說到底,這要不是皇帝的聖旨,自己何必出什麼家?自己又不打算學習陳佩斯,然後節約什麼洗髮水,什麼飄柔,潘婷之類的

    再說了,則冬天頂個光頭實在有些冷,這頭髮保暖的作用可不能忽視的

    這空聞同時有些遺憾道:「師弟,其實老衲在蘇州的時候就看出你和我佛有緣,其實你只要在寺內多呆一些時日,一定能明白這其中的奧義所在「

    包篆的心裡一陣惡寒,連忙道:「好了,這個我知道了,這樣的吧,我也就先走了,諸位保重」

    說罷,頭也不回,急急忙忙的下山

    在山下,八百多的光頭兵已經在哪裡等著了

    看到包篆下山,一個個臉上都lu出了喜se,唐隱更是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低聲念叨:「阿彌陀佛,他終於不當和尚了」

    旁邊的朱蕊聞言,道:「唐大哥,要不我給皇兄說聲,讓你來」

    唐隱嚇得臉se一下子變得慘白,連忙搖頭,道:「這個……公主的好意也就心領了,我的心還在紅塵,而且……而且……」

    而且這後面也就而且不出來了

    朱蕊奇道:「而且什麼?」

    唐隱搖頭道:「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他都要當父親了,怎麼能出家?」

    戴箐在旁邊(插)嘴道

    這個時候(避)(孕)其實很有限的,即便唐隱算得上一個謙謙君子,可是所謂食sexing也,一不小心這造人也成功,翠芸也懷上了孩子,這個時候要他出家當然不可能的事情。

    包篆這時候已經走了上來,笑道:「說什麼呢?」

    沒有等唐隱回答,包篆就扭頭看向了自己那些光頭兵,道:「兄弟們,我包篆又回來了,這次我們不回尋鄔了,我們去福州,打倭寇去,那些小鬼子這段時間頻頻襲擊沿海,朝廷要我們好好的去揍他們一頓」

    「大人,福州有倭寇?「梁三突然急著問道。

    包篆點頭道:「是啊,不然的話我們去福州幹什麼?」

    梁三臉se突然一變,然後一拱手,道:「還請大人准許我先去一步。」

    他如此著急,包篆還真有些奇怪,道:「怎麼了?如此著急?」

    梁三立即道:「小的……小的家就在福州,而且是靠近海的地方,所以小的想先趕回去看看」

    包篆沉吟了一下,道:「嗯,那好,你先回去的話看看也好,打聽一下消息,多幾個兄弟陪你?」

    梁三搖頭道:「這倒不用,謝大人」

    說罷,這一拱手,急急忙忙的離隊而去

    「嗯,來人,給他弄匹馬去,光靠兩個腳丫子能比我們快多少」

    包篆看到梁三的背影都消失了這才回歸神來

    梁三沒有走多久,包篆叫來的人也趕了上來,得知是包篆派來送馬的,連忙感謝之後,這才翻身上馬

    雖說被關了很久了,可梁三的心裡依舊惦記著家裡人,而且先前包篆說福州現在是倭寇氾濫,在加上自己家可是靠在海邊的村子裡面。

    這一個人匆匆忙忙的趕路,可比包篆等人快了很多,可還是用了一段不短的時間才抵達福州

    這個時候馬已經有些吃不消了,於是梁三乾脆也就把馬扔在了驛站裡面,說了這是包篆包大人的馬,然後自己獨個匆匆忙忙的朝家裡趕。

    為了節約時間,梁三可是日夜兼程,絲毫沒有停留,這天沿著海邊走,天已經全黑,而且隱隱約約還有下雨的趨勢,可惦記家裡人的安危,梁三也沒有絲毫的停留,急忙趕路。

    而這山澗本來也僅僅只有一條小小的路而已,憑藉著極其微弱的光線,梁三腳步也沒有防緩慢,突然間,自己這一腳踩過去,腳下突然一鬆,整個人不由自主才朝前面摔去,沿著陡峭的山坡滾了下去,砰的一下,不知道撞到了什麼東西,這人頓時就暈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梁三感覺好像有光,

    動動眼皮,這才緩緩的睜開眼睛。

    頭頂是屋頂,而且還是那種茅草屋頂。

    另外一種感覺也接蹤而至,那就是疼

    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好像都割出了無數的傷口一樣。

    不過,這一疼,梁三反而清醒了不少。

    自己居然能感覺道疼?

    這疼豈不是說明自己還活著?

    狠狠的吸了一口氣,但是聞到的卻是濃濃的藥味。

    想用力的撐起來,可是這一用力身上就如被撕裂一般的痛,好像無數把刀在自己身上割一樣,這可是疼入骨髓。

    狠狠的咬牙,終於讓自己靠在了chuang頭,這樣就可以看見自己的情況,身上到處都被包紮了起來,有些地方已經滲出了絲絲的血跡,看樣子自己剛才的用力已經讓自己傷口被崩裂了。

    靠在chuang頭大口的喘了幾口粗氣,在看看這個房間,茅草屋頂,沒有任何加工及被用來做牆的木材,簡易的桌子,還有一些掛在牆上的叉子,蓑衣之類的東西。

    一切看是如此的陌生,看來自己大命不死,好像被人救了

    梁三心裡不由的感慨了一下,那樣自己都沒有死,這命還真大。

    正想著,門吱呀一身被推開。

    梁三抬眼看去,是一個中年男人,一臉絡腮鬍,身穿灰se布衣,頭髮挽起,用一根竹簪隨意的別著,或許看到自己醒來,在他的臉上lu出了一絲喜se,就聽他道:「你醒了,嗯,那等等:」

    說完,匆匆忙忙關上了門,不一會門再次打開之後,在他的手裡多了一個粗碗,正冒著騰騰的熱氣,一股香氣也飄了進來。

    梁三的肚子也不由的咕嚕的響了一下,彷彿在提醒梁三也是該祭下五臟廟。

    而眼前的這人應該就是救了自己的人,忍著那種飢餓的感覺,梁三感謝道:「大叔,謝謝你救了我」

    「老鄉?」

    「大叔,我看上那麼老?」

    大漢聞言一愣,呵呵一笑,道:「,不過沒有想到你這麼快醒了,受了那麼重的傷還能活下來這命實在很大」

    梁三當然知道自己的命大,要知道當時自己可摔下懸崖的,臉上一笑,道:「對不起,我這都摔糊塗了,對了,這裡是什麼地方?」

    「林家村賤名林漢。」

    他介紹道,這就端起碗。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了敲鑼的噹噹聲。

    他眉頭微微一皺,放下了手裡的碗,然後扭頭喊道:「小玉。」

    門再次被打開,一個穿著布衣的女子走了進來,這年紀大概也僅僅只有十五六歲樣子,容貌也秀麗。

    少女名字叫林小玉,進來之後也直接來到了chuang邊,道:「爹,我來吧。」

    林漢這才站了起來,一把提起了牆邊的一個麻袋這才出了門。

    林小玉坐在了chuang邊,端起了碗,輕輕的攪動了一下,然後又吹了吹,這才舀起朝梁三的嘴裡送來。

    梁三心裡大感尷尬,道:「還是我自己來吧?」

    林小玉輕輕一笑,道:「你現在動都不能動,怎麼自己吃?」

    她的話沒有錯,梁三歉意的一笑,自己現在渾身上下都如被刀割一樣,先前自己動了動,簡直就差點要了自己的命一樣,舉手都有些困難,更別說其他的了。

    於是也只有如一個小孩子一樣讓林小玉給自己餵飯。

    這是熬的稀粥,吃在嘴裡居然還有魚的味道,帶著一股很濃的腥味,配上不知道名字的菜葉,鹹淡合適,味道也不錯。

    可這房間裡面唯一的一扇窗戶卻被關著,想了想,梁三才道:「小玉姑娘,能不能開下窗?」

    林小玉放下了碗,走到了chuang邊,推起了窗戶,用一個小棍支起來。

    透過窗戶朝外面一看,應入眼簾的是遠處蔚藍se的大海。

    海風也趁機鑽了進來,帶著一股大海特有的腥味和鹹味。

    梁三的身子頓時就如被凍住了一般,呆呆的看著遠處的大海。

    梁三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絲毫頭緒。

    「你怎麼了?」

    林小玉的聲音傳來,打開窗戶之後,發現梁三看著窗外發呆,臉上的表情也有些奇怪。

    梁三回過神來,掩飾一笑,道:「沒有什麼,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

    林小玉沒有答話,走到了chuang邊,再次端起碗,道:「快吃吧,不然一會就涼了。」

    梁三沒有拒絕,心裡太多的疑huo,現在最主要的一點就是先養好自己的傷,然後再去尋找答案。

    一碗魚粥很快就被吃完,林小玉收拾了一下,正打算要出去,林漢推門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個包袱,接過了林小玉手裡的碗,有些急切道:「我來收拾,你和其他一起,先離開這裡去避避,等風頭過了在回來」

    林小玉接過了包袱,扭頭看看梁三,這才道:「爹,那我先走了」

    「快走吧,她們都等著了」

    林漢催促道。

    林小玉這才推門出去。

    聽到二人的對話,梁三的心裡也不由思索起來,避風頭?避什麼風頭?可又不好打聽,也只有先放在心裡。

    林小玉走的第二天,下午的時候村子裡面又響起了鑼聲,聽到鑼聲林漢又出了門。

    在這段時間,梁三隱隱約約聽到外面傳來了吵鬧的聲音。

    過了兩天,林小玉這才回來,可是對於自己為什麼出去又回來隻字未提。

    梁三的傷並不是很重,十多天的時間已經基本全愈,惦記著家裡人的安危,梁三也打算天亮就告辭,然後得先回家看看。

    第二天早上,梁三正打算告辭,可就在這個時候鑼聲又再次響起。

    對於這一點,梁三現在還是有些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意思。

    每次鑼聲一響林漢就要去村長那裡,而不僅僅是林漢,每家每戶都要去人,接著村子的女人就會離開村子一兩天的時間,在自己康復的這段時間,林小玉就離開了兩次,而且值得人注意的是,前兩次鑼聲基本上是五天一次。

    聽到鑼聲,林漢臉上lu出了一絲不悅,道:「我去一趟,弄好之後你先回去。」

    梁三原本打算告辭的,可如此一來倒也不方便直說了,沉吟了一下,這才道:「我和你一起去」

    梁三連忙說道,這一定有什麼事情困擾著這個僅僅兩百多號人的村子,現在自己呆在這裡,至少得知道為什麼。

    「你?」

    林漢驚訝的看著梁三,猶豫了下,這才道:「行,你就跟著我站在最外面,別說話」

    跟著林漢梁三來到了村民積聚的地方,如果說這個村子裡面唯一算得上比較好的建築也就是這裡,也就是村子的祠堂,凡是村裡有什麼大事情要宣佈的都會在這裡。

    兩人抵達時這裡已經擠滿了人,和林漢先前的臉上表情一樣,很多人臉上都是怒se,在裡面已經傳來了大聲的吵鬧聲。

    「村長,那些人胃口太大了,起先是一個月,現在是半個月,起先每家每戶五十斤,現在要一百斤,我們都活不下去了」

    「就是,這還不要我們活」

    「實在不行和他們拼了,這活著也憋屈」

    「就是」

    「對,和他們拼了」

    ……

    裡面的聲音越來越大,而且顯得異常的jī動,那些附和拼了的聲音大多數都是來自一些年輕人。

    「那些人?」

    梁三留意了一下,那些人到底是什麼人,聽他們的口氣好像是每月上繳糧食,自己就看到林漢在鑼聲響起之後扛起口袋出來,回來的時候手裡什麼都沒有。

    「大家靜靜,大家靜靜……」

    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響起。

    原本jī動的人群慢慢的安靜了下來,畢竟是村長,還是有威信的,如林家村這種以姓氏組成的村子擔任村長都是比較年長和威信的人,因為他們最有經驗。

    「我瞭解大家的心情,我也不願意看到大家辛辛苦苦積攢下來的糧食被那些人給拿走,可是我們拿什麼和他們鬥?衙門隔得天遠地遠,根本就不管我們這裡,而且我還聽說了,有個村子不給他們糧食,還殺了他們的人,最後整個村子一百多號人全部都給殺了,一個活口都沒有留,我都一把年紀了,沒有幾年可活,死不足惜,可這村子裡面還有那麼多的小孩子,年輕人,怎麼能讓他們也跟著遭遇不測!」

    村長蒼老的聲音在眾人的耳朵裡面聽起來是如此的用心良苦,那些先前說要拚命的聲音這個時候也弱了很多。

    拚命說出來容易,可真要動起手來,可是要死人的。

    「可要是繼續下去,別說年輕人,這村子的男女老少都沒有辦法活了」

    也有人反駁道。

    要知道這個時候生活本來就不容易,誰的家裡又有那麼多的餘糧,對方的胃口越來越大,如此下去全村的人都要餓死。

    如此的爭論顯然出不了什麼結果。

    梁三也大概聽出了什麼事情,不過這所謂他們到底又是什麼人?土匪?還是稱霸一方的惡霸。還是倭寇?要知道這個村子和自己所在的村子差不多,也都是靠著海邊。

    扭頭看看林漢,原本打算問問,不過看到林漢一臉緊繃的臉,梁三也就把問題先吞回了肚子裡面。

    就在眾人爭執不下的時候,這背後突然有人大聲的喊道:「村長,不好了,倭人來了」

    這一喊,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原本安靜的人群頓時就如被捅了蜂窩的馬峰一樣。

    梁三心中一凜,倭人?莫非就是倭寇?

    果然如此

    原來這一直威脅這些村民的人真的是倭寇。

    難怪那麼心狠手辣,就如村長所言,把別人一個村子百來號人殺得乾乾淨淨,(雞)犬不留。

    「別亂,別亂,趕快讓村裡的女人都躲起來,其他人跟我出去「

    村長蒼老而又急切的聲音響起。

    林漢臉se也lu出了一絲急se,道:「我回去讓小玉先躲躲」

    說罷,匆匆忙忙的朝家裡奔去,梁三猶豫了一下,則hun在了這些村民朝碼頭走去。

    包篆讓自己順便也調查一下倭寇,現在倭寇來了,自己當然不能躲起來,至少得看看怎麼回事才行

    可是還沒有到碼頭,就見幾個個頭矮小,額頭精光,頭上梳著朝天髮髻,腰間別著長長的刀,腳穿木屐的男人已經闖進了村子裡面,yīn沉的目光到處打量……

    而這時候,其中一個倭寇好像發現了什麼一樣,居然哈哈大笑,嘰咕的給旁邊一個說了句什麼,然後兩人朝旁邊的一間屋子鑽了進去。

    頓時,屋內傳來了女人的尖叫聲

    這些村民一聽,誰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每次這些倭寇來之前都讓女人避下,其實原因也是如此,可這次誰也沒有料到他們來得如此的突然,村裡沒有任何的準備,女人們也都沒有躲起來。

    這當然不能看到自己村子的女人受辱,幾個人就要衝上去。

    剩餘的幾個倭寇嗆嗆的拔出了刀來,衝著村民比劃了幾下,大吼了幾聲,一臉惡狠狠的樣子。

    雖說聽不懂他們到底說的什麼,可是如此一來,那些要向前衝的村民卻硬生生的停住了自己腳步。

    而進去的兩個倭寇這個時候已經出來,在他們的手裡則架著一個年輕的女子,身上的衣服有些地方已經被撕破,lu出了白皙的肌膚,雖說容貌一般,可是對於那些飄dang在海上的倭寇而言,只要是女人就美若天仙。

    女子滿臉的淚水,看到那麼多村民,哭喊道:「救救我啊,救我阿龍,救我啊」

    這哭聲撕心裂肺,聽在人的耳朵裡面不由的感到心一酸。

    而幾個倭寇則放肆的大笑著,當著村民的面這手也在女子身上肆意游dang

    hun在人群中的梁三順著姑娘的目光看去,這阿龍是一個個頭不高的年輕人,這臉上帶著一絲焦急,可看著倭寇手裡明晃晃的刀則又是一臉的懼se。

    最後他居然做出了一個讓梁三都氣憤的舉動來,轉過頭,擠出了人群。

    女子的臉上lu出了一絲絕望來,頓時癱倒在了地上,任由那些倭寇的手在自己身上游dang已經恍然不覺。

    梁三眉頭一豎,這個叫阿龍的應該是這個女子的情郎或者什麼的,這種情況下居然連上前跨出一步的勇氣都沒有,簡直丟人丟到家了

    在看看那些村民,一個個雖說面lu怒se,可是卻沒有一個人上前。

    梁三的心裡突然感到了一絲悲哀,當下也忍不住,爆喝一聲:「給老子住手」

    習慣xing去mō自己的棍子,這才想起這棍子已經丟了

    這一吼,村民都扭頭看了過來,那幾個正在肆意對女子動手動腳的倭寇也抬眼看來,走出人群的是一個壯漢,雖說不知道梁三說的什麼,可是也知道應該不是客氣的話。

    梁三擠出了人群,看牆邊有叉子,順手拿在了手裡,雖說比起自己的棍子輕太多了,可至少有武器。

    走到了倭寇的面前,然後一指那幾個倭寇,喝道:「放開她」

    雖不知道梁三嘴裡吼的什麼,可是橫行慣了的倭寇發現居然有人在自己面前吼,其中一個怒喝一聲,一刀朝梁三砍來。

    這些倭寇現在用的武器也就是以後常說的武士刀,是他們結合了自己武器和meng古彎刀創造出來的一種武器,刀柄較長,適合雙手握,刀身窄而細長,刀尖前帶著一定的弧度,重量不大,雙手拿著著劈砍非常凌厲。

    抗戰的時候和鬼子(肉)搏可不是一次,梁三身子一側閃了過去。

    一刀落空,倭寇刀一提,斜斜的朝上掠來。

    梁三再一退,躲了過去,然後手中的叉子就如刺刀一樣直直的刺了過去。

    倭寇連忙回檔,噹的一聲砍在叉子中。

    梁三手中的叉子用力一旋。

    論個頭,梁三足足高出了他們一個頭,論力氣他們也比不上,論戰鬥經驗,這些倭寇其實就是一些戰敗逃出他們的國家流浪在海上的士兵而已,而梁三同樣也兵。

    「朵」

    一聲輕響,被繳飛的刀謝謝的(插)入了旁邊的木牆上。

    而就在這瞬間,梁三手裡的叉子有如閃電般探出,撲哧一聲,狠狠的扎進了倭寇的xiōng口。

    倭寇一聲慘叫,一口血頓時噴了出來。

    梁三則一聲爆喝,雙手青筋鼓起,硬是把這個倭寇用叉子高高的給舉了起來,然後狠狠的朝地上一摔。

    原本已經重傷的倭寇被如此一摔,頓時傷上加傷,在地上滾了兩滾,頓時就斃命。

    「呀」

    剩餘的幾個倭寇見同伴被*掉,捨棄了女子,齊齊衝了上來。

    梁三現在已經是赤手空拳,朝著牆連奔了幾步,雙手握住(插)在牆上的刀一拔,然後一轉身,猛的揮了下來。

    靠梁三最近的倭寇原本一刀砍出落空,收回正要砍第二刀,可這時梁三猛的轉身一刀砍來,慌忙中連忙刀一橫一擋。

    「噹」

    一聲金鐵交鳴。

    「卡嚓」

    倭寇手裡的刀頓時被劈斷,接著,藉著餘勢,這刀狠狠的砍進了倭寇上身之中。

    血頓時就蹦濺出來,直接濺了梁三一身。

    梁三刀一拔,一腳踹在了倭寇的肚子上,已經斷氣的倭寇就如破布袋一樣仰天倒在了地上。

    如此一來,剩餘的其他三個倭寇頓時膽寒,舉著刀對著梁三卻沒有上前。

    梁三嘿嘿一笑,刀橫在自己嘴前,伸出舌頭,慢慢的舔過刀刃,上面還殘留這剛才被*掉倭寇的血。

    就如品嚐美味一樣,梁三臉上lu出了一絲享受的笑意,接著手裡的刀猛的一揮,上面鮮血全部甩落在了地上。

    一舔自己的嘴chun,梁三猛喝道:「再來」

    現在的梁三一身是血,有些黝黑的臉yīn沉得就如暴風雨來領的天空,在嘴角還殘留著血跡,給人的感覺就如來自地獄的魔鬼一樣。

    不僅僅是那些倭寇,即便這些的村民們也嚇得臉se蒼白,齊齊的後退了幾步。

    至於剩餘幾個倭寇,好久都沒有遇到如此(強)硬的角se,一時間居然忘記衝上來。

    梁三可沒有如他們一樣猶豫,大喝一聲,握著刀衝了上去,這些倭寇是絕對不能放回去,不然只能放虎歸山留後患。

    現在他就如下山的猛虎一樣,朝著那些倭寇殺去,其實梁三也期待這些村民幫下忙,不過看到的卻是膽怯和懦弱,有些臉上還帶著害怕,這害怕卻是因為自己。

    「噹」

    轉瞬間,梁三已經和剩餘的倭寇接觸,接著剛才的連連斬殺了兩個倭寇的餘威,他現在勢不可擋。

    剩餘的三個倭寇面對氣勢洶洶殺來梁三這心裡已經膽寒,想著的卻是逃。

    越是如此,梁三越不會讓他們逃,這手裡可沒有絲毫的留情。

    短暫的接觸,一個倭寇就被梁三砍掉了腦袋。

    接下來這刀也把另外一個捅了個對穿,猛的一拔在一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倭寇慘叫一聲,眼見不活了。

    剩下的一個見識不對,哪裡還敢戀戰,拔tuǐ就跑。

    可是梁三怎麼可能讓他跑,連奔了兩步,一把把起(插)在第一個被殺的倭寇屍體上的叉子,然後對著正在逃的倭寇猛的投了出去。

    呼的一聲。

    叉子就如閃電一樣飛了過去,撲哧一聲,狠狠的紮在了他的背上,倭寇頓時撲到在了地上。

    梁三又立即追了上去,對著他就是狠狠的一刀捅了下去,還在掙扎的倭寇頓時就如被定在地上的蛤蟆一樣,掙扎了兩下也就不在動彈。

    梁三這才大口大口的喘氣,站直了自己身子,用腳踢了踢地上的倭寇,這人已經沒有了絲毫的反應,這才一抹自己臉上的血跡,轉過身來,朝那些村民看去。

    村民們不由的又退後了一步,眼神中帶著一絲恐懼。

    梁三心裡直皺眉,彎腰撿起倭寇的刀,(插)入了刀鞘之後,這才轉身問道:「誰來幫幫忙,把這些倭寇給埋了」

    可是卻沒有一個人上前,現在的梁三就如一個殺人魔王一樣,特別是剛才他舔血的樣子更是如烙印一般烙在了他們的心上。

    終於,這老村長站了出來,蒼老的臉帶著一絲jī動的紅暈,顫抖著的手指著地上倭寇的屍體,道:「你……你……你怎麼殺了他們?」

    梁三抬眼看去,這話怎麼是在責備自己一樣,反問道:「不殺他們?難道看到他們侮辱女人?哼更不會看到自己的女人被侵犯轉身離開當什麼都不知道,算什麼男人」

    這一哼,就如重錘一樣狠狠的砸在了在場人的心裡

    村長急道:「只要給他們求情,他們就會放人……」

    「別天真的」

    梁三毫不客氣的打斷了他的話,接著道:「求情?難道要所有人給他們的跪下,男兒膝下有黃金,這只能跪天跪地跪父母跪長輩,怎麼能跪他們?他們不過是一群強盜而已而且難道你真的以為不斷答應他們的要求就能保全村子,保護村子裡面的年輕人,女人還是有孩子?你們越委曲求全,他們就會越得寸進尺,在他們的眼裡,說難聽點你們就是一群牲口而已「

    其實梁三真不想說這些話,很傷人,但是對強盜的委曲求全救不了他們。

    村長狠狠的一頓腳,怒道:「你……你知道什麼,你就是一個外人而已我們村子裡面的事情不需要你管你給我滾出我們的村子」

    梁三眉頭一豎,道:「滾出你們的村子那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但是你身為一村之長你可想過沒有,你在這樣任由那些倭寇為所yu為下去,最後等待你們的到底是什麼結果,辛辛苦苦弄來的糧食,自己都僅僅才能勉強餬口,還要拿出來去上貢給那些和土匪一樣的人,你這不是在救村子,你這是在姑息養jiān,你看看你的這些村民,活著像什麼樣子,遲早一天都會被餓死。」

    猶豫長期缺乏糧食,村民的身體狀況自然不容樂觀,一個個面黃肌瘦的。

    這村長本意是好的,這一點梁三並不沒有懷疑,只不過用錯了方法而已。

    即便是和倭寇第一次接觸,不過對於這點,梁三的心裡還是有數的

    這話一出,不少人都朝村長看去,作為大家推選出來的人,也是整個村子最值得信任的人,他的威信第一次受到了質疑。

    「那些倭人那麼多,我們怎麼鬥得過他們?」

    有人提出了自己的質疑。

    對於梁三而言,這是一個不錯的信號,這也就是意味這不是所有人都甘願如此,當下道:「這點你們不用擔心,我家大人八百多人現在正在趕往這裡,只要我們能堅持一段時間,他就能趕到」

    「堅持一段時間,說得輕鬆」

    有人說道,「別人那麼多人,我們怎麼能堅持一段時間?」

    而對於這個問題,其實梁三當下正se道:「倭寇人多,這說明他們不僅僅靠掠奪這一個村子來過活,只要我們能聯合其他村子,我們的人也就更多,而且我們佔據了地利之便,熟悉當初的每一個山坡,每一棵樹,這都可以幫助我們殺敵,至於武器,沒有我們可以自己動作造,這背後漫山遍野的樹可以用來做用弓箭,做長槍,只要能殺敵,我們可以用任何的方法,只要他們敢來,我們就讓他們回不去,直到打到他們不敢來為止只要我們堅持個把月我家大人一來,這些倭寇消滅也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對,他說得對,我們不能在這樣下去了,這樣的話遲早有一天我們沒有被那些倭人殺死,也會被餓死,與其被餓死,還不如和他們拼了這條命」

    頓時有人嚷了起來,是村裡的年輕人。

    「對……」

    「幹掉那些強盜」

    ……

    村民還是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他們其實已經忍了很久,可如此下去的確不是辦法,這一點其實很多人的心裡都清楚。

    村長則氣得身子微微顫抖,一指梁三,怒道:「都是你,都是你,我們村子這都要被你給害了」

    在他的眼裡,忍一下能活,可要是和倭寇打的話,可沒有什麼人能活下來,就如當初被他們殺光的那個村子一樣。

    說罷,他一轉身,氣呼呼的轉身離開。

    村民並沒有立刻離開,其實很多人現在還在有些猶豫。

    「誰能幫我先把這些倭人給埋了?」

    梁三抬頭問道。

    梁三其實心裡清楚,這些村民其實還需要時間來考慮。

    一直處於被欺負和壓迫的他們,要他們一下子就鼓起勇氣拿起武器和敵人抗爭,拚個你死我活,這其實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在他們的心裡其實還是又一種奴xing,這是一種千百年上來一直被壓迫,已經深入骨子裡面的東西,只要還有一線生機,他們就會甘於現狀,在這一線生機裡面去求生存,即便是這一線生機很容易就會被掐斷。

    這也是幾千年來,能拿起武器反抗的老百姓是少之又少。

    現在梁三唯一期望的就是這些被*掉的倭寇同夥別忙著來找他們,不然的話這邊可沒有什麼準備。

    晚上,就著昏黃的油燈,梁三和林家父女一起吃著簡單的飯菜。

    原本要回家的,這個時候梁三也只有把那份擔心壓在心裡,先把這邊處理好再說。

    「你今天幹掉了五個倭人?」

    林漢突然問道。

    這事情在這裡已經傳遍,林漢知道並不奇怪,梁三抬起頭來,點點頭,道:「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女人被他們污辱而不動聲se」

    即便自己以前是個囚犯,但是至少還是血xing男兒

    林漢琢磨了一下,問道:「不過這一下子幹掉了五個,居然能不動聲se,難道你和他們有很大仇?他們可說你簡直就如一個殺人狂一樣,居然還舔倭人的血」

    梁三臉上瞬間湧現出一絲怒氣,狠狠道:「這些倭寇,殺我同胞,我恨不得吃他們的(肉),喝他們的血」

    「怒髮衝冠,憑闌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jī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林漢沉聲念了出來,然後還用筷子輕輕的敲擊著碗,低聲而又帶著一絲沙啞的聲音,整個房間不知不覺居然多了一絲肅殺之氣

    念完之後,林漢哈哈一笑,喝道:「小玉,把酒給我倒上」

    林小玉沒有反對,起身去屋內捧出了一個酒罈子,在林漢和梁三面前一人放了個碗,道:「梁大哥,你也喝點」

    梁三沒有拒絕,微微點頭。

    酒緩緩的倒進了碗裡,頓時房間裡面瀰漫著一股酒香。

    端起自己的碗,一口氣喝乾之後,林漢的出了一口氣,把碗往桌子上面一放,哈哈大笑道:「痛快,痛快,好久都沒有這麼痛快了,坦白的說吧,其實我也早就想宰了那些倭寇,不過一個人終究勢單力薄。還是你行,直接就幹掉了他們,這份魄力好好啊」

    說完這又敲敲碗,道:「小玉,倒上」

    林小玉再次把酒給兩人倒滿

    林小玉這又給林漢倒上酒,在看看梁三,奇道:「梁大哥,為什麼你不喝?」

    梁三笑了笑,端起了碗淺淺的喝了一口,這才道:「我這一殺是tǐng痛快的,可我還是擔心那些倭寇前來報復,現在這裡的村民是一團散沙,根本就不是那些倭寇對手」

    剛才還很高興的林漢臉se頓時也變得有些暗淡起來,歎口氣,道:「你說得也對,他們一直都逆來順受慣了,對於那些倭寇已經十分的害怕,要他們和那些倭寇打仗估計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拋開這些不說,我們村子裡面的青壯也僅僅是有三十多人而已,其餘都是一些fu孺,而倭寇則有百人,這打的話也不一定能打得過,這全部拼上的話估計也能幹掉他好幾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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