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香港1957 第四卷.永霸天下 第七十六章.苦肉計
    一切依計行事,當蜜雪兒從昏迷中醒來時,高戰與她同樣是身上綁著繩子,被關在一間狹小的屋子裡面。

    馬嘯天讓獵狗一夥人用藥物弄得她手足酸軟,喚不起力氣。

    終於經過了一個多小時的昏睡,蜜雪兒醒了過來,睜開眼睛就看見高戰的臉在他面前微笑著,猛然間想起他阻止自己去營救格裡高利,於是「啪!」,蜜雪兒醒來所發生的第一件事,就是重重一耳光打在高戰的臉上,幸虧高戰有先見之明,讓她了軟手軟腳地,不然這一下就不會只是臉頰微微痛了一下而已。

    高戰裝作傷重的樣子,並不還手,只是用憤慨的表情望著她,讓她的粉拳盡量落在自己的胸前,心裡則暗自計算被弄軟了的她還能猖狂上多久。

    蜜雪兒一面揮拳揍毆,口中一面斥罵,大體上都是責怪高戰沒人性、喪盡天良、見死不救,害她的情人格裡高利落入奸人之手,一些了無新意的詞句。

    蜜雪兒的情緒相當激動,但她被藥物麻痺的體力卻不足以支應,很快就氣喘吁吁,身體也搖搖欲倒。後來,她好像模糊記起在酒吧裡自己後腦勺挨了一記,接下來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後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有你怎麼也會在這裡?」

    高戰苦笑道:「這就是俗話說的好人難做呀,你不問青紅皂白,劈頭蓋臉就來打我,你說,讓我怎麼解釋?」

    蜜雪兒想起自己剛才是有些粗魯的樣子,略微有些難堪,道:「我這不是給你機會解釋麼?後來究竟發生了什麼?」

    高戰出色的謊話開始了,「一言難盡啊。當時我看你神色衝動,那些人又都凶神惡煞地,害怕你受到傷害,於是就把你打昏了過去想要悄悄地救走你。誰知道還是被對方發現了,一番惡鬥下來,本來我七八個人憑借我的拳頭,也不在話下,可是沒有想到,他們竟然逮住機會拿你做了人質,恐嚇我。說我要是不束手就擒的話就殺了你,你說,當時面對著殘酷的現實,對你一往情深的我,我能怎麼辦呢?是繼續搏鬥,還是為你甘願犧牲一切?」

    蜜雪兒被高戰晃悠迷糊了。

    有人曾經說過,女人最大的弱點就是同情心太過於氾濫。所以針對女人,不一定時時都要便顯出強者地姿態,偶爾大男人的淚。比男人的血更珍貴。

    此刻,高戰繼續用自己磁性的話音道:「你不用猜了,看看現在我和你一起被捆綁住地模樣就知道,我最後選擇了哪一條路」

    蜜雪兒羞愧地殿下了頭,為自己剛才沒理由的衝動和冤枉好人而感到後悔。

    紅唇微啟,喃喃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是你……我真不應該……」

    媽的,說得好聽。老子已經把心意表達的多麼明確了,你還揣著明白裝糊塗。典型的假矜持。

    「那格裡高利他人呢?他又在什麼地方?他逃走了麼?」

    媽的,到現在還惦記著你那個小白臉。

    「很不幸啊,他和我們一樣,也都被那些壞蛋給抓住了,估計現在正在審訊呢?」

    「審訊?」

    「是呀。看他們地樣子是想綁架我們撈一筆大財。只是還不知道我們具體的身份罷了,真希望格裡高利不會把你的身份供出來。那樣你會很危險的。」

    「不會的,格裡高利他不會的,我知道,他就算是自己有危險也不會出賣我的。」蜜雪兒顯得很自信,畢竟自己和格裡高利處了這麼久,這一點她還是可以肯定的。

    「是麼?希望如此!不過那些壞蛋的手法很殘忍,我怕就算他這一次能夠閉口不說,下一次也會守不住啊。」

    這在談論著,格裡高利衣衫襤褸被打得像豬頭模樣地讓人扔了進來。

    「格裡高利,你怎麼樣了?」蜜雪兒關心地問道。

    格裡高利很牛逼地看了一眼高戰,「這點小傷,小…小意思,蜜雪兒…我沒告訴他們…你,你地身份,你就放心吧!」

    蜜雪兒眼睛中露出感動的目光。

    這時候外面的壞人們陰笑道:「好小子,嘴巴到還挺硬的,是個男人,只是不知道這位小妞有沒有這樣堅強了」

    按照計劃的這一部分,馬嘯天安排的這些壞蛋就要開始審問蜜雪兒這個美女了。

    依照蜜雪兒倔強的性子,對這些壞蛋流氓當然不肯假以詞色,對於他們問什麼,她地回答都會是否定的,當然,從另一個方面來說不管她回答地是什麼,其實根本不重要,因為當一名姿色可人的妙齡少女,捆綁結實,楚楚動人地擺在面前,對她早已垂涎三尺的禽獸們,自然會做出該有的表現。

    外行人要做戲,再也沒有比強暴戲更好入戲的橋段,直接表露出獸慾就成了;以一個滿臉橫肉地傢伙為首,爭先恐後地撲上去,準備要撕裂少女地衣衫,裸露出那美麗動人的胴體。

    當禽獸們一個接著一個解著褲帶地時候,此刻蜜雪兒徹底恐懼了;一聲聲淒厲的尖叫,讓高戰知道該控制一下場面,免得弄巧成拙;於是,英雄救美的場面就出現了。

    場面真是有點失控,本來在高戰咳嗽一聲的時侯,作為壞蛋頭目的獵狗就該叱喝手下,配合自己作戲,但高戰連咳了幾聲,他們都還壓著蜜雪兒手腳,一個個精蟲上腦的興奮模樣,逼得高戰採取行動。

    「哇一一啊!」

    高戰的手被綁著,只能揚起大腳板,一腳踹中了一名壞蛋的脊柱骨,在慘叫聲中那人一頭撞在了牆上。

    「操你姥姥的,不要動她,有什麼事就衝著我來!你們千萬不要傷害她!」高戰大義凜然道。

    「不……不要……不要傷害她……」格裡高利由於被打得嘴歪眼斜,說話的發音有些模糊。

    望著兩個如此在意自己的勇士。蜜雪兒露出感激的神色。

    折磨男人哪有搞女人爽快,如果是平時,獵狗這伙壞蛋會選擇把男人砍死或砍殘,然後當著他地面搞女人。一如當初高戰對付那個假吉普賽女郎的手法一樣。不過現在自然不同,獵狗裝出被高戰激怒的樣子,說既然你這個傢伙不知死活,就要你知道厲害,命令手下把高戰拖走,帶到外面行刑去。

    雖然只是設置在外面的簡陋刑房。卻還真是有模有樣,四周牆壁上地暗紅光澤,像是長期吸了鮮血才形成的獨有顏色。

    出了外面,獵狗望著高戰笑道:「我說,老闆,剛才你踹了我兄弟一腳,脊椎骨都斷了,看起來下半生生活已經不能自理了,所以要加錢。五千英鎊,希望你沒有什麼異議?」馬嘯天和啞巴哪裡會把這些小混混放在眼裡,看他大言不慚的向老闆勒索,眼睛一瞪,就要發飆,高戰阻止住他們,眼望獵狗邪惡笑道:「說鳥的錢。還是先把戲演完再說吧!」

    此刻,透過門縫蜜雪兒和格裡高利眼睛瞪得大大地看著高戰被抓入了外面的刑房。接受嚴厲的拷打審問。

    按照設計好地程序,找了一個體型和高戰差不多的「自願者」代替他的身份,不輕不重地先挨個三十鞭,弄到全身鮮血淋漓後,上的正式主菜就是脫掉鞋子撥指甲。用燒得通紅的夾錯。逐一撬鬆十片腳指甲,然後慢條斯理地撥出來。

    施刑人明顯是此道好手。動作速度恰到好處;十指連心,這樣一番折騰,「志願者」口中雖然已經被塞了布條,但發自喉嚨間的痛苦嘶嚎,裡頭蘊含的巨大苦楚,讓每個人聽了都想掩上耳朵;而對方背影扭曲的模樣,傷口中不住滲出的鮮血,都足以顯示受刑之慘。

    在第七片腳指甲極硬生生撥去時,「志願者」兩眼一翻,暈了過去,一道黃色穢漬發自褲檔,沿著褲管流下,在地上滴成水灘。

    「這小子失禁昏倒了!」

    「弄醒他!」

    施刑人一聲令下,自然有手下從旁邊捅子裡掏了滿把地粗鹽,往「志願者」身上一按,鹽觸傷口,奇痛攻心,在一聲恍若鬼嚎的悶絕慘叫中,志願者被痛醒過來,眼睜睜看那名獰笑著的酷吏繼續開撥第八片指甲,頓時慘嚎與血淚齊下,令人下意識地想要掩目逃避……至少對於從縫隙中往這窺看的蜜雪兒和格裡高利而言,如此情景真的是慘無人道慘不忍睹慘絕人寰悲慘世界啊。

    「去,撥個指甲也哭得這麼大聲,真是一點都不像男人。不過,獵狗,你的手下還都挺敬業的嘛,是不是在好萊塢深造過,演地挺像。」能夠這麼短找個志願者冒充自己,這個效率讓高戰很是佩服。

    「什麼演戲?哦不,老闆,這些可都是真的!」

    「什麼?」高戰差一點把端著地酒杯掉到地上,「媽的,你也太殘忍了一點吧?不過,你們還真有一套啊,能找到如此願意犧牲的志願者……哇,叫得真慘啊,你給了他什麼好處?讓他自願被打成這樣?」

    「什麼好處?什麼好處也沒有!誰說他是自願的?我們獵狗幫做事,從來不管人家自不自願,他自願也打,不願也打……喂,那個誰誰誰,為什麼慘叫聲沒有了?澆醒了再打!」

    「你……你這樣子犧牲手下,以後哪還有人肯替你賣命?」

    「哦!老闆,這你就不用擔心了,被挑進去的那小子本來就該死,我們想擺平他想好久了,最近剛想拿他填海,難得你給了我們這機會,後頭一堆人正樂著呢。」

    萬萬想不到獵狗幫中竟然有這麼討人厭地角色,高戰好奇心起。猜測這人平日是否愛占同擠便宜,又或者不肯同流合污,所以才不得人緣。

    「那倒不是,這人平時地表現也還不錯。該死的地方就是他上個月娶了一個漂亮老婆。」

    「你地意思是……」

    「金髮碧眼的漂亮妞兒,奶大屁股圓,上個月他成親的那天,小妞兒穿著性感地超短裙,身上該大的大,該小的小……哇。席上賓客十有九個都想搞他老婆,只是不好明著來,現在我們說他勾結警察,名正言順掛了他,回去以後,大家就……啊哈……心照不宣啦!」

    看身旁獵狗笑得一臉奸相,高戰大概也猜得出結果,原來倫敦的流氓也都他媽地不是東西。大有兄弟妻不客氣,兄弟妻人人騎的超卑鄙境界。

    所以。高戰回頭對馬嘯天和啞巴道:「你們兩個記清了,娶老婆要娶賢慧,娶個漂亮老婆,不見得是好事!

    眼看高戰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獵狗沒由來的心生畏懼,雖然他是衝著對方的錢才做事的,但是高戰身上那種見過大場面。槍林彈雨中磨練出來的恐怖氣息,卻又哪裡是他一個倫敦混混能承受得了。

    高戰也感覺出來了獵狗有些怕自己。也就不再理會他,專心地請化妝師在自己身上工作。為了找到一個合適地化妝師,馬嘯天可是費了不少心思,為此又可以大削一筆聘請費。

    而利用化妝的機會,高戰向獵狗問了許多事。那都是關於一些倫敦黑道機密的事情。這時獵狗為了顯露自己的消息靈通,毫無保留地告訴他。高戰無意中算是收穫不小。至少對於倫敦黑道未來的計劃又有了新的把握。

    行刑完畢,在被押解回牢房的路上,高戰構恩著要對蜜雪兒進行的說辭。

    依靠自己的演技,單純讓蜜雪兒與格裡高利分手,這並不難,但是讓人家讓出馬子讓自己上,並且上完後還掏出一大筆錢來,就有些困難了,畢竟人家格裡高利也不是蠢蛋,蜜雪兒這種女孩子外柔內剛,不是那麼容易上手地。

    嗯,眼看自己的陰謀已經快要接近了尾聲,雖然只是隨便玩玩,但讓美女主動地投懷送還差自己最後補上點睛的一筆,讓蜜雪兒自己意識到真正對她好的人是自己,真正的愛情已經來臨了。

    高戰被再次關在了屋子裡面,化妝師的手藝很巧,加上特製的染料藥粉,高戰地外表偽裝無懈可擊,只要不走近觸摸,絕對發現不了破綻,他裝道:「啊……疼啊……唉……啊……」

    被扔躺倒在囚室的一角,高戰全身散發著濃烈地血腥味,十足一副氣息奄奄的重傷樣子。

    蜜雪兒果然已經上當了,忙湊過來說:「啊,你怎麼了?他們真是太沒人性了,把你打成這樣!」

    高戰痛苦道:「為了你,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格裡高利則在一旁幸災樂禍道:「你不用理他,這點小傷還死不了,相信我,看他現在這副模樣,是想博得你的同情!」

    高戰惱怒,恨不得馬上站起來踹著臭小子一頓,媽的,你這個斯文敗類,為了一個女人能說出這樣地風涼話來,你讓人拔了自己地指甲試試。看看是不是「一點小傷」?!

    沒等他開口,蜜雪兒叱責道:「請閉嘴,格裡高利,現在我們三個人是在同一條船上,那群壞蛋是不會放過我們的,我們必須要想出辦法逃離這裡!」

    格裡高利:「逃離?說得好聽,我被打得像豬頭一樣,他們看守地又這麼嚴密,連個蒼蠅都飛不出去,怎麼逃離?不過,蜜雪兒你不用怕,一切有我在,他們不敢對你怎麼樣的!」

    「是嗎?」獰笑聲傳來,獵狗再次出現在了屋子門口。聽到你們這樣說我很感動啊,為了一個女人能夠拋開一切,這才真正的男人…那麼,現在,老子想要審問這個丫頭,至於審問的方法麼,就跟剛才那位骨頭硬的傢伙一樣,你們馬上就要眼睜睜看著我拔光她的指甲了!」

    「不要啊!」尖叫,蜜雪兒一想到剛才看到一幕的恐怖情景,嚇得立馬大叫起來。

    格裡高利馬上正義道:「那個…你們…實在是太殘忍了,不要這樣對待一個女孩子嘛!」

    獵狗陰笑:「還是你懂的心疼女人啊,即然這樣你就主動代替她受罰吧?」

    「什麼?!!!」格裡高利嚇得臉都變綠了,忙把自己的腳往裡縮了縮,「我堅決抗議你們用這樣殘忍的手段,那個,還有,你們做這麼多不都是想要錢麼?我可以給你們的,只要放了我和這位小姐,我就支付巨的贖金給你們!」

    高戰要的就是他這一句話。忙給獵狗使了一個眼色。

    獵狗會意,獰笑道:「老子錢也要,拔腳指甲也要,告訴你,那是我的嗜好,我喜歡看人痛哭流涕,悲痛欲絕,大聲哀號的樣子,怎麼樣,你到底替是不替?不替的話我就要把這水靈靈的小妞抓出去了?」

    格裡高利為難地看了一眼蜜雪兒,蜜雪兒此刻正用希翼的目光回望著他,她知道自己若是被抓出去審問的話,無疑是羊入虎口,等待她的決不是毒打一頓那樣簡單,還有更可怕的強暴,倫奸……

    格裡高利可憐巴巴的說道:「蜜雪兒實在是害怕啊,自己一向身嬌肉貴的,看了剛才那一幕慘絕人寰的拷問,什麼勇氣,骨氣全都冰消瓦解了,此刻是除了害怕就是恐懼,哪裡敢挺身而出當什麼要命的護花使者?!自己這麼高大英俊,未來不知道有多少美女會對自己投懷送抱,自己何必要為蜜雪兒付出那麼多呢?她又不是真的什麼天使佳人,沒了她自己就活不下去

    「喂,臭小子,你到底願不願意代替呀?」獵狗惡狠狠的問道。

    格裡高利猛打一個冷戰,「哦,不啦,不啦,我…身體有些不適,不能再遭受打擊了」眼望蜜雪兒,「哦,蜜雪兒,希望你能理解我!你知道,我從小就體弱多病,脾虛腎虧……」

    瞬間蜜雪兒的臉色失落到了極點。其實就算格裡高利真的要代替自己接受拷打,自己也會阻止的,但是沒想到他竟然就這樣無恥地退縮了,愛自己,多麼可笑的謊言,這就是一個愛自己的男人應有的表現麼?

    就在蜜雪兒傷心欲絕的時候,只聽高戰大笑道:「狗屎,你們這些混蛋,她只是一個女孩家,有什麼你們儘管衝我來好啦!」看著高戰奮勇呵護自己模樣,蜜雪兒的眼角快要淌下了淚水。

    為什麼是他……他為什麼要對自己這麼好呢?蜜雪兒只覺得那顆剛剛失落的芳心,被一道暖流流過,有了些暖洋洋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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