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明朝當書生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假秘笈
    第一百三十六章假秘笈

    秦明和伍文定不由的連連稱奇,沒有想到這事情居然是這樣,簡直有些不可思議。

    不過不可思議也罷,現在這南是拿下了,而且寧王的大軍也因此全面的開始了撤退。

    兩人這相互的看了一眼,最後秦明才到:「等這事情結束之後,我和伍大人聯名上書,給你們請功!」

    其實也不用,朱厚照也都知道了這功勞到底是誰的。

    包篆和姜成奇兩人連忙道:「謝秦大人,伍大人!」

    對於這功勞,包篆其實都沒有多大的興趣,倒是姜成奇現在已經是難掩臉上的高興之se。

    現在這裡已經完全算得上是最後方面,原本還以為寧王的軍隊要反攻過來,不過直到最後也沒有,半個多月之後,這消息傳來寧王已經被抓。

    如此一來,戰事也算是結束,剩下也就處置那些luan臣賊子,所謂luan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他們自然沒有什麼好的下場。

    這天,秦明突然派人來通知包篆,讓他立即去城men口。

    匆匆忙忙的趕到之後,發現秦明和伍文定定人已經在城men口等著,不動聲se的走到秦明的背後,這才壓低的了聲音問道:「秦大人,這到底是誰要來?如此大的陣仗?難道是皇上?」

    好久都沒有看到朱厚照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

    秦明微微搖頭,道:「不是皇上,是大太監張永!」

    張永?

    這個名字陌生的得,包篆也沒有聽過。

    不過這大太監還是太監,同樣屬於那種問君能有幾多愁,恰是一群太監上青樓的主。

    包篆沒有答話,秦明也知道他應該不知道,便道:「這張永是皇上身邊最寵信的一個人,是當初的八虎之一,和王大人是至jiāo,這次來南昌是來處理寧王府的事情!」

    包篆這下也聽懂了,難道秦明等人如此重視,這皇帝身邊的人當然得好好接待才是,所謂狐假虎威,別人背後的靠山可是皇上,而不是別人。

    如此一來,即便是大熱天在外面等著也是理所當然的。

    在等著足足有一個多時辰之後,終於,在眾人的視野中出現了一對浩浩dangdang隊伍,不過這些人穿的都不是盔甲。

    「這是錦衣衛!」

    秦明低聲的說了一下。

    飛魚服,繡chūn刀。

    包篆的腦子裡面也僅僅知道這個,眼前的這些錦衣衛果然和電視裡面拍的不同,別人這才是正版。

    至於張永到底是何人,估計也就在那一堆騎著高頭大馬的人之中了。

    抵達城men口的時候,錦衣衛停了下來,分列兩邊,秦明和伍文定連忙上前,齊聲道:「下官拜見張公公!」

    包篆也跟著低著頭,不過也悄悄的看了一眼,這張永應該就是下馬的那位,因為他最好辨認,臉上沒有一根鬍鬚,白白淨淨的。

    簡單的客套了一番,眾人也就跟著進了城,秦明和伍文定在前面陪著,包篆等人則在後面跟著,這一路上包篆也沒有機會說話。

    一行人抵達了城內最大的客棧,這客棧現在已經被包了下來,作為張永的下塌之地,而中午的接風宴也就在這裡。

    不過包篆和姜成奇兩人的官職都很低,也就沒有作陪。

    包篆其實心裡也不喜歡那種比較拘束的宴席,還是那種自由自在的好些,這不讓自己作陪更好。

    原本以為沒有自己什麼事情了,這晚上的時候突然有人來傳信,說張永召見。

    秦明對他都客客氣氣的,包篆也沒有絲毫可以拒絕的餘地,於是跟著來人來到了張永下塌之地,即便是晚上,這裡依舊戒備森嚴,畢竟是朝廷數一數二的大太監。

    進去之後,來到二樓,men口的錦衣衛通傳了一聲之後,這才得到允許讓包篆進去。

    在房間裡面僅僅只有張永一個人,正端坐子在椅子上,手裡捧著一杯茶慢悠悠的喝著。

    「下官拜見張公公!」

    包篆行禮道,雖說自己和朱厚照比較熟,不過比起裡,別人更熟。

    張永抬眼看來,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個頭倒tǐng高,就是有些黑,給人的感覺就如莽夫一樣,實在看不出居然還頗有心計,便不緊不慢道:「包大人,不用多禮,請坐!」

    這年輕人當然得謙虛一點,包篆便道:「下官站著就可以了。」

    張永放下茶杯,笑道:「在我這裡,你也不必太拘束,隨意一點就好!」

    這太監倒tǐng隨和的。

    包篆心裡嘀咕了一下,想了下,這才坐在了張永旁邊的椅子上。

    張永這才微微點點頭,道:「這次寧王叛luan能如此快的被平息的,你的功勞是最大的,所以咱家這次來除了處置寧王府的人之外,另外一個就帶來了皇上的口諭。」

    這聽皇上的口諭是不是也該跪下,包篆的心裡猶豫了一下,這就要站起來,張永則笑道:「不用起身,皇上也就是讓咱家給你帶幾句話而已,這第一就是要你和咱家一起處理這寧王府的事情。」

    「處理寧王府的事情?」

    包篆奇怪道,「可是下官僅僅是個千戶而已,這事情下官參與的話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張永搖頭笑道:「皇上說合適,自然也就合適,而且你這次是頭功,按照朝廷的慣例都要好好的嘉獎一番,不過皇上也有皇上的難處,這次平叛,有功勞的人很多,要是這都一一嘉獎的話,國庫的銀子則顯得有些捉襟見肘,所以也就不給獎賞了,也就安排咱家和你一起抄寧王府,寧王盤踞一方,斂財不少,如此你可明白了?」

    如此一來,包篆還真明白了,這朱厚照還真夠朋友的,這明著不獎賞,可是也得給你一點好處,這抄寧王府的話,這什麼財務少計一點,還不是落到了自己的腰包裡面?

    當下立即道:「下官明白了,一定好好抄寧王府的家底!」

    其實這心裡也琢磨這應該還是不應該把寧王府這地下室的事情說出來,雖說自己運走了不少的銀子,但是裡面放的可依舊不少。

    自己也學學韋xiǎo寶,先抄家致富。

    張永可不知道包篆心裡想的什麼,接著道:「這第二件事情,皇上說這裡的事情處理完了,當初在蘇州定下的約定也該完成了,要你起身去少林寺,包大人,咱家很奇怪,當初皇上微服去了蘇州,到底定下了什麼約定,要你去少林寺?」

    包篆一聽,先前的那種興奮勁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沒有想到這朱厚照居然還記得這個事情,這當皇帝的一天到晚那麼多事情,而且現在寧王還在造反,你說怎麼還記得這個事情,怎麼就沒有忘了?

    去少林寺幹什麼,還不是出家,為什麼出家,就是因為他和空空兒的一段話而已,這男子漢大丈夫,這點xiǎo事情居然還如此斤斤計較。

    自己帶了一群和尚兵,那也是假的,充其量也就冒充一下而已,可是居然要自己真的出家。

    「包大人?」

    張永喊道,自己也就轉達了一下皇帝的話,沒有想到他聽到卻在出神,一臉的無奈。

    包篆清醒過來,連忙告罪道:「公公請恕罪,下官剛才失禮了!」

    張永淡淡一笑,道:「這沒有什麼,不過,皇上為何要你去少林寺?」

    提到這個,包篆心裡就多少有些委屈,道:「其實這也僅僅是皇上當初的一句戲言而已!」

    說罷,也就把當初的事情原原本本給張永說了一便,雖說聽起來真的覺得有些荒唐。

    張永這一聽,還真的一愣,然後哈哈一笑,道:「沒有想到居然是這個原因,這少林寺應該去的!」

    這張永居然也認為自己應該去,這一點讓包篆多少有些憤憤不平,自己難道天生就張了一個當和尚的臉?這當和尚才是正道?

    可當初自己算命的時候說自己將來要當官,可惜直到自己掉下下水道跑到這明朝來子之前自己都沒有當過什麼官。

    簡直就是最大的悲劇。

    而現在比這個更加悲劇的就是這說話的人是皇帝,這金口一開,別說什麼駟馬難追,這八馬都難追。

    包篆的心裡頓時有些懊喪,朱厚照先給了自己一點甜頭,然後又給了自己一棍子。

    張永則笑瞇瞇的看著包篆,道:「怎麼?你不樂意?」

    「鬼才樂意!」

    包篆心裡罵了一句,這有話說得好,世界上最悲劇的事情就是人活著的時候沒有錢,人死了錢沒有用完。而在包篆心裡,世界上最悲劇的兩類人就是太監和和尚,一個是想用沒得用,一個可用不能用。

    現在自己即將變成這第二類人,原本還說這回去是不是和戴箐把婚給完了,大家也都老大不xiǎo了,而且夏天都來了,冬天難道還遠?昨年冬天沒有人暖被子,今年總得有個吧。

    而現在,朱厚照居然要自己出家?

    難道出家的時候自己還八抬大轎娶戴箐過men?這豈不是給少林寺抹黑?

    一瞬間,包篆心裡愁腸百轉,那滋味……

    明明心裡已經是連綿yīn雨,這臉上卻非得陽光燦爛,道:「不是,皇上的話就是聖旨,刀山火海下官都要闖闖,這去少林寺出家相比而言卻也不過是區區xiǎo事一件而已!」

    「好,年輕人tǐng懂事的!」

    張永讚賞道。

    懂事?

    包篆心裡直搖頭,其實自己也不想,其實去道觀還行,至少不用剃頭髮,頂個大光頭,油光可鑒,半夜出men不用帶燈籠。

    可這事情也由不得自己,也只有接受這個即將面對的事實。

    沒有等包篆回話,張永這個時候突然壓低了聲音問道:「包大人,你可知道《葵huā寶典》一書?」

    正在感慨自己命運如此淒涼的包篆聞言一愣,奇道:「《葵huā寶典》?」

    張永點頭道:「對,就是《葵huā寶典》,據傳這書出自大內,也是由宮內的一個太監編寫而成,只要習得上面的功夫,便可以天下無敵?」

    張永說得有板有眼,這都讓包篆心裡都有些相信是不是真有這本書,不過很明顯,這書是不存在了,因為這書可是出自金大俠的書中,自己借鑒了一下,搖頭道:「沒有這本書!」

    「沒有?」

    張永驚訝道。

    這有什麼好驚訝的?

    包篆心裡有些疑huo,這《葵huā寶典》本來就是杜撰的東西當然不存在,而且書上說這要練神功,先得自宮,難道還真有人練這神功把自己給切了?

    不過要是太監的話倒不存在這個問題,因為他們已經被切過,也不用在切一次。

    而這張永問自己,難道說他想練《葵huā寶典》?這不是開玩笑?自己是穿越了,可金大俠沒有穿越,這葵huā寶典裡面到底什麼東西估計也只有他清楚。

    點點頭,包篆這才道:「真的沒有,那都是現編luan造的,公公不用太當真!」

    張永的臉上lu出了一絲失望的神se,而這一切也被包篆看在了眼裡,突然有些於心不忍,這別人好不容易找到了一點追求,下面被切了,本來就已經夠打擊,要是練成了《葵huā寶典》,也算當初被切點略微找回了一點本來,可自己偏偏連別人唯一的希望都給摧毀了,但這《葵huā寶典》真的沒有,自己又不能給他造一本出來。

    還沒有來得及在安慰一下他,張永卻奇怪道:「既然沒有,為何現在江湖上,黑白兩道之間已經開始流傳說絕世武功秘籍《葵huā寶典》真的存在,已經開始爭奪!」

    「什麼?」

    包篆一呆,過了會這才反應過來,驚訝道:「你說江湖上面出現了《葵huā寶典》?」

    張永道:「對,的確如此!現在已經有人為了爭奪而大打出手!「

    包篆這才可真的愣了,這張永如此一說,難道這世上還真有這本書?不過這要當武林高手的代價就是斷子絕孫,居然還有人爭奪?這不是坑人嗎?

    可看張永說得如此堅決,包篆心裡都有些懷疑這是不是太巧了?

    再次搖搖頭,包篆道:「公公如此一說,下官還真不知道是不是有這書了,其實當初把這個名字寫出來的時候並不知道這江湖上會有這書,萬一很巧的話也說不定。」

    管他有沒有,包篆先把自己責任先推了再說,有也罷,沒有也罷,反正就算給自己自己也扔了,這兄弟跟了自己二十多年了,怎麼能說切就切了?

    自己又不是什麼武林高手,何必呢?

    張永沒有微微一皺,沉yin道:「其實也不排除有人利用這個來讓那些江湖中人相互殘殺,然後自己坐收漁翁之利,你也知道,江湖上面的事情有時候朝廷也管不到,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管的,而且咱家聽皇上說,當初你還被推薦為武林盟主,既然如此,你不如利用這個身份好好調查一下,或許能找到幕後黑手!」

    包篆笑道:「公公,你太抬舉下官了,其實這個武林盟主當初就是為了拖時間這才在武當少林峨眉這些men派的推薦下當了一個武林盟主,其實我這個武林盟主,對於那些武林中的事情根本一點都不瞭解,唯一擅長的就是開會而已。所以這調查的事情實在有些有心無力。」

    自己又不是福爾摩斯,又不是什麼大偵探,幹嘛要去調查這個,和自己屁點干係都沒有,再說了,這有人相信擋都擋不住,他們爭個你死我活的也是他們的事情,自己這個只會開會的武林盟主還是不摻合為好。

    張永則道:「要是這是皇上的聖旨呢?」

    皇上的聖旨?

    包篆一愣,笑道:「皇上不會下這樣聖旨吧?」

    這個事情朱厚照也還要管?他這當皇帝也未免太閒了一些,而且這要是掛著一個聖旨之類的,自己還真的沒有辦法推脫了。

    所以包篆心裡也猜想這朱厚照不會下如此無聊的聖旨。

    張永則道:「這可不一定,這次來,對於這個事情,皇上還真的下了一道聖旨,由於比較機密,咱家也就不宣讀了,你自己看就是了!」

    說罷,站起來朝自己chuang走,在自己的行禮裡面翻騰了一下之後,還真的拿出了一道黃燦燦的捲起的東西,回來之後,放在了桌子上。

    包篆一看頓時呆了,這朱厚照難道真的如此無聊?還真給自己下了一道聖旨,這皇帝的聖旨什麼時候變得如此不值錢了。

    「看看吧!」

    張永端起了茶杯,慢悠悠的喝茶!

    包篆猶豫了一下,還是拿起,慢慢的打開,這聖旨的內容異常簡單,沒有什麼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之類的,就一行字:徹查秘籍之事!然後在下面蓋著他的紅彤彤的yu璽!

    包篆頓時有種無語的感覺,這倒好,自己這千戶剛剛當上不久就要改行當和尚,這和尚還沒有剃度這立馬又得兼職當偵探,這年頭,要在皇帝手下hun口飯吃還真不容易,還是那句話說得好,領導的嘴,下面的tuǐ!

    自己這點背,也別怪誰了,只能說朱厚照是在太看得起自己了,自己可是一個全才,什麼都會,除了寫xiǎo說,當千戶,還能當和尚,還能當偵探,自己那天掛了,還能給自己念上一段超度超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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