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生指南 第一卷 第四十一章 財源[上]
    「這一生一世,我們就是一家人了,要在一起過一輩子,……,孩子們的事情,你們不要多想,都是我的孩子,該給的,我絕對不會吝嗇,不該給的,我也不會給他們,……,我每天從早晨忙到晚上,你們待在一起的時間,只怕比我與你們在一起的時間還要長,何必……」

    戈培爾曾經說過,謊言重複一千遍,就是真理。顯而易見,這思想過於超前了,大漢人拒絕接受。當張涵第四十七回,呃,好吧,也許是五十七回(張涵也記不清了)重複上述論調的時候,一直面帶微笑聽著張涵講這番話的王眸終於有了不同的反映。她引經據典,反覆運用暗喻、比擬說明了一個意思「好話不說二遍。」

    若若的反映則比較直接,她緊緊握著張涵的手,「一聽你說這話,我就難過,我就會想起我奶奶……」

    若若的奶奶?張涵回憶起一個牙都掉光了,癟著嘴,滿臉皺紋的老太太,每次看到人,她就會抓住他她,說起來沒完沒了……這麼嚴重的誣蔑,張涵怒了,大怒著撲了上去,之後的事情便不足為外人道了。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張涵惡狠狠地想到。但他現在一點力氣也沒有,一連『打』了兩個人,是前所未有的挑戰,有點困難。不過,效果顯著。王眸『怕』了,整個人都藏在被裡,許久才偷偷露出一條縫隙來,小聲嘀咕著「荒淫」什麼的,若若也只敢露出來半張小臉,滿面通紅,聽說了王眸這話,連連點頭這是她們第二次達成共識。

    ……

    「小心著點兒……」

    張涵無奈地挽住若若的纖手。若若示威地揚了揚下巴,王眸氣的掐了她一下,就抱著兒子張寧,跑到了另一邊,拉住張涵的左手。若若怒目而視,王眸得意洋洋,若若有了身孕,不利於行動,便對著張涵撒嬌。張涵「嗯嗯啊啊」地答應著,啥也不說。兩年下來,張涵早就學會了裝聾作啞,兩女間的明爭暗鬥,他都一概裝作沒看見了。這種事情不勸還好,越勸兩女越來勁,說到最後,他往往是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張涵沒少吃虧,早學乖了。別說是張涵,連張慎都學乖了,小小的人兒牽著媽媽的手,裝作沒看見。

    儘管在某些方面,兩女達成共識,但瘦田無人耕,耕開有人爭。兩女一夫,爭寵是必然結果,欲使之融洽共處,實非人力所能及也。其中的酸甜苦辣,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也不必多說。好在兩女爭來斗去都保持在精神層面上,幻想某一日神功大成,能夠不戰而屈人之兵。張涵磕磕拌拌、跟頭把式的,也就過來了。

    生活多麼美好,空氣多麼新鮮,遠看田野無窮碧,近聽大麻葉婆娑,張涵深深吸了口氣,一時間,頓覺神清氣爽,魂遊天外。

    結婚了也挺不錯,作為新一代主婦,在張王氏的鼓勵下,王眸接管了卞南莊,張涵做起事來,更能放開手腳,隨心所欲了。在婆婆的好印象,及丈夫的好感中,王眸明智地選擇了後者,對張涵的行動,一律積極配合。從這方面看,張涵覺得,競爭也有其積極的一面。

    遠遠近近的田野裡,遠處的山野裡種的都是苜蓿,近處的田地裡種的全是大麻。早熟的大麻此時已有一人多高,微風襲來,枝葉沙沙作響,行在路上,似走在林中。

    從去年熹平六年(177年)開始,在張涵的要求下,王眸很乖巧的答應在卞南莊全都種了麻。「反正,種的是麻,這裡多種,別處少種就是,不是什麼大事。萬一真出了問題,張王氏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不管怎樣,她都不會落下埋怨」若若如是說。張涵聽過就算,並不放在心上。不過,這樣的挑撥行為不能鼓勵,張涵教訓了她一番,白白圓圓的屁股,在手掌的擊打下,泛起一絲絲紅紋,這個景像有點兒淫靡……

    漢代的紡車是由一個大繩輪和一根插置紗錠的鋌子組成,繩輪和鋌子分裝在木架的兩端,以繩帶傳動。有手搖,也有腳踏的,張家使用的是先進的腳踏紡車。當然,這種先進,只是針對手搖紡車而言,在張涵的眼裡依然是十分落後的。

    小作坊一成立,張涵就要求改良紡織機械。要求就兩點:一是採用水力作動力,二是增加紗錠的數量。另外,張涵不知道,珍尼紡紗機的結構,但他恍惚記得紗錠是豎立的,看到紡車橫置的紗錠後,他肯定了這一點。

    有了張涵指明方向,紡車的研究一帆風順。一年以後,木匠趙乙就拿出了一種九個紗錠的腳踏紡車,把紡紗效率提高了九倍。不過,新紡車紡出來的紗細而不結實,只能作緯紗。然而,張涵已是十分歡喜,宣佈重獎趙乙,同時可以自選一子入學。豐厚的獎勵,大大激發了工匠們的工作熱情。

    不久以後,一台粗糙的水力大紡車出現在張涵的面前,紗錠增加到三十六個,紡出的紗更粗更結實,速度更快。不過,這一次的紗又太粗了,只能用在粗布或者麻繩上。張涵照例獎勵了發明工匠錢三,小作坊的工匠們都快瘋了。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工匠們匆匆忙忙的快節奏,或者思考問題時夢遊般的走路姿勢,都是小作坊獨特的風景。

    織機的改良就不是那麼容易了,張涵觀察了幾天,也只對織布過程有了個概念。織布時需要兩手同時投接梭子,打緯、送經、卷布、伸子等工序時還必須停止打梭,由於受到雙手投梭腕力的限制,布幅寬度不能超過兩尺半。

    張涵對織布機一點概念也沒有,但來自機器時代的他,對機器有種迷信能使用機器的,他就不希望用手操作。因為人力是有限度的,而機器則可以不斷地改進完善。依照這個原則,木匠們進行了刻苦地研究,設計了許許多多稀奇古怪的織布機。

    周山林是個幸運的人,他一開始就選擇了對梭子進行改良,終於在所有人中脫穎而出,率先發明了新織機。老實說,周山林的改動很小,他就是在織機的兩邊裝上了梭盒,然後用繩子來牽引梭子。結構非常簡單,卻大大提高了織機的效率,使梭子的操縱一隻手即可完成,打緯等工序不必停止打梭,不僅提高了織布速度,還可以織造布幅更寬的布。

    張涵沒有像以往一樣,把這些事情告訴祖父。當然,這些東西都還不成熟,各有缺陷,他是想等完善後再說。但是,張涵私心裡也有了不足為外人道的想法。他做事前每每向祖父請教,是一種學習,也是非此不可。做事情無非兩點:人才和錢財。張涵如今有了人手,卻還沒有充足的錢財。做起事來,難免有些縛手縛腳。

    如果把這些告訴了祖父,自然少不了誇獎。然而,誇獎不能當錢用。想要收買人心,不是光感情就可以的,錢財也很重要。之前,張涵可以用族學的待遇來施行,惠而不費。如今,畢業離開族學的學子漸漸多了起來,張涵就迫切需要一個穩定的財源,以保持他的影響力,進行他的計劃。權力的滋味如此甘美,張涵不知不覺沉醉其中。一切轉變自然而然,沒有絲毫異樣,就如同「春天發芽,秋天結果」一樣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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