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叢混混王 正文 227.第227章 不哭重頭來過就是!
    「不哭,重頭來過就是!」這是瀟灑,看到天機諸葛含淚的雙眸,咧著嘴,在昏迷之前最後的一句話,不重,卻讓所有飛揚幫的成員,次流下眼淚。

    洪城,依舊有著那股熟悉的味道,但是這裡已經換了主人,不再是飛揚幫的地盤,而是天機諸葛這個幼年早成的靈巧女孩一手組建的跋扈組,統御下的地盤,比以前飛揚的時候,更完美!但是誰都知道,這個女孩,為了躺在病床上那個已經整整一個星期沒有醒過來的男人,可以付出生命,甚至是提交靈魂。很難想像,一個只有十三歲的女孩,竟然獻出超過一個成年人兩倍的血液,用匕首威脅那個戰戰兢兢的女護士,抽了整整八百毫升的鮮血,三天中,沒有吃下一口飯,沒有喝下一滴水,嘴唇乾裂,整個毫無血色,讓醫院無數人,為之感動。

    誰都不願意回憶那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只有一種羞辱感,埋葬在他們的心中,久久不能忘卻。心中的痛,終究有一天,會用對手長飲的鮮血,讓逝去的兄弟們,安息長眠。看著他們在次飛揚跋扈的時候,不會死不瞑目,而是含笑而去,天堂,就是他們的歸宿!

    那天晚上,瀟灑殺進殺出,誰都不會相信,一個鋼鐵一般鑄造的男人,一夜之間,殺敵八百,到底驚駭到怎樣的程度?那把普通到極致的開山刀,猶如神助,撕開一道道口子,無人能夠與之匹敵。但是一個人再強,也無法決定全盤局勢,這或許就是他玩笑中的挫折!

    飛揚幫趕回來的成員,無疑是杯水車薪,依然改變不了局勢,被人數超出數倍的省城黑道勢力瞬間分隔開,那個神秘的白衣男人帶來的部下,身手自然比那群烏合之眾更具破壞力,兩個人的合擊,就相當於一個殺魂堂成員的身手,陷入焦灼當中,依然危險至極。

    「吼!」在一聲如獅如虎的驚天暴喝下,一道白色的身影,眨眼之間已經衝向早已不堪重負的瀟灑身邊,伸手一掄,一把鋼刀已經出現在手中,對著冷不防的瀟灑就是一刀,速度奇快,甚至所有人都沒有看到他出招的招式,相當駭人。

    瀟灑心神疲憊,措不及防,饒是時間感覺到身後傳來一陣駭人力量,躲避過去的那一刀,也能感到裡面森森白骨。瀟灑大驚失色,回眸怒視,那個有著潔癖的神秘男人,就那麼高傲的站在他的對面,帶著自負從容的陰森笑容,渾身駭人的邪氣讓周圍的人不由得倒退幾步,那種天生讓人無法抗拒的氣質,是瀟灑這個沒有任何家世的人,難以比擬的。

    「殺!」瀟灑也不答話,暴喝一聲之間,整個人冷靜到了極點,知道這種性命攸關的時候,已經無法壓抑自己的真正實力,渾身的筋骨都能看到在不斷的湧動,初窺《帝師》的他,身上完全被粉紅色的光環所籠罩,潺流著的鮮血快速收攏,竟然如同沒事人一樣,再次讓所有人大吃一驚。只有對《帝師》有些瞭解的小鬼暗叫一聲不好,心中甚是擔憂。

    這種經天緯地的能力,有著和他自身所學殊途同歸,爆發出一個人的潛質出來,換取短暫的半個小時殺敵時間,殺得死對方還好,如若不測,只有命懸刀下。

    只見瀟灑的身體眨眼間劃過一道虛影,整個人已經緊閉白衣男人身前,駭人的一米之長的刀芒,夾帶著凌厲的氣勢,隔開飛濺的餘地,虎虎生風。

    白衣男人快速後退,不加抵抗,兩人一前一後,在所有驚為天人的人群的注視下,消失在黑暗的盡頭,毫不聲息。而缺少了瀟灑這個阿鼻道修羅王的存在,省城黑道勢力回過神來,展開了更加兇猛的進攻,「弒」部的五個成員次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同時現身,加入撕殺當中,但是,面對這排山倒海的人群,戰圈越來越小,一千人的飛揚幫在這個夜晚消耗殆盡,被逼到飛揚集團內部的時候,只剩下不足一半的人數,傷亡慘重。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東方已經發白,靠著弒部以及劉阿八、許玉濤、雄鷹、御風、羅三月帶領著還有戰鬥力的成員頑強的抵抗,以小鬼的陣法為輔助,周宇的人員調動為基點的前提下,始終堅守著最後一道防線滅幫,除非至死方休!

    「撤回洪城!」一聲歇斯底里,所有飛揚幫早已連提刀力氣都沒有的成員頓時渾身一陣,只見已經血肉模糊的瀟灑,已經倒在天剎的近前,幸好他的反應夠快,一把將瀟灑摟在懷中。

    開始準備突破,對於瀟灑能夠生還,所有飛揚幫的成員求勝的信念尤其堅定,環環相護,趁著圍攻人群錯愕的時候,竟然不可思議的一口氣殺到出口,眼見著就要脫困升天,這群人終於回過神來,再一次將飛揚幫所有人圍在其間,陷入鏖戰。

    「瀟灑哥哥!」一陣震耳欲聾地汽車轟鳴聲,在這個撕殺的早晨顯得格外突兀,一批手持精緻砍刀的男人隨即衝下車來,逼迫著省城黑道勢力,如猛虎一般,有著一夫當關之勢。那個手持古箏,滿面梨花的女孩,俏生生的站在原地,隨著早上的微風,瀟灑淒美而絕艷,淚珠劃過,再也不是那副乖張的樣子,渾身散發著一股拒人與千里之外的冷意,寒光閃現的眸子裡,不下於在場任何人的沖天殺意,冷漠著這個世界,柔荑一指,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盛氣凌人嬌喝:「飛揚幫的人給我聽著,帶上瀟灑哥哥回到洪城,立即展開救治,不得延誤。跋扈組的成員聽令,每個人必須帶走五條人命,否則,你們沒有回到洪城的必要。省城的黑道勢力,你們也記住,當有一天,瀟灑哥哥再殺回來的時候,你們要為所有飛揚幫死去的兄弟陪葬。在這個世界上,傷害瀟灑哥哥的男人都要死!」

    天機諸葛!這個有著恐怖智商的女孩,這個每每在瀟灑懷中撒嬌的小天使,這個大人寵溺著的小公主,和瀟灑如出一轍的氣勢,同樣堅定的話語,神似到極致的氣質,震懾著所有人!

    那一刻,幾近癱軟的瀟灑,邁著凝重的步伐,將天機諸葛抱在懷中,忍受著渾身遍佈傷口的刺痛,那張發白扭曲的臉上,帶著一股邪笑,吻著她的額頭:「天機不哭,重頭來過就是!」

    這個鐵骨錚錚的男人,終於倒在地下,而蜷縮在他懷中,撩開額前長髮的天機諸葛,眨巴著眼眸,沒有那股暴戾,在瀟灑的世界中,她永遠是那個喜歡撒嬌,喜歡癡癡傻笑的小女孩,她知道,瀟灑哥哥在此撅起的那一天,他就能夠真正玩轉這個世界!

    沒有受過挫折的人長不大,無論是誰,包括在死亡邊緣徘徊整整三年的瀟灑,也是一樣!

    洪城縣人民醫院的重症監護病房外,一片死寂,佇立著一群穿著黑衣的男男女女,神情肅穆,帶著焦促不安的神色,手顫慄著,身體顫抖著,口齒發白,整整三天,誰也沒有合上眼!

    「塔塔…」一陣不急不慢的腳步聲傳來,瀟燃和劉玉貞的身影出現在醫院通道的盡頭,帶著凝重的步伐,彷彿每踏下一步,都需要渾身的力氣,艱難無比。

    劉玉貞已經哭紅了雙眼,看著三天中,消瘦得像是換了一個人的柳晴兒和天機諸葛,緊緊的摟在一起,嗚咽著,不想打擾自己昏迷不醒的親骨肉,這種痛,更讓人傷感。

    瀟燃渾身冷漠,在護士的一再告誡下,依舊沒有將手中煙頭丟掉的意思,趴在窗頭,眉宇緊皺,帶著一股惆悵,只有那髮鬢間已經發白的頭髮,證明著這個堅強如磐石的男人,最脆弱的一塊軟肋,和小時候一樣,自己的兒子被欺負了,做老子的,就應該幫他欺負回來。

    丟掉煙頭,凝視劉玉貞,瀟燃問道:「老婆,為了兒子,我可以睜開自己沉睡的眼睛嗎?」

    劉玉貞凝視著渾身不帶絲毫氣質的瀟燃,輕泣著,輕輕的點了點頭:「不要把事情鬧得太大。兒子的路,該他自己走,你沒有權利,也沒有那個義務,你只是一個碌碌無為的父親。」

    「嗯!我知道!」瀟燃堅定了點了點頭,折身就走,他相信,自己的兒子,有九條命!

    「做人一地肝膽,做人何懼艱險?豪情不變年復一年。做人有苦有甜,善惡分開兩邊,都為夢中的明天。看鐵蹄錚錚,踏遍萬里河山。我站在風口浪尖緊握住日月旋轉,願煙火人間安得太平美滿,我真的還想再活五百年…」氣勢恢宏的《我真的好想再活五百年》,烘托著那堅定離開的步伐,帶走的,是無盡邪狂的遐想。

    一個碌碌無為的父親嗎?飛揚幫的人員,目送著那個孤傲的背影,看到的,是和瀟灑一樣擁有著自負和張狂氣質的偉岸,一種傲視一切的霸道,瀟燃,究竟是一個怎樣的父親?

    「咳咳!」一陣咳嗽聲傳來,原本精神萎靡不振的天機諸葛立即綻放出一個笑容,歡呼雀躍的掙脫劉玉貞的懷抱,還不忘拉著柳晴兒的手,道:「瀟灑哥哥醒啦,我要進去看看…」

    「耶…瀟灑哥終於醒了…」哄堂之聲充斥著這個死寂一樣的醫院,爆發著一陣轟鳴。

    「晴兒…天機…快來人啊,她們暈倒了…」劉玉貞一陣急促的驚呼下,所有人震撼不已。

    「嘻嘻…嘿嘿…哈哈…」醒來後的瀟灑,看著多出來的兩女,三人同時樂呵呵的一陣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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