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神閣楚越前次來。與這次來兩次所經歷的感受大不相同。
上次來的時候需要荊長老引領才能找到正確的位置。而這次。他卻是引領著大慶從那迷宮式的靈陣之中來回穿梭而入。
成功穿越而入。雖說那靈陣格局和破解方法和以前相同。但人卻不同了。
老主祭和荊長老在四神閣的外廳之中靜坐談話。對於楚越領著大慶的到來。他們並沒有感到意外。只是大慶跟著楚越進了四神閣後。老主祭和荊長老沒什麼表情。只是對他淡淡一笑點頭。也沒有讓他迴避的意思。卻是讓他有些意外。
然而讓大慶更加意外的是。當他和楚越來到正廳時。那位荊長老和老主祭立即起身相迎。均是嚴肅地對楚越行了一禮。均是四方神殿的標準禮節。
見這二人突然間如此。楚越也是有點惶恐。立即上前扶起二人道：「老主祭。荊長老。半年不見。你們也太客氣了。我是晚輩。這會讓我很拘束的！」
打量二人。老主祭經過這些日子的調養。氣色完全恢復如實。甚至比以往還要好。荊長老看起來實力好像也大有進境。
荊長老倒也坦白。客套後笑道：「小子。你年紀雖輕。但現在是四方神殿的名譽元老。身份特殊。在正式場合。我們都是要嚴格遵守神殿的禮制的。今後你見多了。自然也習慣了。我看你今後最好少來找我。否則我這把老骨頭光行禮還不散架了！」
楚越聽到荊長老的稱呼與說話的口吻。心中頓時感覺輕鬆許多。總是讓長輩給自己行禮。他也會覺得怪怪的。心裡不舒服。如果那樣地話。他寧可不要什麼名譽元老的身份。當個普通的小神官。
與荊長老和老主祭簡單地講了講這一趟遠行的經歷後。二位前輩倒並沒有像蕭凌初聞天女門後那樣震驚。就好像早就知道了似的。
楚越也沒有說太多不相關的事情。見二人也沒有主動跟他說起張德的事。楚越便坦言問道：「二位前輩。靈斗死士的事情。是否已經有了安排？」
老主祭倒是沒有說這件事。卻問了一個不太相關地問題：「小越。我有些關於靈藥師的問題想要問問你。高級醫師配製的藥丸與藥師調製的靈藥有何的區別？」
楚越有些不解老主祭怎麼會問起這樣一個問題。不過還是答道：「醫師職業之所以廣泛。多是因為他沒有諸多的條件限制。更不需要靈力基礎。實踐的對象也十分大眾化。也容易學習。
而想要成就靈藥師。要求就十分的苛刻嚴格了。首先必須擁有一定的靈力基礎。靈藥師要學習藥理成份。藥性識別。動物、植物、器物的靈性辨識等等還有許多相關地十分繁雜龐大的系統知識。一般人只是打基礎就需要五到八年時間。更別說調製。沒有十年功底是無法成為靈藥師的。
雖然醫師與靈藥師在所學之中有相同之處。醫師也能調製一些輔助靈斗師恢復地藥物。但效果卻不及普通靈藥師調製的低級滋靈丸的十分之一。根本沒有可比性。所以高級醫師配製的這種藥物。不能被稱作滋靈丸。只不過許多人不明白。很容易就被魚目混珠了。而有些昧心的高級醫師也經常打著滋靈丸的幌子招搖撞騙也是常有的事。老主祭怎麼會問這些？」
聽到這些後。老主祭低聲道：「原來如此。高級醫師配製地藥物充當滋靈丸。這無疑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最近有人在想方設法在秘密調查神殿靈藥部門。也在設法竊取神殿存檔的相關資料。這次神殿又有靈斗死士潛入。據我們的影像觀察。目標正是你曾經給我所列。已被我列入機密資料的靈藥材料清單。而與此巧合的還有一件事。在神殿這次發生潛入事件之前。朱雀城有幾位高級醫師失蹤。盧迪也險些遇險。綜合到一起。我想他們應該是打算想大量配製這種藥物。」
楚越聽聞後卻是冷笑：「就算他們抓再多的高級醫師實驗。即使是有清單也沒有用。更甚至我將調製方法告訴他們也沒用。靈藥調製豈是區區高級醫師能做到的。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說到這裡。似是有了關聯。楚越道：「既然是神殿機密資料。難道有人洩密？」
老主祭點點頭道：「是的。神殿中有人洩密。我們正好借此機會清理了一批人。蕭凌已經將這批空缺補上了。倒是沒有後顧之憂。」
怪不得蕭憶藍已經成為朱雀鬥士團的戰鬥大隊長。就是大慶也想成為還空缺地青龍鬥士團的戰鬥大隊長。原來這已經都是安排部署好了的。至於大慶。早已經通過考核。他們只是在等自己點頭答應。想想也就釋然了。
想到了外面擁擠了那麼多人。楚越道：「若只是補充主要空缺。也用不了多少人。但外面那些人是怎麼回事？」
老主祭道：「你年前定制的計劃。在四方神殿、蕭家還有君侯殿下的暗裡支持。經由葉家執行實施的很順利。因此現在神殿手頭十分寬裕。我們打算擴招鬥士團的預備役！」
怪不得外面擠滿了人。要知道四方神殿鬥士團地成員福利待遇要遠比那些普通神官地要高上許多。以前四方神殿財力吃緊。所以鬥士團成員都是維持在最低四十人編製。但現在有錢有勢了。自然要擴招。很順理成章的事。
想到年前定制地計劃。楚越倒是想到了一個主意。問道：「現在湧入朱雀城定居的人越來越多。我們從宋家手中壓搾收購過來的地產有沒有出手？」
說起這件事。老主祭帶著讚賞的目光看著楚越。道：「小越啊。不得不說你把握的時機很準。年初時。蕭家壓下來的大量糧食等民生用度後。明家在君侯的攛掇下。也效仿蕭家開始積壓。那段時間整個朱雀國民生用品和糧價一直飆升。出現了有錢難購到糧食的境地。宋家就不說了。就是玉家也幾乎面臨無米下鍋的境地。所以我們只用了少量的糧食。就換到了宋家大批的產業。還有玉家相關的一部分產業。隨後除了給百姓發放糧食種子以外。我們又適時拋售了一部分。獲得的利潤卻比平時翻了數倍。雖然去年天象異變。影響了春耕。但在今秋。朱雀國卻是又出奇地出現了糧食豐收。在君侯嚴格控制下。朱雀國的糧食倒是沒有外流。可以說宋家與玉家這次的損失非常嚴重。我們已經達到了既定的目的。」
楚越卻是恨聲道：「我不會就這麼放過他們。我說過要十倍奉還。可不僅僅只是讓他們還有喘息的餘地！」
荊長老道：「這次深入調查的結果確實出乎我們所有人的預料。君侯也是十分震驚。我們誰都沒有猜測到。那靈斗死士居然出自玉家。只是這玉家在朱雀國經營多年。根基雖不在朱雀城。但卻甚是穩固。現在他們又與白虎騰家連為一體。你要對付起來卻要吃力許多啊。」
想到了這裡。楚越心中冒出一個猜測。說道：「那這麼說來。明家丟失的那最後一塊朱雀碎壁會不會很早就已經落到玉家手裡了？」
荊長老若有所思地沉吟道：「當年明家不知是何原因與孫家發生矛盾的時候。蕭家做和事老卻受到了牽連。玉家也在其中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致使孫家從此敗落。也讓孫家的人記恨蕭家和明家。後來孫家孫繼這一支在最後離開後。明家秘密守護的那塊碎壁也隨之丟失。現在仔細想來。當時有許多地方確實存在著蹊蹺！」
楚越將荊長老沉吟的話一字不差地聽了去。想到蕭凌昨晚帶自己去看碎壁時。說孫擎住秘密將碎壁送來。一度告誡蕭凌不得讓明家知道。楚越猜測了個大概。便說道：「恐怕當時明家丟失的碎壁最後到了孫家手裡。而孫家守護的玉壁在那時就不知不覺地落入了玉家手中。但卻讓孫家恨了明、蕭兩家許多年。臨走還不忘抱負將明家的碎壁竊走！」
「唔。經你這麼一說。我倒也覺得這種可能性極大！」荊長老沉思著點點頭：「看來這玉家還倒是老謀深算。做事滴水不露。居然沒有引起別人的懷疑！」
這時。老主祭對楚越道：「小越。你可知道那靈壁除了是天命之物以外。之所以成為被爭奪的焦點。那是因為他還有一個更神奇的作用？」
楚越搖了搖頭道：「我一直沒有接觸過靈壁。暫時還不知道有哪些作用。虛塵先生也沒有跟我具體提到過！」
老主祭一語驚人道：「排除完整的靈壁連我們也不知道他還有什麼其它神奇的功效。但就那碎壁來說。經常用來溫養身體。卻是能夠延長人的壽命。還有能讓快死之人復活。白骨重新生肌的效用。就算受傷再重。有了碎壁的長期溫養。都能恢復如初。」
楚越大吃一驚。更加肯定地說道：「我說那被我斷了手腳的玉子強怎麼可能恢復如初。而且實力進步的也非常快。就是玉家那老頭。聽說曾經病得極嚴重。後來卻越活越有精神。這麼說來。那最後一塊碎壁一定就是玉家手中！」
這時。一直悶聲不響怕打擾楚越他們交談的大慶突然拳頭捏得咯吱作響。咬牙恨聲道：「從今天開始。我要報復跟玉家的人。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