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至尊 卷二 新無間道 第133章 爭霸舊金山(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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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聶鋒知道自己想東西時臉色變來變去,被對方看出來了,於是淡淡一笑,敷衍道:「我只吃過煲湯的小鮑魚,不知道你點的大鮑魚長得怎麼樣。」

    「哈哈……」楊天豪氣地笑道,「你喜歡,天天吃都沒問題!」

    這時包廂的門開了,剛才那個戰戰兢兢的男服務生推著一輛銀亮的小車進來,車上放著一個直徑將近半米的盤子,盤子上蓋著半球形的銀色密封罩子,不斷有白氣從盤子邊緣冒出來。

    「來了,」楊天笑道,「阿鋒趁熱吃,涼了可就……」

    楊天話說了半截突然就停了,聶鋒在他臉上發現了不祥的神色,而此時楊天的目光,正好落在那服務生的臉上。

    說時遲,那時快,楊天猛地掏出槍,聶鋒本能地跳起用大半個身子擋在楊雪面前,隨後卻發現楊天的槍是對準那名服務生的。

    情勢緊張得沒有一個人說話,當聶鋒扭頭去看服務生時,楊天的槍響了,服務生胸口飛濺出一小潑血。他倒下後,臉上一掃剛才戰戰兢兢的表情,面帶狠笑地掏出一個遙控器似的東西。

    楊天眼睛頓時圓瞪,急吼道:「快走!」

    聶鋒比不了楊天那樣經常在槍口下拚殺的人,但此時也反應過來了,因為那名服務生視死如歸地盯著那盤沒揭蓋的「雙色鮑」。

    砰砰砰……!楊天的手槍扣得比半自動步槍還快,聶鋒則不顧一切地抱起楊雪……就在聶鋒和楊雪二人消失的瞬間,那盤「雙色鮑」裡爆發出一個耀眼奪目的圓球……

    轟!!!

    「大哥~~~!」楊雪的哭叫聲被湮沒在巨響中,一股強勁的氣流帶著火焰從二樓的「菊花閣」窗口出噴出。

    此時聶鋒和楊雪已經身處菜館門口,不斷有驚恐狂叫的食客從裡邊衝出,而這些人中,竟有人從懷裡掏出了槍向二人射擊。聶鋒抱著楊雪剛想再「閃」,卻被楊雪猛地拉到一邊躲起來。

    「救我大哥!!救我大哥!!!」楊雪揪著聶鋒的領子大叫,淚水如小溪般沖刷而下。

    聶鋒記得當自己看到「雙色鮑」變成光球時,楊天仍在聚精會神地朝那名服務生射擊,而「雙色鮑」就在離楊天不到一米的地方。而就是那零點幾秒間,楊天臉上的堅毅在聶鋒眼裡顯得是那麼的清晰。

    現在再上去只怕是無濟於事,但楊雪絕望的大眼睛讓聶鋒不忍拒絕。他探出頭一看,起碼有百十個人拿著不同種類的槍,分別從「星滿樓」兩頭的街口包抄過來。

    操!這裡不是楊家的地盤麼?!

    聶鋒暗叫不好,不由分說地抱著楊雪一閃。就是一瞬間,當楊雪的視線恢復時,發現二人已經回到家裡。

    不等楊雪再出聲,聶鋒立即說:「好好待著,哪也不許去!」

    楊雪還想說什麼,聶鋒的形體模糊的一晃,人就不見了。楊雪余驚未消地跌坐在沙發上,過了不到十秒鐘,她又發瘋似的拿起了電話……

    「菊花閣」裡,整個包廂成了斷壁殘垣,楊天半個身子被炸得血肉模糊,癱坐在地上,另一隻流淌著血的手無力地舉著手槍;包廂門外死了十幾個楊天的馬仔,最後一個站成了一個「大」字型死攔在門口,頭朝後歪著大叫:

    「天哥!快走!!!天……」

    他的身體同時被七八隻衝鋒鎗射得稀爛,但雙腿仍如鐵柱一般毅力不倒。忠心耿耿的馬仔被人一腳踢中腹部,整個人血肉模糊地斷成兩截,緊接著十幾個人同時衝了進來。

    楊天苦笑一聲。爆炸的一瞬他往側邊撲了一下,才保住了一條性命;但是強烈的爆炸讓他半邊身子沒了知覺,他趁著馬仔抵擋的時候,朝樓下看了一眼,結果看到幾百個人已經衝進了菜館大門,自己一時不住就倒下了。

    此時包廂門口擠滿了人,每個人手裡都有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楊天。楊天舉槍的手緩緩放下,眼睜睜地看著最前面的幾個人食指扣動了扳機。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影從天而降,同時密集的槍聲響了……

    「操!!!」

    聶鋒掉下來時撲在了楊天身上,還沒反應過來背後就中了幾槍。由於「瞬間移動」的僵持時間還在,他唯有抱著楊天順勢一滾,兩人就滾到了斜倒的半張大桌子下,正好形成了一個防禦工事。

    聶鋒沒想到被子彈打中會那麼痛,他記得《喜劇之王》裡吳孟達被槍打中肚子後還摸了摸,然後說了兩句話才坐下的。「菊花閣」包廂很寬大,那些人是在門口開的槍,距離還算遠,否則子彈會穿過聶鋒又打入楊天身體裡。

    楊天緊張之餘神志有些失常,也沒注意聶鋒是怎麼回來的,直到看見聶鋒渾身是血,頓時就清醒過來。

    「我妹妹呢?!」

    聶鋒不管楊天半邊身子已經血肉模糊,痛楚使他無法自制,趁著自己頭腦還清醒,急忙集中精力運起瞬間移動,就在桌子被密集的子彈射穿時,二人已經「閃」回到了楊雪的家。

    「阿鋒!大哥!」楊雪手裡的電話還沒放下,就看見兩個血人突然出現在地板上。

    聶鋒疼痛不已,不過令他欣慰的是,楊雪驚慌之下喊的第一個人,不是楊天而是他。聶鋒再也無法自制,一口血噴了出來。

    「你們怎麼樣了?!」楊雪撲過去,突然又醒悟了似的撥了電話,「這裡是楊家公館,叫醫生快來!有人中彈了!」

    楊天半邊身子好像溶了似的,血不斷地流淌,聶鋒也是一樣。楊天痛極之下頭腦越發清晰起來,他很清楚聶鋒是怎麼把他帶回來的。面對跪在面前的楊雪,他勉強地擠出一個笑:

    「小雪……聶鋒他……呵呵,你有這麼一個厲害的幫手,真是好啊……」

    「阿鋒~~~」楊雪哭成了淚人,又撲過去看聶鋒,只見聶鋒胸腹和大腿都是血,也不知中了多少槍。

    聶鋒痛得快暈了。他的傷沒有楊天那麼重,但他一個在安全地區生活慣了,平時削蘋果不小心被刀割了,也要飛奔著去找OK繃的人,突然間中了那麼多槍,不痛瘋掉才怪。

    聶鋒掙扎著對楊雪說:「……翻我過來……」

    楊雪見聶鋒拚命想翻身,急忙說:「你不能動!」

    「快……翻我過來!」聶鋒覺得自己快沒氣了。

    面對兩個至親的血人,楊雪都絕望了。她只好聽聶鋒的,小心翼翼地將他翻了個身。

    聶鋒趴在地上,輕輕地深呼吸一口,驅動念力使起了御水術,利用身上的血壓將子彈逼出。

    「哇啊!!!」

    聶鋒一聲慘叫,彈孔裡同時飛出了七顆彈頭,他自己則一下暈了過去。楊雪在旁邊被濺了一身一臉的血,她萬萬想不到聶鋒會用這樣的方式「取」出子彈。看到聶鋒大叫一聲後就不動了,她也急忙大叫:

    「阿鋒!阿鋒!」

    躺在聶鋒身邊的楊天驚奇之餘,卻微微地笑了兩下,用沙啞的嗓音說:「放心……他不會死……」

    過了一會,聶鋒果然動了兩下,接著竟用雙臂撐起了身子。他疲憊地坐倒在血泊中,看看楊雪,又看看躺著的楊天。

    「呵呵,聶鋒,」楊天喉嚨沙啞地說,「今天你幫我擋過子彈,你就是我兄弟了……以後好好照顧我妹妹……」

    「喂,」聶鋒臉上已經沒了痛楚的表情,但還是喘著粗氣,「你不會就這麼死了吧,撐了那麼久,死了多不值。」

    樓下響起救護車的嗚嗚聲,楊雪見聶鋒沒事,心裡稍微鎮定了些。她剛才就撤了窗簾將楊天的身子悟得緊緊的,可是血還是照樣流滿了一大片地方。

    聶鋒艱難地坐起身子,緩慢的動作無一不顯露出疲憊。他說:「別坐救護車了,我送你去醫院!」

    說完就將一隻手按在楊天完好的那邊肩膀上,另一隻手摟過楊雪的細腰。

    等醫生護士們抬著擔架上來時,發現地面上流淌著一大灘未乾的血,卻一個人也,沒見著。

    楊氏醫院急救室的燈亮起,隨後大批楊家的人馬就來到了醫院。醫生看聶鋒臉色不好,要求他也進行身體檢查。聶鋒擺擺手:「不用了。」

    楊雪對醫生搖了搖頭,那醫生才走開。楊雪看聶鋒的眼神有些複雜,好像悲傷中又夾雜著憤怒,聶鋒心道:我哪又得罪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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