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至尊 卷二 新無間道 第166章 英雄,就是這樣誕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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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廳長立即到市殯儀館去查看,雷奔被工作人員收拾得乾乾淨淨的遺體仍然躺在冷藏館裡,他才當場莊嚴肅穆的給雷奔敬了一個軍禮。廳長下令不得將此事傳揚出去,但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況且當日在公安廳裡,曾有人看見過疑似雷奔的人物,於是消息傳得更快了。

    NN市不到一年時間,就成了全國矚目的焦點。先是企業家白梟販毒事件,然後是去世的公安局長雷奔魂歸公安廳事件。如果說前者是爆炸性新聞,那麼後者更是空前絕後了。不少瀕死的報紙雜誌再次起死回生,不少「特約評論員」分別從科學、靈異等方面分析這一不是秘密的秘密,最後得出了一個看似荒謬、卻被絕大多數市民接受的結論:

    已故公安局長、警界第一神探雷奔2000多年前的真實身份是關羽,也就是後世人常供在神台上的「關二哥」。中國幾千年歷史,只有關羽死後能回魂過來為自己報仇,所以雷奔的前生一定是萬人景仰的義氣「關二哥」!

    至於聶鋒……由於「雷奔的魂魄」親口囑咐公安廳伍廳長,讓他不要再為難聶鋒,因為聶鋒是人民的英雄,而且對案情知道的並不是那麼多,他好不容易從美國黑幫的虎口裡逃出來,人民警察不該再讓他受到委屈。

    因此伍廳長當日立即下令放了聶鋒,並讓趙英帶著有批號和辦公廳公章的文件去看守所,並讓她代表公安廳向聶鋒同志鄭重道歉。

    當日,看守所裡。

    趙英亮出那份廳長親自審批的文件,看守所的獄警馬上釋放聶鋒,生怕遲了半刻自己就有麻煩了似的。

    當單人牢房打開時,聶鋒竟然還卷在被臥裡睡覺,獄警怎麼拍都不醒,弄得一班人都慌了神。直到趙英走到床邊,對著他的耳朵說:

    「別裝了,這地方晦氣,你再不起來今晚你就繼續睡這!」

    聶鋒這才比較給面子地伸了個懶腰,一個呵欠打完後,原本想吟一段「大夢誰先覺」的,可惜太久沒看三國,也不記得那詩的內容是什麼了。

    聶鋒掀開被子,趙英看見他那身行頭又不是之前那套了。她低聲說:「出去再說話。」

    聶鋒本以為兩個美女老婆會來接自己,誰知看守所外除了趙英的警車,屁都沒有一個。趙英見他左顧右盼的,就說:

    「別找了,我特意不告訴你家人的。連行子我都沒說……有些事情,你是不是要跟我好好解釋解釋?」

    聶鋒笑道:「解釋什麼?案子都破了,你們也用不到我了吧?」

    趙英突然紅了眼睛:「那時候我還真以為雷局沒死……你真是騙得我們好苦!」

    聶鋒見她這樣,也不好再逗笑。他說:「情非得以啊,如果不是雷局本人出來,趙天生哪會哭得稀里嘩啦地自己認罪?」

    「你從哪裡得來的情況?」趙英職業病又犯,凡事總喜歡追根究底,「還有那疊資料,你是哪來的?」

    「無可奉告,」聶鋒說,「資料上的內容都是真的,不信你們可以去查……我以為你會對我能變成雷局比較感興趣。」

    趙英知道那疊資料的份量,聶鋒說無可奉告,肯定是追問不出什麼了。於是她轉換了一下心情,笑道:「世界真奇妙,我原本以為法術只是傳說,沒想到你真的會!」

    聶鋒很酷地笑了笑:「其實那只是幻術。從科學方面解釋,就是我用念力把你們看到的東西扭曲了,令你們看到我時認為我是雷局,就是那麼簡單……案子得破,相信雷局九泉之下也會瞑目!」

    趙英卻搖搖頭:「案子的疑點還很多,趙天生也說他想不透白梟為什麼要這樣做,他的供詞裡說,他和雷局都是棋子,雷局是犧牲掉的棋子,他是幫收尾的棋子……聶鋒,當時你也在場,好好想想趙天生這句話!」

    聶鋒變成雷奔的樣子逼得趙天生露出狐狸尾巴,就有點得意忘形了。現在趙英一提醒,他才警覺起來。他記得趙天生說,白梟吩咐他,只要雷奔一出事,就把派遣臥底的事呈報上去。這樣看來卡車事故和英文舉報信都是白梟的傑作了,莫非……

    白梟的真正目標是自己?

    聶鋒背脊一涼,冷汗都出了。他不敢在趙英面前做思考狀,有什麼事最好回去再想。雷奔死了,以趙英的職位和能力又罩不住,聶鋒實在不願再跟警察扯上什麼瓜葛,有問題,還是自己解決來得好。

    聶鋒裝作不知:「不想了,被警察又審又關,一身都不爽,最後隨便道個歉就完了……」他舉起右手,將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搓了搓,「好歹給點精神賠償吧?」

    趙英冷笑一下:「你以為警察是開金山的?也只有雷局才會那麼大方,幾百萬的獎勵,說給就給!」說完又想起雷奔,眼睛又紅了。

    聶鋒不知怎麼安慰好,想起知道自己有超能力的人又多了一個。當時情勢危急,他又賭氣要在48小時內破案,所以只好在趙英露上一手,否則可能連趙英的面都見不著。之後他又打了一通電話給趙英,趙英告訴他準備要提審趙天生了。聶鋒為了出場得拉風些,就讓趙英把手機開著,讓自己也聽聽審訊的情況,所以當廳長準備宣佈結束時,「雷奔」才會從天而降。

    「趙英,」聶鋒說,「你也不用對上頭的人太失望,他們都是平凡人,你以為個個都跟我一樣身懷絕技頭腦精明?你別再跟人提說你不想當警察,少了你,整個市的警察裡都不知還有幾個能做事的!」

    趙英說:「這個副局長我是不準備當了,我受不了開那樣的會。我還是申請回去當行偵大隊的隊長,我寧願外出查案,也不想再跟那幫人混一起。」

    聶鋒感到一陣欣喜,你不當最好,不然等你爬上正局的位子,我兄弟還不得天天在家洗衣做飯伺候著。但回頭想想那個潘尚林還有些料子,趙英恐怕也沒那麼容易上位的。

    趙英又說:「對了,你知不知道雷局臨終前那個『殺』字為什麼用的是繁體?」

    聶鋒答道:「不是什麼問題都會有答案的……不過我總算沒辜負雷局的信任,趙天生那老烏龜被去了殼,簡體繁體也不那麼重要了。」

    聶鋒回到家,馬上給林詩雅打了報平安的電話,才知道他們也是剛剛得到自己被釋放的通知,之前她和餘情、還有那個答應保自己而當面頂撞了潘尚林的洪律師,三人一直在警局跟警察們耗著,說不放人他們就不走。

    聶鋒一陣感動,連忙用瞬間移動來到警局,塞給洪律師一個紅包,把他打發走了;然後摟著兩個美女來到別人不注意的地方,三人同時消失,又瞬間出現在「楓舞閣」家裡。

    「死聶鋒!」餘情掄起小粉拳就捶,「為什麼你都回到家裡了,我們還不知道?!」

    聶鋒「呵呵」地笑道:「我的本事你們還不清楚?在警局跟那些老虎皮耗著幹嘛,簡直是浪費時間!」

    「人家不是擔心你麼……」林詩雅楚楚可人地柔過一雙桃花眼,投射過來的目光滿是心疼,「你在裡邊會不會有人為難你?守監獄那些人的心都是鐵做的,真怕他們會對你……」

    「哇哈哈……」聶鋒一陣狂笑,「那幫普通人算什麼,連赤龍都搞定不了……你問問小妖精,那次赤龍被我打得狗啃屎的衰樣,最後躺在醫院不知多久才出得來!」

    餘情白了他一眼,嘲笑道:「都不知是誰的樣衰,你要不是*著走狗屎運的超能力,就直接到殯儀館去了!」

    林詩雅嗔怪地朝餘情噘了一下嘴,用眼神說不該這樣咒聶鋒。聶鋒也輕輕把餘情往旁邊一推,摟著林詩雅坐到沙發上,笑著說:

    「別理她。林姐,要不要聽聽我今天當英雄的經過?」

    「要啊!」林詩雅寬慰地笑道,「我就知道你不會乖乖在牢房裡待著。」

    「我也要聽,我也要聽!」餘情被聶鋒推了一下,像個賭氣的小孩一樣重重地往聶鋒身邊一坐,突然又柔情萬分地說,「歐巴,索那你喲!」

    餘情突然來了句不怎麼標準的韓語,把聶鋒和林詩雅逗得噴笑出來。於是聶鋒又恢復了一手摟一個的姿態,說:

    「英雄,就是這樣誕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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