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明朝當書生 正文 第十章 日子都不好過
    有個王澤貴給的這筆銀子,包篆的小日子終於好了起來,至少沒有以前那麼寒酸!

    至於自己這寫的東西為什麼最後落到了那個說書先生的手裡,包篆也懶得去追求,這個時候又沒有什麼版權,再說,別個這說書的那也不容易。

    於是這每天這個時候,包篆便也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準時來這裡聽這個說書先生說書,原本還以為這黃師爺會找自己麻煩,不過這有時候碰見了,他居然當沒有瞧見自己一樣。

    包篆第一次覺得被人忽視原來是如此好的一件事情。

    其實這人也都有虛榮心,原本這小說自己是為了掙那每天一兩銀子的稿費,而這王澤貴則是用來討好那位柳姑娘,這能讀到這個其實也沒有兩個人,至於王澤貴,包篆絲毫沒有舉得他能讀出什麼來,所以唯一的期待也就只有那個柳姑娘了,現在莫名其妙的落入這個說書先生的手裡,於是不知不覺每天便有了如此多的人來聽書。

    這讓包篆的虛榮心多少得到了一點滿足。

    這天,這說書先生正說道一個精彩之處,當初為了寫這個情節,包篆那可是絞盡腦汁,整整比平時多花了兩倍的時間才完成,見此便一舉手,笑道:「老先生,能打攪一下嗎?」

    這老先生正要說精彩之處,被人如此一打攪多少有些不悅,循聲一看,是黑臉大塊頭,而此人每次自己說書的時候都準時到,也算是個常客,當下這也不好拉下臉,也只有停了下來,這才道:「這位客人,你這?」

    包篆站了起來,笑道:「老先生,不如這後面就讓我來說說如何?」

    「你說?」

    說書先生有些不相信一般的看著王鈺,然後搖搖頭,道:「這可不成,你怎麼知道下面是什麼,你這要是打胡亂說那豈不是砸老朽的招牌,不可不可!」

    要知道能有今天這個局面,一方面是這故事好,另外一方面自然也是自己說得好,要是被他如此一攪和,下面的聽客不滿意了,自己以後又怎麼混下去?這些可都是自己的衣食父母。再說了,他那樣子,像是說書的,要是生在三國差不多和張飛一拼,生在宋朝說不定別人還以為是包青天的後人。

    包篆一聽,這也明白他的意思,笑道:「這不試試怎麼知道我說不下?」

    說罷,這衝著下面的那些聽課一拱手,朗聲道:「現在這段,我求這老先生人讓小生我來說說,大家也都暫且一聽,這要是不滿意,那麼還有勞老先生重新說過,要是大家這滿意了,那麼不如鼓鼓掌,也捧捧人場,今大家的茶水錢,我也都包了,如何?」

    這不過是個小茶館,買的東西也就是茶水和一些乾果之類的,一個人也要不了幾個銅板,即便這所有人的茶水錢都包了,那也給不了多少銀子,這人活得也就是圖個高興,難得今天有興致,也就不去想其他的,這錢也給的痛快!

    「老先生,不如就讓他說一回!」

    「對,對,說一回!」

    ……

    下面的人鼓噪起來,這有人付賬那可是好事情,反正這不好聽,還有人重新說過!

    包篆見此,朝小二喝道:「小二,給老先生準備一壺好茶!」

    「老咯!」

    小二拉長了聲調應喝道。

    包篆這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拉開了這面前的椅子,道:「老先生,你就喝喝茶,潤潤嗓子,我也就說上一回過過癮,這說得不好,待會還得由你來補上。」

    說書先生見此,也不好在推辭,便也坐了下來,另外一點,包篆的個頭實在太大了。

    包篆則坐上了他的位置,做得那是四平八穩,接著拿起桌子上的醒木啪的一拍,手中的紙扇唰的一下展開,這架勢那是做足夠了,這才張口說了道:「話說這程人傑……!」

    寫一章包篆可是費盡了心思,這情節不知道在自己的腦海裡面浮現過多少次,這主角怎麼走,周圍有那些佈置,會遇到什麼情況,這些就好像是拍電影一樣,已經在這腦子裡面走了好多次。

    這說書先生,其實也就是靠著字面的理解,然後加入自己的話,保證情節的連貫,自己說起來也朗朗上口,但是論瞭解,又怎麼及得上身為作者的包篆?

    而且包篆在說的時候,就好像又走了一跳自己熟悉的老路一樣,先前沒有注意的東西這再次走過自然也就注意到了,所說再次說出來的時候卻又更加的完善,顯得有血有肉。

    論技巧,那是比不過這老先生,但是論故事的豐富和精彩,則超出甚遠。

    而且這年輕人,腦子居然活躍一些,可不會如老先生那樣古板,說道精彩之處的時候,那可是手舞足蹈,有時候還得比劃比劃,如此一來更加的吸引人。

    一回說完,下面看客那可是掌聲雷動。

    而這老先生的吃驚更不用說,還以為這內容只有自己知道,卻沒有想到這年輕人居然也知道,他又是從什麼地方得知的?當下便也留了個心思,打算詢問一下。

    包篆這說完之後,也朝那些看客拱拱手,感謝感謝,這才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這更有人問道:「老先生,這後生說得如何,你老人家還滿意嗎?」

    說書先生道:「我這當然滿意,哎,這人老了!」

    寒暄了幾句,那些聽課三三兩兩也就散去,包篆也如先前所說付了銀子,這正打算回去,卻聽見有人喊道:「公子,稍等!」

    扭頭一看,卻是那個說書先生,便也停了下來,問道:「老先生,不知有何貴幹?」

    這說書先生則道:「公子不知有沒有空,不如一起喝個小酒如何?這還有一事想請教一番!」

    包篆一琢磨,也明白了,他估計想問自己是如何知道這內容的,而自己恰好也想知道他是怎麼得來的,於是也沒有推辭,選了一個小酒館,找個一個人少的角落便也對飲起來。

    酒過三巡,這說書先生這一拱手,道:「老朽韓玄,不知道公子尊姓大名!」

    包篆還禮道:「我叫包篆,包青天的包,小篆的篆!當初我老子做點小生意,希望包賺不賠,可是又嫌俗氣,便換了個字!」

    韓玄一聽,一笑而已,的確要是他不解釋自己還真以為他叫包賺,心裡還尋思這名字夠俗氣,卻沒有想到原來自己會錯了意!

    包篆則拿起了酒壺,給他滿上,這率先問道:「老先生,晚輩這有一事不明,想請教一二?」

    韓玄伸手拿起了酒杯,接住包篆倒的酒,道:「公子別客氣,但說無妨!」

    包篆也沒有客氣,問道:「先生說這書,可是從別人那裡得來?」

    韓玄手微微一顫,這酒也淌出少許,連忙放在桌子上,驚訝道:「公子如何得知?」

    包篆給自己的酒杯滿上,這才道:「先生不必緊張,我沒有責問的意思,對於這何人給你的我也沒有興趣知道,也就隨口問問,大概想知道一點緣由而已,當然,絲毫不會影響道你接下來的生意!」

    不管是不是盜版,自己還是接著要寫的,一是王澤貴得罪不起,二是他的給銀子實在是筆很大的誘惑。

    韓玄想了想,對方既然知道下面的內容,估計也和那位有些淵源,歎口氣,端起這酒一口喝乾,放在了桌子上,這才道:「給我這個書的,其實是一位小姐,雖說不知道她是何人,可她是個大好人啊!」

    感歎一下,韓玄看著窗外,好像在回憶當初一樣,這才道:「老朽當初也算個秀才,可是家道中落,最後老無所依,也只落得一個靠說書餬口的下場,可是這聽書的人實在很少,能賺的銀子連餬口也都勉強,更別說其他的,有時候甚至都感覺被逼得走投無路,就像一死了之,省得受這份罪。就在一籌莫展之時,一個小姑娘給了我一些字,要我不如說說這上面的東西。我這一看先前並不認為這是什麼好東西,也驚訝居然有人寫得如此的直白,實在難以想像居然是讀書人寫出來的東西,可我已經是逼得走投無路,也只有死馬當活馬醫,卻沒有想到居然大受歡迎,從此以後,每隔兩天,那小姑娘便給我送來兩回。這日子也算有了一點奔頭。」

    「小姑娘?」

    包篆記下了這個,難道是柳姑娘的丫鬟?要是說是王澤貴的丫鬟,包篆絕對不相信,王澤貴那個花花公子的心腸還沒有好到這個地步!

    不過看得出,這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這說書的日子那也不好過,就如葛優說的那句話:這地主家也沒有餘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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