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陽一陣的無語。這姑娘。繞來繞去。總算把胡佳給繞進去了。不過這種場面。也讓他隱隱鬆了口氣。眼睛微微瞇了起來。靠在了椅背上。肩頭感覺著葉紫雲那隻小手的熱度。心頭一陣的寫意。
這種感覺。真是溫馨啊。兩個女人因為他而認識。卻並沒有撕破臉皮。這其中所蘊含的意義。還真是挺重大的。當然了。他從來就沒有希望葉紫雲和胡佳能成為推心置腹的朋友。在他看來。只要兩人能說得上話。那就是極大的進步。
飯很快就吃完了。葉紫雲隨後便帶著胡佳主動離開了。在這一刻。她所展現出來的。倒完完全全是個標準的都市女子。和胡佳有著共同的話題。
只是臨行前。她深深瞄了趙陽一眼。那種味道。分明就是傳遞著一股子另類的曖昧。似乎對胡佳也挺滿意的。當然了。這個所謂的滿意。也純粹是在替趙陽高興。就算是胡佳再怎麼優秀。那也和她沒什麼關係。
策劃部一時沉寂了下來。僅僅剩下趙陽一個人了。他靜靜出了會神。接著才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間。隨後寫了封措辭極其誠懇的辭職信。發了封郵件給鄧曉亮。這件事。就是得快刀斬亂麻。拖得越久。他就越不好意思離開。本來呢。經過這些日子的表現。他倒真是在鄧曉亮的心中留下深的印象。
可以這麼說。他在不經意間所表現出來的能力。征服了鄧曉亮挑剔的眼光。
所以這封辭職信並不好寫。趙陽只能以他地方式。相當直接。間雜著幾分輕鬆的語氣。把這封信寫完了。想來看在他家老頭子趙實的面子上。鄧曉亮也不會太為難他。
信寫完之後。他剛剛啜了一口水。手機卻響了起來。翻開來。嚴川頗有些虛弱地聲音傳來：「趙總。我是嚴川……不是那個。就是剛剛和你簽了合同地那個……也不是那個。金盛百貨的……我和朝露酒吧的蘇老闆相識。前段時間我們還見過一面……對。就是我。」
嚴川拚命介紹著自己。顯然是想讓趙陽回憶起他是誰。但趙陽卻一直在裝糊塗。愣是表現出沒想起嚴川是誰來的架勢。不是送快遞的。就是菜場賣魚的。最後甚至還扯出入殮師來了。這些職業讓嚴川積存了一肚子地委屈。卻又不能發作。那種感覺。愈發地令他感覺鬱悶了。
「想起來了。在我的記憶裡。只知道嚴總是大老闆。臉皮挺厚。不過嚴總找我有什麼事嗎？我們該簽的合同也簽了。買賣已經完成了。以後就是井水不犯河水。只要等著在合同規定的時間裡找餘款付清就成了。」趙陽應了散然的說道。
嚴川的聲音卻愈發虛弱了。說一聲喘幾口。顯然被劉德折騰了這一下。要緩過神來。也沒那麼便當。「趙總。有件事要和你打個商量。我現在因為急著用錢。你看能不能在兩天之內把餘款幫我結清呢？當然了。這個忙我也不會讓趙總白幫的。為了報答趙總的這份恩情。我願意私底下返還給趙總百分之五的餘款。按照合同。趙氏集團現在欠我們五億。趙總把那兩千五百萬當成零花錢來用就是了。」
趙陽輕咦了一聲。心下卻泛起幾分的好笑。他這就是典型地投石問路。合同上明明是總交易額五億。已經付了一億。還欠四億。現在他硬生生說成是五億。擺明了是想讓趙陽主動說出口。這種口頭證據。也算是一種憑證。
「嚴總。想來你記錯了吧？合同上的金額和你所說的相差太大了。而且我聽你的語氣有點虛。是不是身體不太舒服？要不這個問題等你身體好點了。我們再討論吧。反正也不急在這幾天。」
嚴川的聲音中帶著一股子疑惑之氣。頗有些意外的味道「不會吧？趙總。我手裡地這份合同明明就是這麼寫地。而且我的身體也沒什麼問題。你就不用替我擔心了。其實這件事很簡單。就是趙總一句話地事。所以趙總就當給我個面多以後我不和蘇老闆聯繫便是不是你的倚仗。本來她就不待見你。你憑什麼拿著她來和我談條件？再說了。我又憑什麼給你面子？說到底。我們兩個並不是朋友。甚至可以算是情敵。在我這兒。你本來就沒有面子。」趙陽的聲音漸漸轉冷。對於嚴川的這番說話。他心中泛起幾分的憤怒。這個人若是真心想追求蘇曼妮。就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說到底。他也是一個唯利是圖的人。而且他明明沒有任何的資格。卻在趙陽面前表現出這副自信滿滿的模樣。就好像蘇曼妮真是他什麼人似的。
冷著臉說完這番話。趙陽再哼了聲。話鋒一轉：「我可以把餘款在幾天內結給你們。不過按照合同。我只能支付三億。餘下的錢。你就找你那份合同去要吧。我沒有支付的義務。也沒有支付的必要。還請你認真看一眼合同。若是我們能達成共識。那麼再討論下一步的問題吧。」
說完。趙陽便要掛斷電話。手機另一頭的嚴川利馬就急了起來。一時之間竟然對於趙陽的這番極不客氣的說話也沒有放在心上：「趙總。看你說的。這件事可能是我真沒看明白。合同上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我們要達成共識其實很簡單。我再認真看看就是了。噢。趙總。這次我看明一共是五億。因為你們先前付過一億的首批款。所以還剩下四億。請你再看看你那邊的合同。我想這次真沒問題
嚴川說話時極其誠懇。若是趙陽事先不知道他的處境。倒真會被他地這種表演給蒙蔽過去。但他的合同現在卻在劉德的手裡。所以不管趙陽怎麼說。他也沒辦法拿出原始地證據數據。就算他再怎麼奸詐也沒有用。
「可是我這本合同上明明就是寫著三億。這次真是有意思了。一式兩份地合同。竟然會有兩個不同的版本。嚴總。要不這樣吧。既然你的確有這個需要。想讓我們先行支付餘款。那麼明天你直接過來找我。我們再比對一下合同。商量下一步的解決方案。不管怎麼樣。我想我們總是會達成共識的。」
趙陽揚了揚眉。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只不過他在說話時。卻依然是那種十分商業式地方式。聽起來倒真好像是在替嚴川著想一般。
嚴川沉默了一會。接著才歎了聲。很有點鬱悶地回答：「趙總。說句丟人的話。我和嚴順。現在根本沒辦法走動。從上午到現在。一直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所以明天不可能到你那邊比對合同了。這件事還請你見諒。趙總。我們也不用說那些不著邊際的是四億。我想這才過了沒多長時間。這筆金額又這麼龐大。趙總不可能真會忘記的。如果趙總願意幫我這個忙。那麼百分之五的餘款我依然會轉到你的私人賬戶上。」
「嚴總。你這是在讓我犯錯誤。這種商業賄賂。如果東窗事發。吃虧最大的就是我了。所以就別提什麼百分之五了。不過有件事我沒整明白。既然合同上白紙黑字寫得明明白白。那你又何必來這樣一出呢？不管怎麼說。我現在有權利不付這個錢。合同上寫著最終的付款日期。我想只要不違反合同。我不管怎麼做都是合理地。」
趙陽輕輕哼了聲。心頭卻愈發的篤定。不管怎麼折騰。嚴川都沒辦法和他來個當場對質。他目前最大的軟肋就是沒有合同。所以不管他說得再怎麼誠懇。其實心底裡也並不是真想結清這筆餘款。只不過是想要趙陽一個承諾罷了。
嚴川又歎了聲。頗有些無助的味道：「趙總。那既然這樣。就請你給我一個答案吧。在餘款的金額上。我們怎樣才能答成共識呢？」
趙陽輕輕應了聲。泛起一股子淡淡的滿足感。接著才揚眉笑道：「嚴總。既然這樣。那麼我也給你一個痛快。你說是四億。我這兒卻是三億。那我們就取個折中吧。三億五千萬。我想你不會在乎這五千萬地心下泛起幾分地淡然。對於嚴川的心態。他把握地恰到好處。若是說得太低。那麼他一定會去打官司。這三億。最後一折中。應當就是嚴川的底線了。他不答應也得答應。畢竟丟了合同。那也是他本身的損失了。
「既然趙總開了這個口。那麼若是我不答應。也實在是說不過去了。不過這筆餘款能不能請趙總在三日內結清。這樣我也好盡快進行下一步的工作計劃。盡快賺回這五千萬來？」嚴川歎了聲。頗有些無可奈何的答應了。
當然了。對於他的這個要求。提前收款。也在趙陽的意料之中。所以他想也沒想。就隨口應承了下來。隨後便掛上了電話。
這次的事。使得他和嚴川之間的裂痕越來越大了。不過趙陽卻一點也不在意。他本來也沒指望著和嚴川成為朋友。這件事。只是他踏出的第一步。遠遠不是終結的時候。
當然了。能達成這第一步。劉德可以說是居功至偉。當然。他也恰恰是碰上了一個好時機。
念想的當下。趙陽先是給王彪發了個短信。讓他給劉德進行定量的獎勵。隨後再直接撥通了邱洛賓的電話。
每天都會寫點感謝的話。白。但說出來。卻總是變了味道。不歡總算是露面了。以後多多出現。依然是得感謝白髮秋風兄。雖然沒交流過。沒說過話。但也算是因書而識。
另外。感謝超人9806、單、清蒸餛飩。(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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