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的金色城堡 正文 附錄一:原諒我們的十七歲
    我只想說,七七,請左手握著幸福,右手握著回憶,花開不敗。

    拜託。

    妖精七七,這是我的名字。我跟別人說自己的時候就說。妖精七七。妖精的妖,妖精的精,一二三四五六七的七。

    最初是在「花衣裳」網站看到了這篇小說,雪漫用了這個名字做主角的名字,她對我說,謝謝你。

    現在,我要對她說:謝謝你。

    因為怕眼睛疼,很少在電腦上看文章,陽光明媚的時候,我聽著打印機吱吱的聲音,把這三個小妖在金色城堡裡的故事打了出來,我撫摸它們,那是安靜純淨的靈魂,想起一些在我生命中出現或出現過的人,他們的影子在裡面浮現著,我只是記住他們,然後懷念,讓他們一直出現著。

    我是這樣一個多愁善感的人,有時候一些溫暖會讓我感動很久,很久。

    也許是因為名字的緣故,這個故事裡,最喜歡的人物是七七,我看著這個閃耀著叛逆青春的女孩,她像是有用不完的力量,無窮的力量來看著這個並不怎麼美麗的世界。我甚至驚訝於雪漫寫出了這樣讓我心動的文字,我幾乎是一口氣看完整本書的。七七,這個成長在充裕又甜蜜光環下的孩子,她的心其實一直在遠方,她期望可以去另一個遠方看看,看看那美麗的外面的世界。這個美麗世界的孤兒,我打心裡憐愛她。

    外面起風了,很大,我把領子束了起來,好暖的。路上的地濕濕的,行人都打著花花綠綠的傘,像美麗的風景。我的步子輕快了起來,原來外面的風景是這樣的美麗。我們在長大,也在快樂,快樂的模糊但是真實。也許已經漸漸明白,很多很多是必然的結果,只是希望以後在懷念和憧憬的天平時不要因為一些過往而傾斜,然後頹廢的倒下。

    七七這個內心有很多古怪想法的女孩子。她那麼美麗那麼孤獨。我想,七七,你就是一個騎著彩色鉛筆飛翔的小女巫。如果某一天蔚藍的天空和燦爛的陽光下,你可以想起這個三月裡,你的眼睛有過一點點的停留,那是因為你想要回去看一看。只是,你已走的太遠。找不到回來的路了。幸福臨近,卻如此輕易地被抽掉。我們仍舊繼續,沒有停留。

    看完小說,一個人出門。站在黃色的電話機旁,聽著身邊和我一般大的孩子打電話,吃吃地笑。我還是看著,消瘦的背影。原來,我只是在這個太陽下模糊了眼睛。手裡還拿著礦泉水的瓶子。它們漸漸融化的水在我的指縫裡乾枯。我抿了抿疼痛的嘴唇。然後拿著瓶子。不回頭,向遠處走去。我想要笑一笑,於是咧了一下嘴,於是嘴唇就破了。

    雪漫問我,這個結局是否太殘忍。我搖頭。那是本該屬於七七的結局,她是一枚迫不及待成長而又美好的果實,她是一個精靈而又邪惡的小魔鬼,她是一隻墜入深海下落不明的蝴蝶,可她本就是一個脆弱的純白小孩子。我愛的七七,我心裡的這個小女孩啊,如果我有魔法,我一定要把你變回純白。我們總在不斷的重複的為愛而走,我想起七七手腕上的傷口,她說,那是兩條粉紅色的醜陋的蟲,盤踞著。我看著這兩句的時候,一直愣著神,我只是想保護這個需要憐愛的孩子。她手腕上那兩朵潔白的花朵,盛開然後迅速枯萎,以溫柔的飛翔的姿勢。

    林渙之收養她時,七七隻問了一句話,有公主裙穿嗎?他說有,她就跟著他走了。

    注定了七七是要走了,她為了條純白的美麗的公主裙,她是乾淨世界的孩子,她只想擁有一條屬於自己的公主裙。我想起自己睡覺的樣子,雙手抱著肩膀,是嬰兒睡姿,我同七七一樣,只是一個寂寞的孩子。所以我寫字,不停止地寫,它似我的血液,能帶我去更遠的地方飛翔。

    從這一點來說,我又和暴暴藍極為相似。

    外面的天又黑了,我看完了這個故事,在陽春三月就要熱起來的時候,心裡沒有寒冷。是一絲絲的暖暖的味道。一個吃飯狼吞虎嚥,睡覺雙手抱緊,走路迅速,說話大聲,就連眼神都是盛滿遠方的七七,我愛你,真的愛你。面對著她的時候,我只一個觀望者,我看著她,看著這一切。七七說話總像吵架,頂著別人。我想她只是為了堅守自己心中的那片向日葵。她是故意這樣的。

    花開一次就成熟,我卻錯過。可就是這樣的成長,殘酷和美好都讓我嫉妒。

    雪漫說,這是她寫了十來年最讓自己心痛的文字。我看的時候沒有哭,看完之後卻在流淚,眼淚掉下來,我為七七落淚。這個美麗世界的孤兒,我愛她,我愛她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每一個想法。可她還只是個小孩子,那麼小小的乖巧的好姑娘。

    故事的結尾,林渙之對優諾說:我那一天在孤兒院見到她,她小小的身子,眼睛裡充滿了憤怒和不屑,我當時就想,這是我要的孩子,我可以給她幸福。沒想到,這是我一生最大的失敗。

    優諾說:七七終會懂你。

    看這段的時候,我的心抽搐地疼了起來,我想好好看看這個美麗又帶著遺憾的世界,誰會愛著誰,誰會懂得誰。

    外面風特別大了,春天的風刮的人臉都疼,我出門的時候,臉上起了碎碎的碎屑。我想起自己曾在手腕留下的傷痕,小小的細碎的粉色的傷痕。曾固執的以為,有了血,就沒有害怕和悲傷,

    七七選擇了一個激烈的方式來離開,她穿著白色的T恤,就像小時候第一次被林渙之帶回家去,楚楚可憐又恨恨的眼神,她不說一句話,抿著嘴唇,看著那個不屬於她的王國,於是她在心裡一直刻畫著一個金色城堡。

    我心裡有沒有一個金色的城堡呢,能讓我自由的奔跑。我想起曾經一個男人臉上的一道傷疤,那麼長,透著孤獨的氣味。它留下來的時候,一定是一種很慘烈的方式。可是生活在金色城堡裡的三個小妖,她們說,我們的高三是場甜美的騙局。我愛這句話,我愛這三個機靈又散發著甜蜜芳香的小姑娘,不懂的世俗和圓滑的孩子,直白的做著背棄循規蹈矩的事情。自己常常看俗氣的電影時就會被感動。街上碰到乞丐,也會努力的幫助。家裡的狗狗死掉的時候,也會自己偷偷地流淚。

    我不止一次地設想,那把刀,如果真的插在七七的胸口,她會疼成什麼樣?

    其實,和七七一樣,我們都是容易心疼的孩子,有著美麗青春的臉。我們都是坦誠的沒有任何遮掩的孩子,我們沒有隱藏的心機,我們直白的做了一切。就讓我們一起等待著,一個結果。無論是不是傷害。請一定記得,也許傷害可以讓我們變的自由。

    毫無疑問,這是個動人的故事。有七七Esprit短衣短褲,有暴暴藍純真無邪的眼睛,有優諾透明的暖暖的精緻和細膩。看了之後有著曖昧和快樂。我們的眼睛一直在溫情的包圍中,沒有變革。喜歡著七七的落寞,暴暴藍的執著,優諾的隨遇而安。讓我們來把自己仔細的剖析和想像,我們是七七,我們是暴暴藍,我們是優諾,我們在故事中,我們愛。

    其實有一些日子,我異常的害怕孤單。我在學校門口的小酒吧裡唱歌,酒吧的桌布是綠色格子布,那裡有一群我很陌生的人,他們為我鼓掌,然後我喝下冒著泡泡的喜力。我唱的是劉若英的《後來》,我差不多已經忘記了歌詞,只記得簡單的旋律,然後哼哼著,我閉上眼睛。後來,我終於學會如何愛,只是你已消失在茫茫人海。我突然想起七七,我們一樣的寫字,一樣唱歌,一樣說話,一樣想念並且希望記得那些破碎的片段。我在小小的舞台唱歌時候,是想流淚的。

    夢中的伊甸園終於長出第一顆菩提,我才學會了不孤寂,一個人在天鵝湖中邊走邊尋覓,最後每個人都有個結局,是結局但是心情應該仍舊美麗。

    沒人知道七七去了哪個地方,無論她是死了還是仍舊活著,她自由了。她終於去了另一個別處。那裡盛開著金色的向日葵,七七終於可以不哭泣,

    雪漫問我,七七,你喜歡這本書嗎。我說,嗯,喜歡。我肯定一件事的時候,喜歡說嗯。她不知道,我的心裡在為七七喝彩,為七七難過,為七七微笑,為七七流淚。我的七七,她下落不明。是死了,還是仍舊固執地努力活著。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想說,七七,請左手握著幸福,右手握著回憶,花開不敗。

    拜託。

    我和七七都是純潔的好姑娘。我起誓。掛著四個耳洞去透風涼。喜歡揭開傷疤去睡覺。請說,說你愛我吧。這個故事就這樣結束,我仍舊背著玫瑰紅的背包走在未來的路上,沒有人能夠沒收幸福,請義無返顧的微笑吧。

    原諒我們的十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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