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拚卻醉顏紅 正文 檸檬的酸澀
    崔燕笑道:「告訴你吧,貝克斯的老闆和你的老闆是一個人。」天藍轉轉眼珠,恍然大悟,笑道:「原來是咱們電視台的三產。」崔燕噴茶:「這位小朋友真幼稚。咱們電視台食堂的土豆絲切的有手指頭那麼粗,遠不遠點。」天藍又想說主任,聞言嚥了下去,只問:「那是誰?」崔燕喝一口長島冰茶,悠然道:「可樂加冰塊加伏特加加檸檬的酸澀加盛夏的感覺加戀愛的滋味等於長島冰茶的六種成份。」天藍催道:「是誰?」崔燕道:「楚天舒。」天藍不快道:「你亂講,楚市長不是那種人。」崔燕奇道:「楚天舒是哪種人你怎麼知道,你所能看到的楚天舒只是他要展示在電視裡的一面,他還有多少面你知道嗎,想破你的小腦瓜都想不到。」天藍漲紅了臉,正色道:「我說不過你,但是我知道楚市長不是那種人。你知道他給身邊工作人員提的八多八少嗎?多理解少猜疑,多諒解少挑剔,多幹事少表現,多公正少偏執,多學習少自負,多聽正道少信讒言,多琢磨事少琢磨人,多實實在在少耍小聰明。這種話是你說的那種八面玲瓏的人提的出來的嗎?」「你每天也播新聞的,他給三江做了多少事情你也知道的。以前,我總覺得三江落後,到外邊人家問我是哪裡的人我都不好意思說,但是這次去南方考察,每到一個地方,我會覺得特別自豪,三江還不是最好的,但它是變化最大的,是速度最快的,我的攝像機和話筒記錄了這個過程,鏡頭裡永遠有一個不知疲倦的身影就是楚天舒。」崔燕笑道:「還說你說不過我,有理有據,聲情並茂。可是你想過沒有,那是因為你跟楚天舒,所以看到的都是他楚天舒的成績。如果你當時一直跟任遠重呢?」天藍道:「任書記也是我特別尊敬的,他在你們禹城時說的那句話『我如果收了你一分錢,我就不值一分錢。』聽得我熱血沸騰。但是,在三江見到的任書記好像和想像中不一樣。」崔燕細問:「怎麼呢?」天藍搖頭:「說不好,沒想過。來,喝酒,生日快樂,說他們幹什麼?」崔燕道:「說貝克斯的事嗎。我說的你可以不信,但是我要是告訴你貝克斯裡面可以做一條大新聞,你敢不敢?」天藍皺眉:「燕子你今天說話怪怪的。什麼叫敢不敢?揭黑調查我又不是沒做過,關鍵是要看它有沒有新聞價值。」崔燕道:「好吧,回頭跟你細說。先過生日,給我唱支生日歌吧。」天藍眼珠一轉,笑道:「聽著啊……太陽落山明早還會爬上來,花兒謝了明年還是一樣地開,美麗小鳥一去無影蹤,你的青春小鳥一樣不回來,你的青春小鳥一樣不回來!」崔燕伏案大笑:「打死你壞蛋,調都找不準還敢取笑人。」一名三十餘歲的男子走到這桌跟天藍打招呼。天藍起身握手:「宗總你好。」給崔燕介紹:「盛世家國的宗總。」崔燕微微頷首。天藍又介紹:「崔燕……」宗聖榮接話道:「三江台著名播音員,幸會幸會。」崔燕淡淡道:「客氣。」宗聖榮掏出名片,雙手遞上。崔燕單手接了,並不交換,也無話交待。宗聖榮等了一下,對天藍笑道:「你們慢用,再聯繫。」深深看了崔燕一眼,轉身離開。天藍奇道:「宗總挺有水平的,你住的世紀花園就是宗聖榮的手筆。人也特樸實。你這是幹什麼?」崔燕撇嘴:「我知道他,傍著某位市領導,拿到全市三分之一的工程。」看到天藍面露不豫,笑道:「我錯了我錯了,又在背後說你偶像壞話。」正是飯點,大廳裡卻只有幾桌客人,零落散佈在各個角落,唯有崔燕兩人挑了最顯眼的位置。崔燕穿的露背裝,在三江這樣的小城市煞是打眼,經過的客人無不多看一眼。崔燕手機響,看看接了:「在貝克斯……不生氣,自己生氣多無能啊,讓你生氣才是本事呢。」天藍笑道:「和好了?」崔燕也笑:「想想他也是挺慣著我的,可是我不是想發脾氣,我是真的太在乎他。」天藍從崔燕肩膀看過去,低聲說:「任遠重書記也在這裡。」崔燕換換坐姿,笑道:「花天酒地紙醉金迷夜夜笙歌。」順手拿過披肩蓋上裸露的後背。天藍道:「噯,你看看你今天,三江還有沒有好人了?難道過了今天生日就進入更年期了?」崔燕低聲問道:「任書記過來了嗎?」天藍奇道:「任書記過來幹嗎?已經出去了。人家那麼大領導怎麼會跟我們小小記者打招呼。」崔燕開門進屋,任遠重已在客廳。崔燕扔下手袋自去洗手間卸妝。任遠重跟進來,從身後攬住崔燕,笑道:「寶貝生日快樂。又大一歲。」崔燕任他抱著,冷冷道:「是啊,更加人老珠黃,更加懶得看一眼。」任遠重放手,回到客廳打開電視看了一會兒,掏出一支盒子放在桌上,揚聲道:「我先走了。明天還有個會。」崔燕從洗手間閃出:「明天週末,有什麼會?」任遠重皺眉:「週末課堂。」崔燕擋住門:「不許走。」任遠重道:「我是不想走,可是你總是這樣子,不能好好說話嗎?一會兒好一會兒惱,你知道我現在多累,多一點諒解,多一點信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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