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至尊 我是聶鋒 第十七章 拜師
    在酒店內設的一家茶社裡,王一明對聶鋒講起了自己年輕時候的經歷。

    受父親的影響,王一明六歲開始習武,跟的第一個師傅就是父親的師傅,只學了半年,那位師傅就對他的父親說自己教不了了,讓他另請高明。

    王父以為是自己的兒子調皮搗蛋,師傅不肯教了,哪知師傅說,你的兒子資質過人,在我這只會耽誤了他。

    當時這位師傅已經小有名氣,王父認識的人不多,只得請他寫了封推薦信,自己帶著兒子去找更「高明」的人去了。結果在另一家武館習武不到一年,王一明已經可以和那的館長師傅打成平手。過人的天資使他再次失學。

    從此王一明開始自學成才,他的格鬥之法大多來自於動物、植物。說個最簡單的,比如說竹子。竹子看似細長,但無論風有多大,都很難吹折它。有人說是因為竹子的柔韌性比大樹的樹幹要好,這只是原因之一。王一明卻有自己獨到的見解:他認為竹子良好的柔韌性來自於它的根部。如果把砍竹子下來,以同樣的力道去彎折它的話,估計早就斷了。就好比一個人,如果下盤功夫不紮實,腰桿子再硬也起不到什麼作用。

    就這樣,王一明不斷從大自然中汲取所需,使自己的武藝不斷成長,很快就練成了一擊必殺的各種重手。在奪得一次比武大賽的冠軍後,他認識到自身的力量可以為自己贏來名聲和利益,於是名利二字開始佔據他的心。經過不懈的努力,他20歲那年獲得了第六屆「東南亞拳王爭霸賽」的冠軍。後來的比賽中,因為出招太狠將武台上的對手一擊斃命,使他有了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稱號:殺人蜂。

    功成名就的他年輕氣盛,不懂得見好就收的道理,終於招來了殺身之禍。在一次比武大賽決賽前,王一明的對手買通了許多殺手去對付他。結果前邊已經說了,王一明本人沒什麼損傷,卻因為打死了來追殺他的人而被終身禁賽;他自己也因為此事被判入獄一年。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王一明被終身禁賽和入獄一年,他的武術修為並沒有因此而退步,反而更加精進了。這全都得歸功於他的一位獄友。

    王一明的這位獄友是外國人,大家都叫他馬丁,因為搞迷信活動而被捕入獄。當時正值二十世紀八十年代初,中國大力推行科學興國的觀念,凡是聚眾宣傳迷信活動的,一旦被查處,就會嚴懲不怠。

    王一明從小家境良好,接受過外語教育,因此和馬丁聊得很來。他在聊天中得知,馬丁是因為在中國境內宣揚了「念力作用」而被捕的。

    所謂的「念力」,就是存在於高等生物大腦中,不同於普通力量的一種看不見,摸不著的力。比如說,要移動一個物體,在經典力學的理論中,一定要有一個力作用於物體之上。根據生活中的經驗,人們通常認為這個力必須直接接觸在該物體上才可以。而馬丁宣揚的「念力」,是通過腦電波發出,不需要直接接觸到物體,就能達到移動物體的目的。

    這種說法當然被當時絕大多數人看成是妖言惑眾,馬丁也因此入獄。善於接受新生事物的王一明在聽了馬丁關於「念力」的詳細解釋後,卻認為他說的絕非不可能。除了辛苦的工場勞動,王一明就專心研究念力,力圖將這種尚未被人類開發的力發揮出來。

    結果最後王一明的研究竟然比馬丁還要深遠,他已經得出一套培養念力的方法,並成功地將其融入到自己的武術中。由於某種原因,王一明的念力發展到某個階段就停滯不前了,但也足以讓他受用終身。

    各位看官以上看到的當然是從王一明對聶鋒說的話中精簡出來的。事實上在當晚兩人的談話中,王一明還加入了許多自己年輕時候打遍天下無敵手、鋤強扶弱的事跡,聽得聶鋒這個沒什麼社會經驗的年輕人津津有味,往往到了精彩處,他還把手拍得「啪啪」響大聲叫好。

    王一明平時沉默寡言,這回一說卻從晚上九點說到第二天凌晨兩點,茶喝了一壺又一壺,茶點吃了一盤又一盤。聶鋒聽到最後,總算把要點都聽出來了。他問:

    「王老師的意思是超能力就是念力的一種?」

    「沒那麼簡單,」王一明回答,「在我看來,念力每個人都有,只是強弱的問題;但超能力卻是將念力發揮到極限的一種特殊技能,沒有念力的,超能力就用不出來了,比如說你的瞬間移動。你想想看,你能瞬間從爆炸的車裡無聲無息地逃出來,那跟古代傳說中的法術有什麼分別?」

    「嘿嘿,我做的那個夢那麼厲害啊!」聶鋒笑著說。

    「你的那個夢也許是巧合,」王一明說,「事實上是因為你被女朋友甩了,又被打了一頓後強烈的情緒不斷衝擊大腦,當到達某個零界點後爆發出來的一種強大的腦電波。而後你又有意識的去鍛煉這種腦電波,才有了現在的瞬間移動。」

    「原來如此。」聶鋒還以為是老天爺可憐,給了自己超能力。

    「以你的年齡來看,前途無法限量啊!」王一明突然很興奮地說,「你知道為什麼我的念力只能限於武術上嗎?」

    「你別賣關子,快說!」經過幾小時的閒聊,聶鋒和王一明之間說起話來已經隨便很多。

    「都是因為年齡啊!」王一明無不遺憾地說,「當時我坐牢的時候已經是31歲,幾乎超過了男性身體成長的年齡,還好能趕上,否則念力的強度便定型而無法開發了。你現在才22歲,幸運的話八、九年後就幾乎無敵了!」

    看著聶鋒眼神裡仍然有一絲懷疑,王一明知道不露兩手是不能讓他信服的,於是說:「你看檯面上這個茶杯。」

    說完後王一明眼神變得犀利無比,很用力似的盯著自己的茶杯,沒到兩分鐘,茶杯便在沒有任何外力的加載下(實際上是有的,就是念力),緩緩朝聶鋒這邊移動;過了五分鐘,茶杯已經從王一明這頭完全移動到了聶鋒這頭。

    王一明滿頭大汗,氣喘吁吁地對聶鋒說:「怎麼樣,信了吧。」

    聶鋒驚愕地打量著王一明,他從沒想過世界上會有人能跟自己一樣做出如此不可思議的事,或許他真能幫助自己提升超能力呢。

    王一明漸漸恢復了平靜,鼓勵地說:「你也應該能做到吧?」

    「我試過,但做不到。」聶鋒記得發現自己長了一身肌肉那天就試過要移動一塊香皂,可失敗了。

    「這就是你的誤區了,」王一明說。

    聶鋒拿起茶壺,往移動過來的茶杯裡倒了茶,推回到他面前。

    王一明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說:「當你想做一件事的時候,要充分相信自己能做到。如果你主觀上認為做不到的話,就沒戲了。」

    他把茶杯推到桌子中央,對聶鋒說:「再試試。」

    聶鋒學著他的樣子,屏氣凝神地盯著茶杯,想像著把它移動到某處。奇跡發生了,杯子消失,又突然聽到遠處「匡啷」一聲,杯子摔在了一個打盹的服務生腳邊。可憐的服務生正做著和女友打賁的美夢,聽到茶杯摔爛的聲音,還以為是女友她媽來了。

    聶鋒興奮得差點一蹦而起,王一明則一副以伯樂自居的表情呵呵地看著他。

    聶鋒招手讓服務生拿來一套新的茶具,又上了一壺新泡的特級普洱,給新茶杯裡倒了熱茶,雙手捧了承茶杯的碟子,單膝跪下,恭恭敬敬地將茶遞到王一明跟前,說:「徒弟拜見師傅!」

    「哈哈……好好,快起來。」王一明為人孤傲清高,但習武之人大多有一個通性,就是愛材。在得知聶鋒身懷絕技的時候,他就打定主意要將自己研究多年了成果教給聶鋒。

    王一明喝了聶鋒敬上的拜師茶,說:「阿鋒,以後有旁人的時候你還是叫我王老師,很多資質差的人想拜我做師傅,我是懶得教的。」

    「知道了,師傅。」聶鋒興奮地說。

    王一明又說:「我的這套念力開發方法是以武術為根基,所以從明天開始,你要先跟我學武術。」

    「武術啊?」聶鋒面露難色。小時侯受武俠影響,聶鋒一直覺得只有少林的武功才是正宗,可那些少林武功一練就是個三、五十年,練得來人都老了。

    「你別急,」王一明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以你的年齡練武術是晚了點,所以我只教你跟念力有關的部分,別的學不學隨便你。」

    「謝謝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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