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情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暴風欲來
    齊墨一聽頓時壓抑的怒氣瞬間爆出來,身形一晃冰朝藍斯攻擊過去,他知道目前的狀況,他也知道怒絕對沒有冷靜處理來的穩妥,背後的關係他都知道,甚至可以說比紅鷹等人更加的冷靜。

    但是,他卻沒有辦法控制自己,明知道不能動手,明知道暗處的人等待的就是這一刻,但是想著璃心生死不知,他的行動就無法控制下來,也不想控制下來,不是憤怒和慌張亂了他的想法,而是明明知道卻依舊下手。

    藍斯一見齊墨赤手空拳攻擊了過來,頓時一步搶上前一掌隔開前面的藍覃,沉聲喝道:「好。」一邊身形一晃就與齊墨接了上去,那雙眼中明瞭一切,卻無法控制的染起血腥的狂妄和興奮。

    頃刻之間只聽見風聲呼呼作響,齊墨和藍斯的度快的不可思議,拳腳帶起的力量破空之聲隱隱傳來,殺氣迅的瀰漫出來,籠罩著整個房間,讓房間外的人都感覺到那股濃重的暴虐之氣。

    齊墨是強悍的,身手不是一般,動作都是沒有花哨的招式,只有一擊斃命的精準和狠辣,拳腳直撲藍斯的要害,招招都是殺招,招招都不留情。

    反觀藍斯,一副看起來比齊墨瘦小一點的單薄身材,居然也隱藏著無窮的力量,與齊墨對上居然一點下風都不佔,動作比齊墨更狠辣,利索簡單的拳腳,卻把力量揮到了極致,你來我往,殺氣瀰漫。

    「這怎麼是好,兩位當家快停手,快停手,有什麼事情我們坐下來商量,有什麼不好說清楚的,千萬別動怒,別動怒,啊。」約瑟國王等人束手無策的站在邊上,見齊墨和藍斯的衝突越來越烈,卻苦於沒有辦法勸解,不由又是煩躁,又是無語。

    安伯爵和赫連親王本就在一旁勸解,現在看兩人不但不聽他們的,反而開始正面動手起來,不由面面相覷不知道說什麼是好,眉目中都閃過一絲憂色,緊緊皺著眉頭。

    紅鷹和黃鷹等人站在邊上,白鷹和立戶對視了一眼,微微退後無聲無息的退了出去,剛才事情來的太過突然,他們只有都衝了過來,這個時候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他們心裡清楚,都在這裡沒有作用,有些事情正面無法解決的,必須走側面,而且目前的情況明顯出了他們的意料。

    齊墨和藍斯度都快的離譜,一個偏重力量,一個偏重身法,各自都狠,都強,兩人對戰誰也佔不了誰的便宜,一時間也壓不了誰,只有那血腥的氣息,那濃理的殺氣,就算古堡外可能都感覺的到。

    「好傢伙。」藍斯一個躲閃不及,被齊墨一拳頭揍在臉上,可也不見他怎麼樣,居然藉著這一招的力量,一個翻騰跳躍,一把撐在齊墨的手臂上,從齊墨頭頂翻過去,手臂對準齊墨頭頂百匯穴,腳尖朝著齊墨背上七根脊骨的位置,狠狠的踢了下去。

    齊墨頭也不回一聲冷哼,快如閃電的一錯身形,一個袖拐就朝藍斯的腰部攻擊過去,若擊中,不死也殘。

    快如閃電,狠辣簡潔的手段,讓站在房間中的幾個人都睜大了眼睛,真正的高手一舉手一投足,全是殺招,沒有委婉,沒有誘敵,沒有無用的東西,只有置對方與死地的絕不留情。

    「兩位當家快停手,快停手。」赫連親王看著眼前難得一見的經典強強碰撞局面,卻實在起不了欣賞的心情,再這樣下去,這房間被他們拆了也就算了,這外面眾多的黑道眾人他們控制不住啊。

    這齊家和藍邦是黑道上的兩個頂尖豪門,與外面這些人物那都是有牽扯的,現在兩個人在這裡拚鬥,要是讓外面的那些人全部都知道了,真不知道這個局面該怎麼收拾,裡面可大多數都是與這兩家有關係的,這一混亂起來,幫誰的是?又怎麼幫的是?

    把璃心交出來。「齊墨一個手刀砍過去,順帶怒吼道,璃心在藍斯這裡,絕對不用懷疑,他不信任證人怎麼說,而他與璃心有特殊的通信,位置就是這裡,他信的是這個,但是這麼小,這麼明顯的地方卻搜查不到,這一定是藍斯做了手腳。

    藍斯一個側身避過,冷笑一聲道:「我憑什麼聽你的。」順帶一腳踢了過去。

    交出來,想都不要想,這個時候交出來不正好給了齊墨把柄,就算雙方心裡都明白是有人陷害,但是人總在他這,這話放出去怎麼著都是他這裡的問題,想要給齊墨可趁之機,那是想都不要想,他還沒愚蠢到這個地步,而且,他對背後的人很有興趣,他到要看看到底是誰敢來算計他和齊墨。

    兩人都沒有動槍,也沒命令手下的動槍,兩人或者說兩方的心腹都是心裡明白的,這個時候互相殘殺絕對不是好問題,但是要心平心各坐下來說,那麼齊墨絕對辦不到,璃心還捏在藍斯手裡的,今天要不回,以後更加沒有機會,不知道璃心現在怎麼樣,藍斯又死命不給,想安頓,不可能。

    「齊當家果然了得。」站在一旁的藍覃看著兩人的交鋒,一陽剛,一陰柔的氣質,不由微微一笑讚揚似的道,這麼多年還沒見過齊墨親自動手,今兒能夠有幸看見兩個老大一起過招,還招招都是殺招,實在是飽了眼福。

    站在房間邊上約瑟國王,安伯爵,赫連親王三人面面相覷,眼中又是贊同,又是焦急,兩大老大過招確實精彩的不能再精彩,居然都強悍到不可思議,那種拳腳更是讓人大飽眼福,不過放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想欣賞也沒有那個心情來欣賞,真是要命。

    「出了什麼事情?」在正廳當中沒有跟齊墨過來的蛟文,表面看起來花花公子模樣的應承著所有人,暗中卻觀察著一切,見約瑟國王等人全部退走,正廳中的氣氛不對,頓時退了出來,沒想到衝過來就看見這樣劍拔弩張的情況,頓時緊緊皺著眉頭。

    約瑟國王一見蛟文過來,頓時連聲道:「文當家,過來,過來。」蛟文不用他叫喊,也徑直衝了過來。

    「文當家,我知道你與齊當家關係好,快去勸勸齊當家,有什麼事情我們坐下說,這樣能夠解決什麼問題,別傷了大家的和氣啊。」赫連親王一見蛟文過來,頓時低聲快說道。

    和氣,兩家還有什麼和氣?真是好笑,不過蛟文並沒反駁,過來的路上立戶已經把事情逮著他簡單說了一下,這裡他也大概有個瞭解,看了眼房間中與藍斯拚殺在一堆的齊墨,蛟文眉頭皺的更緊。

    還沒見過齊墨如此瘋狂,當中輕重齊墨不可能不知道,看那眼神絕對是比任何人的都清楚,明知道這樣還作出這樣的舉動,蛟文心下微微歎了一口氣,還是小看了齊墨對璃心的心意。

    當下沉聲道:「齊怒的時候,你們說說誰管的住?」

    約瑟國王和赫連親王等人,頓時啞口無言,就是知道這樣才讓人傷透腦筋,沒有人能左右齊墨的行動,這是道上都知道的,但是現在怎麼辦,藍斯也不是個好惹的人,被人衝上門來欺負,讓他收手,可能嗎?不可能,本來想調停一下關係的,現在居然更加亂了。

    砰砰砰,槍聲響起,伴隨著槍聲推進的是鼎沸的人聲,大廳中的人明顯感覺到了不對勁,想瞞著一眾成精的人,誰有那個本事,這下支持齊墨或者支持藍斯的人,都朝這邊瘋狂湧了過來。

    「我的兩位祖宗,你們快停手啊,要這麼下去,今天這事情怎麼完結啊。」安伯爵聽著人聲簡直欲哭無淚了。

    「與藍當家作對,就是與我作對,你們……」

    「你好大的膽子……」

    隱隱約約的人聲向著這邊飛的邁進,那槍聲也漸漸響了起來,約瑟國王見勢頭不對,頓時拉扯著赫連親王和安伯爵衝了出去,這邊他是沒本事壓制了,那就希望還能壓制外面的事情。

    藍斯與齊墨對打中,見齊墨臉色鐵青,整個人的憤怒不是假裝的,手下更是越來越重,不由挑眉,誰怕誰。

    挑眉的動作才凝結在眉間,一道風聲突然迅即傳來,藍斯頓時臉色微微一變,眼角掃到齊墨鐵青的臉色也是微微一皺眉,藍斯頓時眼中血腥四起,嘴角勾勒出一絲風華絕代,卻殺氣瀰漫的鐵血笑容,手中攻擊向齊墨的招數一變,身體微微一側。

    只一瞬間藍斯的胸前開出一朵燦爛的血花,綻放在那雪白的西服上,同一時間藍斯一掌狠狠朝齊墨頸項間砍下,只容納兩個人聽見的低聲道:「想要她活命,你就給我看著辦。」

    齊墨與藍斯錯身間把話收入耳裡,眉眼中閃過一絲慍怒和血腥,回擊的手也沒有停頓,只是那方向微微一偏,看上去力道十足,實則收了幾分力道,頓時一掌被藍斯擊打在頸項上,幾乎可以聽郵骨頭斷裂的聲音。

    瞬間功夫,兩人巨頭齊齊受傷,藍斯雪白的西服上血花燦爛,那是前胸的位置,而齊墨一個躲閃不及,被藍斯一掌打中頸項,藍斯的功夫和力道不是假傳的,那骨頭斷裂聲幾乎眾人都聽見了,一時間藍斯和齊墨齊齊倒了下去,把紅鷹和藍覃都驚呆了。

    「當家。」

    「當家。」

    兩聲冷靜卻夾雜著絕對的不安和心慌的聲音同時響起,藍覃和紅鷹齊齊朝欲倒下的齊墨和藍斯撲去。

    蛟文也一時間臉色巨變,朝著齊墨衝了過去,而站在另一方向的藍斯心腹,一個飛躍就朝藍斯所中槍的位置,從窗口衝了出去。

    黃鷹則一時間反身站在房間門口,怒吼一聲道:「都給我住手,我當家與藍當家有事情要商量,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再不停手別怪我們不客氣。」

    而一直在外間的藍斯的人也同時看見了這一幕,頓時藍斯的心腹,一下把槍口全部對準了外面要衝過來的人,當頭的人暴吼道:「安靜,這是我們跟齊家的事情,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全部給我離開,是不是想騷擾我們和齊家的談判,有什麼居心存在?」

    兩大巨頭同時受傷,更有可能同時斃命,藍斯胸前位置上的血花不是假的,齊墨頸項上著那一下也不是假的,清楚兩人實力的黃鷹等人,和清楚藍斯實力的藍覃等人,心都吊了起來,兩敗俱傷,這可不是他們願意看見的,而現在最不能讓外界知道的就是這個消息。

    兩敗俱傷的後果和死亡的後果,太嚴重了,嚴重到幾乎他們不敢去觸碰,群龍無的後果,那將是齊家和藍邦的災難,是黑道的災難。

    黃鷹和藍斯的人同時厲聲暴喝,一時間那些衝動,也可以說是來看個究竟的人,頓時被烏黑的槍口鎮在當地,黃鷹快的指揮人把整個房間包圍了起來,不讓任何人有可趁之機,就加剛衝出去安慰眾人的約瑟國王等人,也被阻攔在外面。

    約瑟國王見只片刻功夫,齊家和藍邦居然聯手把槍口對準外人,不由面面相覷,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要讓剛才還看見兩個老大,拚死相爭的局面,轉瞬之間在說是和談,這點騙其他人可以,騙他們根本沒那可能,怎麼相信啊,他們又不是初出道的新人。

    當下三人對視了一眼,眼中都閃過一絲深沉之色,有問題,絕對出了大問題,聯手,在任何時候,任何地方,任何家族聯手,他們都不覺得奇怪,這個世界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但是這話拿來放到齊家和藍邦身上,那是完全行不通的,對敵上百年的家族,已經忘記了朋友是什麼東西,而現在居然聯手,可想而知問題一定大了。

    「齊,怎麼樣?」蛟文最快撲到齊墨面前,一把抱住齊墨栽倒下去的身體,一手連忙扣住齊墨的頭,固定住頸項的位置,旁邊緊跟著衝過來的紅鷹,一手快的就朝齊墨受傷的位置察看去。

    而另一邊的藍覃離藍斯最近,一把把藍斯抱住,就著藍斯跌倒的方向,順著力量砰的一膝跪下,消耗掉藍斯後倒的力量,把藍斯放在腿上,一把撕開藍斯的衣服,快的察看子彈射中的位置。

    「立戶回來,快點,快。」黃鷹一把人手安排好,頓時打開內部通信器,語音慌張的快找人,這麼多年能讓紅鷹,黃鷹等人變色,也就只有今天了。

    正在尋找璃心的立戶,聽黃鷹聲音都變了,雖然依舊鎮定但是絕對出了大問題,當下把手中的事情,直接交給他帶出來的人,飛快的往回衝過來。

    「沒事情,沒事情,我都給大家說了,齊當家和藍當家在商談,你們激動什麼,這不,不是沒事情嗎?」約瑟國王儘管心裡有數,但還是保持著一副老姿態,雲淡風清的說道。

    赫連親王也看著闖過來的眾人,淡淡的一笑道:「看來我們真的是老了,居然大家都不信任我們了。」話雖伴隨著笑意在說,不過話中的威脅和倚老賣老,闖過來的眾人都聽的明白。

    不過這黑道講究的就是一個實力,這三人各自實力不錯,但是也不多出彩,現在聯繫到一起,到也不算小勢力,除去齊家和藍邦,能與之叫囂的也沒幾人,當下紛爭頓時停歇。

    「沒有,沒有的事情……」

    「兩位可不要怎麼說……」

    一時間聲音四起各有說詞,安伯爵見此笑道:「那就好,說明我們這把才骨頭還沒糟人討厭,好了,好了,大家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今天可是我們三家的大好事,難得大家齊聚一堂,給我們三個一個面子,盡情歡快去吧,我保證我們的安排絕對讓大家滿意。」

    約瑟國王接過話來道:「正是此理,而且齊當家和藍當家這時候正在處理問題,也不是我們能夠打擾的,大家說是不是?」話到最後聲音低沉下來,不過眾人卻可以聽個清清楚楚。

    趕過來的眾人聽黃鷹和藍斯的人這麼一說,再聽約瑟國王等半是威脅,半是寬慰的說了一通,頓時明白此間事情他們管不得,當家笑笑呵呵幾句,都又原路返回而去。

    約瑟國王等三人見把眾人打走,還沒喘過氣來,黃鷹和藍斯的人同時動手,把三人給請進了房間裡面。

    三人知道事情絕對出了問題,可看見面前的情況時,齊墨還好說,藍斯這槍傷可就不好說了,這是在他們三人的地盤,是他們三人邀請的人,若在他們這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拖過天去跟他們相關,看著藍斯的人直接把他們帶著旁邊的側臥室裡面,什麼多餘的話也沒有,三人不由對視一眼,監禁,他們被監禁了。

    立戶一路急衝回來,見此情況頓時臉色都變了,連忙察看昏迷不醒的齊墨,頸骨斷裂,看起來皮膚都凹下去了一塊,齊墨整個臉色都變了,傷勢絕對的嚴重,但是切斷的骨頭那裡,卻看似凶險實則並不致命,這不知道是藍斯下手有分寸,還是齊墨躲避的及時?

    立戶快的察看完畢,不由微微皺了皺眉,掃了一眼正在同樣急救的藍斯,那看上去心臟中槍的位置,讓立戶更加挑了挑眉,當下一把抱起齊墨朝蛟文等人道:「回去再說。」邊說朝古堡安排的房間走去。

    雖然齊墨和藍斯目前是水火不相容,王不見王,但是古堡最尊貴的房間就那麼兩間靠在一起的,安排誰進誰不進都是問題,只好安排在一起,要衝突也沒辦法,沒想到現在正得了好,在幾乎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齊家眾人就轉換到了隔壁的房間。

    齊墨等人離開之後,緊閉著眼的藍斯方睜開眼睛,掃了面前的藍覃一眼,藍覃點點頭示意周圍沒人,藍斯方沉聲道:「差多少。」

    他自己知道自己的避讓只讓了那麼一點距離,讓多了不起效果,讓少了他就完蛋了,掐的是恰到好處才行,果然,如果不撕開衣服仔細察看,中槍的位置絕對在心臟,而沒有一點偏差。

    藍覃看著藍斯胸前的槍傷,咬牙道:「光看外表看不出來,最多不會出兩厘米。」一邊快的與藍斯的另一個心腹,動手麻醉,取彈,身為黑道老大,隨身的人員技能絕對要全面,就如齊墨身邊跟了一個立戶一樣,藍斯身邊同樣跟的有這樣的人。

    藍斯聞言嘴角緩緩勾勒出一絲妖艷,卻血腥如修羅的笑容,冷冷的道:「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說罷閉上眼等待取出子彈。

    藍覃見此皺眉冷聲道:「當家,太危險了,以後絕對不能以身犯險。」若今天沒讓過,叱吒風雲的藍斯就交代在這裡了。

    藍斯嘴角笑容不變,並不答話,看上去好像是昏迷過去一樣,不過藍覃等跟隨藍斯多年的人,知道藍斯要聽他們的也就怪了,這個人是凶險的,是狠辣的,狠到不惜以自身去勾出身後的人。

    夜色依舊濃郁而嚴肅,天空明月高掛,那清冷的月光灑下來,讓這夏日也多了絲陰冷之氣,月光映照在這三百年古堡身上,那拉長的影子,給人一種神秘又空寂的冷酷。

    「死了沒有?」藍斯看著眼前臉色蒼白的璃心,妖媚的一笑。

    璃心趴在床不像床,椅子不椅子的東西上面,看了一眼藍斯無聲的道:「你說呢?」

    藍斯見此挑眉一笑道:「小命還真長。」

    璃心聽著藍斯取笑不像取笑,誇獎不像誇獎的話語,不由滿臉蒼白的挑了挑眉,她太累了,失血過多,子彈雖然在一時間被取了出來,傷口也全部包紮好,但是全身的疼痛實在讓人無法忽視,竭力支撐才沒有昏過去,實在沒有那麼多的心情與藍斯說笑。

    「你被打了?是齊墨。」映照著燈光,璃心恍惚看見藍斯臉上的青紫,不由精神微微一震,無聲的蕩漾出一絲笑意出來,問著藍斯。

    藍斯靠坐在璃心面前的沙上,也不迴避,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角的傷口,妖媚又血腥的一笑道:「我真小看了你。」璃心見藍斯承認,不由覺得心裡甜甜的,人也分外有點精神起來。

    藍斯見此一手支頭看著璃心算計的一笑道:「那是不是告訴我,有利用價值的東西,一定要利用呢。」

    璃心聞言看了藍斯一眼,緩緩的道:「那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時間。」她也不是傻子,對她動手誣陷到藍斯身上,那這已經說明了很多東西,怕他藍斯目前還真沒那個時間想著怎麼利用她。

    藍斯頓時哈哈大笑起來,眉目間狂妄立現,點點頭道:「夠聰明,我喜歡聰明的人,咳,咳。」大笑聲中牽動胸口的傷口,藍斯不由咳嗽的兩聲。

    璃心一聽不由睜大眼睛看著藍斯,微微皺眉道:「不會是齊墨打的吧?」藍斯在她心中一直都不弱,若說被齊墨打成這樣,不大可能。

    藍斯頓時冷笑一聲道:「就憑他那點本事,對付其他人可以,對付我,還沒那麼容易。」邊說邊壓了一下傷口邊上的肌肉。

    璃心一看藍斯的手法頓時驚訝道:「槍傷?」

    藍斯看了璃心一眼,也不否認直接道:「動作夠快。」綁了璃心給他,馬上就來冷槍,還能避開他的手下和齊墨的手下的護衛,真是高手。

    璃心此時受了傷,腦子反而很清晰,聽言不由微微皺了皺眉,藍斯見此冷笑一聲道:「齊墨沒那麼容易死,不過我給了他一刀,頸骨不斷死不下去也要他好受。」邊說邊虛空劈了一手刀。

    璃心頓時臉色一變,她剛才就擔心齊墨,這擺明了是針對他和藍斯的,藍斯已經受了傷,齊墨那處肯定危險,沒想到藍斯倒看出她的心思,臉色快的一變後,璃心緩緩又平靜下來,看著藍斯道:「謝了。」

    既然針對了兩個人,藍斯出問題,齊墨肯定也會有問題,而現在藉著藍斯的手傷了齊墨,那麼別人針對齊墨的計劃肯定擱置,齊墨目前絕對沒有危險。

    藍斯頓時微微有點詫異的看了璃心一眼,接著嘴角的笑容擴大開來,湊到璃心面前道:「有點意思,我看不如你跟了我,比跟那個木頭強,如何?」

    璃心扯出一抹笑容道:「我怎麼不覺得。」藍斯頓時挑了挑眉,眉眼中並不怎麼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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