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生指南 第一卷 第二十一章 族學[下]
    卞南莊族學的建設時間短,張涵還建了許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如,廁所、水塔、浴室、蓄水池、游泳池、操場等。因此,住房的數量就有限。

    張涵將十歲以上,單獨分配了一間房子,其餘的四人一間。十歲以上的,就可以參加訓練了。當然,這與房屋的分配沒有必然聯繫。不過,別人就不一定這麼想了。

    廁所在張塢已經是必備建築。張昭在得知新法耕種技術,便在張塢修了七八間廁所,並利用族長的權威,要求所有人不得隨地大小便。等到改良區田法普及後,大家才明白,原來這都是肥料。在田野裡,都不會隨地解決了,有需要也會忍到自家的田地裡。

    去年疫氣說出來以後,張昭指定了垃圾點兒,還重新修繕了飲水和排污設施。張塢的環境大為改觀,乾淨整潔了許多。按照天書的說明,張昭把排污口設置在清水河下游,距離張塢百餘丈外,並挖了曲曲彎彎的排污渠,在其中種了些常見的水生植物,來處理污水。

    張涵在說明整個流程時,順手畫了張草圖。張昭將草圖一模一樣地臨摹了下來,然後,嚴格按照草圖上歪歪扭扭的線條挖了排污渠。張涵暴汗,天書記載的不清不楚的,估計張昭把草圖當成什麼陣法了。

    岑晊,哦,是周南先生了。周南先生才學過人,有干國器,但他每兩日才上一上午課,並不負責識字這樣的啟蒙教育。張涵遂以年長者為師,為眾童子啟蒙。

    這也算是慣例了。著名的學者門人一收就是數百,他本人是不可能教過來的。都是將來求學的人按程度不同,分成若干組,學者本人只親自教授最後一組。其餘的都是學者的得意弟子們,前去教授。

    童子們的主課為《詩》和算學,由張澗和張涵主講,張超也時有輪換。此外,張奐教授大家騎馬、射箭和角抵,伍德方教大家拳術、刀槍和射箭。

    張涵又命年長者每人帶兩三名童子,形成一帶二,或一帶三的幫教對子。對子不是固定不變的,如果有人不認真,張涵就會取消其資格,而交給別人去帶人。張涵自己是特殊的,誰有問題,都可以來找他,這令他非常繁忙。

    然而,想到將來,想到蔣委員長,張涵渾身就充滿了力量。看著他閃閃發光的眼睛,張澗感到不可思議這與那個自稱「能坐著就不站著,能躺著就不坐」的,實在不像是一個人。

    張涵笑笑,也不解釋。

    很自然的,張涵掌管了整個族學。他也管理的很好,沒用多久時間,便把族學打理的井井有條。

    小孩子的可塑性強,很快適應了族學的生活每天清晨起初跑步,洗冷水澡,自己收自己的鋪蓋,還要打掃自己住的房間……如此種種,都需要一一學習。

    不過,族學的伙食也好的驚人品種豐富,雞魚肉蛋菜,都很常吃,每天都能夠見到葷腥。對大多數人來說,每天吃的要比過年都好。這些小小的不便,也就不算什麼,可以克服。

    來自一個物質相對豐富的時代,小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要吃點好的,張涵覺得理所當然。況且,他接下來的訓練會越來越嚴格,不給點兒甜頭,誰會那麼聽話。反正,張家也不差這麼點兒東西。

    「把腳在水裡多泡一會兒,別怕,不燙的……」張涵試了下水溫,略微有點兒燙而已,正好燙燙腳。

    「好了,」過了幾分鐘,張涵覺得可以了,「自己把腳搓淨……」

    在燈火上,把縫衣針的針尖灼燒消毒,然後拿起張羅的小腳丫,「別動,不會痛的!」

    果然不痛,張涵挑破了他腳底的水炮,並把裡面的液體擠乾淨,張羅一點兒也沒感到疼痛。

    「啪」,張涵輕輕拍打了下他的小腳丫,「沒事了,趕快去睡覺……」

    張羅知道,張涵平時很好說話,也不害怕,做了個鬼臉,才跑回自己的鋪上。

    「下一個……都沒有事了?」張涵檢查一遍,沒有問題了,他才離開。

    這是張涵每天晚上都要進行的巡視。成功者哪兒有僥倖得來,他必有過人之處。張涵不是一個成功者,卻不妨礙他模仿成功者的經驗。

    一人未曾喝水,張涵便不喝水;一人未曾吃飯,張涵便不吃飯;一人未睡他不睡,一人未起他先起;訓練時嚴格認真,生活上無微不至……短短不到一個月,張涵便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同。

    說白了,張涵就是在收買人心。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張涵不收買人心才是傻瓜。

    不過,論得人心,在族學的眾學子中,特別在年紀小一點兒的孩子眼裡,有一人還在張涵之上。

    卞南莊距離張塢有百里之遙,坐車也要走上大半天。在族學求學的,顯然不可能每天回家了。只能在族學住校。

    小孩子最大的問題,是想家。於是,若若就成了最受歡迎的人。這屬於性別優勢,尤其是年紀小的童子,常常不自覺的,就受到了女性溫柔的吸引。而若若已經十八歲了,她想有個孩子,這卻不是她說了算的。因此,若若對小孩子也就更加的溫柔。

    某種程度上,若若部分取代了童子們日常生活中母親的地位。

    張涵對此極其氣憤。

    若若是他的,小孩子們佔用了她大量的時間,張涵自然不滿。而若若比他得人心,更令他不滿若若得人心,張涵不是不高興。若若是他的,若若得人心,就相當於他得人心。張涵還不是一個成熟的政治家,不能區分兩者的區別。直到很久以後,他才知道,這是不同的。

    所以,真相只有一個張涵嫉妒了。

    張涵辛辛苦苦下了好大的工夫,卻輸給了女性天賦的魅力,他非常嫉妒。但是,這事想想也就算了,張涵沒有變性的打算。他在晚上狠狠地『懲罰』了若若幾回,然後便很快進行了「戰略性轉進」(意指認輸、逃跑)。

    哈,身體要緊,他不與她一般見識……

    PS:今日第四更,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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