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香港1957 第四卷.永霸天下 第六十七章.撒切爾
    敦日本山口組尊者宅邸。

    清水,溪流,還有緋紅的櫻花樹,日式的房屋建築,開拉門,木質隔層,屋簷上的風鈴,屋內舒服的榻榻米,矮案幾,還有案幾上面鋒利的日本太刀。

    此刻,山口組已亡頭領豐臣俊吉的手下東源太郎在一個低矮的男子的引路下,朝宅邸裡面走去。

    「請跟我來,尊者在等您。」低矮男子回身對東源太郎道,言調冷硬,殊無半點恭敬之意。

    東源太郎淺淺欠身,隨他走向裡面。

    「山本聖雄大人,客人已經到了。」低矮男子徑直走到一幢居中木屋前,遠遠鞠躬道。

    房門緩緩拉開,由於背陽而建的緣故,屋子裡面很是昏暗,東源太郎只覺得兩道冷電也似的目光自內射出,直刺到自己臉上,竟不禁打了個寒戰。

    「山口組的人,你,有什麼事?」木門開處,一個頭頂上梳著古式髮髻的男子盤膝坐在屋內,低緩地說道。

    東源太郎恭謹地鞠躬:「山本聖雄先生,東源太郎在這裡以山口組暫代組長的身份,懇請先生您即日出山。」

    「理由?」山本聖雄眼簾低垂,鷹鉤鼻皺了皺。

    「因為我們的組長豐臣俊吉先生被中國人給殺了。現在我們和華人街的中國人有著莫大的仇恨,希望你能出來主持大局。」東源太郎挺直了身軀,壯著膽子偷瞄了山本聖雄一眼,只見他身上穿著雪白的和服纖塵不染,年約三四十歲,體型健碩,眼光銳利。表面上整個人不芶言笑,像一條豎立在雪地上的冷傲長槍。嘴唇緊抿,坐姿端正,額頭上青筋虯盤,眼角處皺紋綻現。獨特而充滿堅毅魅力的鷹勾鼻,昭示著他這人是那種永不服輸的武士。

    山本聖雄無聲地笑了笑:「我雖然是山口組的尊者,有充當你們保護神的職責,但我也是甲賀流的人,現在關鍵的是修行,而不是因為你們的懦弱而隨便出山。出去吧,等你們地人真快要死光了再來找我!」

    東源太郎向前跨了一步:「事實上,甲賀流的威嚴已經被挑釁,那個該死的中國人說他先殺了豐臣先生,然後再滅了你這個甲賀流的尊者,看看你究竟能不能保護住自己?!」

    山本聖雄的肌肉抽動一下,然後淡然道:「俊吉有這一天,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作為一個山口組地首領。沒有什麼本事,只會在一邊大呼小叫,在華人的地盤上舉止還那麼囂張,是我,我也會忍不住出手的,我們大和民族現在正在謀求最大的發展,有時候要學一學我們忍者的精神,只有這樣才能不斷超越自我,這一點。我很早就告誡過他,可他卻聽不進去。」

    東源太郎慢慢握起了拳,冷笑道:「豐臣先生說過,山本先生是個雄才大略的男人,他不僅是山口組的絕對力量的象徵,更是忍者統一世界武道的希望,但我看到地卻是一個躲在這裡不敢出門的膽小鬼!」

    「八格!」一旁站立的低矮男子勃然大怒,身形晃動之間已是到了東源太郎身後。抬手疾切向他的頸部。東源太郎沒想到會這樣,嚇得都快要尿褲子了,心說早知道這樣就不當這個狗屁代組長了。

    山本聖雄意態闌珊地揮手:「佐佐木,不要和無知的人一般見識。」

    低矮男子憤然退下,兩隻狹長的眼睛死死盯著東源太郎。神態獰然。

    東源太郎的神色驚慌道:「我知道山本先生瞧不起豐臣俊吉這個窩囊廢。但是無論從哪一角度上來講,他做山口組組長的這段時間沒少孝敬您。為的就是山口組出事兒地時候,您能鼎力相助!難道山本先生是那種只收受孝敬,而不幫忙做事的人嗎?」

    「嘎嘎嘎!」山本聖雄大笑起來,「你,很有膽識,作為山口組的尊者我是有義務,幫助山口組重振雄風。」輕輕拍擊手掌:「八歧,過來見一下你的新夥伴。」

    屋內角落裡,昏暗的空間似乎詭異地扭曲了一下,一個全身黑色勁裝,只露出兩隻眼睛像蛇一樣精瘦的男子突兀出現,緩緩走到山本聖雄的身邊,單膝跪倒。

    「帶二十個好手,以後跟在這個組長身邊。」山本聖雄簡單地吩咐道。

    八歧俯身行禮,出門向屋村東側行去,他的步履間帶著奇異地韻律,極其放鬆緩慢,似是在珍惜著每一分體力。束腰地緞帶中,左右插著三柄武士刀,鞘身花紋斑駁,隨著行進起伏顫動,宛若毒蛇纏蠕。「八歧是甲賀流最強的忍者之一,有他在,你可以放手去做一些事情。」山本聖雄望著東源太郎平靜地道:「不過你可能知道他的嗜好,所以一定要滿足他的一些慾望才行,比如美女和美食,嘎嘎嘎,修煉是艱苦的,有時候也需要放鬆一下,不是嗎?」

    東源太郎看著冷酷地八歧,心裡猛地一驚,難道他就是那條號稱「八歧大蛇」地忍者八歧麼?

    等待東源太郎他們走後,山本聖雄端坐在榻榻米上,一縷陽光照在他的身上,他喃喃自語道:「我不喜歡倫敦,尤其不喜歡倫敦地大霧,還是美麗的日本好啊,這時候應該是櫻花浪漫的季節,對於我們甲賀流的忍者來說,是個修行的好季節。」

    再說這邊,就在接任了華興社這個爛攤子的當天下午,高戰怎麼也沒想到愛德華的兒子自己的死對頭威廉會約自

    狗屁的貴族聚會。

    依照威廉上校的意思遠來是客,希望高戰能賞個面子參加一下,也好讓自己當面向他道個歉,畢竟英國人都是很有紳士風度的。

    高戰原本對這個狗屁的聚會並不感興趣,心說老子我才沒時間跟你們這些鳥人對付呢,正當他要開口拒絕的時候,就聽到威廉說道:「在這個聚會上你可以見到很多倫敦的大美人,我妹妹蜜雪兒也要去!」

    一向色心大過天的高戰一聽到他這麼說,便呵呵一笑,「高某人必將準時赴約!」

    罵我無藥可救天生禽獸的野丫頭。你就等著瞧吧,老子偏要禽獸一下給你看看!

    晚上九點三十分的時候,高戰坐著一輛酒店給他準備的林肯轎車出現在梅茲俱樂部門口。

    雖然高戰知道聚會在八左右點已經開始,但是他一方面有事耽誤了時間,另一方面故意晚點到,因為像他這種大人物當然要遲到一個半小時才像話嘛。

    汽車一停下來。他就看到俱樂部外地停車場上停著一排名車,法拉利,奔馳,賓利,凱迪拉克……高戰心說,貴族就是不一樣,這幫傢伙到底是來聚會,還是來比車的啊?操,看起來裡面的人就是所謂的英國貴族了。

    讓馬嘯天和啞巴在外面等著。高戰一人闊步地走進俱樂部。

    他剛一走進俱樂部。就看到靠窗有一桌坐著十來個人,而威廉和蜜雪兒正在那一桌。

    這時候一名侍應生走過詢問:「先生,請問你需要什麼幫助麼?」

    高戰:「不用,我是來找人的。」

    侍應生:「請問您找哪一位?」

    高戰於是指了指那桌,對侍應生說道:「哦,就那一桌混蛋。」

    侍應生愕然中,高戰已經大步走了過去。

    這時候蜜雪兒正好扭過頭看了過來,看到高戰朝這邊走來,就朝自己的哥哥威廉說了幾句話。威廉就站了起來,顯得很紳士地迎接過來。與他同桌地那些人便順著他向高戰看來,而高戰看到其中有一個美女面容很是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時間卻想不出來。

    「歡迎歡迎啊,高先生還真賞面子,只是」故意看了一下手錶,「時間晚了一點。」

    高戰聳聳肩。不以為意地說道:「本來我也只是想來吃些夜宵喝點咖啡的。並不一定要參加你的什麼聚會,不過我和你父親關係很深,我們做長輩的,怎麼也要給你們這些晚輩一些面子,不是嗎?」

    「你……」威廉正要說什麼難聽話。回頭看了看那一桌的美女們。終究還是忍下來,生氣地瞪了高戰一眼。轉身向他坐的桌子走去。

    高戰跟著威廉來到這桌之後,原先坐在那裡的人就都看著他,有一兩個腦滿腸肥的傢伙裝腔作勢地笑著,其他的則是一副很淡漠地樣子。看起來,他們對高戰這個新加入者也不是很歡迎,不知道是威廉或者他妹妹蜜雪兒事先說了他的壞話,還是這些倫敦的貴族們本性就自以為了不起不屑於搭理人。

    不過,高戰可不是來跟這些人來套交情的,要不是覺得有趣他連鳥都不能鳥他們。所以沒有什麼特別感覺,隨便找個位子就坐了下來,然後就大大咧咧地打量聚會中除了蜜雪兒之外的四個女孩子,至於那些男的,在他眼裡,彷彿完全變成空氣了。

    高戰掃視了一眼另外四個女的,有一個長得一般,另一個長得很性感,性感得過份,性感得像倫敦街道拉客的,只有一個還稍微好點,用英國人的角度來說,還算是個貴婦人,只有那個高戰感覺熟悉地,打眼看去還真是有些與眾不同,只見她年紀約三十多歲,但是她的身段,氣質和相貌,甚至於皮膚,都完全不是其她人可以比擬的,尤其眼睛中偶爾露出的精明和幹練,更讓男人有一種遇到女強人的感覺。

    她究竟是誰?高戰猜測。

    高戰掃視完一圈之後,目光就基本定點在了那名女子身上,眼睛中透露出對此女子很感興趣的眼神。

    這樣一來,在這高檔的場所他的舉止就顯得有些粗俗無禮,目空一切了。

    威廉在心裡罵了三百遍之後,這才介紹高戰給大家道:「哦,這是從香港遠道而來地……」

    高戰不等他說完,就自動自覺地介紹道:「……高戰,你們也可以簡稱我為高,很榮幸認識大家,尤其很榮幸認識這麼多的美女們,你們一個個長的都像是天上的月亮,又像是盛大宴會中最美麗的甜點。可愛,誘人,充滿了高貴典雅地魅力。」

    哦,他可真會說話,原先對高戰還心存鄙夷地貴族小姐們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當然除了兩個人。蜜雪兒和那個女子以外。

    高戰可從來都是很主動地,直接將手伸了過去,向那女子問道:「還未請教小姐芳名,可否見告?」

    那女子凌厲的目光閃了閃,這才伸出手背道:「先生的語言很動聽,但我已經不是那種不解世事的年輕少女了,因為我已經嫁人了,所以你可以叫我瑪格麗特.撒切爾夫人!」

    「瑪格麗特.撒切爾?多麼美妙動聽的名字呀!」高戰輕輕向她的手被吻去。

    瑪格麗特想要縮手,卻抽拉不動。高戰表面顯得波瀾不驚。心中卻大叫爽。難道她就是撒切爾?我靠,未來地英國女首相鐵娘子撒切爾夫人?!!怪不得老覺得眼熟呢。原來是這個女強人呀。

    所熟知的歷史上的撒切爾夫人,是英國歷史上第一位上台便拋棄了「共識政治」。撒切爾信奉貨幣主義理論,上台後就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革。她主要採取四項措施,一是私有化,二是控制貨幣,三是削減福利開支,四是打擊工會力量。

    撒切爾的父為雜貨商,後任市長。她先後在出生地和牛津大學薩默維爾學院受教育。是第一位任牛津大學保守黨協會主席的女人,從牛津大學畢業後,從事化學研究工作。由於她嫁了一位富商,使她能夠學習法律,準備當律師,並專門研究稅法,屬於保守黨成員。

    撒切爾夫人當政時,英國曾經流行這樣一個笑話:一個女孩問男孩:「你長大以後想做什麼?」男孩說:「當首相。」女孩很吃驚:「男人也能當首相嗎?」

    撒切爾自己的看法是「如果你想讓什麼東西被說出來。去找個男人;如果你想讓它實現。去找個女人。」她首先是位女首相,其次才是首相。很多媒體都喜歡用撒切爾給丈夫做早飯的一張照片來證明:女強人也必須兼顧家庭。但實際上,撒切爾從來都是個不折不扣的女權主義者。大學時代,年輕地撒切爾就曾經寫到:「假如伊麗莎白女王即位,真能消除反對有抱負的婦女登上最高權位的最後一絲偏見的話。那麼一個婦女解放的新時代。就真的即將來臨了。」

    再說威廉沒想到高戰的舉動竟然會這麼地「無恥」兼「下流」,一旁氣得夠戧。還是她妹妹蜜雪兒機警,急忙打岔道:「高先生,請問您想喝什麼酒呀?」

    高戰頭也不回地,眼睛依舊盯著瑪格麗特說道:「不知道夫人喜歡喝什麼酒啊?」

    心裡問候蜜雪兒的屁股,上次被打的還不夠麼?

    瑪格麗特怔了一下:「威士忌。」

    「威士忌?」高戰這才鬆開瑪格麗特地手背,抬起頭來,用深邃的眼睛望著坐在眼前的瑪格麗特。

    瑪格麗特嘴巴微微翹起來,身子開始疏懶地靠在卡座壁上,冷笑道:「怎麼,我是英國人,英國人都喜歡喝威士忌,不是嗎?」

    高戰笑著聳聳肩,「當然不是,只是威士忌很干辣,跟我們中國的二鍋頭一樣,算是很男性化的酒類,女人還是少喝一些的好。」

    「我偏偏喜歡喝威士忌。」瑪格麗特說著,將自己盤著的金髮上甩了一下,一頭金燦燦的披肩發,便從頭頂像金色瀑布一邊傾瀉下來,一時之間看得高戰眼睛都直了,媽地,三十多歲地女人就是有味道呀。

    瑪格麗特:「尤其是蘇格蘭威士忌,它有很濃烈煙熏味,很棒的焦香味和口感都很強勁,醇厚,後味悠長。它既沒有純麥威士忌那樣粗糙,也沒有日本威士忌那種虛偽。蘇格蘭調和威士忌,才是真正的酒,加入任何飲品都會破壞他的原味。手裡端著一杯威士忌,慢慢感受它獨特的煙熏香味,體味它地後味悠長,才是人間最大地享受。」

    這下,高戰算是被瑪格麗特給說暈了,媽的,你一個女人怎麼會對酒水這麼熟悉,難道以前打工做過吧員?不管了,今天要是灌不醉你,老子地名字倒著寫,於是對侍應生說:「去,給我拿一瓶皇家禮炮,我要和朋友們幹幹上一杯!」

    「皇家禮炮?我不喜歡這個牌子。」女強人類型的瑪格麗特輕輕擺了擺頭,說道。

    高戰問道:「那你喜歡喝什麼牌子?」

    瑪格麗特反問道:「你猜呢?」

    高戰,傻逼才知道你喜歡喝什麼牌子呢,搖搖頭:「猜不到。」

    威廉在一旁得意地插嘴道:「瑪格麗特夫人對於珍寶,百齡,格蘭菲迪這些牌子都不喜歡!」然後故作高深地停頓了一下,「那些都太庸俗,太低級,對於像我們這樣真正的貴族來說,只有麥卡倫才配得上我們的身份——哦,麥卡倫,麥芽威士忌中的勞斯萊斯,這個牌子擁有近兩百年的歷史,就像所有偉大的藝術品都是經過歲月的沉澱一般。歷經近兩百年風霜的麥克倫,才是世界上最珍貴的威士忌,才是威士忌酒中經典的經典!」威廉先生的抒情可以和莎士比亞老頭有的一拼。

    高戰則心說,操你姥姥的,喝個鳥酒也這麼講究,等到了香港老子請你喝馬尿。

    高戰卻不知道像瑪格麗特這種女強人類型的女孩子,必定自負,自負的人所要的東西都是最好的,酒當然也不例外。所以她所酷愛喝的威士忌就威廉所說的麥克倫。

    對於威廉能夠猜到自己的嗜好,瑪格麗特的臉上馬上露出驚訝的神色,過了一會,她便笑了起來,笑得威廉閣下心裡暖洋洋的,心說,要不是以前打過你的主意,花大價錢買來了你嗜好的秘密,今天也不能這麼地解氣,看一眼高戰,狗屎,粗人就是粗人,怎麼也不能和我們這些真正的貴族相比,狗肉上不了宴席哦。

    高戰才不理會這些呢,對那名等候老久的侍應生說道:「好吧,那就來個一打麥卡倫。記著,一定要拿最貴的!」

    眾人噴血。

    瑪格麗特和蜜雪兒:暴發戶也不過如此。

    高戰:媽的,是人干酒,又不是酒干人,喝什麼只要爽口就行。你們卻偏要整出這麼多規矩來,虛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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