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咒師 第七卷:夜狼嚎 第七卷:夜狼嚎 第三章:高速路驚魂(1)——醒
    和恨,都能遮盲人的理智。

    「我恨上海的交通。」文雅駕著她那輛不知哪兒搞來的法拉利,帶著言先生和菱二人,結結實實地堵在了高架路上。

    在五分鐘之前,他們現了那份紙質檔案的所在地,極可能就是言先生和文雅曾經被某只黑狐狙擊的那個倉庫。

    也是,那只用詐死玩得言先生團團轉的狸貓先生原來的家。

    「真沒想到,那裡居然會是『』的檔案倉庫。」文雅似笑非笑地說道:「你猜那只狸貓住在那兒是巧合還是故意的?」

    「應該是巧合。」言先生看著窗外的車流長龍沉吟道:「就連我們都不知道檔案室的具體位置,顯然上面的傢伙並不會將這些地方告訴別人。而且那只狸貓換過不少次住所,每個地方都住不長因為它總是招惹當地的狐妖。所以這次,可能真的只是巧合。」

    「我可不太相信你的判斷,當初你還說那只狸貓是你朋友來的。」文雅笑道:「結果它卻差點害得我們和狐打起來……就算是巧合,你覺得它會不會剛巧現了那些檔案?」

    言先生道:「可能會,可能不會。但那傢伙只在乎怎麼和狐妖作對,即使現了,也不會怎麼樣狼人和狐妖可是八竿子打不著得很。」

    話是這麼說,狼人確實和狐妖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但狼人和吸血鬼之間的關係,那可就糾結得很了。

    狼人。可以說是吸血鬼最大地天敵。它們和吸血鬼擁有一樣強大地力量。一樣快地速度。卻擁有更強健地體魄和更可怕地回復力。它們雖然也怕銀。但被銀器擊中後地麻痺範圍卻比吸血鬼小得多。而那厚重地毛皮可以抵擋掉絕大多數地衝擊。

    最關鍵地一點。是吸血鬼最大地武器:他們那會伸長地尖牙上鎖攜帶地敗血毒素可以讓任何生物體內地血小板失效。只要吸血鬼願意便可以讓食物身上地傷口永不結疤對於狼人完全無效。而狼人爪尖和利齒上帶著地變異狼毒素。卻能讓吸血鬼在十分鐘內便失去生命。

    狼人。彷彿天生就為了終結吸血鬼而生。

    只是。這樣地狼人就算是在言先生所生活地黑暗世界中。也是比熊貓地數量還少地超稀有種。即使是言先生自己。也從來沒有真正意義上與狼人面對面過。在「」內部。據說只有老查一個人曾和狼人交過手。而這也只是官方地記錄。真實情況除了當事人之外沒人真正清楚。

    不過。就這次老查對於狼人地反應來看。即使算不上畏懼。至少他也對這個物種保持著一定程度地警戒心。這個八百年地老吸血鬼在黑夜裡可從來就沒有怕過誰。因此他謹慎且積極地調查態度就足以說明問題地嚴重性。

    言先生只是好奇。他很想搞清楚。這個狼人究竟是人。還是妖?它到底有沒有陽壽?是不是和吸血鬼一樣。他們地陽壽之鐘。也停留在了妖化得那一刻?

    與言先生的好奇心相似,文雅也很想會一會這種據說會在月圓之夜變身的半人半妖。自從成為殺手以來,文雅殺的絕大多數都是人,但有必要的情況下,她也不會介意殺一些狐妖啊、魔人啊、吸血鬼之類地來解解悶,她甚至在無聊的時候做了一個記錄自己所殺過物種地紀念冊,而那本紀念冊中,並沒有狼人這種生物。

    正因為如此,文雅很想加上這一筆,這種心情就好像玩某種收集類的遊戲時現了傳說中地隱藏道具,你很難掩藏這時的興奮感,以及得到它地。

    「喂,把你那一臉想殺人想得都快流口水的表情收起來。」言先生當然瞭解文雅這時在想什麼,他沒好氣地告誡道:「別忘記我們只是去找資料的,別沒事找事給我添麻煩。」

    「找什麼資料?」文雅笑道:「你該不會已經忘記了,那地方早就被我們一把火給燒光了吧?」

    「我們燒的只是那個倉庫而已。」言先生篤定地搖了搖頭:「的檔案,可不是那麼簡單就會被燒掉的東西。」

    ……

    後座上的菱燁就這樣看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自己卻一言不。

    狼人?難道父母親真的是死在這種甚至科幻生物的手下?菱的理智在說著不信,但眼前的這種情況,顯然早已超脫了菱所能理解的範疇。

    她,賣掉了自己未來的十年,來換取一個答案,一個能讓自己從痛苦中解脫的答案。

    菱想要忘記,想要忘記那天她看到的一切,忘記那滿是鮮血的房間,忘記她父母胸前多出的大洞,還有胸膛裡少掉的心臟。

    當她從負責警探的口中得到那個令她難以置信的答案,她曾經憤怒,曾經不信,卻又無法證明。

    到了最後,菱燁就這樣接受了。

    如果不是阿飛做的,那他為什麼會失蹤?為什麼家裡會沒有被闖入的跡象?為什麼之後的整整一個月裡,阿飛沒有給她一個電話,為什麼沒有做出任何的解釋?

    愛得越深,恨得越沉。男友常飛在菱痛失雙親之後的無故失蹤,讓菱燁在痛與恨的交錯中,失去了

    ,就這樣接受了愛人殺死自己父母的「事實」。

    就這樣,女人在失去了最愛自己的兩個人的同時,也失去了自己最依賴的肩膀。

    直到這一天,直到言先生的出現。

    言先生那雙能看穿人靈魂的眼睛,他那直刺自己心靈最深處的話語,終於點醒了菱。

    在自己靈魂的最深處,她從沒有相信過這件事。

    那個永遠包容自己任性的溫柔男孩,怎麼可能如野獸般殘忍地殺死自己父母,甚至將他們的心掏出?

    如果這一切真如那些警察所說,那麼為什麼自己在報紙上看到的報導裡,卻隻字未提掏心的部分?

    當整件事出現了一絲問,原本就脆弱的相信,原本就只是用來欺騙自己的相信,便在頃刻崩塌了。

    連那個和自己並沒有多親暱的堂姐都察覺出了這其中地異樣,為什麼自己卻沒有現?

    為什麼,自己連阿飛的最後一眼都不願去見?

    菱就這樣想著,眼淚不自覺地落了下來。

    在走走停停的跑車中,一男一女在你一言我一語的鬥嘴不歇,而另一個女人則在後座輕輕啜泣,這副畫面恐怕任誰看到了恐怕都會覺得有些詭異。

    只是,這小小的詭異,在幾秒鐘後便被更大的恐怖所掩去。

    -

    就在文雅的法拉利右後方後相隔三輛車的一部桑塔納裡,坐在副駕駛座上地人正透過帶紅外功能的望遠監視著法拉利,而駕車則等待著手機那一頭地回復。

    「喂?是黎先生麼?」電話終於通了,駕車立刻用一種恭敬的語氣說道:「和您猜的一樣,言先生已經現了,他和帶著兩個女人朝著倉庫的方向行去,現在正堵在高架公路上。」

    「這麼快?我還以為還能再拖個幾天。」電話那頭的聲音並不驚訝,只是樂呵呵地問道:「老胡地車在什麼位置?在言先生他們的前面還是後面?這個時間應該正好趕上他們回倉庫地時間吧?可別告訴我他們已經走遠了,那樣就太無聊了。」

    「他們的車……」駕車趕忙招呼身旁的監視幫忙操作跟蹤器,然後指著上面閃爍的亮點估算道:「大概……離我們又一公里遠,似乎是堵在前面的下閘道上。」

    「一公里,應該足夠了,足夠把整個城市的人嚇個半死了。」被稱為黎先生地人話語中所帶的笑意更加濃烈了:「喂,我說你們車上還有『拿東西』吧?」

    提到『那東西』,身為前特種部隊偵察連退伍兵地駕車都不禁皺了皺眉:「可是,原本的計劃是……」

    「計劃那玩意兒就是用來改地,」黎先生打了個哈欠道:「最新計劃,我通知老胡把那傢伙放出來,你們把『那東西』拿出來,然後所有人都能逃多遠逃多遠吧!」

    「讓這座城市,喧鬧起來吧!」

    言先生所在處的一公里前,老胡所駕駛地小型卡車同樣被堵得寸步難行。

    在卡車的後車廂裡,傳來了陣陣鼾聲。

    即使那傢伙的鼾聲打得如此之響,老胡的心裡還是七上八下萬一自己下的麻醉劑不夠怎麼辦?萬一它忽然醒過來怎麼辦?車廂裡那個加固過的籠子,真的關得住那隻野獸麼?

    老胡是一個退休的飼養員,在職的時候專門負責馴養各種猛獸,在退休了以後,就替某些富翁偷偷餵養、訓練那些法律絕不允許私人圈養的兇猛野獸。

    比起那養不活人的飼養員的工作,這份退休後的兼職讓他知道了原來錢可以來得那麼快,他也第一次知道了無聊的富人有多可怕,將鱷魚、獅子和毒蛇當做寵物的怪人比比皆是,甚至有人在自家的花園裡馴養了一群禿鷹,或將亞馬孫的食人魚養在自家的池塘裡……總之,只有你不敢想的,沒有這群瘋子不敢養的。

    養的東西越來越雜,老胡的膽子也越變越大,現在只要搭檔的人合適,虎頭鯊他也敢養。

    但是,現在在車後箱裡沉睡著的生物,卻讓老胡始終提心吊膽。

    只看了一眼,只和那個生物做了一次對視,對著三四隻獅子都可以面不改色的老胡,瞬間就在氣勢上潰敗了。

    那個生物身上散的,是比獵食更加濃烈,更加純粹的飢渴,和殺意。

    因此,當老胡接到那個神秘主顧「黎先生」下達的奇怪命令時,他其實心中除了驚訝之外,更多的反而是鬆了一口氣。

    老胡顫巍巍地按下了催醒激素的按鈕,然後立刻推開了車門衝了出去,在車流之間狂奔著衝下了高速道。他所經過的車旁,所有的司機都以看瘋子的表情看著他,嘲笑這個被堵車弄瘋的司機。

    然而,在三秒鐘之後,所有人都笑不出了。

    狼嚎,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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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累啊……依舊在糾結第三卷該怎麼改。字數不夠拆成兩本,但一本不能折騰出一個故事很彆扭。

    啊,糾結死我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章節更多,中文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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