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神記(夏風) 修改版 第三集 輪迴轉世 第八章 血劍初現
    司馬天生苦笑了一下,他從一個獵戶變成王爺,又變成皇室追尋的失蹤者之間的變化,也只不過是一天之內的事情,這個世界的變化實在太奇妙了。

    司馬天生和魯薔薇吃過早餐後,便慢慢的步出酒樓,而那個喬裝成平民的士兵緊跟在他們身後。

    魯薔薇暗自笑道:「想跟我玩?你還不夠資格,呵呵,好!我就跟你玩玩。」於是,她轉頭對司馬天生說道:「爹,今天還要去大夫那兒嗎?」

    司馬天生馬上會意,假裝咳了幾下,說道:「去,當然去。我們去拿些藥就回鄉下去吧!這京城不是我們待的地方,才出來幾天,我就開始想家鄉了。」

    接著,魯薔薇便帶著司馬天生直奔晃大夫的住處。

    說起京城的這位晃大夫,其實就是魯家在京城的一個負責人,魯家在別的國家盜取的財物都在這裡銷贓。不過,這個晃大夫也不是蓋的,他在京城中確實治好了不少達官貴人,還得到了一個名醫的美名。

    司馬天生和魯薔薇從晃大夫家走出來,魯薔薇大包小包的背了一大堆的藥,兩人雇了一輛馬車,便匆匆出城去了。

    跟蹤的士兵見狀馬上回報黃昊。

    黃昊暗想道:「難道這個姓馬的真的沒有可疑?可是我怎麼老是覺得不對勁呢?問題究竟出在哪裡?」

    他想了一下,轉頭對那個士兵吩咐道:「這個姓馬的就暫時作罷,你們繼續去尋找其他的線索。」

    司馬天生和魯薔薇出了城,送走車伕之後,魯薔薇問道:「弟弟,我們再來去哪裡?」

    司馬天生笑道:「乖女兒,你應該叫我爹。」

    魯薔薇敲了司馬天生的腦袋一下,笑罵道:「呆子,想吃本姑娘的豆腐啊?這個爹可不是那麼隨便叫的。來,讓我再幫你化另外一個妝,要再繼續讓你當我爹的話,我非虧死不可。」

    司馬天生抱著頭,佯裝無辜道:「這個爹又不是我逼你叫的,是你自己心甘情願叫的。」

    魯薔薇晃著拳頭,笑罵道:「你還說,小心我不揍扁你才怪。」

    司馬天生連忙說道:「不說就不說,化就化嘛!幹什麼那麼凶啊?小心以後嫁不出去。」

    魯薔薇臉一紅,笑罵道:「什麼嫁不出去啊?嫁不出去就賴定你,呵呵。」

    兩人來到一個靜的小樹林,魯薔薇又拿出了她化妝專用的東西,在司馬天生的臉上東塗西抹,不一會兒,司馬天生又從一個病夫般的中年人變成一個模樣普通的年輕人,雖然沒有他本身來得英俊,但是也算過得去。而這時魯薔薇又拿出了一套天藍色的衣物叫他換上。

    司馬天生穿好了衣服後,只聽魯薔薇大叫道:「呆子不許看!我也要換件衣服。」

    司馬天生問道:「好好的你換什麼衣服啊?」

    魯薔薇紅著臉說道:「我不要你繼續扮我父親,虧死啦!這次我們扮夫妻,我不換件衣服,怎麼跟你配啊?」

    司馬天生暗想道:「扮父親,你說虧死,扮夫妻,你不是更虧嗎?為什麼不扮姐弟呢?」他心中雖然這麼想,卻不敢說出來。

    魯薔薇的心思,他怎麼可能猜得到呢?其實這個小妮子早就看上了這個呆子,要不然人家憑什麼花那麼大的力氣救他出來呢?如果要她跟他扮姐弟的話,打死她也不會幹的。

    司馬天生低著頭默默的等待著,正當他陷入沉思之中,忽然背後被人拍了一下,他本能的用手往後一抓,奇怪!怎麼軟綿綿、熱呼呼的?好像抓在兩個剛出爐的饅頭上一樣。

    「啊!」魯薔薇雙手揮開司馬天生的「祿山之爪」,滿臉通紅的大叫一聲。

    司馬天生根本就不懂什麼是男女之情,他驚奇的問道:「你藏了什麼在胸前?怎麼這麼軟、這麼熱,該不會是你剛才在酒樓裡偷藏了饅頭吧?」

    魯薔薇滿臉通紅的怒視著司馬天生,她既好氣又好笑,居然還帶著一點幸福的感覺。

    司馬天生連忙說道:「用不著這樣看著我吧?你的眼神好嚇人啊!」

    魯薔薇舉起雙手,掐著司馬天生的脖子,怒斥道:「我掐死你這個呆子,是你毀了我的清白,我要你賠。」

    司馬天生一邊咳嗽,一邊急忙問道:「什麼呀?我什麼時候毀了你的清白?我又沒有用髒水潑你,我可是洗過手的!啊……咳……快放手,我快憋死了。」

    魯薔薇又狠狠掐了一下,才放開手,跺著腳放聲大哭道:「氣死我了,你這個死呆子,嗚……」

    司馬天生喘過氣,怒道:「都快掐死我了,自己還哭?莫名其妙!關我什麼事?好了,別哭啦!我還你清白還不成啊?最多這樣,我幫你把衣服洗乾淨好了。」

    魯薔薇止住哭聲,狡黠的笑了一笑,說道:「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

    司馬天生一拍胸膛,說道:「對,男子漢大丈夫說話算話,我絕對不會反悔的,你說該怎麼還你清白?」

    魯薔薇狡黠笑道:「那好,我要你幫我洗一輩子的衣服。」

    司馬天生想了一下,說道:「這個暫時不成,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我得先去找樣東西。」看來這位大呆子真的不懂「洗一輩子衣服」背後的含義。

    魯薔薇氣也不是,笑也不是,眼前的這個呆子,真是令她哭笑不得。不過她也沒有其他的好辦法,暗自想道:「我就天天跟著你這個呆子,就不信憑我的美貌,你會不動情?」想到這裡,她開口問道:「死呆子,這麼多藉口,你說吧!你要找什麼東西,我陪你去找。」

    司馬天生急忙說道:「這不是藉口啊!我是真的要去找東西,這東西十分重要,你跟著方便嗎?」

    魯薔薇生氣道:「什麼方不方便?難道你想賴帳嗎?」

    司馬天生搖頭道:「不是,我絕對承認。」

    魯薔薇安心的說道:「這就好!我只有跟著你,你才能履行你的承諾,才能幫我洗一輩子的衣服。說吧!你要找什麼東西,這麼重要?」

    司馬天生歎道:「我爹身中劇毒,我要找一種叫饕餮的萬年內丹液,只有它才能解去我爹身上的劇毒。你知道那是什麼嗎?在哪裡能找到?」

    魯薔薇不由得倒吸一口氣,說道:「饕餮是目前大陸上一種上古洪荒時期留下來、最兇猛的神獸。普通的都難找,結丹的少之又少,更何況你要找的是上萬年的內丹,這豈不是大海撈針嗎?不,應該是比大海撈針還難。」

    司馬天生堅決的說道:「為了我爹,就算再難我也要找到它。」

    魯薔薇看著堅決的司馬天生,感覺他就像是一塊無法打碎的頑石一般,心中頓時愛意湧現,笑道:「弟弟,我陪你去,天下之大,我相信我們一定能找到。」

    魯薔薇的話同時也給了司馬天生無比的信心,他用力的點了點頭。

    司馬天生這時候才有機會仔細的打量魯薔薇,發現她的樣貌雖然有所改變,但是依然不減她的美艷,反而更增添了幾分嫵媚。她那標誌性的紫衣已經換掉了,現在換上了一套鵝黃色的衣裙,顯得落落大方。司馬天生看著她胸前有如饅頭般的雙峰,暗想道:「果然真的藏有饅頭。」於是,便目不轉睛的注視著她的雙峰。

    魯薔薇見自己的胸部引起了愛郎的注意,頓時臉色又是一紅,身子挺得更直了,她嬌叱說道:「看什麼啊看?小色狼!」

    司馬天生聽了差點昏倒,暗道:「剛才還叫我呆子,怎麼一下子又變成了小色狼了?我又不是狼。」

    他不敢說出心中的想法,趕緊轉移話題道:「姐,你說我們上哪去尋找饕餮呢?」

    魯薔薇想了一下,說道:「炎國和尤國是不能去了,再說我沒聽說過這兩個國家有饕餮的蹤跡。『雲霧峰』上應該可以找到饕餮吧!那裡人跡罕至,是東方大陸最原始的森林,因為山峰終年雲霧籠罩而出名。」

    司馬天生問道:「雲霧峰在哪裡?」

    魯薔薇笑道:「雲霧峰是屬於雨國的地界,那裡沒有四季之分,常年大雨不停,氣候又繪熱異常,所以大家都稱它為雨國;其實,它原來的國名叫夏國。夏國人好武成狂,驍勇好戰,是個令人害怕的民族;而且聽說隨便找一個人,都是武林高手。」

    其實,魯薔薇是太過誇大其辭了,這個世界上哪來的那麼多武林高手?她的目的很明顯就是為了想嚇退司馬天生,好讓他跟自己好好的過日子。

    司馬天生豈是那麼容易就被嚇退的,他想也不想就說道:「好!我們就去夏國,然後上雲霧峰找饕餮,我就不信找不到它。」

    魯薔薇見嚇退不了司馬天生,也只好收拾行囊,領著司馬天生直奔夏國。兩人曉行夜宿、東躲西藏,終於走出了炎國和尤國,進入了夏國的邊境。

    夏國的氣候果然是繪熱非常。按日子來算,在炎國和尤國現在應該是白雪紛飛的季節了,而在夏國卻還是烈日當空,令人汗流浹背。

    司馬天生他們一踏足夏國,便恢復了原來的相貌。司馬天生因為有修真的緣故,所以對於嚴寒繪署,根本就沒有什麼感覺,要不是魯薔薇的強烈要求,說什麼這麼熱的天氣還穿這麼厚的衣服太引人注意了,他才勉強換上一套薄薄的衣服。一襲白衣的司馬天生,襯著他俊美絕塵的外貌,顯得超凡脫俗。

    魯薔薇雖然沒有穿上她那標誌性的紫衣,但是也換上了一套淡黃色的薄裙,加上她天生的美貌,和司馬天生走在一起,簡直就是一對金童玉女。

    此時,兩人來到了一個叫「長坡」的小鎮,小鎮雖然沒有京城的氣派,但是它特有的純樸氣息,還是吸引了他們,於是他們便決定就在這個小鎮裡暫歇一日。

    小鎮上的人非常多,街道上總是人潮洶湧。或許是夏國人尚武的緣故,所以小鎮上酒樓、客棧的名字也都很怪,不是帶「俠」字,就是帶「武」字。像什麼「聚俠樓」、「天俠居」、「會武軒」、「英武樓」……

    兩人找了鎮上最豪華的一間叫「聚俠樓」的酒樓,聚俠樓是集客棧和酒樓一身的綜合性酒樓。

    當兩人進入酒樓,來到櫃前,掌櫃馬上過來寒暄道:「兩位大俠,旅途辛苦了,住宿還是用餐?」

    司馬天生行走了這麼久的江湖,平日在魯薔薇的諄諄教導下,總算有了江湖人的味道,他點頭笑道:「掌櫃的,我們既要住宿,也要吃飯。」

    掌櫃看了看這對金童玉女,吆喝道:「客人要天俠二號房一間。」

    魯薔薇聞言小臉一紅,司馬天生此時已經知道什麼是男女有別了,他見魯薔薇臉紅,馬上意會到是怎麼回事了,便笑道:「掌櫃的,我們要上房兩間。」

    掌櫃說道:「哦,我還以為兩位是夫妻呢!」

    司馬天生笑道:「不是,我們是姐弟,剛從尤國來辦點事情的,就麻煩掌櫃替我們開兩間上房了。」

    自從進入夏國後,他們早已不再扮夫妻,而是改為姐弟相稱了。

    掌櫃為難的說道:「這……兩位大俠,真是不好意思,這幾天客人很多,客房都客滿了,就剩下一間了。」

    司馬天生笑道:「掌櫃的,不要緊,我們再找別家好了。」說完便轉身要走。

    魯薔薇的心中正巴不得就是一間房間,好讓愛郎不要離開自己的身邊,哪會讓輕易到手的機會給溜走了。

    她正要開口,只聽掌櫃又說道:「大俠,你也不用再去找什麼第二家了。」

    司馬天生一愣,問道:「掌櫃的,為什麼?」

    掌櫃歎道:「這些天不知道為什麼,小鎮來了很多的江湖人,整個長坡鎮的客棧都住滿了人,唯獨剩下我們聚俠樓還剩下一間客房。」魯薔薇心中暗自的感激掌櫃。

    司馬天生又說道:「那我們去下個鎮好了。」

    掌櫃笑道:「大俠,您一定是初到本地吧?」

    司馬天生點頭道:「是的。」

    掌櫃笑道:「別說其他的小鎮沒有客棧,就算是民房,現在也被那些江湖人士給訂下了,城裡可能還有客房,不過這裡離城還要兩天的路程。」

    魯薔薇趁機說道:「弟弟,我走不動了,累死我啦!」說完,便開始拚命的捶著大腿,看起來就像是真的累壞了。

    司馬天生無奈歎道:「好吧!掌櫃的,我們就要了那間上房,這是訂金。」說完,便遞了一錠銀子給掌櫃。

    掌櫃接過銀兩,眉開眼笑的吆喝道:「客房訂滿。」

    司馬天生他們在大廳找了一個位置坐下,正準備吃飯。忽然,酒樓外面出現了兩個彪形大漢,一身短打裝扮,兩個大漢如鷹般的眼睛掃視了一下大廳,便逕直的走到櫃前。

    掌櫃問道:「兩位大俠吃點什麼?」

    一個抓九環鋼刀的大漢把鋼刀往櫃用力一擺,大喝道:「老子不吃東西,老子來住店的。」

    掌櫃笑道:「兩位大俠,真不好意思,客房剛剛滿了。」

    另一個背著九節鞭的漢子,喝道:「他***,剛才我們來的時候明明還有一間客房的,怎麼一轉眼就說滿了?老鬼,你是不是欠揍啊?」

    掌櫃陪笑道:「兩位大俠真是不好意思,您們剛才來的時候,沒有說要客房,然後就走了,我只好把房子讓給別人了。」

    拿九環刀大漢怒罵道:「老子不過是碰到一個朋友出去逛了一圈,你是吃了豹子膽啊?居然敢把老子們要的房子讓給別人!」

    背九節鞭的漢子隔著櫃一把揪住掌櫃的衣襟,喝斥道:「老鬼,說,是誰把老子們要的房間給租走了?我們『橫山二俠』的名號是那麼好惹的嗎?再不說,小心老子砸了你的爛店。」

    掌櫃露出可憐的目光,瞧著司馬天生他們。司馬天生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站起來說道:「兩位大俠,房子是我們租的,不關掌櫃的事,你們剛才進來時,又沒有說要訂房,人家掌櫃的只好租給我了。」

    拿九環刀大漢走上前,打量著司馬天生兩個人,覺得非常陌生,而且看不出他們有半點練武的樣子,大喝道:「好小子,敢跟老子們過不去?識相的馬上把房間讓出來,老子高興的話,說不定會還你租金。」

    司馬天生實在是忍不下這口氣,強硬的說道:「不好意思,房子我們租定了,麻煩兩位自己再去找。」

    背九節鞭的漢子把掌櫃一扔,馬上抄起九節鞭衝了過來,罵道:「他***,大哥!等會兒我非揍得這小子滿地找牙,看他還敢不敢嘴硬。」

    司馬天生根本就沒有真正學過所謂的「武功」,有的也只是炎伯所教的一些戰場上的功夫,但是因為他憑藉著和獵物搏鬥的經驗,所以還是有一些武功的基礎在。要知道,武功就是古人從跟野獸搏擊中形成和發展出來的,而內力就是從修真中分離出去的一些基礎。

    司馬天生不敢擅用修真之術,因為爺爺曾經交待過,在這塊大陸上,修真是不受歡迎的,是一種異數。

    九節鋼鞭夾帶著呼嘯的風聲,從司馬天生的頭上劈下。

    九節鞭落下的速度在司馬天生的眼中簡直就像小孩子的把戲,他輕輕一挪,九節鞭落空,「砰」的一聲,桌子被鋼鞭敲得粉碎,木屑四濺,周圍的食客紛紛閃躲。

    使九節鞭的漢子見自己在眾目睽睽之下,居然收拾不了一個手無寸鐵的小子,不禁惱羞成怒,喝罵道:「好小子,敢閃,再接老子一下。」

    司馬天生不禁啞然失笑道:「我不閃豈不是被你敲碎腦袋?我才沒有那麼傻。」接著,他又是一閃,鋼鞭再次落空。

    魯薔薇本來想出手相助的,但見司馬天生閃得快,就忍不住在一旁觀看,暗道:「咦,這呆子明明不懂武功,看他閃躲的樣子應該是躲不過的,但是偏偏就被他閃過了,這是什麼身法?難道這呆子是個絕頂的高手?」

    使九節鞭的漢子一連攻了幾十招,招招用盡全部的真力,但是卻招招落空,全部都被司馬天生給閃開了。這幾十招下來,直累得使九節鞭的漢子氣喘如牛。

    拿九環刀的大漢看出了一些端倪,喝道:「武弟,住手!」

    使九節鞭的漢子攻擊始終無效,早已想放棄,但是心中又不甘,現在聽拿九環刀的大漢這麼一說,他趁機收招,退到一邊,喘著氣喝道:「好小子!有種就留下姓名!」

    司馬天生雙眉一揚,說道:「小爺司馬天生,你們是什麼東西?」

    拿九環刀的大漢見人家居然不怎麼挪動,就閃過使九節鞭漢子的招招狠招,知道碰上了高手,也不敢再跟人家作口舌之爭,連忙抱拳笑道:「司馬少俠,剛才失禮,請勿怪!我們是橫山的周明和黃武,江湖人稱橫山二俠。」

    司馬天生見他們一上來就蠻橫無禮,本來心中就有氣,但是現在見他們變得有禮,也不好意思再發作,於是笑道:「好說!」

    原來周明和黃武乃橫山人氏,精通一些武功,為人豪爽,其實說穿了就是莽撞,愛做一些雞毛蒜皮的義事,加上消息靈通,所以武林之人也多不跟他們計較,因為都想藉助他們來打探消息,他們也就得到了橫山二俠的稱號。今天是因為剛在外面受了氣,所以一進來就顯得凶狠異常。

    司馬天生本來就是豪爽之人,見他們都道歉了,也不好追究,笑道:「兩位一定還沒有吃過東西吧?不如小弟作東,請兩位怎麼樣?」

    周明臉一紅,不好意思的說道:「剛才失禮都已經心中有愧,現在又要少俠破費,這怎麼好意思呢?」

    司馬天生笑道:「別少俠、少俠的叫了,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叫我一聲天生,俗話說『相請不如偶遇』,難得不打不相識嘛!請這麼一、兩次還吃不窮我的,呵呵,掌櫃的,換過新的桌椅,弄壞的就一併記在帳上。」

    掌櫃見事情和氣收場了,心中大石總算放下,立刻吩咐店小二換上新的桌椅,重新上菜。

    酒過三巡,四個人都已經混熟了。

    魯薔薇笑問道:「周大哥,這個小鎮怎麼忽然聚集了那麼多的武林人士?」

    周明笑道:「聽說是為了爭奪一把血劍。」

    「血劍」兩個字才剛出口,司馬天生內心一震,似乎有個東西從他的腦海中閃過,但是又抓不住。

    他喃喃自語道:「血劍?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

    周明說道:「聽說血劍是把上古的神劍,劍身擁有神奇的力量,得到血劍者,可得天下。」

    司馬天生對於周明後來所說的話,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他的腦海拚命去捕捉剛才瞬間閃逝的記憶片段,但是無論他怎麼努力,也無濟於事。

    魯薔薇關心的問道:「弟弟,怎麼了?」

    司馬天生搖頭歎道:「沒什麼,只是好像有一些事情彷彿十分熟悉,但是卻又想不起,所以心裡有點急。」

    魯薔薇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是又不好問起,只能笑道:「想不起就算了,慢慢來,總有一天你會想起來的。」

    此時,司馬天生也不打算再去想了,他笑道:「周大哥剛才說到哪裡了?」

    黃武笑道:「我大哥說到得血劍者將能成為一代王者。」

    周明繼續道:「前些日子,有人發現在三官嶺只要每到了夜晚子時,便有一道血紅的光芒直衝天際,隱約聞及劍嘯聲,後來消息傳遍了整個武林,於是有人判斷這是血劍將要出世,所以天下武者都集中到這裡來,以期能一睹血劍的風采,有能力者,還可以爭奪這把神兵利器。」

    魯薔薇笑道:「那麼周大哥也是來爭奪這把血劍的嗎?」

    周明不好意思的笑道:「不敢!咱們兄弟是什麼貨色自己知道,說到去爭奪血劍,我們可沒有這個福氣,只要能看上一眼,我們就心滿意足了。」

    魯薔薇笑道:「周大哥,你怎麼這麼沒志氣呢?難道你沒有聽說過,神兵會自己選擇主人的嗎?說不定血劍會看上你,它自己就跑上門來啦!」

    周明笑道:「就算它跑到我手上,只怕我也沒有能力擁有它,說不定還要提心吊膽的提防別人的暗算,多划不來啊!呵呵,我只要能看上一眼,就心滿意足了。」

    黃武也笑道:「我跟大哥的想法一樣,大老遠的跑來這裡,就是為了一睹神兵血劍的風采。」

    魯薔薇對司馬天生笑道:「弟弟,不如我們也多住幾天,目睹一下血劍的風采,說不定血劍選擇的主人就是你,呵呵,到時候它就會自動找上門來。」

    司馬天生笑道:「哪有這麼好的事情,你沒有聽周大哥說嗎?就算血劍會選擇主人,就算它選擇的是我,但是我有能力保住它嗎?呵呵,我要它來做什麼?又不能當飯吃。」

    魯薔薇嬌笑道:「弟弟,有我在,怕什麼?」

    「哼,好大的口氣!」突然一聲冷哼,傳入了四人的耳裡。

    魯薔薇雙眉一揚,怒問道:「什麼人?」

    「鷹門的,怎麼樣?」冰冷的聲音繼續喝道。

    周明和黃武一聽「鷹門」兩個字,頓時雙雙使了個眼色,抱拳對司馬天生和魯薔薇說道:「司馬兄弟、魯姑娘,我們後會有期!」話不多說,就匆忙的走了。

    酒樓上一些武林人士,一聽聞「鷹門」兩個字,居然連帳都來不及結,就紛紛離席,走出了酒樓。直氣得掌櫃邊追邊罵道:「你們這些雜種,下次別讓我碰到。」

    偌大的酒樓頓時只剩下司馬天生、魯薔薇和二樓上的一位身穿黑衣,用黑巾蒙面的姑娘。

    魯薔薇對著黑衣蒙面姑娘怒目而視,問道:「你就是剛才那個自稱『鷹門』的人吧?」

    黑衣蒙面姑娘嬌笑道:「好說,正是在下!你們怎麼還不走啊?」

    魯薔薇怒笑道:「我們為什麼要走?」

    只見黑衣蒙面姑娘的手一揚,一面血旗插在司馬天生面前的桌上,她一字一句的說道:「天鷹所至,聞者逃,停者亡。」

    血旗上一支黑鷹正展翅欲飛,鷹目閃爍著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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