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拚卻醉顏紅 正文 關鍵的一步
    任遠重剜下一塊蘋果送到崔燕口中,道:「很久沒有削過蘋果了。」沉默片刻,又道:「知道嗎燕子,我剛參加工作的時候是在基層搞接待,每天都要給客人削水果,我就每天買了蘋果回宿舍練……我是這樣的脾氣,就是讓我削蘋果也是要削得最好,比所有人都好,而且比所有人都好得多!」崔燕默默地摟住任遠重的腰,低聲道:「在我心裡,你永遠都是最好的。」任遠重不答,向後仰在沙發上,良久才道:「這個宋高明很關鍵。」崔燕道:「三江這兩年發展這麼快,大家都有目共睹,宋高明也不是糊塗人。」任遠重搖頭:「我就是不會做一些表面功夫。今天宋高明和他在車上談了一路,對他非常賞識。」崔燕奇道:「車上的事,你怎麼知道?」任遠重自負地:「我有我的途徑,這麼多年,我任遠重也不是吃乾飯的。」崔燕忽然想起,忙道:「跳舞的時候宋高明給我留電話了,你看有沒有用?」順口說了。任遠重翻開手機查了查,和自己記錄的的不是一個號碼,心知是宋高明的貼身電話。任遠重不動聲色道:「我沒用,不過,也許你倒有用。」崔燕急道:「就知道你要這麼說,人家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瞭解嗎?」任遠重拍拍她的頭,道:「寶貝不急,我不是那個意思。聽我慢慢跟你說。」元旦放假後剛過兩天,楚天舒就遇到一件窩囊事。楚天舒這天一上班就見到桌子上放著幾封信件,一般情況楚天舒的信都是秘書來處理,除非上邊特地標明了親啟字樣的信件才會送到他的辦公桌上。楚天舒順手拿起一封拆開,一目數行,看過後氣極反笑。信上說:「楚市長你好,你還記得我嗎?我是非非。我們是在神峰大酒店的歌廳認識的,你說一看見我就想入非非什麼的,想起來了嗎?我們雖然只有那一個晚上的緣分,但是你的一切都深深的印在我的腦海中,那天早上你走的時候說讓我以後有困難可以直接找你,我一直沒有這樣做,現在我決定不再做這行了,我想回家,開個小店,找個對象結婚,過正常人的生活,你能幫助我嗎?」下邊就是一個銀行賬號。非非的簽名上還印了一個口紅印。楚天舒開始沒看出來,仔細研究後一陣噁心忙扔到一邊。楚天舒只當是這個小姐是心存僥倖訛詐一筆,現在有些領導幹部自身作風不檢點,涉足聲色場所,包二奶養小蜜的情況層出不窮,常見報端,三江有個副縣長就是因為這種事情被雙開,想必這個小姐就利用這種現象,寫來這封信,如果他楚天舒真是這種人,就算想不起來這非非小姐是誰,怕也要掂量掂量罷。所附賬號肯定是個銀行卡的號碼,有錢打入隨時就可以在自動提款機上把錢提走,就算追查到最後肯定是用假身份證開的戶。楚天舒越想越覺得有意思,這個小姐還算得上一個肯動腦筋的人,字是故意扭扭歪歪地寫壞的,文字倒還通順,將來開小店也是開的好的。楚天舒把信扔到一邊就再沒管它。一周後的一天下午,楚天舒剛從外邊回辦公室,何偉就跟了進來,順手把門關上,從兜裡掏出一封信遞給楚天舒,恨恨地道:「哪裡冒出來的臭婊子!」楚天舒皺皺眉:「說什麼呢?這麼難聽。」打開信一看不由一股怒氣直衝上來,只見信上寫道:領導您好,我是神峰大酒店的小姐,也許你看這裡就覺得我是個髒女人,但是有一個人他外表堂堂正正,心裡邊比我們這些做小姐的可不知道骯髒多少倍!他在我的床上跟我信誓旦旦,可是當我遇到困難找他的時候他就當起了縮頭烏龜!這就是男人!這就是你們三江市的好市長楚天舒!信是複印的,不知道已經印了多少份,這會子只怕是領導們已經人手一份了。何偉催促楚天舒:「天舒市長,報警吧。」楚天舒的情緒已經漸漸降了下來,他問何偉:「報警,你就不怕查出我什麼問題?」何偉「呸」了一聲,又趕忙道歉:「氣糊塗了。這種下三濫的女人,就要爛到心了,跟她有問題,美死她!」楚天舒道:「我這裡前幾天也收到了一封信,我給你找找看。」楚天舒有一個習慣,凡是看過的材料、信件都要親自分門別類收好,所以儘管那天生氣,也沒有特別把那封信撕掉,很快找出來拿給何偉看。何偉把兩封信對照著看完以後,臉色凝重起來,抬頭注視著楚天舒說:「兩種可能。」楚天舒示意他繼續說下去。何偉接著說:「從兩封信上看這是一個完整的故事,有前因、有後果,有人物、有細節,我想您看到第一封信的時候,可能會想這是一種新型的敲詐手段,但是第二封信一出來,就很明顯了,如果是敲詐,她應該廣泛撒網,逮誰給誰寄,現在看來,她只是針對您個人。所以我說有兩種可能,第一,有人冒充您到神峰大酒店找小姐,把這個女人騙了,她並不知情,所以在給您寫信要錢要不到的情況之下認為是又上了男人的當,惱羞成怒,寫了第二封信到處投寄。」楚天舒點點頭,表示同意。何偉又說:「但是這種情況可能性極小,如果有人跟她說自己就是三江的市長,她一定會想辦法落實一下,《三江新聞》天天有您的鏡頭,如果是假的,她肯定早發現了,絕對不會被蒙在鼓裡。除非有人跟您長的極相像,那種可能性太小了。」「那麼就只剩下第二種可能,有人故意往您的身上潑髒水,要栽贓陷害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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