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大嬸道：「小哥你有所不知啊。前一陣打仗死了不少人。鎮上附近的泉水和溪水都被污了。喝了會生疫症。一部分人根本來不及找代夫救治就死去。現在每家只能在鎮中鳴警的老古井中打水支撐。但老古井這些日子也有乾涸跡象。所以鎮長不許每家儲水用作別的。都是現用現打的。只要能撐到鎮外那泉水和溪水去濁能用就好了。」
走到鎮中心。這裡確實有一座老古井。井古用一些磨得很光滑的石頭砌成一圈。看起來有些年代了。旁邊還有個蒼老枯瘦。彷彿風吹一下都會倒的老人在那看守著。
那位大嬸來到井口。小聲跟老人說了些話。老人抬頭瞇著眼睛微微打量了下楚越後。便點點頭。繼續閉目養神。
那位大嬸撐住木桶。用井邊的把搖緩緩放下。等到取到水後。再緩緩用搖把搖上來。卻見取上來的水也只有木桶三分之一還不到。
「小哥。你渴了吧。先喝點。我給你把水囊灌滿！」那位大嬸將井口掛的木莩舀了一莩給楚越遞了過來。楚越順便將自己的水囊遞給那位大嬸並道了謝。
確實有點渴了。楚越拿起瓢喝了一口。感覺這井水十分甘甜可口。喝下去小腹有股清涼的感覺。讓人忍不住還想多喝幾口。
當將那木瓢放到嘴邊。楚越眼睛微側時。藉著那水面的一絲倒影突然警覺發現有團影子飛速從旁掠過。速度極快。接著不一會兒就聽一個急促的聲音。帶著粗喘大喊道：「二柱他媳婦。你家小柱子回來啦。你快去看看！」
「什麼。小柱子不是已經……」二柱媳婦乍一聽這話。先是一愣。隨即只聽撲通一聲。手中的木瓢和灌了一半的水囊就掉落到地上。二柱媳婦回過神。拔腿就急忙往外跑。
楚越覺得有些蹊蹺。將那半囊水收了起來繫好。緊跟著那位大嬸便往鎮子外面跑去。
來到鎮門口。只見一些鎮民們舉著火把。圍成一團。二柱媳婦這時正抱著一個十四歲左右地少年在哭泣。旁邊還有他地家人也趕到了。
這名少年衣衫破爛不堪。頭髮亂蓬蓬的。臉色蒼白得像雪一般。被火把映照到。看起來甚至有點恐怖。只是神情有些呆滯。被那大嬸抱著哭泣時。全然沒有任何反映。就像個木頭人一樣。
楚越隱隱覺得哪裡不對。在還沒有走到那少年跟前。拉起旁邊一位準備來看看的鎮民道：「大叔。這少年怎麼這副模樣。聽說是二柱媳婦家的孩子？」
那位鎮民道：「這事我也覺得納罕得很。二柱家的小柱子兩年前病得快死時。有一天晚上就突然失蹤不見了。一直沒有音信。大伙也只當他死了。只是現在又突然活著回來了。這倒讓人覺得稀奇。」
楚越覺得。恐怕沒那麼湊巧。於是便跟著那鎮民一齊來到了那群人跟前。等走近了些後。楚越再一看那少年時。不禁倒吸了口涼氣。當即叫道：「不好。大家快散開。這是毒人！」
鎮民們聽了有些迷惑。年輕一些的倒是退開了一些。但那些見過小柱子的中老年鎮民們卻是沒有動靜。仍站在那裡。
就在這時。那小柱子呆滯地眼神在看到了楚越之後。突然間暴射出一道綠油油的光芒。那本是正常的眼瞳瞬間變成了綠色。牙齒兩邊劍齒橫生。雙手指甲漆綠。鋒利如刀。他的眼中此刻似乎只有楚越。鎖定楚越後。突然發出一聲怪吼。猛地抓住二柱媳婦的脖子。咬了一口後。再橫手一甩。二柱媳婦便飛出了老遠。脖子處鮮血橫流。卻已是沒有了生機。
這突然發生地一幕。讓所有人都愣住了。在人們還沒反映過來之際。小柱子此時又撞翻了好幾位在跟前的鎮民。便朝楚越撲來。
楚越見那小柱子撲來時的影像。再跟自己喝水時那突然掠過的影子對比了下。根本不是同一個。估計是有人在暗中控制著這個已經變成了毒人的小柱子。難道目標是自己？
這個想法在腦海中一瞬即逝後。見那小柱子的行動並不快。楚越猛然對著鎮民們大叫道：「大家快把那位二柱媳婦埋了。否則她也會變成毒人。我會把她們引走。請大家放心！」
匆匆交待了句後。楚越施展御風術。身法輕靈飄逸地躲過毒人。並在他地周圍遊走。從側邊繞過後。便往鎮外掠去。毒人緊跟著去了。
楚越將毒人引到鎮外地荒野處後。通過暗中觀察發現這毒人不會感覺到疲累。毒人的速度較為遲緩一些。楚越在毒人張牙舞爪之際。瞬勢回走側腿一腳。毒人被踢了老遠。但摔倒後再一次爬了起來。又朝楚越撲來。他好像根本就沒有痛覺。
本想著制服這毒人後看有沒有治癒地可能性。但既然是有人控制著他針對自己。雖然還不明確讓這個毒人騷擾自己有什麼動機。楚越還是小心謹慎地戒備四處。將一塊鐵片悄然纂在了手中。
毒人的攻擊方式很簡單。就是撲。抓、咬幾種。他沒有痛覺。楚越打出幾掌雖然打傷了他。但他還是毅然直撲。看來要想解決掉這個毒人。就只有將他地腦袋砍下來。
打定主意。楚越掌握了毒人的攻擊線路後。在毒人撲來之際便迎面而上。在快接近地那一刻。楚越身體猛然一縱。凌空而起。釋放出靈力集中於右腳之上。爆喝一聲。就如足球比賽罰角球一般的沿著一個軌跡對準那顆腦袋狠狠踢去。他相信這一腳絕對能將毒人的腦袋踢爆。
就在楚越的一腳攻勢快要落到毒人的頭上時。楚越突然警覺。身後一團影子正飛速朝自己偷襲而來。如果他要踢爆毒人的腦袋。必然要被影子偷襲到。若要防備影子地偷襲。那有毒人地羈絆。會有些麻煩。
不過也容不得太多時間讓楚越去思考。楚越只好減緩了腳上的幾分靈力。繼續前踢。踢中踢不中再說了。他手中的鐵片在迅速鎖定那影子偷襲的軌跡時。借勢在手掌中一甩。一道夾著青色光芒便電射疾出。沿著一個圓弧的軌跡襲去。
那影子似乎也沒有料到楚越會在這種關頭還有防備他偷襲的機會。見那青光電射而來。他絲毫不敢大意。身體一側躲閃。無奈放棄了這麼一個偷襲的好機會。好在那青芒電射所夾雜地力量並不強。若是楚越全力一擊。他不死也要重傷。
「轟
阻止了影子的偷襲之後。楚越那一踢也如實地落在了毒人的腦袋上。只是楚越沒有料到。那毒人在這一刻居然選擇了自爆。楚越一腳踢中之時。毒人便正好自爆了身體。
見那漫天的血霧飄浮。還帶著異樣刺鼻的氣息。楚越臉變微微一變。立即緊閉呼吸。在毒人自爆地餘威反震下。楚越借勢力飛退了老遠的半截後。這才落了下來。頓時感覺體內洶湧翻騰。倒也受到了些影響。想不到那毒人自爆起來。威力不小。
這時那團影子見毒人自爆已經影響到了楚越時。當即再一次用那靈活的速度飛掠過來。他等的就是這樣的機會。
不過楚越對自己目前的實力還是有自信地。這個偷襲地人速度確實夠快。用到的都是刺殺技能。但是他地總體實力水平讓他對付楚越的時候。還是有著差距地。他只有靠技巧和靈活來對敵。憑實力的話。他自知不是楚越地對手。
「倏
那影子飛掠過來時。帶著一道疾芒刺來。楚越側身低仰身體。在與那影子擦身而過之際。找到一個檔的機會。順勢單手閃電疾出。破風決中疾如閃電的一掌便擊到了那人的側胸部位。但是只覺打到上面有種軟綿綿的感覺。
在躲閃與反擊的這一刻。楚越就已經佔據了上峰。那人擊殺楚越不成。見對方還有餘力躲閃下發出反擊。那一掌打在他的胸上。讓他頓覺一陣火辣辣的痛楚傳來。忍不住嘴中罵了句：「無恥！」
「原來是個女人！」楚越微微有些錯愕。但隨即冷笑道：「我說打上去怎麼會是軟綿綿的。估計你那矮山有一座現在變成平原了吧。那麼就讓我將另一半也變成平原吧。哦。本來也並不大。離平原也差不多了！」說著。楚越鎖定那落在不遠處暫且喘息休整的黑影人。身法疾如閃電般撲去。
「可惡！」那女人聽楚越說話竟是諷刺她胸部小。當即更加惱怒。殺意橫生。但楚越那速度遠比她快上一倍不止。她來不及做出什麼防備。只好迅速身退。隨手便扔出一個彈丸。
「蓬
彈丸朝楚越飛射而來時。只到一半時便爆出一團綠色的煙霧來。不過楚越心中早已猜測到這女人的來歷。心有防備這種手段。在感知到那女人的動作便覺查到她會放毒彈。在飛掠到一半之際。就在那毒丸爆開來時。身體迅速靈活側轉。轉了一個S型的曲線便躲過了那毒丸。
那女人也只是想用毒丸阻止楚越的行動。但見楚越繞過了毒霧。自知沒有了任何優勢。心生遁走之意。
楚越根本就不給這女人任何機會。見她又想用毒丸遁走。楚越冷哼一聲。加快速度。破風決的閃電般連擊的數拳在女人側轉身。根本來不及躲避時。便招呼了上去。
一連數拳擊出。那女人只是悶哼了一聲。身體就像斷線的風箏飄了出去。楚越覺得還不解恨。緊隨而至。一個加速起沖縱身而起。在空中狠狠地對著那個已經如殘柳般的身體踩踏了下去。那女人的身體頓時如流星般墜落下去。在地上砸出了一個淺淺的坑。
那女人已經死去。楚越落下來後。藉著微弱的星光。掀開了他蒙在臉上的面紗看了幾眼。隨即冷哼一聲：「果然是天女門的。真是陰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