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叢混混王 正文 230.第230章 曾冬傑的夙願
    樽酒金盃的世界,永遠充斥著最原始的東西,金錢、權勢、家世背景,在改革開放的幾十年以後,富二代、富三代,更是演繹得淋漓盡致,醉生夢死,也是講求境界地。

    「冬傑,我們真的要去找那個什麼狗屁的飛揚幫幫主瀟灑麼?被攆出一個小小省城的傢伙,有什麼值得你那麼重視的地方?以前天門向你招手,也沒見你心動過,卻跑來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有意思麼?」一個醉醺醺的男人,打著酒嗝一臉不悅的說道。

    「轟隆!」話剛說完,只見這群陪酒的小姐突然騰身而起,一副怒氣洶洶的樣子,渾身帶著一股巨大的含義,這個粉樓地字號包間內,洋溢著一股殺機。

    「喲呵,這麼個小地方,妞兒的脾氣還不賴嘛?」那男人蹣跚著站起身來,眼見著一巴掌就要甩過去,卻聽到一陣帶著磁性的聲音喝道:「侯三,你不想死在這裡的話,就住手。」

    曾冬傑,這個北方豪門出身的少年,只有十八歲,清瘦的個頭,普通的臉龐,渾身帶著的絲絲出神入化的邪氣。卓越的家世並沒有帶給他所謂的修養,流氓氣質十足,翹著二郎腿,吊兒郎當的癱軟著躺在柔軟的沙發上,有種冷眼旁觀的看著這個和自己從小長到大,永遠不知道審時度勢的兄弟,帶著一股笑意。慵懶的翻了下身體,拿著一包中南海,慢慢的點上一支,看著收斂著渾身的跋扈,顯然對他有些忌憚的敬畏的侯三,笑著說道:「各位對不起,我們只是來做瀟灑哥朋友的,並沒有其他的想法,犯不著和這個瘋言瘋語的傢伙動怒。」

    這群女人微微欠著身子,隨即恢復常態。或許侯三不知道粉樓的狀況,但是他清楚。這個天生有著逆反心理的少年,對於如神崇拜著的天門天子沒有絲毫好感,或者是遇到比自己強的人,本能的一種抗拒。但是,至從他通過一些手段,知道南方有一個名不見經傳,叫做瀟灑的男人竟然讓威望同樣不低的薛永炎吃了悶虧,依然安然無恙,不由得對他感了興趣。

    不到北京,不知道官小;不到上海,不知道錢少!這句話就是現代社會的真諦,對於家世背景足以通天的曾冬傑來說,要瞭解一個人,實在不是一件太難的事情。隨著瀟灑以及飛揚幫的各種消息匯報以後,心中的震撼,尤為強烈。作為一個在家族中熏陶而出的變形天才,這個痞氣十足的二世祖,擁有著比一般商人還要犀利的眼光,他不得不對瀟灑用「金鱗豈非池中物」這句話來形容。梟雄,或者在他的夢中遙不可及,但是他知道,這個男人可以。

    或許是帶著一股嚮往,也或許是帶著一種對瀟灑從最底層爬起來的欽佩,有一種想要接近他是想法,或者喝酒吃肉,甚至是泡妞飆車,這種手到擒來的事情,他都能夠接受。最好還能找到一個身材和相貌俱佳的美女,在她浴室外面鑿幾個洞,趴在一起,一片偷看一邊下流無恥的品頭論足,他都能感到高興,更或者一起砍人,一起踩人,他也能樂意奉陪。所以就帶著侯三,還有一直正襟危坐的,一個綽號叫做牛四的兄弟,駕著跑車殺向省城。他想看一看,這個徹頭徹尾流氓,卻能考出全省文理雙料狀元的傢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怪胎。

    卻沒想到,剛剛下榻酒店,還沒來得及清洗風塵僕僕的身體,就收到飛揚幫總部被滅,瀟灑重傷生死不明,在一批神秘力量的掩護下,倉惶逃回洪城的消息,當即呆滯半晌,甚至難以相信,這個罕有敵手的男人,為什麼即將站在一個高度,最終卻落得一個功敗垂成的地步。急急忙忙趕到洪城,才知道早已傳得滿城風雨,根本就不用打聽,就知道如雷貫耳的『瀟灑哥』這三個字有多麼強悍的凝聚力,趕到縣人民醫院再次失望,連暗中保護他的北京軍區的特種兵竟然也無法越雷池一步,只得望而興歎,一等就是一個月的時間,早已讓侯三等得不耐煩,天天吵著要會北京,那個更加讓人眷戀的地方。

    但是他知道,這個傳奇一般的男人,總有一天會到粉樓,這個在全省冠有風靡花名的原飛揚幫產業,他不急,研究一個人,對於他來這種性格的人來說,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可以稱之為夙願麼?他一直這樣認為。

    趴在包間的護欄上,凝視著這個讓人震撼的地方,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凝視著粉樓的入口,默默地抽著香煙,看著身邊一直帶著些許憨笑地牛四問道:「你說他還有多久才來?」

    侯三原名侯慶城,牛四則叫牛龍士,忠直的性格,和簡單的處世信條,就是他單純活下去最值得讓人讚賞的地方,但是,說都不會否認,這個出身高幹家族的憨癡男人,沒有一顆比誰都明悟的心,他的智慧,相當於瀟灑三人食物鏈中的許玉濤,而且扮演這個舉足輕重的角色,更是入木三分,嘿嘿一笑,依然有些傻,有些呆,不過,那雙眼眸出奇地透徹,緊盯著入口處說道:「會來。但是,你是準備做他小弟,還是做他兄弟,兩樣都能難。」

    頓了頓,牛四才撓著後腦勺說道:「因為做他的小弟,需要足夠的忠誠,而忠誠這種東西對於你來說,實在是一種不屑一顧的東西,也沒有那種拋頭顱灑熱血的覺悟,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陰謀家。做他兄弟?這倒是有些可能,畢竟我覺得,他和你的性格實在太像,如同一個模子裡面刻畫出來的一樣,冷眼旁觀、邪狂、自負、以及必要的陰謀詭計,甚至是那種傲視一切的孤高。曲高寡和,你們不能做兄弟,就只能做宿敵,顯然,你比他更有優勢。」

    「有優勢怎麼樣?沒有優勢又怎麼樣?我對自己身上這個富三代的身份有多大的厭惡,你會不知道?再說了,我衣食無憂,就算是閉著眼睛走路,倘大的中國,去不得的地方,得罪不得的人,得罪不起的勢力,應該不會超過二十個吧?」曾冬傑突然聳著肩說道:「再說,我也沒有那種想要一展宏圖的雄心壯志,看著一個你熟悉的人成功,豈不是更有意思的一件事情?而且,對於我這個上流社會不折不扣的流氓胚子而言,鬥爭就是輸,不鬥則不敗。」

    牛四目光深邃,只是嘿嘿的笑了笑,不再言語。

    「瀟灑哥!」一陣整齊的暴喝傳來,曾冬傑有些懶散的表情立即變得興奮起來。

    「資料上說,瀟灑身邊有著幾個傾國傾城的女人,還真是不錯,羨慕麼?羨慕。嫉妒麼?美女配英雄,自然也陪梟雄,所以我不嫉妒。」曾冬傑帶著邪笑,似是自言自語。

    而此時,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這個身邊美人環繞的男人身上。一身白皙的范澤思休閒西服,一頭寸發的瀟灑,少了些邪氣,多了些儒雅,普通的臉上總是帶著收斂著氣勢的從容笑容,左手牽著天機諸葛小妮子,右邊則是粉樓的小姐再熟悉不過的女人,澹台雨晴。

    而這個艷光四射的組合身後,還有劉阿八、許玉濤、楊恩鑒、雄鷹、御風、畢雲飛等人,再加上身後那群氣勢駭人的飛揚幫成員,似乎在宣告飛揚幫,又活過來了!

    「瀟灑!」聲音有些嘶啞,從人群中走出一個身影,腳步緩慢,挺著大腹便便,一身廉價的青衣,烘托著一種沒有銅臭的灑脫,放眼洪城勢力,能夠直接稱呼他名字的,屈指可數。

    「老闆,近來可好?」瀟灑笑著,有些漠視周圍的人群,牽著天機諸葛,和這個最讓人忽略的,有著驚艷商業才能的撞球室老闆,往往,最有威脅的人,就是這種無形的利刃!

    「還湊合,死不了!」老闆笑容可掬地說道:「怎麼樣,身體恢復過來了嗎?」

    瀟灑笑道:「一般吧,能蹦能跳,和你一樣唄,還湊合,死不了!」

    「瀟灑,很高興見到你!」這時,一個聲音響起,曾冬傑已經帶著侯三和牛四,定定地站在瀟灑等人面前,臉色平靜,只有那雙閃爍著神光的眸子裡,流露著期待已久的光芒。

    「等一等!」正值多事之秋,飛揚幫的成員知道瀟灑的實力並未恢復,看到這個突然出現,帶著一身邪氣的男人,頓時戒備著就要上前,卻被瀟灑輕聲令退,帶著儒雅笑容說道:「沒想到我落魄之時,竟然還有京城遠道而來的人知道我瀟灑,你叫什麼名字?」

    「曾冬傑!」有些不適應這種質問,卻就是獨鍾於瀟灑這種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的氣勢,更沒想到瀟灑竟然知道自己是京城而來,心中不由得一陣苦笑,這個主宰著洪城的霸王,知道自己這個京城來的人也不奇怪,隨即沉聲說道:「從你戲謔薛永炎那個討厭傢伙的時候,我就開始注意你了,你讓我很感興趣,我想和你做兄弟,只有這個目的,你看怎麼樣?」

    看著氣質和三年前那個高一時代的自己如出一轍的少年,瀟灑眉頭一挑,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腳下那雙休閒皮鞋輕點,隨即牽著天機諸葛的手擦身而過:「招待他們,一切賬單全免,他沒有惡意,任何人也不得為難他。曾冬傑是吧?你們曾家我多少知道一點,有些東西,你看到的只是表面,黑道危險,我比黑道更危險,過了今夜,你回京城吧!」

    看著已經遠去的身影,曾冬傑渾身一怔,隨即冷聲呢喃:「我不會放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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