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自得到虛塵的通知後。就立即動身獨自一人離開了天方神城。
而早前楚越在天方神城酒樓收拾的幾個紈褲青年的狗腿子們在四方神殿門口盯哨。見楚越匆忙離去。根本還來不及報信給他們主子部署報復。也只能乾瞪眼。
便於自由方便。行程更快。楚越沒有用馬車。僅靠著御風術和輕盈飄逸的身法。那行程速度倒是比馬車快了十倍不止。而且楚越在這個過程中還找到了一些邊趕路。邊鍛煉技能的樂趣。
以前用馬車本要十天左右的行程。楚越用了大半天的時間就出了天方神城的地境。沿著直線一路往南。直到天色暗淡下來。這才在一片樹林前找了一棵大樹。就坐在那樹幹上休息。
不過剛休息了沒一會兒。他就覺查到有六個大漢也來到了這個樹林前。在樹林中做了番手腳。一個出去望風。看樣子是準備打劫路人。
楚越所走的這個線路並非他來時的線路。因著他是選定直線行程。為了盡快趕回朱雀城。所以遇山翻山。遇水渡水。遇林越林。倒是沒有什麼顧忌。
這片樹林位於白虎國蒼虎城境內。沿路過處。各每隔一段都能見著村鎮。楚越休息時見這六個漢子出來在這裡埋伏搶劫。也並不稀奇。只是在樹上撓有興趣地觀望。
只不過在遇上的馬車。還有那叫米叔的中年人和這幾個逃兵地對話。倒是讓楚越生出了幾分好奇心。天象帝國的兵。居然跑到了天方白虎國來打仗。聽他們所說好像還跟白虎夏家有些關聯。楚越倒是想問問究竟了。
那位壯漢老大被楚越打得趴不起來了。其它人不敢輕舉妄動。雖然他們有六個人。但不過也都是些一生都無法成為靈斗師的學徒級別的靈鬥士實力水平。隨便一位靈斗師來都能虐得他們死去活來。
他們雖然都是菜鳥級的實力。但說閱歷經驗。卻都是老鳥了。自始至終那壯漢一個人唱白臉。那消瘦漢子唱紅臉。其它地持觀望態度。
現在壯漢老大被一個照面就打的爬不起來。其它人已知不是對手。這時那消瘦漢子見楚越氣度不凡。並非常人能及。心中隱約冒出一個奇怪的念頭。便跳了出來。語氣倒是不卑不鏹地道：「這位小哥。我們跟你即無怨。又無仇。剛才的話你已聽到。我們老大說話也向來直。您也教訓了。還請小哥能放我們兄弟一馬！」
楚越看了這消瘦年輕漢子一眼。倒是個挺有心計地傢伙。剛才在那中年人面前一另可憐蟲的樣子博得同情。現在到了自己面前倒像個爺們。應該是想博得寬恕。
不過楚越也並不在意這些。只是看著那消瘦年輕漢子道：「正如剛才那位中年大叔所說。這搶劫的勾當也要靠運氣。你搶富人。人家也許有高手護衛。搶窮人撈不到什麼好處。但終究說起來。你們只能搶普通百姓！」
隨即楚越臉色一沉：「但百姓的日子本來就不好過。還要受你們欺辱。這種強盜行徑。只有死路一條。剛才那位中年人好心。也不想多事。能放你們一馬。本少爺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
楚越地話。讓那幾名漢子為之一驚。消瘦漢子立即解釋道：「小哥。我們也都是窮苦百姓人家出生。怎麼會搶普通百姓。這樣豈不壞了良心。如果我們真搶百姓。也不至於落得現在這副田地。我們這些日子勉強生存。也是搶些富裕人家。但從來不傷其性命的！」
「強詞奪理。照你這樣說。你們搶劫還有理了不成？」楚越冷笑道。
「我……」消瘦漢子此刻額頭直冒汗。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如果這位小哥真要打算動手。估計他們兄弟幾個今天都在載到這裡了。不由心中焦急。
楚越看見這消瘦漢子眼神有些慌亂。其它人更左顧右盼。沒有主意。甚至有地還有了逃跑的打算。他也不再言語嚇唬他們。淡淡道：「不過放你們一條生路也容易。你們只要回答我幾個問題。如果我滿意了。還會給你們一筆足夠你們回天象帝國老家的錢？」
「真的？」消瘦漢子半信半疑地看著楚越。其它人這時也是一陣交頭接耳。回老家他們沒想過。這時經人提起。那低矮漢子立即出來道：「這位小哥。你有什麼問題儘管問。我們知無不答！」
「你們曾經是天象帝國誰手下的兵。怎麼到的天方白虎國的。來了又準備幹什麼？」楚越問道。
「呃……」那低矮漢子有些猶豫。看了消瘦漢子一眼：「老六。你看？」
不等那消瘦漢子說話。楚越拿了幾個銀劍扔了過去道：「我說話從來不食言。但你們也得實話實說。別妄想找隨便找些話頭來騙我！」
接過錢後。消瘦漢子心中大定。與其它幾人對視一眼。見紛紛點頭。便答道：「我們天象帝國有三大都帥。麾下又有六位邊帥。我們是與天方白虎國毗鄰駐守地一位邊帥麾下的兵。
半年前。邊帥突然召集一萬士兵。讓我們喬裝成普通百姓。分批從邊境秘密翻過白虎山進入白虎國西境。有夏家的一位都將前來接應。並安置我們。只是我們才到白虎國沒多久。就是一個多月的急行軍。直接偷襲了靠近白虎北境的天虎城。
可是順利佔領天虎城後。沒休養幾天。我們又接到命令要前往與朱雀國接壤的邊境駐紮。但是到了邊境我們先頭部隊遭到朱雀國軍隊的伏擊。結果大敗。
我們倖存的一隊人馬準備撤回與大隊會合。但沒想到我們本部人馬竟然也同時遭到了白虎國地其它勢力軍隊的襲擊。一番激戰後。死傷慘重。我們幾個同鄉地兄弟眼見大勢已去。只好當了逃兵。準備逃往天方其它諸侯國繞道回老家！」
聽到這些事情。楚越心底有些疑問。便問道：「這一萬士兵也不是小數目。你們那位邊帥怎麼會輕易借給白虎國地勢力。而後來你們攻下了天虎城。為什麼又要向朱雀國邊境駐紮。目的又是什麼。那截擊你們地是哪家勢力的軍隊？」
消瘦漢子話說開了。當即是一副侃侃而談的口吻說道：「在我們喬裝來白虎邊境之前。邊帥大人曾經會見過幾位神秘的客人。後來他們出來地時候。說什麼封王封相之類的話。我當時帶小隊偵察回來恰好聽到一些。
而之後邊帥頻頻召集將領開會。還殺了兩位起過爭執的將領後。便開始公開大肆招集部隊。在行軍動員會主。邊帥說只要這次成功。我們今後將是功臣。有不盡的富貴榮華享受。我當時就疑惑。
直到後來行軍後。與那夏家的都將接洽。我從主將與那人地一番談話中推測。邊帥大人是想通過與白虎夏家合作。乘白虎內亂佔領接壤的幾城土地。再與天象邊境地一片土地接壤。要獨立建國。天虎城距離朱雀國西境最近。而那裡有許多資源。邊帥大人自然也想納入版圖。只是沒有想到才調集行軍。白虎國內的騰氏和秦氏兩家勢力突然不打了。又回頭來截擊我們。我們被前後夾擊。結果落得大敗。
聽到秦氏這個向來沒什麼名氣。在白虎國極為低調的家族。楚越立即便回想到了天方帝給他的冊子藍字名單上。就好像有個叫秦定海的名字。白虎君侯世家莫氏雖然調零。再加之君侯新亡。莫氏更是一蹶不振。白虎內亂君侯爭奪也與此相關。
但冊子上說秦氏對君侯世家莫氏卻是一直很忠誠。可冊子上卻沒有任何相關莫氏的記錄。楚越心頭立即閃爍過一個猜測。他不得不敬佩那位老天方帝的佈局。果然十分周密。這白虎內亂地洗牌如果沒有其它因素干涉的話。這秦氏將會真正的走上前台。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再加上曾經從朱雀國失蹤。又改名到了白虎四方神殿的季靈山。楚越倒覺得有趣了。看來有空的話。很有必要去白虎四方神殿去轉悠下了。
騰家意在君侯之位。應該不會勾結外敵來侵吞領土。夏家在夾縫中要生存。依托那天象帝國邊帥的不臣獨立之心想穩固基業。無異於與虎謀皮。
楚越就不知道天象帝國那邊會有什麼反映。如果真有意侵略的話。以天方各諸侯國目前的形勢來看。天象帝國還是完全有實力吞下與其接壤的天方白虎國地。
那消瘦漢子侃侃說了一大堆。再加上自己地推測。楚越倒是瞭解了不少這白虎國內亂相關的事情。而對於朱雀國那邊地安排。想必回去以後從蕭凌和朱雀君侯那裡就得得到答案。
也沒什麼該問的。楚越打算繼續趕路。便拿出幾個金劍扔給那消瘦漢子道：「這些錢足夠你們回老家用的了。隱姓埋名過些普通日子吧。天象帝國只要不起紛爭。還是個太平的國度。另外。勸你們一句。現在天方各諸侯國處於混亂。各間活動頻繁。你們再行搶劫。說不定會遇上強大的靈斗師。能保得小命最好都安份點。」
楚越說完便要離開。這時那消瘦漢子突然跑了過了跪在楚越腳下道：「這位少爺。我看你一人趕路。也沒個隨從辦事。請您收我做僕人吧。小的願意做牛做馬。誓死效忠。」
消瘦漢子的其它兄弟極是不解這個傢伙的舉動。紛紛愣在那裡。卻只聽消瘦年輕漢子又道：「若少爺不嫌棄。小的就算當個跑腿的也願意！」
楚越回過頭看著這個機靈的消瘦漢子。臉上帶著玩味的笑意道：「你想要做我僕人。為我賣命。這可是有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