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咒師 第七卷:夜狼嚎 第三章 勝利的代價
    「你一個勁的只逃。說不定撐不到三分鐘!」王釋淵滿山頭地追著文雅,無力地喊著。

    自從王釋淵使用了吞噬靈霧的能力後,文雅便完全放棄了進攻,展現出驚人的逃跑能力。至此他們已經在山頭的密林了跑了數十圈,當文雅如在自家後花園般自由穿梭時,早來七天的王釋淵卻幾次都險些迷失在了密林中。

    「我看你才是呢!」文雅的聲音從遠處傳來:「用不了三分鐘,你就又能迷好幾次路了吧?」

    一聽到聲音。王釋淵立刻循聲張口大吼,數個光團從口中飛出,強烈的爆炸立刻將前方的樹木全部摧毀。

    在硝煙過後。文雅的聲音在王釋淵身後響起:「那是道士的爆符吧?吃了那麼久還不消化,你不會胃脹啊?」

    「傳聲器。」王釋淵無奈地笑道:「你居然還帶著那麼奇怪的道具,」

    文雅在逃跑的一路上,將殺手常用來混淆視線的傳聲器貼滿了樹林。有了四處的聲音干擾,要找到文雅就更是麻煩。

    原來,除了操縱之外,逃跑與掩飾這些殺手必備的技能,文雅也是熟捻於心。王釋淵頗為欽佩道:「看來,我是低估你了。

    文雅的聲音依舊忽左忽右:「我好歹做了」我也不知道多久的殺手,雖然你排名是第二,可論年資,我可是你師祖母級的長輩呢!」

    「那就像個長輩的樣子,出來打一場。」王釋淵無力道:「如果我沒記錯,現在著急的人應該是你們才對吧?這樣避而不戰有什麼意思?」

    文雅哼聲道:「你也說了,我沒是殺手,哪有殺手正面對決的?當然是躲在暗處偷襲啊!」

    當說到「偷襲」兩字,一柄長劍突然如炮彈般從旁側疾刺而來,穿過了王釋淵的右肩。

    鮮血濺出。王釋淵卻笑了聲音可以作假,但長劍不會半途轉彎,因此也暴露了文雅的方位。

    王釋淵轉過頭。吐出了暴風符的威力,狂風呈扇形將樹木全部掃到。好讓文雅無所遁形。

    「震」

    在幽深的女聲響起後,王釋淵腳下的地面迅崩塌,顯出了土層下的深坑。

    這不是靠一次地震就能製造出的陷阱,王釋淵在下落的瞬間便明白過來。在他玩著躲貓貓的時候,夾雅已經為他挖出坑、蓋上土,再將他準確地引入陷阱,並一擊成功。

    王釋淵一落入坑中,第二次猛烈的震感傳來,山上的土石迅壓入洞中,將他活埋起來。

    樹木除了依土而生外,也是維固土質的重要作物。當王釋淵把朝向山頂的樹大面積破壞,就直接導致了土地變得比以前更加鬆動,也讓「震」的效果能成倍揮。

    短短時間內構思如此精妙的佈局,除開言先生外,恐怕也只有文雅才做得到了。

    除開所有的異能,無論是在殺手的本行,還是在鬥智上,文雅終究技高一籌。

    一將王釋淵埋住,文雅立刻使出「力」和「」的效果,將附近的斷樹、大石全都堆在了他上方,建出了一個巨大的墳塚。

    「呼,干體力活真累。」確信王釋淵無法再逃出後,文雅這才癱坐在地上喃喃著:「還要再去找幾十個屍體,才能對付那該死的五行

    「我耳不記的。你什麼時候已經解決我了。」

    隨著王釋淵的笑聲穿透厚土,墳塚迅崩壞,一道人影從土中一躍而出,落到了文雅的身前。

    王釋淵雖然面帶微笑,但滿臉的塵土加上右肩上的長劍,還有他滿嘴的黑土,讓原本柔媚的樣貌看上去有些不倫不類。

    文雅有些噁心道:「你,連土都能吃?」

    「我可是能吃毒氣和爆炸的人」王釋淵一邊將長劍往外拔,一邊笑道:「雖然味道不好,不過吃些土並不奇怪吧?」

    在絕對的能力面前,心計,變得如此無用。

    長劍一離體,傷口就開始自我癒合,王釋淵道:「在我借走你的頭之前,你還有什麼遺言?」

    「只有兩句。」文雅伸出了一根手指:「先,你有沒有現,那個龍脈給你的食魂能力,似乎並沒有開關鍵。」

    王釋淵聞言低頭一看,淡粉色的氣霧一直從文雅的身旁散出,而氣霧一出現,就被王釋淵的每個毛孔迅吸收。

    可能是因為這項能力並非天生就有,可能是因為只有文雅才有的靈霧,讓王釋淵沒有練習的對象,總之餐餐的本能一遇到靈霧便會開始吞噬,不會像吞噬其他東西時一樣收放自如。

    這時,文雅伸出了第二根手指道:「靜下心來,聽聽看,你會聽到從我出生起就無法擺脫的聲音。」

    王釋淵當然沒有那麼做,他立刻揮起劍,要一下砍去文雅的腦袋。

    可就在此時。他體內忽然傳來一聲慘嚎,讓他的動作不由一滯。

    聲音一旦出現。便如火山噴般不可抑制。他們有些慘叫,有些低吟,有些則在互相大罵」在聽到聲音的同時,王釋淵也感受到他們的意志在腦中亂竄,並阻礙著他身體的動作。

    到了這時。王釋淵才反應過來,他吞吃的並不只是霧氣,雖然那些靈魂並不成形也沒有自我意志,但那畢竟是人的靈魂。

    他想要將靈霧吐出,卻現龍脈似乎忘記將這項能力一併給予,而靈魂們也像感覺到什麼般,死抓住王釋淵的身體不放。

    這樣的時機文雅自然不會錯過,她立刻牽去了王釋淵的長劍,卻反享用劍割開了自己的手臂。

    「釋」

    鮮血,順著她的手臂」一。滴入到靈霧之中。猛然間,霧氣膨脹了數倍。」

    「你不是想吃麼?」文雅艱難一笑,整個人都被粉色包裹:「那就給我一次性吃個飽吧!」

    受到文之血的激化,所有的靈霧一口氣噴而出,將整個山頭都染成了粉色。

    這才是,文雅所擁有的氣霧真正的量。

    王釋淵雖然不願,但他的身體還是機械地開始工作,如下水口般將所有的靈霧通通吞噬,甚至還帶起了粉色的渦旋。

    不知過了多久,山頂再不見一絲粉紅,高吃盡一切的王釋淵則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在王釋淵的腦袋裡,現在至少裝著數千人的思想和聲音,他感覺自己的每個細胞都在互相撕扯,妄圖從身體中分裂出去。

    文雅很清楚。自己從出生就和這些聲音生活在一起。還偶爾會為此感到抓狂。將其他人突然至於如此環境,恐怕不出一分鐘,**和精神都要崩潰。

    王釋淵的意志真是剛硬如鐵,雖然已無法移動,他仍能開口道:「你就是一直這樣生活過來的?」

    一氣釋放靈霧的文雅面色慘白,卻依然笑道:「不然你以為,我是怎麼變成今天這樣的變態的?」

    求財不惜死,唯取富人頭。或許文雅真正不惜死的原因,是因為這份千人低語的折磨。

    「我本以為,老天讓我再活過來,是想借我的手除去更多你們這樣的魔鬼。」王釋淵微笑著閉上了眼睛:「沒想到,它只是想讓我換一個死法。」

    「很不甘麼?」文雅將劍尖指向王釋淵的咽喉:「想罵老天無眼

    「為什麼要罵?」王釋淵笑得是如此溫柔:「能死在文斷頭的手裡,是我的榮幸。」

    文斷頭揮劍。王釋淵斷頭。

    人類核武器。在最合適的人手中,迎來了永遠的安寧。

    頭雖然被斬斷。但那些被吞沒的靈霧,卻沒有如文雅預料般衝出屍。

    沒了靈霧,文雅能使用的言咒已經消耗得差不多,現在的她,和個。廢人也差不了多少。雖說靈霧隨著時間會逐漸再生,不過要再投入這場戰鬥,卻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接下來,難道我要看風景麼?」文雅自言自語著爬上山頂,朝山溝中望去,吹了聲口哨道:「好傢伙,原來這就是龍脈啊!」

    在兩座山峰間的深壑中,一團巨大的黑色在不斷翻滾,時濃時淡,有時好似膨脹到文雅眼前,有時卻又好像距離有十多公里。

    看著這團黑暗,文雅體會到壓迫式的窒息感,長期與靈霧打交道的她,甚至能感受到漆黑中深藏的憤怒。

    這還是在封印內的龍脈,如果真讓它逃出來,光憑這股氣勢,文雅就自知七殺組內沒人能攔得住。

    「真是麻煩大了。」文雅仰天歎道:「你個姓言的混蛋,到底去哪兒鬼混了?」

    五天前,聳為阿梅處理好護罩和機票後,諭天明拜託狐雙,將自己用狐步帶到了未知的某個村落。

    「我先回去了,還要和文斷頭學那該死的縱術。」狐雙生澀地拿出手機道:「等完了打電話給我吧。我大概知道怎麼接」

    看著狐雙窘迫的樣子,連一向毫無表情的瑜天明都露出了笑意。阿暗的聲音則在一旁調侃著:「木頭笑了,狐狸用手機了,我看這些界真的離毀滅不遠了。」

    狐雙沒有應話。撇下諭家兄弟便消失不見。諭天明則五味雜陳地扣響了面前的屋門。

    「進來吧,門沒鎖。

    簡陋的木屋內傳來一個中年的男聲:「我就知道。你早晚會找到這裡。」

    當木門被推開。一個長相與諭天明有八分相似,臉上卻爬滿皺紋的男子出現在諭家兄弟面前。

    這個男人,就是兄弟兩人練成如今的鬼咒師,甚至親自動手殺死,阿暗的,諭天明的叔父。

    「好久不見了。叔父。」諭天明冷冷地砍向男人身旁的空洞:「還有,父親。」

    聽到諭天明的問候,叔父身旁湧起一陣淡淡的白霧,它似是出了聲音,卻輕不可聞。

    諭家兄弟很瞭解這種情況,這是縛靈在經過太久的鬼壽仍沒有渡化後,開始喪失理性、逐漸產生怪化的初期表現。

    「沒事,他只是太久沒有出來過了,有些不習慣而已。」叔父擺了擺手道:「你們來找已經毫無能力的我們做什麼?為弟弟報仇?」

    阿暗的白霧之臉帶著鄙夷的神情出現:「如果我想要報仇,也不會今天才來。你們以為自己藏得很好?三年前我們就查到這裡了!」

    諭天明乾咳了一聲,制止了想要作的阿暗,而後道:「我們來這兒,是為了求教克制某個敵人的方法。」

    叔父勉強笑道:「求教?七年前我們已經把能給你的都給你了,我們還能教你什麼?」

    原本要完成新生鬼咒師的轉生儀式,需要有三個鬼咒師負責牽引,兩個負責言咒的導入。而在阿暗的轉生儀式裡,從頭至尾都只有他們尖親一名鬼咒師。為了能順利完成儀式,諭父將全部的力量都轉移給了阿暗,這才勉勵將阿暗從冥河的彼岸拉回。而這樣極端的做法,導致諭父本身失去了能力,成了完全普通的縛靈。

    在那之後,為了躲避盛怒的諭天明和其他世仇叔父帶著諭父藏進了深山中的某個小村莊,就這樣過起了農夫的生活。

    現在的諭家兄弟。究竟還能從父輩身上學到什麼?,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一,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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