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至尊 卷二 新無間道 第118章 賭局,聶鋒VS楊雄(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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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是楊家公館的地界,餐廳自然也是楊家專用。偌大一個餐廳,當然是招待人用的,但今天只拿來招待聶鋒這位「貴客」。

    「我爸在裡面,進去吧。」楊雪說。

    「你不進去?」聶鋒見她沒有想一起進去的意思。

    「我爸想和你單獨談。」

    聶鋒進到裡邊,楊雄已經坐在鋪著白色桌布的餐桌旁。男侍者將一張*近楊雄位置的椅子拖了出來,聶鋒往椅子上一坐,不客氣地說:

    「楊先生,你的語言最好簡練些,我不敢保證五分鐘之後還對你的解釋感興趣!」

    「年輕人,」楊雄笑著說,「既然肯進來,為什麼火氣還那麼大呢?」他對男侍打了個響指,男侍就推著一部小車過來了。車上放著一個冰桶,男侍從冰桶裡拿出一瓶紅酒,小心翼翼地「砰」一下將木塞打開,然後用白毛巾包著瓶身往兩隻高腳杯裡倒酒。

    「82年的純釀,冰的。」楊雄先喝了一口。

    聶鋒也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說:「我聽說82年的紅酒很好,不過我喝不出跟十幾塊的紅酒有什麼區別。十塊錢人民幣的永福山葡萄酒也許更適合我。」

    「哈哈……」楊雄大笑起來,「聶鋒啊,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不拐彎抹角的性格了!告訴你,我用了二十年的時間才品出82年的紅酒和其他年份的紅酒有什麼不同,但當我大口喝下的時候,任何紅酒都是一個味道!」

    聶鋒看了看表:「還有四分鐘。」

    「我想說,」楊雄繼續說到,「其實你也有機會品嚐出82年紅酒的獨特之處。」

    聶鋒毫不動容,只是說:「你以為我喜歡和一個拿自己女兒性命開玩笑的人在一起喝酒?」

    「那只是測試!」楊雄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表情也趨於嚴肅,「如果沒有適合的接班人,我寧願把楊家的財產全部捐給慈善機構!」

    如果楊雄說的是真話,那他比劉備可強多了。聶鋒把衣袖往下拉了拉,遮住了手錶,再喝了一口紅酒,說:「我答應過楊雪聽你解釋,你可以慢慢說。」

    楊雄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告訴你一個秘密,這個秘密就連我的三個兒女都不知道。其實我什麼病都沒有!小雪被綁架的第二天我就醒了,你不覺得很湊巧嗎?」

    聶鋒險些沒從座位上彈起來。因為楊雪在從邁阿密回來的路上說自己父親患癌,又昏迷兩個月時是那麼真切,當時為了安慰楊雪,自己還不避嫌地握住了她的手。

    這確實是一個連楊家繼承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楊雄自顧自地說到:

    「阿天,我在『昏迷』前已經把那幾個港口的人搞得妥妥當當,他卻逼得他們不得不破壞與楊家十幾年的交情,把事情明擺在檯面上談;阿奇,哼,書讀得多,膽子就越小。你知不知道他為什麼經常去旅行?就是怕沾到家裡的事,他是寧願當曹植,也不願跟阿天爭位子!只有小雪,今天你也看見了,為我這個半死的老頭,龍潭虎穴她也敢獨闖!而且她寧死也不簽那份轉讓書,這就是對楊家的忠誠!我楊雄打打殺殺一輩子,總認為女人是根稻草,卻沒注意到自己的女兒是塊金子!至於你,聶鋒……」

    楊雄饒有味道地凝視了聶鋒一會,說:

    「我查過你的底。你沒有任何背景,你的人生經歷甚至就是一張白紙!父親是機械工程師,母親從前是教師,現在專門打理家事,可謂是家庭清白;你就更不用說了,小學、中學表現平平,大學經常補考、重修,簡直就是爛泥扶不上牆,唯一一次出彩的表現就是畢業典禮那天去本校的空手道社,將社長,就是白梟的兒子白坤,打得腿骨折斷外加內出血,住院都去了半個多月,據說就是因為他搶了你的女朋友?不過從此之後你就好得一發不可收拾,做替身,比主演的還紅;白梟利用你幫他運毒,你就搞得他身敗名裂倉狂出逃;公安局獎勵你兩百萬,你開的電影公司也是一做就紅,還順便幹掉了你老婆以前的情人……」

    聶鋒自己都沒對他的經歷作過如此詳細的統計,此時楊雄說得有板有眼,就好像把聶鋒的衣服褲子一層層扒掉,最後還要將他的內褲脫下來一般。聶鋒非常不爽,他冷冷地將對方打斷:

    「楊先生,我知道你神通廣大,你告訴我這些是為了要挾我?警告我?我不喜歡被威脅的感覺,白梟就是個活例!」

    「哈哈……」楊雄大笑,用四個指關節敲擊著餐桌,「好,好,這就是為什麼我需要你的原因了。今天你也在場,小雪頭腦聰明,對我好,對楊家忠誠,但這樣根本不足以做我的繼承人!她缺的正是你有的,就是拿得出檯面的實力和魄力!!」

    聶鋒覺得好像中了這中老年人的圈套,他又喝了一口酒。楊雄笑吟吟地說:

    「你和康納斯的賭局我可是全程現場觀看的,康納斯是從拉斯韋加斯來的人,他和我預約了一年,我才肯跟他賭,不過相信他以後不敢再來了。當時賭廳裡至少有十台攝像機從不同角度對著你,但是你出千的破綻是零!而且搖色子那一手根本就是實打實的硬功夫!到了碼頭的倉庫後我對你就更滿意了,你的機警,你的身手……最重要的是,為了小雪和我的命你甘願被人往死裡打,最後還用自己的身體幫小雪堵槍眼!」

    楊雄越說越激動,和第一次見面時那個穩重老成的樣子判若兩人,他拿起杯子一飲而盡。聶鋒聽著,感覺自己都成了英雄黃繼光。他不由地謙虛了一下:「我不會看著自己的朋友死,如此而以。而且我看不破你的戲局,所以我就是一個傻瓜,你不必再抬舉我了。」

    男侍者給楊雄和聶鋒加了酒。

    楊雄說:「你這樣的年輕人,全世界也難找出幾個。所以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我楊家的朋友……我正式邀請你進入楊家!」

    「進入楊家?」聶鋒來美國才半個月,臥底的事情還沒查出頭緒,就要轉行做黑社會?

    「或者說,做我楊某人的女婿!」楊雄一臉自信的笑意。

    聶鋒的腦袋嗡地一下就暈了。自從被第一任女友徐婕甩了後,他的桃花運就出奇地好。失業落魄時,美女林詩雅給他工作,最後連人都給了他;第一次開工,天賜良緣,竟泡上了當紅明星公主肖蕾;好不容易走次霉運,讓他失業又失戀,沒想到找到工作的同時上天又給他送來個小妖精餘情……本以為當臥底會艱險重重,卻遇上了極品氣質美女楊雪,最強的就是她老爹硬要把女兒往他被窩裡送!

    聶鋒一下子窘了起來:「這……這個……不行!我說了,我只當楊雪是朋友!你是她爸,你和她同時被幾十支槍指著腦袋,就算我要扔下你們,我也會被打成蜂窩!」

    「那最後你用背心替小雪堵槍眼是怎麼回事?」楊雄的臉黑塌塌的,口氣硬派地說,「世界上有本事的人多得是,但是想做我楊雄的女婿,恐怕也要排隊到下輩子!」

    聶鋒感覺自己有點給臉不要臉了:楊雪要相貌有相貌,要氣質有氣質,要錢她更有錢,你憑什麼不要她?

    聶鋒臉色忽紅忽白,楊雄怕嚇到了他,又緩緩地說:「這樣吧,聶鋒,我知道你重情重義,連那明星女一起,你已經有三個女人了,多小雪一個也不多。但是有一條,小雪必須是明媒正娶!其他那三個全都做妾!我已經是最大讓步了,這件事沒什麼好商量的!!!」

    「楊先生,」聶鋒定了一下心,說,「不要讓我說你老土,現在新社會,婚姻的事講求你請我願,父母包辦婚姻的時代早就過去了。你有問過楊雪的意見嗎?就算我肯,她肯跟三個女人住在一起嗎?」

    楊雄一怔,幾十年了,他的腦子裡只裝著家族的利益,家族的生意,一切以家族利益為重,卻沒考慮過他的安排子女是否會接受的問題。這個黑社會的梟雄摸著腦袋笑起來:「我口口聲聲說讓小雪做我的繼承人,卻還是把她當成孩子,當成永遠聽我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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