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妖道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一回 上古金丹
    的時候想像和實際完全是兩碼事,就像現在的唐婉,血玄術』之後,她立刻就後悔了。雖然從打綠漪教她這門損己傷人的法術的時候就再三的叮囑過她,說施展此術的時候會承受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甚至會疼得發瘋。那時唐婉雖然嘴上沒說,心中卻對這位姐妹的說法嗤之以鼻。那時候她以為天下間沒有什麼痛苦是她不能忍受的,但是今天唐婉發現她錯了,而且錯的有些離譜!

    唐婉心中暗道:「這『精血玄術』真的非常疼痛,比當年被易玉強行破瓜可要疼上一萬倍,不!是十萬倍!」其實也怪不得唐婉會做這樣的比較,它自從重生為鬼靈之後,也只有這兩家事情讓她感覺到了疼痛的感覺,不互相比較還能怎麼比呢?

    忍受著那嗜心之痛,唐婉強打精神,揮動手上的死神鐮刀。她要將身上承受的一切痛苦化作動力發洩出去。也許這才是『精血玄術』的奧秘所在吧!以極大的痛苦刺激潛力,當然前提是神經夠粗,能夠承受這種非人的痛苦。

    隨著那連續不斷,如梟哭鬼嘯一般的吼聲,唐婉手上的死神鐮刀一直漲到足有十丈長,那血亮陰冷的巨大鐮刀頭更是閃耀著吞噬魂魄的寒光。唐婉每揮出一次就要將那龐大的血煞斬開一段。雖然這一次的血煞大了足有一倍,但是唐婉卻僅僅用了不到上次一半的時間,就將它吃干抹淨。

    隨著最後一片血煞消失在死神鐮刀之下,唐婉那扭曲的猙容之上更顯出瘋狂的厲色。身上承受的巨大痛苦忽然失去了轉移注意力和發洩精力的對象,讓唐婉感覺到直欲抓狂!此時她的眼睛再一次盯上了那可憐的血煞。

    雖然本身靈智不高,但是血煞卻是一個擁有著野獸直覺的傢伙。此時似乎察覺到了唐婉那瘋狂的眼神,像是知道了末日即將來臨,它也終於放棄了理智,瘋狂地爆發出了最後一搏的力量。雖然那血煞的瘋勁是被唐婉激起來的,但是它發洩的對象卻是那正與之較量的血神子!

    鄧隱只感覺陡然之間那血煞就像是吃了興奮劑一般,反抗的力量竟然提升近倍!猝不及防的變化也讓鄧隱小小的吃了一點虧。雖然鄧隱早已經預料到了最後那血煞會有一翻困獸之鬥。不過他卻沒有想到,居然這麼早那血煞就絕望了。

    鄧隱稍稍平復了一下才剛被沖地有些浮動的氣血,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笑容。雖然吃了些小虧,但是鄧隱卻看見了更大的希望,他知道那血煞已經用出了最後的能量,只要挺過了這一陣,血煞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而此時鄧隱最擔心的卻是反而是剛才他一直都沒有放在眼裡的鬼靈唐婉。

    此時地唐婉已經再沒有其他的心思了,從發動了『精血玄術』地那一刻起,她就完全放棄了後退的打算。心中只有『收取血煞』四個字。唐婉在賭!賭她和陰素棠能夠挺到易玉從那金船之中出來。

    就見紅光一閃,在那巨大地死神鐮刀映襯之下,唐婉那纖弱的身影基本上已經可以忽略不計了。不過在那如山的紅光之下卻還有一股更加瘋狂狠戾的氣息提醒著人們,那才是這裡真正主角。

    一眨眼之間,唐婉和她地死神鐮刀就再一次出現在了血煞旁邊,就聽見「唰」的一聲,又是一刀劈下去。鄧隱看著唐婉手中那巨大的鐮刀劈下。不由得一閉眼睛,心中暗道:「冷靜!至少我還剩下了一半。雖然有些鬱悶但是已經不少了!畢竟我可沒有勇氣使用『精血玄術』,承受那樣的痛苦。被這瘋女人奪去一半也不算冤枉!」

    只不過此時鄧隱卻不知道唐婉早已經後悔地腸子都青了,當然如果她還有腸子的話。而且唐婉也暗暗在心中發誓,以後就算是死了,也絕不再使用這什麼狗屁『精血玄術』。受這份洋罪了。唐婉悔不當初,不聽綠漪的告誡啊!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既然已經施展出來了,就不能白受罪啊!唐婉此時是鐵了心。非要把那血煞的大頭吃下去不可。

    這一回那唐婉將血煞砍了之後也不拉著跑了,反倒是那血煞的動物本能,讓它遠離危險的東西,飛快的向旁邊遁去。唐婉就肆無忌憚的在那將那足有十丈長,兩丈寬的一大片血煞打碎吃了。

    而唐婉在這短短的數息之間的所作所為早已經震驚了所有的人,那些底層的修士們不知其中的緣由,只驚異於那強悍的血煞竟然任由宰割。而那些知道些內情的修真界的高人們卻幾乎都知道那青黃道人是誰,對於唐婉敢與那位凶名赫赫的血神子如此針鋒相對感到驚愕。

    見唐婉又快把那血煞收去,鄧隱這回和真急眼了,若復剩下的血煞,若是唐婉過來再來一刀,他可就真丟人丟到家了。幸在此時那血煞也已經是強弩之末,這邊鄧隱更是拚命一搏,此消彼長之下,那不知道過了多少年,吸收了多少生靈才形成的血煞靈智終於泯滅在了血神子的手上。

    得勝的鄧隱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模樣,雖然過程和結果都算不上完美,不過即使是只得到了那龐大的血煞能量的一半,也足夠他心滿意足的了。稍微鬆了一口氣,鄧隱不敢怠慢,趕緊揮出大袖,就要將那已經失去了活力的血煞收入袖中,回去慢慢煉化。

    只不過此時卻驚變突生,就在剛才鄧隱攻滅血煞靈識的時候,唐婉終於將她那份那血煞吃了個乾淨。只不過此時神智已經並不太清明的唐婉似乎並不知道什麼叫見好就收的道理,她那貪婪的而又瘋狂的目光再一次盯上了那屬於鄧隱的血煞。

    唐婉那眼神自然逃不過一直都緊緊的盯著她的陰素棠的注意。陰素棠看了看身邊的荀蘭因,苦笑道:「婉兒竟然還沒吃夠,看來今天這事是不能善了!」

    荀蘭因也皺起了眉頭,她知道若是唐婉再步步緊逼,就觸要及到了鄧隱的底線,到時候免不了又是一場搏殺,而這也不是荀蘭因希望看到的結果。若是陰素棠和唐婉二人這真要和鄧隱打起來,那麼荀蘭因就是再不想和鄧隱撕破臉,也得想辦法保住她們二人地周全。否則若是這兩個女人有個三長兩短的,保不齊易玉就不會記恨她。若是僅僅如此荀蘭因也沒什麼可擔心。不過現在她卻怕因為自己的決斷,影響了女兒們在易玉家裡的地位和日後的幸福。

    不過世事的發展並不是以荀蘭因的意志為轉移的,唐婉依然義無反顧的衝向了那僅剩地血煞。而陰素棠也開始緩緩的飛身前行,更是祭出了壇靈須彌劍,看她那興奮的笑容,似乎也非常的期待即將到來的戰鬥。

    荀蘭因心中暗罵:「兩個人都是瘋子!我怎麼碰上了這麼二位啊!簡直就是完全不顧後果!哎!」雖然歎息一聲,但是荀蘭因也不得不也向前飛行,只不過她卻要比陰素棠慢得多。荀蘭因只想在唐婉或者是陰素棠有生命之危的時候,出手相救。卻並不打算和她們合攻鄧隱,而且她也打定了注意,能不出手就絕不出手。

    卻說那血神子鄧隱剛剛擊滅了血煞的靈智,緊張對抗了半天,便是強如鄧隱也不由得感覺一陣體虛神弱,稍稍鬆懈。而就在他這一分神之際,那邊地唐婉卻已經再次衝向了血煞。雖然是鄧隱先一步揮出了大袖子。想要收取血煞,只不過他那袖子雖然不凡。但是若論速度,又怎能及得上唐婉快呢!

    鄧隱一見那紅光一閃。心就提到了嗓子眼上,他當然知道那道血色精光是什麼,他已經三次眼睜睜的看著那血光地主人在他的嘴裡把獵物搶走了。鄧隱趕緊奮力催動法力,想要先一步把那血煞納入繡中。不過天不從人願。或者說是今天鄧隱時運不濟,就是犯到唐婉手裡了。

    大袖之中地強大的吸力已經將那血煞緩緩的吸動了,眼看就要成功!這時唐婉出現了。又是一道紅光閃過,那巨大的死神鐮刀再一次毫無阻礙地劃過了血煞的身軀。而這一次竟然是直接攔腰而斷!

    鄧隱大吼一聲:「賤人!安敢!」本來若是剛才唐婉就此把手,鄧隱也不想再追究什麼。畢竟他也不願意和一個敢使用『精血玄術』的瘋女人糾纏下去。不過唐婉的得寸進尺卻徹底地將他激怒了。此時血煞的靈智已毀,鄧隱也在沒有什麼顧忌了,就見那他揮出一道腥紅的血光直向唐婉射去。

    再看那唐婉卻恍如沒有察覺一般,依然還在進行這她的程序,將那血煞剁成肉餡,然後收在死神鐮刀之中。雖然唐婉沒有反應,但並不表示別人也無動於衷。就見一段如金虹一般的劍光,裹挾著須彌夜空之中的無限星辰飛射而至,正打在那鄧隱的血光之上。

    那血神子鄧隱固然法力高深,修為精絕,不過剛才他這一招卻絕對是倉促出手,又怎能敵得過那陰素棠醞釀了半天的一劍呢?那血光金劍相撞之後,就聽見「轟隆隆」一陣不絕於耳的巨響,更是金霞飛洩,紅血漫天。

    一連交換了數招,卻沒有站到一點便宜,鄧隱終於意識到了對手雖然較他弱了一籌,卻也是同級的強手,非是三兩下能夠解決的。鄧隱趕緊收回那血光,更是一抖大袖,將那已經進入了袖內的血煞收到身邊。否則保不齊那唐婉

    了那些血煞,不會再來打這些的主意。

    鄧隱一臉怒氣望向了陰素棠,冷哼一聲,道:「原來是你!想不到時過境遷,就連你這小丫頭也敢來和我做對了!」

    陰素棠微笑道:「怎麼?難道你只有看了才能知道是我出手嗎?難道剛才那壇靈須彌劍你都沒認出來嗎?看來你是真的一點也沒有當年的情分了……哦!對不起,我說錯了,也許你和無垢姐根本就沒什麼情分吧!」

    一聽見陰素棠提起了申無垢,鄧隱的臉色立時就成了青色,表情更是變幻不定。不過他看著那已經被唐婉粉碎成了細屑的血煞,終於恢復了平靜,冷道:「難道你真的要和我作對嗎?你應該知道,你不是我的對手。快讓開,我不想殺你!」

    陰素棠肅然道:「笑話!你以為我陰素棠是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嗎?!我就從來沒有將姐妹扔下的習慣!想殺我?說的輕鬆,你大可過來問問老娘的壇靈須彌劍答不答應!」

    鄧隱神色一厲,喝道:「賤人!這是你自找的!」話音一落,就見他渾身血光大盛。甚至比唐婉那死神鐮刀還要殷紅名耀。陡然間那明盛地血光竟然一下子收斂,縮成了三道形如飛梭,紅芒金影的血光,直向陰素棠射去!

    陰素棠一見,也知道來者不凡,只不過卻不見她有一絲懼色,只是淡淡的冷笑一聲。看著那三道血光進身而來,陰素棠卻並不硬擋,反而是駕馭飛劍回頭就跑。她的壇靈須彌劍本就是劍中極品。速度之急便是峨嵋派的紫青雙劍了也不過是比肩而行,難以壓上一籌。如今想要脫離那血光雖然不易,不過鄧隱想要打中陰素棠卻更難!

    鄧隱冷哼一聲,他的目標本來就是唐婉,既然陰素棠不肯對戰,他自然就駕馭血光直接攻擊唐婉。只不過鄧隱的血光一撤,陰素棠卻又轉身回來了。她手上的壇靈須彌劍可不含糊,一道金光直取鄧隱胸腹要害。

    鄧隱冷笑道:「圍魏救趙之計在我這可行不通!」就見他緩緩的探出左手。那手上細白地皮膚片片龜裂,露出了裡面猩紅恐怖的筋肉。竟然就想以這血手硬接陰素棠的飛劍!

    陰素棠嘲笑道:「哼!想不到你當年拋家捨業,就為了修煉那《血神經》,竟然就練出了這麼一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東西。真是可笑之極。」

    顯然陰素棠這刻毒的一句話,一下子就觸到了鄧隱的痛處,就見他大吼一聲,如梟似獸。看著陰素棠的眼睛裡已經充滿了瘋狂地殺氣。

    那言語輕蔑的陰素棠卻更顯出了無限凝重地神色,而此時唐婉還在收攝這血煞的能量,荀蘭因還在作壁上觀,沒有出手相助地意思……——

    卻說那易玉將手伸進了保護贏卿初的最後一道禁制之中,同時這一道禁制也是禁錮她的罪魁禍首。不過易玉卻沒有運起《撼天訣》破解禁制,反倒是又把手抽了回來。

    贏卿初臉色一變,急道:「你!你又怎麼了?快點啊!」

    易玉笑道:「沒什麼,只是我又想到了幾個問題,想要請教一下。」

    「你!」贏卿初面對易玉的趁火打劫,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了。而偏偏他問地那些問題還都是些邊邊角角,不關大局的小問題,你還不值得因為這和他徹底翻臉。贏卿初惡狠狠的道:「快問!」

    易玉微笑道:「其實也沒什麼,我就是想問問,外界傳聞金船中有那個可以抵償千年功行的金丹,到底是不是真地?」

    贏卿初微微一僵,眼神有些閃爍,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回答。顯然若是肯定的話,易玉定會再生動搖之心。

    易玉微微一笑道,道:「看你這為難道樣子,似乎是真的可能性比較大。」

    贏卿初吐了一口氣,道:「不錯!那金丹應該是真的,至少九鼎之上說『廣成子煉金丹,貯之蓮台,存以金船』。雖然沒有真正的見過,不過我個人卻並不太相信那什麼金丹能夠抵償千年功行的說法。若真是如傳說的那樣可抵千年功行,恐怕如今就不是術士的天下了,豈不是要輪到那些丹士橫行無忌了!不過事實證明,丹士早已經消逝在了歷史的長河中。」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奪寶奪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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