冏冏有神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醫生
    我大聲的道:「你們出去,我不想看醫生,不想看!」我將床上的枕頭胡亂的看他們丟了過去。

    孟宇走過來,攬住我:「桑眉,一會兒就好,聽話,好嗎?」他軟語相求,幾近乞憐,我卻猛烈的推開他:「你走,帶著你的人走,我不想看醫生!」

    他牢牢的抱著我,握住我的手臂,讓我動彈不得,那位大夫快手快腳的為我抽血,一見此,我心底冰涼,他一定猜到了什麼,才用這種方法為我檢驗。

    大夫與可喜退了出去,他還是抱著我,嘴唇在我的脖子上親吻:「桑眉,別擔心,結果馬上就出來了!」

    我道:「就算是真的,我也不會要這個孩子!」

    孟宇渾身一緊,抱得我骨頭咯咯作響,我聽到他的心臟劇烈的跳動:「眉,對不起,這件事,不能如你所願!」

    我淡淡的道:「孟宇,你有什麼事,如我所願過?」

    他的眼神之中充滿憂傷,望著我:「眉,這是我求你的最後一件事,不要傷害他,好嗎?」

    我扭過頭,不想再搭理他,他說得輕鬆,一個無名無份的孩子,一個被囚禁的人,以後的生活會好嗎?

    我還存著萬一的希望,希望結果不是那樣,可是,血液檢驗的結果,卻總是不如我所願,醫生喜滋滋的走進房告訴我:「這位姑娘,的確是身懷有孕!」

    聽到這個結果的時候,孟宇滿臉的狂喜,卻又小心的望著我,道:「桑眉,我們有了孩子,我們自己的孩子,我們一定會幸福的!」

    就那麼一晚。我腹中就有了孩子。為什麼?

    如果他沒有把我軟禁於此。有這個孩子。我該是多麼地高興。那一晚地瘋狂。讓我多麼地愛他。愛到了骨子裡。可是。一轉眼。卻人事全非。

    所以說。世事往往不如人意。這個孩子。來得不是時候。

    這一晚。他一直坐在我地床頭。望著我。直至我睡著。他幾乎沒有聲音地坐在我地床頭。

    夜半時分。我忽然從夢中驚醒。看見他靜靜地站在窗前。月光鋪落下來。地上留下了他地剪影。孤獨寂寥。

    我道:「孟宇。如果你放了我。我們還像從前一樣。好嗎?」

    這句話在我的心底百轉千回,無數次,只要他肯讓步。

    可是,他的身形未動,甚至沒有回頭看我:「眉,不行。我不能放你走!」

    我徹底地失望。心裡涼透,為了保護他的家族。為了他的榮華富貴,他還是決定禁錮著我。

    他道:「眉。我知道你的性格,一甘決定了做某件事,就一定會把它完成,就像小時候,你決定跳級,你就會每天三更半夜的看書,就算是感冒發燒也不停止,但是,這次的事,你不能插手,因為,牽涉太廣,一發動,全身動,並不是那麼簡單地,到時候,不知道有多少人牽扯其中!」

    我道:「你老實告訴我,孟夏利到底有沒有牽涉其中,你這麼做,為了保護我,還是一一了保護他?」

    這個疑點,一點點的擴大,讓我越來越懷疑,七拐了早與他串通一氣,那麼,他告訴我的事實真相,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不管是保護還是其它,他何必將我隱藏得這麼嚴密?

    我試探道:「好,你不放我走也行,如果想要我生下這個孩子,那好,我們結婚!」

    果然,他轉過身,月光把他地臉襯得忽明忽暗,他道:「暫時不能,暫時不能,你相信我,我們終究會有那麼一天的!」

    我怒火中燒,終於忍不住:「什麼時候,你打算什麼時候?多少個月,多少年?孟宇,你要禁錮我到什麼時候?這就是你的打算?」

    我一步步地退,只求他放了我,可是,他卻寸步不讓,在溫和的表面之下,藏著的,卻是這樣的堅韌,我可以把他怎麼辦?

    他愛我嗎?只怕,他更愛的是大局,是他的家族。

    從此,他對我的看管更嚴,更多的時候,由他親自來,跟在我的身後,親力親為,身體上地不舒服,讓我已經沒有力氣與他爭吵,我每天翻江搗海地嘔吐,真不知道,這種日子還要過到什麼時候。

    終於有一日,他接了一個電話,急匆匆的趕了出去,我才能與蚊子說說話。

    他道:「桑眉,你發覺沒有,我們一定漏了一個關鍵地地方,為什麼,他對你會這麼的緊張,切斷你與外界地所有聯繫,在我看來,你只不過是一個小人物?」

    我早感覺到了這一點,我一直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採取這樣的手段,難道說,秦玉那裡?

    我道:「要想查清楚這一切,看來,只有離開這裡才行!」

    犬犬調查得很清楚,這個島,是一個設備簡陋的島。

    那是一處極美的所在,雲彩飄浮,房宇用白玉製成,那個仿若人間仙境,不,那就是人間仙境,可是,這人間仙境,卻在發生一幕慘劇,那位頭戴紫金冠的男子,身著一身玄色長衫,衫上繡有金龍,手持了一把長劍,將那長劍,刺入了站在他對面的那名淺淺而笑的女子的心臟。我從床上驚醒,大聲尖叫,為什麼,我會做這樣的夢?孟宇急急的衝了進來:「桑眉,你怎麼啦?發噩夢了?」

    我看著他的臉,忽然間有莫名的煩躁與恐慌,大聲道:「你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為什麼,我會心慌意亂,看到他的臉,這種心慌意亂的情緒更增添了幾分?那種絕望,讓我幾乎想結束自己的生命?

    在一次例行檢查之後,蚊子告訴我,那個醫生對孟宇講的話。

    他對孟宇道:「這位姑娘,情緒有些不正常,很不穩定,有產前抑鬱症的症狀,建議你們,要多開解開解她,這種病,一旦得了,很難治療。」

    難道說,我做的夢,只不過因為產前抑鬱的原因嗎?

    可是,我的情緒卻越來越不好,尤其是做了那個夢以後,更加的不好,不斷食慾不振,而且,感覺做什麼事都提不過勁來,就連日常的生活小事,我都不想去做,每天起床之後,我的花很多的時間去想,我這是在哪裡?接下來,該做什麼?

    蚊子與犬犬很擔心我,卻不知道怎麼開解我。

    而孟宇則對我更加的小心,幾乎有求必應,就連潘哥他們那些訓練有素的驃形大漢,走在這個別墅裡的時候,都不自主的放輕腳步,躡手躡腳起來。

    可那個夢,卻不時的來打擾我,每當我快要忘記的時候,它就冷不防的鑽了出來,而且越來越清晰,我幾乎可以看見那個男子臉上冰冷的表情,可是知道我什麼,我卻看不清他的臉,每當我要看清他的臉的時候,那種巨痛與恐慌就將我從夢幻驚醒。

    這種情緒,讓我越來越絕望。

    每當從夢裡醒來,我總是淚流滿面,整夜整夜的睡不著,這個時候,有時是可喜陪著我,有的時候,卻是孟宇陪著我,他們的神色越來越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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