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裁者 初起 第十章
    在吃飯時徐進明將農行卡給了趙小青,也沒有告訴她裡面具體有多少錢。吃完飯後他象往常一樣通過虛擬頭盔進入到網絡和何清蓮聊天,聊天的內容開始從單一的情感方面轉到東南西北樣樣都有,引得何清蓮陣陣發笑,聊完後徐進明想以前沒怎麼說話,沒想到自己還挺能說的。

    在後來的一個月裡,徐進明除了在武道館鍛煉身體,晚上仍是一如既往的到網絡裡和何清蓮聊天,而何清蓮大學的錄取通知書也到了,是湖北大學,何清蓮很輕松的告訴他,徐進明從她臉上看不到悲傷,但是從她隨手將錄取通知書丟到一邊就知道她的心裡還藏著難以撫平的傷,他無法幫到她,唯有等以後有機會再補償她。

    而在半個月前,徐進明在武道館的一樓還遇到一個二十四、五歲來學空手道的青年,這個青年給他的印象很深,因為擦肩而過時青年的眼睛給他一種刀一般的感覺,整個人就好象是一柄即將出鞘的刀,鋒利的刺骨銘心,他給人的感覺就是身懷絕技,這樣一個人來學空手道倒很特別,所以和田一夫一叫他徐進明就記下了他的名字,彭能剛。

    8月日星期一,徐進明一大早來到武道館,路過一樓時習慣性的用眼睛搜查了一下彭能剛,他沒有來,徐進明微微有些失望。

    來到三樓,易原已經在那裡熱身,今天是他和易原約好的切磋日,學跆拳道的學生也都興奮異常的在周圍等著在,這一個月的時間他們都和易原熟了起來,也從中學到不少截拳道的知識,可謂獲益非淺。

    韓龍對這場切磋也是非常感興趣,大凡一個練武者能夠看到一個不同拳法的高手比武,是一個難得的學習機會,雖然他並不知道徐進明的拳法有多厲害,但是見到他練沙袋時那股子力量就知道他也是截拳道中的高手,而且隨著時日的推移,徐進明所表現出來的力量是與日俱增,就是易原看了也是暗暗吐舌,所以今天一早他便來熱身,態度極是認真,如果說以前他還沒有放在心上的話,現在他則是完全不敢大意。

    徐進明對自己的身體在這段時間的變化也是疑惑不解,外人只是看到他身體表面上的變化,力量變強身體變結實,不止如此,他還感到全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勁,每次在室外晨練時總是有一股熱流從腳底而生,行經一周天後消失在身體腹部。晚上,靈魂回竅時的痛苦也越來越輕,到最近,痛苦感完全消失,所有這一切都處在不明不白中,還有就是連徐進明也不知道的變化。

    如果在這個時候把他當作白老鼠給科學家試驗,科學家們就會發現徐進明身體裡的神經系統和肉體大異常人。神經系統極其復雜,而徐進明體內的自主神經更是不同一般人,它的活動極為頻繁,這讓他的身體總是處在一種高度反射狀態下。自主神經由兩部份組成,一是交感神經,二是副交感神經。交感神經由胸脊髓與腰脊髓發出,也稱胸腰神經,交感神經系統興奮時,心跳加快、血壓上升、血糖增加,使全身處在最適於活動,即攻擊或逃走(fightorflight)的狀態;副交感神經源於腦和薦脊髓,又稱頭薦神經,副交感神經興奮時,心跳變慢,血壓降低,身體處於安祥的狀態。

    自主神經雖然是徐進明體內變化最大的,但是相對於整個神經變化它仍是不足一提,整體簡單來說,徐進明的反應比普通人快了0.2秒,也就是說大腦發出指令到身體動作與本能產生的動作沒有什麼區別。整個變化還不止這樣,神經系統加強同時也刺激了大腦的發展,表面上體現出記憶力超強,反應加快,內在的來說大腦已經被開發了50%多。

    而而徐進明的肉體也是異常特別,普通人細胞一生的分裂能力是5次,徐進明則達到了2次,足足翻了一倍,分裂速度也快了一倍,細胞排列的緊密性高出常人一倍,所以他最近力量是驚人的長,抗擊打能力也比普通人要高得多。

    易原見徐進明來了笑道:“快去熱身,我已經等不及了。”

    徐進明卻是有些緊張,畢竟是第一次和人練習,而且還是一個高手,說道:“我可是第一次對練,你等下可要讓我一點。”

    易原做了個無奈的樣子說:“行,我會用適當的力量,你快點。”

    周圍那些跆拳道學生們一聽徐進明是第一次實戰對練,“嘩”地一聲低聲議論起來,他們還一直以為徐進明是個高手,原來竟是和他們一樣是個生手,頓時對這場比賽的興趣大減,就是韓龍也感到意外,按徐進明平時的訓練量以及表現出的力量來說,應該至少練了五年拳,他不由想到難不成他只是力量大而已嗎?

    對戰練習在韓龍的宣布下開始了。

    徐進明擺出了勾漏手的起手式,這種姿勢是一種防守姿態,與一個月前打小流氓的姿勢一樣,不同的是現在他可不是虛有其表,整個姿勢給人一種異常穩的感覺,就好如千擊萬打也無法讓他倒下去一樣,這又讓韓龍好一陣迷惑。

    易原采取了游動,側著身雙腳來回交錯跳動,這種側身移動最適合出側踢腿和側擺腿,是一種攻擊的姿勢。

    易原繞著徐進明轉了一個圈,突地近身一個側擺腿踢在徐進明左大腿上,徐進明左腿微微發痛,身體卻是紋絲不動,他剛欲反擊易原已經跳開。

    周圍的學員鴉雀無聲,他們看不懂易原為什麼不展開一連串的攻擊將徐進明給擊倒在地,韓龍心裡卻很明白,易原的動作很快,出腿的速度快,力量也很足,但是擊在徐進明大腿上不能讓徐進明晃動分毫,如果持續進攻的話很可能會遭到徐進明強有力的反擊,後退正是明智的選擇,當然這一切要取決於對方也是高手的情況下。

    易原暗自驚異,那一腳用了五成力道,雖說是試探性的攻擊,但是這樣的效果仍出乎意料。他來回跳動了一下,沖上去又用了同樣的一腳,這一腳用了七成力道,徐進明同樣是沒有什麼反應,易原再次跳開,心中暗自哼了一聲:好小子,想扮豬吃老虎,說什麼讓著你一點,靠,也不知該誰讓誰。

    徐進明站在原地硬生生挨了兩腳卻是找不到出手的機會,心裡也很郁悶,易原的速度太快,大腦根本就來不及反應,雖說他的神經系統異於常人,可畢竟今天是他第一次實戰,大腦反射神經還處在適應過程當中。

    易原再次沖上前來,還是同樣的一腳,本來高手較量不該連續用相同的招式,但是他偏偏連續用了三次,也許他根本就是在不服氣,徐進明的不架不擋甚至連動作與剛開始都沒有任何變化,有種被人小瞧的意味在裡面。

    這一腿易原是用足了力氣,竟是帶起了腿風,徐進明還是沒能反應過來,因為這一腿比先前那兩腿的速度還要快,他又結結實實挨了這一腿,大腿好是疼痛,身體右晃失去了平衡,右足自然而然右邁來保持平衡,整個防守姿勢立即瓦解。

    易原得勢不饒人,身體靠近,左手護頭左側,右手為掌直刺徐進明眉心,這是勾漏手第二連招裡的最後一式,不過雙腿的站立方式卻不對,站的是小弓步,普通勾漏手的這一刺雙腿應成正弓步,雙腿開合較大,就因為這一刺是第二套招的最後一式,講究力要足身則要穩,但是易原精通截拳道,他在使用招式時並不是默守成規,而是挑其中任意招式組合,這一刺也屬他自創的套招,如果徐進明用勾漏手將他的招式化解,他將會出右腿攻擊徐進明的左脅,因為這個時候徐進明的左手由於外格他的右手刺必然在外,左脅正是空位,這時雙腿站立的姿勢正可以轉變為連環三腳裡的第九連招,不過是從第四式開始。

    徐進明的反應也正如易原所料,剛維持平衡的他左手向外架開易原的右手,同時他的右手為拳擊向易原右胸,易原立即上身微微後仰,徐進明右拳擊空的同時他起腿擊在徐進明左脅下,徐進明巨痛,身體後仰再次失去平衡,在躺倒的過程中,易原的左足又在徐進明的額頭踹了一下,徐進明吃痛的同時還聞到易原赤足上傳來的腳臭,不等他呼臭,就看到易原已經就勢半轉身,身體騰空而起,右腳狠狠踢在徐進明胸上,那是易原連招裡的最後一式也是殺著。

    這一連串的動作說起來慢,卻都是在徐進明身體剛剛失去平衡時完成。徐進明被擊得向後飛起,落地後還打了一個滾,直滾到台邊,胸前巨痛不已,雙手捂胸一口氣無法回轉,突然腹部一股熱氣升起,直竄到胸部,在肺部回轉數圈後徐進明總算是回復過來。

    周圍的學員被易原快速凶猛的打法驚住了,不止如此,整個動作還行如流水,讓對手毫無還手之力,大都起了想學截拳道之意。韓龍則是暗叫一聲厲害,自忖不是對手。

    易原終是回過神,剛才他是頭腦發熱,不知不覺使出全力,怕不把徐進明給踢斷幾根胸骨。他匆匆跑過去,沒等他跑到,徐進明神色自若的站了起來。

    易原張大了嘴道:“你沒事吧?”

    徐進明笑道:“沒事,就是你的腳太臭了,差點沒把我給熏昏過去。”

    易原狂暈,說:“靠,有沒搞錯,你是鐵做的不成,這樣你還站得起來?還來不來?”

    徐進明本想說“算了,和你打只能挨打。”可是他的眼光無意間看到三樓樓梯口站著一個年青人在觀看,不是別人,正是彭能剛。徐進明也不知怎的,就是不想在他面前掉面子,當即改口道:“好,再來。”

    說完徐進明回到場中,學著易原的動作跳動著,卻略有不同。易原在跳動時是用足跟落地,這樣便於發力,而徐進明則是用足尖落地,這樣更顯輕靈。在跳動時全身有意放松,大腦的思維也是輕晰不已。

    易原也是同樣跳動著,和徐進明相持,跳動不多久,易原欲用右腿來個半高踢,剛一有動作,徐進明迅速墊步向前用右低側踢攻擊其左腳脛骨,他卻是後發而先動,就象是知道易原要做什麼一樣。

    易原著實吃了一驚,這種情況他還沒遇過,以為這是巧合,多半是他和徐進明同時想到了攻擊,只是徐進明出腿的速度比他要快上一些。

    易原忙後滑步避開,徐進明立即使用右側踢連擊其胃腹部,易原挨個正著,胸腹一陣氣短,徐進明這時收回腿不落地變用右低邊踢猛擊其左膝部位,這一下又擊個正著,易原差點是沒有站住,接著徐進明動作不停,右腳再次收回不落地,左腳用力蹬地上沖躍起用騰空左邊踢攻擊易原頭部,易原忙亂中左腳後退一步避開踢擊,徐進明右腳落地後,左腳向前上一步用力蹬地上沖躍起雙手箍緊其脖子,同時以右頂膝猛烈上沖撞他的心髒部位,接著又是左頂膝,易原悶哼一聲倒在地上。

    “嘩啦啦”,盤膝坐著觀看的學員全都站了起來,剛才徐進明使用的招式中含有泰拳的影子,雖然他們沒有學過截拳道,但也知道那絕對不可能是截拳道,他們看徐進明的眼光開始有些敬畏。韓龍坐在邊上久久沒有動,徐進明用的拳法絕對不屬於任何一個他所知的拳法,象泰拳又不是泰拳,象截拳道也不是截拳道,即有截拳道的影子也有泰拳的影子,好象還有空手道中的側踢,這是一種融合拳法,給人一種霸道的感覺,他想不通徐進明小小年紀就能融合各種拳法嗎?難道這世上還有一種少為人知的拳法?

    彭能剛眼中精光一閃而過,轉身下樓,徐進明帶著一絲得意一絲炫耀的看向那邊,看到沒人有些意興索然,走到易原旁邊問道:“你沒事吧?”

    易原躺在地上大口喘氣,盯著徐進明的眼睛問:“這是什麼拳?”

    徐進明回道:“腿拳道,是融會了各種拳法的拳法。”

    “腿拳道?!沒聽說過,你聽說過嗎?”其中一個學員問另一個學員。

    “沒有,第一次聽說。”另一個回答道。

    韓龍走上前,向徐進明問道:“能不能告訴我是誰發明的?”

    徐進明摸摸後腦,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這個問題,只好說:“我也不知道。”

    韓龍失望的說:“那算了,如果有一天你想起來再告訴我吧,我先謝謝了。”

    徐進明知道他是不相信,不過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說:“好吧。”

    易原已經從地上爬起,揉著胸道:“你這種拳對付不會武的人可不要全力施展,會打死人的,乖乖,我都被你打成半死了,還說要我讓你,應該是你讓著我一點。”

    徐進明很是不好意思,說:“你的拳太厲害,這次是運氣好。”

    易原喪氣道:“得了,今天不練了,陪我出去走走吧。”

    徐進明贏了練習心情很是舒暢,說:“好吧,今天就當是放假。”

    倆人在和韓龍打了個招呼後就離開了武道館。徐進明對易原很有好感,在街上,徐進明說:“你想不想學腿拳道?我教你。”

    易原一愣,說:“不用了,其實任何一種拳法都無所謂強和弱,關鍵還是要看修練者的能力,你也不要認為腿拳道就是天下無敵的拳法,苦於練習方是正道。”

    徐進明連連點頭,說:“我知道了,我一定會苦加練習。不過李小龍有過一句話‘截拳道是一種包羅萬家,而又不為萬家所包含的世界大成性武道。’所說的意思就是兼收並蓄,學以致用,取眾家之長來補已之短,以及以武入哲,因為每種功夫無論它的流傳有多廣泛,也都有它的缺點。因此,截拳道可以使用一切手段和技巧,卻不受特定手段的束縛。反之,為了達到目的,它將使用一切有效的制敵手段,而所謂的目的,不外乎成為勝利者。腿拳道也相當於就是截拳道,你如果明白這個道理就不用局限於原有的截拳道,你應該廣吸各類武技,開發出自身的截拳道。”這些個道理並不是徐進明所能想的出的,而是他的靈魂從網絡上吸收進來讓他自然而然明白的。

    易原聽了後一路默默無語,大腦自是在不停地思考徐進明所說的話。以他對李小龍的了解,自是知道徐進明說的話不無道理。李小龍一生學過相當多的拳法,有從父親李海泉那裡學過的太極拳,還有截拳道基礎的詠春拳,另外其它的螳螂拳、蔡李佛拳、八卦拳、形意拳(李小龍從裡面學得如何發力,悟得‘寸勁拳’)、潭腿門、合氣道等等總共42種拳法。

    這時倆人走過一個賣電器的商店櫥窗,櫥窗裡一個4寸的大電視正在插播一個新聞,說在武漢黃鶴商城發生了一起7、8個歹徒持槍搶劫金銀首飾事件,由於顧客報警,警察在5分鍾內趕到現場,將歹徒堵在了商城之中,現在歹徒將還沒有從商城裡逃出的顧客挾持在商城裡面與警察對持。

    徐進明看了一眼,電視裡面正在播出從商城裡面監視器轉出的信息,徐進明立即被蹲在人質中的一個人給吸引,她不是別人,正是趙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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