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明朝當書生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監斬!
    第一百三十八章監斬!

    殺jī儆猴!

    包篆的心裡不由的想起了這個詞,光殺了主謀是不夠的,還得殺了和主謀都有關係的人,即便寧王這個封號從此可能就會被撤銷,可是僅僅把那些人貶為庶民是不夠的,朝廷不會給自己留下任何可能成為敵人的人。

    同樣,也是為了好好的警告一下其他的那些藩王,造反的話,只有如此的下場。

    每一次造反被平定之後,接下來自然就是一場大的清洗!

    什麼叫殘酷,這就叫殘酷。什麼叫殘忍,這就叫殘忍。

    可是在朝廷的眼裡,無論是殘酷還是殘忍,有時候都是必須的,為了維持自己統治的長治久安,就必須這樣!

    包篆深深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朝廷。

    看著眼前的這些人一個個被押了出去,包篆這心裡還是覺得實在不是那麼坦然就接受的。

    可是張永的那番話也都是實話。

    這一點都不關我的事!

    包篆的心裡也只能如此的安慰一下,自己其實也就是一個xiǎo官而已,能在朝廷hun已經不容易,這些事情自己怎麼可能管得了。

    微微的避開目光,包篆也不去看他們,坦白的說也不忍心去看他們。

    等所有人都被押出去之後,張永這才道:「好了,現在我們應該去刑場!」

    包篆驚訝道:「公公還要親自監斬?」

    張永轉過身,朝外面走去,道:「那是,咱家這次來,最重要一點事情就要監督處決寧王的餘孽,絕對不能留下一個,好了,跟我一起去吧!「

    包篆沒有辦法拒絕這個要求,所以也就跟在了張永的後面,騎上馬朝刑場走去。

    所謂刑場,其實也就是哪裡寬哪裡就是刑場,原本高高在上的寧王府的人現在就如一串蚱蜢一樣,手上,腳上都帶著鐐銬,然後用鐵鏈連著,兩邊都是錦衣衛護著,如此一來,這些人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機會逃跑!

    除非有人來救他們,不過現在這南昌城到處都是朝廷的軍隊,這根本就不可能衝進來,即便進來,那也無疑是自尋死路而已!

    這路上,很多百姓都在圍觀,寧王叛luan其實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只知道前段時間朝廷的軍隊突然進到這裡,然後整個城市就被戒嚴。

    而現在,寧王府人都被抓luan起來,到底會被怎麼處置,其實他們也並不知道,也僅僅是站在路的兩邊好奇的張望而已,然後也有人議論紛紛,要知道這可是寧王的地盤,平時寧王在這裡作威作福的,就如土皇帝一樣,提起寧王府,那可就代表著高高在上,即便在寧王府當一個丫鬟,那也別同樣是丫鬟的其他人有地位一些。

    不過,原本高高在上的他們,現在卻帶著腳鐐手銬,被人押著,很多人都在哭泣。

    圍觀的人不少心裡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寧王府這次可能是在劫難逃。

    包篆騎在馬上,默默的跟著了張永的背後,然後看著路兩旁的那些百姓,他們的目光中更多的是敬畏。

    這中場合騎馬的都不是一般地位的。

    而對於官,百姓更多的則是敬畏,更何況現在押著的人可是寧王府的人,還不是其他人,能抓寧王府的人,自然比寧王府的人地位更高。

    其實現在的寧王府已經沒有什麼地位,他們不過是朝廷的欽犯而已。

    包篆發現自己越來越不怎麼喜歡這種場合,自己好像就是一個儈子手一樣,親自把他們送上黃泉路,其實即便他們被滿men抄斬,自己不看去,這心裡還好受一些,可是現在這張永偏偏要自己去看,還要監斬。

    電視裡面看殺人看多了,不過那都是演戲而已,都知道那是假的,而現在自己卻要親自看到這些人處斬,而且這些人中絕大多數都是一些nv人和孩子。

    朝廷的制度真是萬惡啊。

    包篆的心裡如此的感慨了一下。

    隊伍依舊在緩緩的前進,殺人之前,這都是要遊街一下的,這隊伍走得很慢。

    終於感覺好像走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之後,終於走到了處斬的地方,也就是一個菜市口,士兵組成的人牆把周圍圍觀的百姓給分隔開來,在中間留下了一個足夠寬的區域,寧王府人被帶了過來之後,齊齊的跪在了地上,在他們每一個人的背後都站著一個扛著大刀,赤luǒ著上身的大漢,手裡的**刀在陽光下看上去如此的刺眼。

    在臨時刑場的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搭起了一個臨時的檯子,上面也僅僅放著一把椅子,在椅子的周圍,則是全副武裝的錦衣衛。

    「跟我上去!」

    張永低聲說道,然後自己邁步上了木台。

    包篆沒有敢違背,跟在了他的背後,等張永坐在了椅子上之後,自己則站在了他的背後。

    要殺人,自然得有一個憑據才行,不然怎麼能服眾,同樣又怎麼才能威懾那些百姓。

    冷眼看看下面的那些圍觀的百姓,還有那些等著被處決的寧王府的人,張永冷冷道:「包大人,就由你來宣讀朝廷的聖旨?」

    包篆一愣,有些不相信的看著張永,驚訝道:「公公,我來?」

    「對!」

    張永的話中沒有任何可以商量的意思,其實也不需要商量,即便立了大功,包篆和張永的地位還是相差十萬八千里。

    拿著聖旨的shi衛走到了包篆的面前,雙手捧著聖旨,彎腰道:「包大人,請!」

    包篆看著眼前這個黃橙橙的聖旨,昨天給自己的聖旨是對自己的嘉獎,而今天這聖旨則是一把刀,自己這一念,眼前這些寧王府的人的人頭也就立即就要落地了。

    包篆的心裡不由的猶豫了一下。

    「嗯?」

    張永帶著一絲詢問的哼聲傳來。

    包篆感覺自己身子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了一下,身子不由的打了一個jī靈,這才伸出手,滿滿的靠近了聖旨,在碰到聖旨的時候,手頓時有種觸電的感覺。

    一咬牙,一把抓住了聖旨。

    頓時,這聖旨在自己的手裡重若千斤。

    而且明顯感覺很多人都目光都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

    現在自己已經是騎虎難下了,包篆也沒有任何的選擇,上前大步的走了兩步,刷的一下展開了聖旨。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才大聲的念了出來。

    所謂的聖旨,現在就是給寧王府人一張去地府的快捷機票。

    這聖旨的內容包篆先前已經知道了,而現在只不過讓自己知道的更加清楚而已,可是這心裡包篆真的不想去記住這內容。

    「欽此!」

    終於,包篆嘴裡念出了這聖旨的最後兩字,合上了聖旨,退了回來。

    圍觀的百姓中傳來了議論的聲音,現在他們已經知道為什麼寧王府人要被砍頭了,因為寧王造反。、

    其實很多人的多少有些不解,當個王爺已經是富甲一方,權傾一時,何必要冒那麼大的風險去造反,不僅僅害了自己,也害了別人,而這下倒好,他的家眷都要被處斬。

    「時辰到!」

    傳令的錦衣衛士兵大聲的吆喝道。

    立即,下面有錦衣衛的幾個士兵端著酒去了刑場,然後給那些儈子手的每人送去了一碗酒!

    結果酒之後,儈子手們齊齊的喝了一大口,然後舉起了自己手裡的鬼頭刀,撲的一聲,把酒噴在了刀上,然後啪的一聲狠狠的把碗摔在了地上。

    然後高高的舉起了手裡的鬼頭刀,等著最後命令。

    寧王府人哭聲更大了,誰都不願意死,特別就在這種就要立刻被處死的時候。

    「哭什麼哭,寧王府的人,就算死也不哭!」

    有個老fu人大聲的訓斥道。

    寧王犯下的罪相當於把她們同樣也送上了斷頭台,可是好歹寧王也是王爺,寧王府的人同樣也應該有寧王府的人傲骨,這人死也就碗大一個疤,但是可不能在被人面前丟臉!

    但是,面對即將到來的死亡,又有誰能如此坦然,特別是那幾個年輕,僅僅還是孩子的家眷,出生於王公貴族,很多人也都是羨慕她們份,她們是天之驕子,可惜現在她們卻同樣面臨著被處斬的局面。

    xiǎoxiǎo的年紀,怎麼知道這些事情,所以這哭得一塌糊塗。

    「哼!」

    張永冷冷的一哼,喝道:「行刑!」

    「斬!」

    傳令的錦衣衛士兵大聲的喊道。

    「喝!」

    儈子手們齊齊大喝一聲,手裡的鬼頭刀種種的揮了下去。

    包篆不由的閉上了自己眼睛,不願去看如此血腥的一幕。

    那些寧王府的人甚至連慘叫都沒有發出一聲,就齊齊的被砍掉了腦袋,噴灑出來的鮮血更是立即染紅了地面,然後沿著地面緩緩的流淌。

    百姓中傳來了驚呼聲,很多人也紛紛的側目,不去看眼前的情景。

    空氣中也開始瀰漫著血腥的氣味。

    包篆這才緩緩的睜開了自己眼睛,那些寧王府的人現在都跪趴在了地上,腦袋和身子都已經分家,有些還在咕嚕嚕的滾著,大多數眼睛都瞪著大大的,這其中有恐懼,也有不甘,還有恨意。

    原本已經看不出原先到底什麼顏se的地面現在就如潑油漆一樣,被塗上了一層紅se,鮮血更是四處飛散。

    包篆感覺自己的胃裡面一陣翻騰,頓時就有種想要嘔吐的感覺,不過張永可在前面,只有死死的撐著。

    「包大人,看到沒有,所謂的luan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這就是造反的下場,對待這些人,絕對不能有絲毫的憐憫!」

    張永不帶著一絲感情的聲音傳來。

    強忍著胃裡面那種翻江倒海的感覺,包篆有些勉強的點點頭,道:「下官知道了!」

    張永這才點點頭,站了起來,道:「這抄家的事情也就jiāo給你來處理了,咱家也會在南昌多盤橫幾日,等著你的結果出來!」

    「是!」

    包篆答應道,原本說抄家或許還能撈點好處,可惜現在這心裡都沒有了太大的興趣。

    張永說完,也就離開了刑場,包篆猶豫了一下,這還是先騎馬回到了自己住處。

    這剛剛回家,唐隱等人就圍了上來,唐隱更是立即問道:「聽說這寧王府的人都被處斬了?」

    原本包篆都決定不去想這個事情,可唐隱如此一問,這腦子裡面不由自主的居然再次出現了先前寧王府人被處決的時候情景,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肚子裡面突然間又開始了那種翻江倒海一般的噁心的感覺,而且比先前更加的強烈。

    當下頓時忍不住,連忙直奔茅房,大口大口的吐了起來,

    這一吐,頓時吐了一個昏天黑地,包篆感覺自己的胃都快吐了出來,而且眼淚更是長流。

    好不容易結束,這才發現自己渾身的力氣都被chōu幹了一樣。必須扶著牆這才勉強站著。

    「砰砰砰……!」

    外面傳來了牆men聲,接著唐隱的聲音就傳來:「你怎麼了?」

    包篆喘著氣,有氣無力道:「沒事,我還沒有死!」

    其實現在這感覺和死了倒沒有太大的關係。

    擦擦自己的嘴,包篆這才走出了茅房,看著唐隱還站在外面,眉頭一皺,道:「怎麼這上茅房你都要跟著?」

    「還不是方姑娘擔心你,非要我來看看!」

    唐隱這一臉的委屈。

    包篆拍拍他的肩膀,道:「好了,沒事,回去吧,這可是茅房!」

    兩個大男人茅房前說話,這地點實在有些欠考慮。

    說完,包篆自己回到了屋內,方琪依舊還在哪裡,並沒有離開,看著包篆進來,問道:「你是不是也該給我什麼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不是說今天去抄寧王府?怎麼如此早就回來了?」

    包篆坐下來,端起茶喝了一口,這胃裡面現在什麼都沒有,空空如也,現在感覺一點都不舒服。

    這熱茶下肚,整個人也感覺舒服多了,放下茶杯之後,包篆這才勉強笑道:「原本說抄家的,可是張公公對我還是比較器重的,所以讓我跟著他一起把寧王府的人押送到了刑場。」

    「聽說這寧王府的人被處決了難道是真的?」

    唐隱立即問道,雖說包篆剛剛回來,可是這事情已經開始傳遍了整個南昌。

    包篆點頭道:「是,無論男nv老少,一個都沒有留下,全部被處斬!」

    現在的寧王府已經沒有剩下任何一個活口,這一點包篆非常清楚,這也全靠自己,當初抓他們的時候沒有放走一個。

    不過這功勞讓包篆覺得並不值得自己去得意一番。

    在場的幾位齊齊的呆了呆,方琪更是立即道:「一個都沒有留下?你的意思是趕盡殺絕?」

    這都說出口了,包篆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而且這個事情現在已經是滿城皆知的事情,便道:「是啊,一個都沒有留下,殺得乾乾淨淨。」

    「可他們中不是還有一些還是孩子?」

    方琪俏麗的臉上顯得有些焦急,對於朝廷的事情她同樣不知道,僅僅知道寧王府中還有好幾個孩子,這連孩子都被處決了,這讓她無論如何都有些接受不了。

    「今天的孩子就是明天的敵人,朝廷不可能留下任何的隱患!」

    包篆回答道,突然間覺得自己的口wěn非常像張永,先前張永就是這樣給自己說的。

    「他們都還xiǎo,怎麼知道這些?」

    方琪辯解道,這寧王造反,這些孩子怎麼知道?所謂不知者無罪,朝廷也應該放他們一馬才是,即便是充軍也好,可怎麼非要把他們給殺了?

    包篆多少也能體會方琪現在的感受,就如先前的自己一樣,他們都還是一些孩子,天真無邪,這大人造反的事情他們又怎麼知道?更加也不是什麼幫兇,可朝廷為何就不能刀下留情?放他們一馬,更何況其他的不說,他們可還算得上是朱厚照的親戚才行,這當皇帝怎麼連點人情味都沒有了?

    可惜這些根本就輪不到自己來質問,也沒有那個資格,在朝廷的眼裡,任何造反都該殺,無論他是什麼人,王爺也罷,普通反賊也好,下場都只有一個,殺無赦。

    包篆勉強的一笑,道:「孩子?孩子又怎麼樣?只能怪他們生錯了地方,這生在王族的家裡,有時候同樣身不由己,而且造反本來及時誅九族的重罪,這點誰都知道!」

    說罷,包篆站了起來,朝自己的房間走去,道:「好了,我休息一會,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別煩我!」

    包篆的心裡其實還是非常的不好受,其實從某一方面而言,自己和方琪的看法還是多少有些一樣的,寧王造反,和那些家丁也好,丫鬟也好,還有那些xiǎo孩子也好,又有什麼關係,為何非得啥得乾乾淨淨,可是這聖旨自己也讀了,皇帝的意思就是反賊都要殺,不留活口!

    張永也說了,這是殺jī儆猴,以儆傚尤,讓那些心裡有什麼想法的人看看這就是下場,這樣朝廷才能安穩,天下才能長治久安!

    算了,想來想去,這朝廷自己還是少招惹的為好,要自己出家,那麼自己就出家吧,佛men清靜之地,自己也好好去清靜清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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