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蠅血 第二卷 第四十二章 蠅蟲血(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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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崢直到那把手槍指到了自己的頭還是沒有移動分毫,依然用那雙閃著寒茫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對方,「你不記得了嗎?不認真想想嗎?可是虧心做多了,心裡害怕了。

    聽到這話那人拿槍的手一抖,臉上一陣扭曲,眼中的目光露出了一絲嗜血的瘋狂,張口大叫一聲,就欲扣動手中的扳機:「想你媽?去死吧!」

    那人眼中嗜血的光茫更然,這個在自己面前叫囂的小子就要給自己一槍爆頭了,自己又要欣賞到那骨肉崩離,紅色的鮮血混著白色的腦漿無規則地四濺的淒美場面,許久沒有出現的全身血液都在沸騰似的昂奮又在他的全身釋放了開來,看來等會兒要去找一性感的尤物好好洩洩火,想到這他的臉上浮起一股怪誕的笑容。

    可是隔了許久,他等待的槍聲並沒有想起,他不由地朝前面望去,只見田崢依然好好地站在他的前面,並用一副嘲笑和眼神冷冷地瞧著他。

    不對,他手中的槍,自己的槍怎麼會到他手裡呢?那人的大腦一時轉不過來,奇怪地向自己剛才拿槍的手望去。「啊!」他發出一聲嘶聲大叫,他發現自己的手腕已一個奇怪的角度彎曲著,此時一股巨大的疼痛才從手上傳來,這讓他來不及收起的笑容又變成了痛苦的表情。

    「噗!」地一聲接著又是一聲巨大的「通!」的響聲。

    正在大叫的鐵哥被田崢一腳踹飛了倒在後面的牆上,身體接觸牆體發出巨大的響聲。此時也正好是外面追著田崢過來的胡雨娟傾耳聽到的聲音。那鐵哥正在為了被折斷的手而發出的痛苦的叫聲也同時呱然而止,因為他受了如此一下重擊已經直接昏過去了。

    田崢將鐵哥踹出去後就低頭看著手中的手槍,並非常熟練地撥弄了一番,不錯是目前美國最新型的軍用手槍,田崢拿在手中沉思了一會便把它塞入了自己的衣服中。放好手槍後,田崢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後向倒在牆根處的鐵哥走去,在鐵哥的身邊靜靜地看了一會那張有點蒼白的臉,那張臉現在看來很安詳無害。但在田崢的眼中這張臉無疑是最憎恨的,他從心底冒出來的怒火已經迫切地要他摧毀這張臉,他已經等了很久了。他低下頭來用手將鐵哥那百多斤的身體懸提起來走到一個小便池的旁邊,把鐵哥的頭伸進便池按下了沖水開關,傾洩而出的冰水淋濕了鐵哥的整個頭,刺骨的冷水凍醒了昏迷中的鐵哥。

    一個激靈而醒的鐵哥,睜開迷糊的眼睛呆呆地看著面前的田崢。田崢把他提起,讓他的臉離自己更近一點,冷冷地盯著他說道:「現在想起來我是誰了嗎?」

    鐵哥的眼睛終於恢復了一點神采,隨著頭髮流入衣服內的冰水又讓他打了一個激靈,全身的疼痛使完全恢復知覺的他不由地呻吟了一聲,此時他也想起了自己的處境,聽到田崢的問話他的大腦不由地跟著回想起來,可最終他還是沒有記起眼前的人是誰,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一個這樣厲害的人物,想到這裡他的眼中不由得出現惱怒的神色。

    田崢見他似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誰,便把手一鬆,讓鐵哥跌倒在地上。「看來你們平時作惡太多,以至於自己都不記得了,那就讓我來幫你回想一下吧!」說完將踩在鐵哥身上的右腳加了幾分力氣,並同時輕輕地扭動著。被他踩在腳下的鐵哥眼睛一撐想是要突出來一樣,那張臉也一下子變得通紅起來,本來欲撐起身來的左手伸向了那隻腳,手上青筋暴露拚命用力要扳開那只踩在胸口的大腳,可是他絕望了,那隻腳好像有千鈞之力,像一座大山一般地壓在自己的身上。

    只是瞬間鐵哥的臉上就佈滿了豆大的汗珠,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他甚至聽到了自己胸骨格格的斷裂聲,他只覺得眼前金星四射看不到了其它的景色,他感到了自己的心臟在越來越狹小的胸腔中掙扎顫動。他害怕了,他從來沒有感到死亡會離自己如此之近,腦海裡不可控制地出現他這一生之中的一幕一幕忘事,生活中的美好讓他產生一種想哭的衝動,不要,他不想死。

    就在他呼吸越來越困難認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突然胸口一鬆,那千鈞的重力消失的無影無蹤,他知道自己又活過來,他拚命地呼吸著,他想不到衛生間裡的那種帶點異味的空氣竟然如此地美好。

    「你還記得六年前的十月在南山市外的越山發生的事嗎,那時正好是個風輕月淡的夜晚,你們五個人在那晚做了一件喪盡天良的事,好好想想,會記起來的,你們五個畜牲用槍殺了三個手無寸鐵的無辜之人。」田崢聲音猶如從天外傳來,輕輕的緩緩的,但那語氣中的刺骨寒氣卻讓在地上急速呼吸著的鐵哥打了幾個顫。

    田崢的引導讓鐵哥的記憶回到了六年前的晚上,讓那段被他當作微不足道而忘在心底的事跡又浮現在了他的腦中。他的眼中一亮向田崢望去,可轉眼又變成了疑惑的神色。

    「想起來吧!還真是難為你了,那晚對我可是刻骨銘心呀,現在是你還報的時候了。」田崢冷冷地笑道。

    「兄弟先慢著,」鐵哥抬手阻止了又要提腳的田崢,事到如今也沒必要拒認了,此時的鐵哥倒表現出了他當大哥該有的硬氣,「那晚的事我想起來了,是我們幾兄弟做的,但咱再怎麼說以前也是人物,死之前請你給我個明白,兄弟是他們三個的什麼人?」

    「噢!你真不記得我是誰了,來,再仔細瞧瞧!」說完田崢乾脆蹲了下來,用手捏起鐵哥的下頜。

    鐵哥用疑惑的眼神又仔細地看向了田崢,其實這也不能怪鐵哥太健忘,只是田崢已經不是以前的田崢了,雖說他的長相沒有什麼大的變化,可是經過這麼多年的痛苦煎熬,田崢的氣質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就是田崢現在站在他面前也定不能一下就認出他來。

    「啊!是你!你,你還沒有死!不可能!我一定是在做夢!不可能…」經過一番細緻的打量,鐵哥終於從依稀的記憶中認出了田崢,但認出後鐵哥的表情卻是大驚失色,猶如見鬼一般,言語已是一片混亂。

    「你沒有認錯,是我,我沒死是因為還要收拾你們這些殘渣。」最後一句田崢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話一說完右手突然閃電般向前伸出,縮回來的時候,手上已多了一個手機。「看來你的這只左手也是多餘的。」田崢淡淡的語聲伴隨著鐵哥的慘叫傳出。

    鐵哥臉上剛剛息掉的汗珠又冒了出來,他用那只已斷了的右手手臂按住也已經變形的左手在地上痛苦地扭動著。

    「你以為你偷偷地撥手機我不知道嗎?真看不出你還有些作戲的本事,可惜呀!我只是想要你把同夥招來好讓我一次解決而已。但現在我又不想了,因為我突然想到你的電話可能會驚動他們,反而讓我多費手腳,而且你還有可能是給你背後的人打電話,雖然現在我還不想和你後面的人鬧衝突,但是我卻對你背後的人很感興趣,究竟是什麼人能夠保你這麼多年的平安。」說完看了自己手中的手機一眼,又瞧向已經停止了扭動但身體還在輕輕顫抖的鐵哥,無視鐵哥那雙充滿憤怒而又吃驚的眼神。繼續說道:「這個手機號應該就是你的背後人的吧!看來等你撥了號碼是對的,這沒存在手機裡的號碼叫我卻哪裡找。你不用這樣看著我,你是撥了,但對方的手機可能還沒響呢,我雖不怕你的什麼靠山,但有人來打擾我總是不好的。」

    「你殺了我,老闆是不會放過你的,你要知道這裡是朝陽大廈。」面對冷如寒冰,狠如鋼鐵的田崢,鐵哥終於知道自己在這人的面前猶如三歲兒童,沒有了任何機會。自己這次真的是死定了,但他不甘心他要做最後的努力,他望著田崢恨恨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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