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兒這一臉的迷糊，奇道：「什麼是我？」
包篆的心頓時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上面！
如此看來這空空兒三年前還真的去光臨了一下皇宮，也不知道到底偷了什麼東西，看這朱厚照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估計應該是記憶深刻。三年了都還沒有忘記，應該是什麼不得了的寶貝。
要是他這暴露出來自己是皇帝，這情況會怎麼樣？
當務之急，包篆那裡還有什麼猶豫的，笑道：「朱公子，難道你也知道當初那件事情？」
朱公子三字也提高了一點聲調，其餘人或許也聽不出來什麼。
可朱厚照聽得出來，愣了愣，笑道：「那事情可鬧得很大，沒有想到是你做的，佩服佩服！」
空空兒揮揮手，這老臉出奇的一紅，道：「都過去的事情了，也別提了，來喝酒喝酒，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
他這樣子可不是一般的奇怪，再說了，這桌子上橫看豎看也沒有他老人家的知己。
包篆心裡更是好奇，當年這空空兒到底偷了什麼？
到了後面，這空空兒隨便怎麼都不說，端著酒就是一陣猛灌，最後這人也有些暈乎乎的，摟著包篆的肩膀就道：「賢婿啊！」
得，這短短的時間，自己就升級成了賢婿。
忍受他嘴裡噴出來的酒氣，包篆笑道：「你老人家喝多了，走走走，就在我這裡先休息一下！」
「誰說我喝多了，我這酒量，這點酒就喝醉了，笑話！」
空空兒瞪著眼睛打著酒嗝氣鼓鼓的說道，一副老當益壯，英雄依舊當年的樣子。
這喝醉酒的人是不會說自己醉的。
包篆這點也知道，也由著他，道：「好好好，你沒有醉，那麼三年前發生了什麼？」
「我喝醉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空空兒瞇著眼睛道。
包篆確定他真的沒有醉。
說完，空空兒豎起了手指頭，道：「這有件事情我得求你！」
拋開自己一下子升級他老人家的賢婿不說，他好歹也是自己的恩人，短暫的接觸也知道這老頭也不是什麼壞人，就是脾氣倔，和自己有得一拼。要是壞人的話這赤練仙子怎麼可能委身與他，當然不是那種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嫁給你就是為了感化你。
這種愛情也太媽的的崇高了。
沒有等包篆回答，空空兒率先道：「這江湖上都說我空空兒亦正亦邪，就連峨眉那老妖婆都教唆我女兒不認我，可是我真的沒有幹什麼壞事……！」
略微停頓了一下，他好像覺得有些不妥，想了想，道：「除了一些荒唐事，比如三年前，嗯，不說那個，所以我想啊，你不是寫書嗎？那本什麼《武林恩怨錄》不就是你寫的？那麼你也就在書裡把我給寫上，寫好點，至少得讓別人知道我空空兒不算什麼好人，可也是光明磊落，豪義雲天，免得我女兒也不認我！」
說罷，這端起酒杯，一口喝乾，這眼圈居然紅了。
包篆聽在心裡，多少有種不是滋味，這老虎對於自己的子女都是愛護有加，保護周到，更別說人了，且不管空空兒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人，是不是那種罪大惡極還是那種玩世不恭，亦正亦邪？這些現在看來都不重要。現在是引以為豪的女兒也不搭理自己，這讓他這個當父親的心裡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且不管其他的那些，就這一點，包篆認為自己要是能幫上還是可以的，也就是在自己的小說裡面增加一個人物，而且要是沒有什麼大盜的武林怎麼能叫做武林？
當下非常爽快的答應道：「沒有問題！」
午飯過後，這空空兒也就離開了這裡，包篆去送他，回來的時候遇到從裡面出來的朱厚照，心裡則還一直琢磨著三年前這到底發生了什麼，現在這當事人來了，包篆也就打算好好的問問，趁著這空閒的機會朝朱厚照問道：「朱公子，三年前這皇宮裡面掉了什麼東西？」
朱厚照左右看看，確定這裡除了包篆之外也沒有其他人，這才壓低了聲音道：「其實這事情當年在皇宮裡面並沒有引起什麼轟動，知道的人也很少，今天聽那老頭一說朕……公子我才想起來，三年前皇宮是出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嗯……！」
說到這裡，朱厚照又瞧瞧。
看他這樣子，難道說三年前真的出了大事？如此一來，他才顯得如此緊張，要是真的如此，該不會這秋後算賬，把空空兒給抓了然後一個私闖皇宮大逆不道發配邊疆，如此一來老頭可就要客死異鄉。
想起方琪知道哭得雨帶梨花，包篆就覺得心疼。
知恩圖報，要是事情真的很大，看自己能不能說說，這過去就過去了，也別抓什麼人了。
朱厚照確定周圍沒有人之後，這才道：「我給你說啊，你可別說出去，這事情越少人越知道，三年前好幾個嬪妃的肚兜一夜之間突然離奇失蹤，這也不算什麼大事情，也不過抱怨了幾句，可沒有想到，居然是這老頭搗的鬼，這老頭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可別娶她女兒！」
聞言包篆可是大吃一驚，先前還以為他偷了皇宮裡面什麼寶貝，原來居然是偷了朱厚照妃子的肚兜？這愛好……
實在有些不敢恭維！
難怪就他臉皮厚得可以和城牆拐角處一樣，居然還會臉紅，而朱厚照不聲張的原因也是如此，戒備森嚴的皇宮裡面，妃子的肚兜居然被偷了，這就好比被人狠狠的扇了一巴掌一樣，特別對於那些皇宮的守衛而言，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但是這癟也只有自己吃了，總不能派人到處去找誰偷了這兜了，這傳出去朝廷抓空空兒就因為他在皇宮偷了皇妃肚兜，這和美國打伊拉克就因為薩達姆偷了布什家高壓鍋一樣荒唐。
最主要的，那些被偷出來的肚兜會不會被炒成天價？隨便怎麼說那也是皇妃的肚兜啊。
可空空兒三年前也都六十六，六十七了，還有那個愛好？
他居然是傳說中的內衣大盜。
不過這還是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朱公子，現在知道這犯人是誰了，難道要抓他？」
「抓他？」
朱厚照白了一眼包篆，指指自己的鼻子，道：「難道告訴別人三年前偷皇妃肚兜的賊人已經給抓到了，我這當皇帝的臉那裡擱去！」
說罷，這又小心翼翼的看看周圍，一指包篆，道：「切忌，不可聲張！」
包篆連忙點頭，自己吃飽了撐著，聲張個屁。
朱厚照這才滿意的點點頭，伸個懶腰，道：「早上起來太早，補個覺去，小安子回來了就讓一般去好好反省反省，叫他查個人，別人在這裡飯吃完都走了他都還沒有消息！」
小安子?
難道就是那個白臉漢子？原來這朱厚照也是陳婆婆一派。
回到了飯廳，發現這清虛還沒有走，這才想起來他大清早的跑來都一上午這都還沒有來得及問他有什麼事情。
坐下之後，酒杯一端，這才問道：「清虛道長，都說這無事不登三寶殿，我這小院子不是三寶殿，當然想必你也不是為了證明空空兒是你姐夫專門而來，那麼不知道你的來意是？」
清虛雙目平視，道：「包檀越，其實貧道這次是有事求您而來？」
包篆這一杯口放在最前還真沒有喝下去，當場就愣了下，不相信的看著眼前這個一本正經，人模人樣，一副得道仙人樣子的老道士。
這心裡卻難免有些懷疑。
上次就是他，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擺了自己一道，於是當初自己給王澤貴最短小說裡面的三大主角齊齊湊道了自己家裡，一早上弄得自己頭昏眼花的，這次居然說有求自己，這其中必然有些不對勁！
出於一個男人的直覺包篆覺得這事情不是什麼好事情。
於是乾脆就不問了。
包篆不問，可並不代表清虛不說，彷彿就如看穿了包篆的心思一樣。
唐隱不知道包篆的心思，傻乎乎的問道：「道長，這什麼事情需要求包兄？」
「一夥的！」
包篆狠狠的鄙視了一下唐隱，這小子也不知道是真呆還是假呆，你這不是相當於給清虛一個開口的機會？
這下倒好，估計又把自己給坑了！
交友不慎啊。
包篆現在心裡也只有如此感歎一下。
果然，清虛接下話，道：「包檀越，先前貧道給你說的滅魔大會，你可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