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香港1957 第四卷.永霸天下 第三十六章.長刀
    面果真是“龍潭虎穴”。

    到處是美酒,靚女,紙醉金迷,沒有一些定力,今晚你就別想出來。

    日,這究竟是武館的開業典禮,還是美國上流社會的社交PARTY?

    高戰心中納悶啊。

    不僅是他,就連馬嘯天和啞巴也一個勁地納悶,原以為裡面多少也要有幾頭凶悍的“鱷魚”,誰想到竟是數十條嬌媚無比的“美人魚”!

    原來在美國搞這樣的社交活動出動最多的就是女人。各門各派,像“鷹爪門”,“形意門”,“五行門”的掌門人們,全都胡子一大把了,在這樣的場合比較的不是誰的功夫厲害,誰的門派人多勢眾,而是誰身邊的小妞標志漂亮!

    能夠征服飄來那個女人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

    我靠,多麼噴血的理論啊。

    此時此刻的圖釘華早已經恢復了洪門精英的身份,舉止斯文大方,言行風度翩翩,吸引了一大批癡情怨婦和待閨少女,跟剛才那個“睚眥必報”的“小人”判若兩人。

    高戰在這與眾不同的開業典禮上尋覓著目標。他可不是真得來參加武館開業的,雖然這家武館的老板是唐龍。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在一個角落處他發現了目標。

    那是一個身材偉岸,模樣英挺的中年男子。他叫嚴正道,是洛杉磯龍勝企業的董事長,也是當今美國華人中最有成就的一位牛人。

    此刻嚴正道正在和一個標准地艷婦觥籌交錯。此刻他獨特的瞇瞇眼,正在色迷迷地巡視著艷婦高聳的禁地。艷婦明顯知道嚴正道的身份。眼波流轉中欲拒還迎,把中國女性所具有的媚態全線綻露,挑逗得嚴正道口水直往肚裡吞,心裡面大叫:“騷娘們,今晚俺老嚴吃定你啦!”

    就在兩人干柴烈火,哦不,應該是奸夫淫婦快要把持不住的時候,只覺背後一股寒流傾襲而來。

    嚴正道的警惕性是非常高的,這一點可以從他無數次差點被捉奸在床。至今卻毫發無傷可以看出。他回過頭,只見一個高大彪悍,嘴角勾勒著一抹邪惡的獨特男人正朝自己走來,還好。看樣子不像是眼前艷婦地老公。

    對方龍行虎步大開大闔地姿勢令嚴正道禁不住內心充滿壓抑。再加上那股莫名其妙的寒意,竟把他體內剛剛蒸騰起來的欲火,澆滅得一絲不剩!

    高戰走到嚴正道身邊,原來那股凜冽的氣勢剎那間化作暖暖春風。高戰滿面笑意地說:“正道先生。好久不見了。不知道你烹茶地功夫是否更有長進,我也不知有沒有那個榮幸,再與你飲茶言歡!”說完親切地擁摟了嚴正道一下。

    嚴正道迷糊了。這個人自己不認識呵。他是不是認錯人了?也不對呀,他能叫出自己的名字。還知道自己最近正在學習茶道……他究竟是誰?

    嚴正道正在納悶,自己已經被人吃了豆腐,像鵪鶉般被摟進懷裡。

    一時間大廳裡面眾人側目。要知道在美國朋友之間相互見面。最多的是親切握手。像這樣一見面就“相互擁抱”的著實少見。所以像嚴正道他們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種親密舉動,是很讓人浮想聯翩地。

    嚴正道終於可以開口了。他說:“那個。我好像不認識你?”

    高戰摸摸下巴說:“君子之交,雖相隔千裡之外,但早聞其雄姿英發之舉。我在千裡之外早已經久仰正道先生的大名。洛杉礬華人之中的翹楚,能夠競選議員為華人爭光,那可是天大的喜事啊!”

    嚴正道執“龍勝企業”之牛耳,一生兢兢業業,嘔心瀝血,把一個企業從羽翼未豐地雞雛,培育成翱翔天空的雄鷹,然後和洛杉磯的政府官員有了來往,再到如今身份顯赫,競選議員,其中自己地艱辛酸甜,又有幾個人知道。

    此時聽到有人這樣推崇自己,嚴正道只覺得臉上有光,心中很是大爽。

    高戰口鋒一變:“但是政壇比商界還要詭譎多變,我相信正道先生一定也切身感受到了吧…要想在這個白人主導地社會中脫穎而出,還是很難地,讀過馬克吐溫的《競選州長》麼?我相信你也一定有這樣地經歷!”

    嚴正道正好被高戰點中了自己的心事,自己現在苦惱的就是這一點,自從自己宣布要競選議員以後,就不斷地受到恐嚇和勒索的消息,那些美國種族極端份子,還有自己的競爭對頭幾乎使出了各種各樣的手段+下。也正因為如此自己才不得不參加天道武館的開業典禮,不為別的,就為讓洪門給自己在後面撐撐腰。

    “你說的倒是呀,不遭人嫉是庸才!”嚴正道歎了一口氣,禁不住端起一杯濃烈的中國白酒喝了起來。大有心有不甘的感覺。

    高戰微微一笑,挑了挑自己粗重的濃眉:“不用心煩,我可以幫你!”

    “你?你是誰我都不知道,你又怎麼能幫我?”

    “就是因為你不知道我是誰,所以你才更要信我,信我者永生,在官場中永生,在政治生涯中永生,在美國洛杉磯這個鋼鐵都市中永生!”

    “你不是基督教傳播福音的吧?”

    “正相反,他們是讓人上天堂,而我則是讓人下地獄!”高戰眼睛中妖異的光芒。

    “你究竟是誰?你要干什麼?你怎麼知道我的事情?”嚴正道像放炮彈一樣質問道。

    “我不但知道你的事情,更知道和你一起競選議員的洛克閣下很不喜歡你!”

    嚴正道大驚失色:“你說什麼?”

    馬嘯天湊了過來:“冷靜,你此刻一定要冷靜。來。像我這樣深呼吸,一次,二次…”馬嘯天擺出拉大便的蹲坐姿勢吐納起來。

    “你又是誰?你跟他是一伙地嗎?你的樣子真的是很…很不雅觀!”嚴正道臉龐漲得通紅。

    “正道兄弟,你先消消氣。”高戰安慰道。“我姓高,叫高戰…安心啦,我們都是你的朋友,決不會害你。但我們可不能保證別人會跟我們一樣善良…”高戰笑得像頭狐狸。

    嚴正道一聽話中有話,忙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高戰笑道:“意思就是,和你一起競選議員的洛克閣下早已經買通了殺手要你的命。就算你真的競選成功,也沒命坐到議員交椅上!”

    嚴正道臉色刷白,只差一屁股坐到地上。

    高戰察言觀色地安慰道:“別擔心,自己人當然要幫助自己人了。尤其像我們新星社這伙兄弟,那更是喜歡手足相望扶危救困,我們都是龍的子孫,血濃於水。眼看你出息了當然要幫你一把,為了你,我們甘願打倒任何敢阻擋兄弟你競選議員的惡勢力.並且義無反顧地踏上一萬

    他永不超生!”

    嚴正道徹底被高戰晃悠暈乎了。自己什麼時候有了這麼鐵地兄弟?等一下,他說什麼。新星社?

    嚴正道眼睛發亮:“你們是新星社的人麼?”

    高戰看一眼馬嘯天和啞巴,然後回望著嚴正道:“你看我們模樣不像嗎?”

    馬嘯天:“是呀,戰哥。你長得實在是不夠凶神惡煞。要是讓啞巴來說這句話。他就一定會信了!”

    “你們真的是新星社麼?哦,上帝呀。沒想到我會見到你們!這一下我有救啦!”

    是呀,有敢和黑手黨作對的新星社罩著,他嚴正道害怕什麼?洛杉礬黑幫,有幾個能比黑手黨還要厲害?美國第一華人議員,多麼威風地名頭,青史留名啊!

    急忙咳嗽一聲,清了清自己的喉嚨:“我實在是太榮幸見到各位了,真的是,血濃於水啊,自己人出手幫自己人天經地義啊!”

    高戰暗罵一句,這是一只會順桿子爬樹的老猴子,笑道:“那是當然,咱都是中國人,兄弟情深嘛!”

    就在嚴正道美得冒泡地時候,高戰話鋒一轉:“不過兄弟情歸兄弟情,咱們生意歸生意,我希望入股‘龍勝企業’,並且和正道兄弟保持友好的合作關系!”

    “入股龍勝?哦,高先生,你看這是不是太…太苛刻了點,畢竟龍勝企業是我畢生的心血…”

    “噓——!”高戰豎起一根手指,很陰險,很猙獰地說:“我不喜歡別人跟我討價還價,現在你只有兩個選擇,第一,倒一杯酒,喊我一聲老大,從今往後你的事就是我們新星社地事,我高戰保證你坐上議員的位置;第二,還是倒一杯酒,我跟你碰上一杯,算是給你正道兄弟去地獄的路上送行,見過一面也算是有緣!”

    嚴正道看著高戰恐怖地模樣,臉色像中毒一樣變成了豬肝色,急忙道:“我剛才都是說著玩地,當不得真,歡迎高先生入股龍勝企業,這可真是…緣份啊,兄弟!!”

    高戰微微一笑,道:“既然是緣分,那就碰一杯吧,不知道哪個鳥人曾經說過,五千次地回眸,才換取今生的擦肩而過,我跟兄弟你看起來不僅僅五千次回眸這樣簡單!!正如你所說,為了我們地緣分干一杯!”

    嘎嘎嘎,龍勝企業,好大的蛋糕呀,還有這個未來的華人議員,嗯,真是一筆很不錯的買賣。以後想要在洛杉磯發展就更加事半功倍了!

    高戰慢條斯理的微笑讓嚴正道汗流浹背。他終於明白自己的命運已經掌握在了眼前這個男人手裡,自己跟他是榮辱與共了。

    無奈地端起酒杯,啪地一聲,一飲而盡。

    搞完了正經事兒,當然就要搞不正經的事了,這是高戰的一貫作風。

    此刻武館裡面男人們習慣豪邁地飲酒交談。女人們則習慣性地竊竊私語,不時向某個英俊男士拋個媚眼。賣弄個風騷。

    唐婉兒好不容易擺脫一群花枝招展的二奶三奶們,卻見遠處高戰正向自己走來。

    看見高戰走來地還有一人,他就是圖釘華。他已經壓火很久了,一見這個香港來的大流氓,他的火氣就不打一處來,自己似乎從對方身上找不回一點優越感,一個人流氓而已,裝他媽什麼的有氣質,我要你這個家伙知道。我這個縱橫情場無敵手,殺遍小妞不回頭的未來洪門老大是多麼的不可欺凌!哈哈哈…!圖釘華收起奸笑著朝高戰走去。

    高戰走到唐婉兒跟前剛想開口卻被圖釘華給攔住道:“這位什麼什麼,高先生是嗎?剛才在外面已經見過面了,我知道你是婉兒的朋友。還曾經幫過她的忙,為此我十分感謝你,你不知道,從小我就把婉兒當妹妹一樣看待。可以說是青梅繡馬兩小無猜…既然你來到了洛杉磯,按照咱們中國人的俗話,我應該盡一盡地主之誼才是啊!”

    高戰,媽地。想和老子玩花招,你小子還嫩了點,別以為自己是洪門的當紅炸子雞我就不敢動你。惹毛了老子大插你屁眼八百下!

    “哈哈。阿華是吧。唐爺手下第一把手,真是年輕有為啊。但是卻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一句話?”

    圖釘華:“什麼話?”

    高戰:“好狗不擋路,擋路非好狗!我要跟婉兒姑娘說話,卻被一條惡狗給攔住了!”

    圖釘華依舊笑容滿面:“也許那時二郎神的哮天犬呢?據我所知婉兒妹妹可是很喜歡狗狗的!”

    高戰,我靠,這小子臉皮夠厚地,有趣!

    唐婉兒一看兩人火藥味濃重,一邊是打小一起長大的伙伴,像親哥哥一樣對待自己;一邊是自己剛剛認識,卻對自己愛護有加的魅力男子,自己該怎麼辦?

    “你們不要這樣,這樣做會讓我很為難!華哥哥,怎麼說高先生也是客人,你應該禮讓一點!此事若被爺爺知道了,他一定會生氣的!”

    圖釘華溫柔地看向唐婉兒:“婉兒妹妹,你一向不會對我說什麼狠話,此時卻因為一個才見過幾次面地陌生人拿你爺爺壓我,你知道嗎,你這樣做會令我傷心的!

    唐婉兒俏一紅,忙擺著手道:“哦那個,華哥哥,我沒那個意思!”

    圖釘華阻止著她道:“沒那個意思就好,我只不過試是想和高先生交流一下而已,盡一盡地主之誼!”

    高戰挑挑眉毛很是不屑地說:“你我都是男人,廢話不說那麼多了,不就是為了女人爭風吃醋麼?我告訴你,我喜歡唐婉兒,也就是你小子最裡面的婉兒妹妹,男子大丈夫敢做就敢當,沒什麼藏著掖著吞吞吐吐的,有種你就把她從我手中搶過去,沒種就他媽地給我滾蛋,哪邊涼快滾哪兒去!”

    圖釘華怔住了。

    唐婉兒怔住了。

    就在和客人交談的唐龍也怔住了。

    什麼,高戰喜歡我的孫女婉兒?這這…這也太…囂張,狂妄,霸道了吧、!!!

    很多人都和唐龍一樣沒語言了。

    而作為當事人唐婉兒地一張俏臉早已經紅到了脖子根,一顆芳心更是蹦跳不已,心說,世上哪還有這樣大膽地人哩,竟然當著這麼多人地面兒說出這樣的話來!

    圖釘華好不容易深吸一口氣,才讓自己從下風反彈起來:“哈哈,好氣派,能說出這樣地話來倒讓我對你欽佩不已…既然高先生這樣豪邁,想必酒量也很不錯了,正好在下對酒量頗為自負,號稱‘八瓶不倒,十瓶不敗’想要和您較量較量,也好讓大家知道到底誰才是真正的漢子!”

    圖釘華說話的聲音很大,以至於在場的賓客都能夠聽見。

    唐婉兒一聽圖釘華這樣說就知道

    惹高戰,要知道她可從來沒有說過那樣的話。心道,你閒著沒事兒干嗎要招惹那個魔王。對方的酒量如何,我不知道,但他在其他方面的可怕卻是你想不出來的.一樣,各種滋味齊湧心頭。一方面自己少女的矜持讓她不可能直接面對高戰,一方面又有一種說不出地喜悅感。當看見高戰向自己走來的時候。她清楚自己內心是多麼的興奮。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自己可是萬千寵愛集於一身的唐婉兒啊,爺爺的疼愛,完美的工作,不同類型追逐自己的男人,只要是女人夢想的東西自己一樣都不缺。可為何獨獨面對著高戰心跳不已呢?那銳利的眼神,高傲地好似皇帝般地姿態,還有那偶爾乍露地迷人的溫柔…

    圖釘華內心在得意地笑,他得意地笑。有誰不知道他畢生有三大絕技。格斗中的“刀裂天”,泡妞中的“獨龍鑽”,還有喝酒中地“鯨吞虎咽”。他在等待,等待高戰的回答。對於自己堂而皇之的挑戰。他要是不應允的話,那就是在怯場在逃避,無疑是個徹頭徹尾地大懦夫。江湖人最喜歡標榜自己的強人形象,像這樣的懦夫既是不去自殺也要被吐沫星子淹死。

    大廳裡面安靜下來。此刻心裡面吊著一根弦的除了唐婉兒外還有唐龍。唐龍此刻還真不知道兩人誰贏才好,按理說阿華贏了才是正道,畢竟他是洪門地人,跟婉兒又青梅竹馬。但是隱隱約約他又很欣賞高戰的作風,敢愛敢拼,這才像一個男人!

    高戰負手環顧一周。那針一般的眼神是睥睨四野地。然後曬然一笑道:“好——!對酒當歌。幾何?就此一拼,大快人心!老子應承了!”

    周圍眾人一聽有人要拼酒。立馬被調動了情緒,再一看拼酒地是洪門中地後起之秀圖釘華,心裡面那股洪門我為你驕傲,英雄我為你自豪的幫派熱情燃燒起來,頓時場內“阿華加油,阿華加油!”地加油聲油然而生。

    高戰,媽的,在別人的地盤上想建個拉拉隊都不行。

    只有一個聲音像孤魂野鬼一樣在嚎叫,另外一個還不會說話,“戰哥我你!喝倒這小子,喝得他吐血,吐出心肝肺,拿出你的酒量來,讓那小子‘舉頭望明月,低頭噴黃湯’!戰哥,勝利!戰哥,萬歲!”

    啞巴雖不會說話也拿出了自己的實際行動來自己的大佬,那就是雙拳擂胸,咚咚嗆!

    叫喊聲中,一時間大廳內仿佛烽火連天硝煙彌漫的戰場,雙方各自搖旗吶喊擂鼓助威。拼酒大戰一觸即發。

    酒是中國的烈酒“二鍋頭”,足足六十多度的酒跟酒精一樣,圖釘華別出心裁地將另外幾種烈酒兌和了起來,形成一種混合酒,這種酒就是他平時演練“刀裂天”刀法所喝的“烈酒”,以此來令血脈沸騰,激發自己身上的潛力。普通人喝下三碗已經撐受不起,輕者上吐下瀉睡足三天,重者烈火焚身經脈欲裂!

    眼前是二十杯用大海碗調制成的“烈酒”,圖釘華十碗,高戰十碗。

    高戰摸摸鼻子,眼前的酒讓他多少有些心中沒譜。要知道他做事一向敢闖敢干,其實也是心細如發,做事十分謹慎。但他身上還有一種難能可貴的冒險精神。這種精神是和勇氣分不開的,做人要有勇氣,這樣才能縱橫四海睥睨一切!

    圖釘華決戰前不免耍弄一下自己的心理戰。他說:“高先生,有句話叫做‘好漢不吃眼前虧’,喝酒不同於黑道拼殺,更不同於在商場做買賣,你要是不行就不要死撐,要不然會死得很難看。看在婉兒妹妹的面子上不要說我不給你機會,你只要低個頭,悄悄地認個輸也就是啦。也許你還不知道我酒場的綽號叫什麼——酒場鬼見愁!現在是在美國洛杉礬,真要比拼可不要說我仗著地理優勢欺負你!”

    高戰哈哈一笑,輕蔑地看他一眼,那模樣就像是在看馬戲團中的小丑,那麼的輕視,不屑與鄙夷,然後豪邁地拿起桌面一碗酒,一飲而盡!

    掌聲頓時響起。

    大廳內的人無意間被高戰的灑脫和豪邁所感染,禁不住貢獻出了一些掌聲。

    圖釘華一看自己的奸計未曾得逞,而對方的舉動竟還得到賓客們的贊揚,心中罵道“不知死活地家伙。我就要讓你把五髒六腑全吐出來!”

    再說高戰一碗酒下肚,只覺火辣辣地喉嚨燒得快要冒出火來,緊接著就是肚子裡面成了刀山火海,痛辣異常…

    第一碗過後,緊接著第二碗,第三碗….

    此時高戰的對手圖釘華已經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了多少碗。只覺得肚子內好像在制作“滾刀肉”一樣刀割油澆,痛苦難耐…….

    “怎麼….他還不認輸?”圖釘華硬咬著牙問自己。

    對面高戰除了額頭冒出一小片細汗外,似乎沒什麼異常。但他不會看到高戰的後背,那棉質的背心早已經濕漉漉地。要是用手去擰,保准能擰出一灘水來。不錯,那就是高戰剛剛喝下去的酒。他利用體內的氣胎游走硬把酒用壓迫的方法逼出來了一部分。要不然他早就被撂倒了。

    周圍觀看的賓客們一個個露出驚訝的模樣。人越聚越多,似乎得到有人在這裡拼酒。整個武館地男男女女全都湧了過來。

    圖釘華已經到了不能後退的地步,眼前十碗酒還剩下三碗,那哪裡是三碗酒啊,分明是三碗毒藥嘛。騎虎難下的他心裡知道。要是自己再充好漢下去的話,後果將會不堪設想,自己最多才喝過六碗,現在已經多喝了一碗…他地神經已經開始麻木。舌頭也感覺大了起來,最要命的是整個肚子翻江蹈海,腸子似乎寸寸碎斷…

    他眼裡已經分辨不出人們在叫喊著什麼。只覺鬼影憧憧。震耳欲聾。

    這時候。唐婉兒再也不忍看他們如此拼斗下去,上前阻止道:“可以了。拼酒又不是拼命,請你們適可而止!華哥哥,你是我的大哥哥也是洪門中的精英,請你尊重一下自己地身份,馬上結束這場可笑的比賽吧!”

    圖釘華此刻看見唐婉兒的感覺比見到親生老媽還親,求命的人來了,管她說些什麼呢!於是大著舌頭道:“給….婉兒妹妹面子……下次你你,你可沒這麼好運!”

    誰知高戰毫不“領情”,道:“不拼酒可以。上次見識過你地刀法很是厲害,要不咱們過上幾招讓我開開眼界?!!”說完蕭灑地將一大碗烈酒甩到桌子上。然後用冷傲的眼神掃向對方。那意思好像在說,有膽就來!

    “好呀!”

    圖釘華還沒張嘴答應

    人已經開始歡呼起來,今天是武館開業,拼酒有什麼正看一出龍爭虎斗地話,那才過癮!

    圖釘華哪裡受得了這種激將,再說刀法又是自己地強項,要是在這上面再討不到便宜,豈不要讓人笑掉大牙!

    “好,我答應你!”圖釘華豪氣萬丈,心說,今天若不把你用刀釘在牆上,我圖釘華地名字就倒著寫!

    婉兒一見自己好心好意勸他們住手,高戰卻明知故犯把事情鬧得更大,正要張口再次勸說,卻見高戰眼光掃向自己,那眼神中竟充滿了一絲壓迫和冷漠。

    他為什麼這樣冷漠?難道我處處幫助阿華讓他生氣了嗎?唐婉兒心裡面一時間酸楚得緊。轉念又一想,我又不是你什麼人,你干嘛霸道得這麼厲害!難道人人都要在你面前貼耳順服嗎?我唐婉兒偏不這樣做!你既然自討苦吃,也怨不得別人!想到這裡便直盯向高戰,心裡面更是放不下他。

    “阿華,不要丟臉呵!一定要為洪門爭光!”四周再次響起鼓勵的叫聲。

    當然裡面也少不了有一個人在大叫:“戰哥,一拳把這小子打到西天去,讓他知道你高老大地厲害!”叫聲像狼嗥一樣陣陣不休!

    此刻,這裡不再是人聲喧鬧的慶祝活動,而是令人熱血沸騰的格斗比賽。

    格斗比賽是不折不扣的虎狼運動,成王敗寇!

    武館的演練場地已經被眾人騰開了。

    寬闊的場地足以讓雙方展開一出別開生面的龍爭虎斗。

    尤其此時那些熱血沸騰的洪門弟子,更是將拳頭攢的緊緊的,拼命給圖釘華打氣,敢在洪門地盤如此囂的人。還沒有幾個!打殘他,打廢他,這才叫爽!唐龍並沒有阻止這場比斗,因為他知道要想阻止兩頭猛虎地最好辦法是讓他們凶性發洩出來。而不是用繩子勒緊他們的脖子。

    再看渾身充滿危險氣息的圖釘華,此時借著酒勁腳下鉚足了力氣,他的瞳孔極度收縮,銳若針芒……

    大喝一聲:“刀來!”

    馬上有人捧著名貴古刀“秋痕”單膝跪在地上,呈奉給圖釘華。

    圖釘華傲然一笑,用一種鋒利無匹的眼神。凝望著前面的高戰。

    高戰雙腳八字張開,神態安然,形若淵岳,紋絲不動。

    圖釘華:“你用什麼武器?”

    高戰嘴角勾勒出一抹邪笑。晃了晃左拳:“拳頭!”

    “什麼?你竟然敢如此小瞧於我?!”

    “不是小瞧你,而是我慣用拳頭把別人打成豬頭,真不知道你變成豬頭會是什麼樣子?!!”

    “可惡!圖釘華雖然心中惱怒之極,但是馬上卻能夠收斂狂躁的心情。閉上眼睛,靜靜的站在那裡,口中喃喃的念叨著高戰之名,猛然抽刀一記虛空力劈。刀刃勁風在地面劃開一道長長地裂痕,他嘴角微微上翹,眼中射出蘊涵極度戰意的神光。

    高戰知道。這個家伙終於不再隱藏自己真正的實力了。

    原來上一次圖釘華和傲白眉交戰的時候高戰就已經看出來圖釘華暗中隱藏了實力。自己還真就掂量不出他地功夫到底有多高。這一次終於如願以償了,對於他這樣一個好戰份子來說。這是天大的幸事,這也是他非要逼他出手的原因之一。

    高戰也不多言,將緊握拳頭將指骨握得咯咯作響。

    圖釘華手持長刀對著虛空舞了幾個刀花,只聽見刀風中隱隱又風雷之聲,傲然道:“刀劍無眼,嘿嘿,高先生,你可要當心了!”眼中殺機頓現。

    高戰虎目凝視,嘴角撇出一絲詭異的笑容。緩緩地脫去外衣,只見他身形彪悍,身高八尺有余,裸露在外地肌肉猶如精鋼一般結實,每一寸都蘊藏著無盡的爆發力。

    就在這時候,圖釘華出招了,一股蘊涵開天辟地之力的凌厲寒鋒朝他腰部斬過來,不死不休。

    “跟你祖宗玩一刀斬!找死!”

    高戰悍然不懼,雙腿橫一字劈開,俯首彎腰,堪堪躲開襲來的鋒刃,但是頭上還是有一小撮頭發被刃風削去。

    王八蛋!老子還沒下殺手,你個龜兒子到是先要老子地命了!

    高戰怒由心生,身形未及挺起,雙臂撐地,雙腿一伸一舒,向眼前的圖釘華連環踢出數十記重踢,腿勁力道十足,毫不留力。

    “赫!”

    圖釘華想必也是練橫練功夫的,他暴呵一聲,周身骨骼辟啪作響,不閃不避,硬生生地受了高戰地數十記重踢,同時手中長刀向下直劈,勢必將其分屍。

    不過高戰又豈是吃虧之人,雙腿急收,用力一夾,夾住了對方地手臂,渾身力量帶動身體一扭,將圖釘華絆倒在地,以一式擒拿術中的鎖龍絞硬是將他地手弄脫臼了,正要膝蓋則頂住他的胸口要穴,讓他使不上力來的時候,圖釘華陰狠一笑,突然反手刀刺向高戰心口。

    高戰不得不松開他,圖釘華站立起來,猛地一甩胳膊,竟然將脫臼的胳膊接好,眼睛中露出一絲凶悍,繼而得理不饒人地使出一記快若閃電的重踢。

    高戰頭也不轉,僅憑感覺一記永春寸勁,狠狠的打在他的腳心處。碰的一聲,兩人都被暴開的力道逼開,高戰只不過退了幾步,而圖釘華卻腿骨受創,踉蹌了幾步,用長刀駐地方才站穩。

    眼睛中噴出熾烈的火焰,圖釘華再次伸手提起那把跟他一起縱橫江湖的秋痕長刀,舉刀直指,氣勢非常。

    准備好了石破天驚的一擊。

    高戰笑著朝他揮了揮指頭,小子,你還不夠格!

    圖釘華曾幾何時受過如此蔑視,頓時怒發沖冠,舉刀朝高戰劈來,秋痕長刀瞬間化成十幾記刀刃,封住他所有退路,勢必將他斬殺當場,演武場內的地面被這股刀風吹得罡風凌厲。

    “好小子,還有些斤兩,刀也不錯。不過你的動作太慢,力量太弱!”

    高戰露出不屑的笑容,左手快若閃電,一把朝長刀的刀刃之上扣去。

    圖釘華大駭,你這不是找死麼?

    刀勢如奔雷一般加速!

    但是令他大吃一驚的是高戰竟真的扣住了他的刀刃,不可思議的一擊。

    高戰扣住他的刀刃,令其動彈不得,右手則化成鑽心拳,一拳擊中圖釘華的左胸!

    圖釘華棄刀後退!

    高戰掄起奪過來的秋痕長刀一刀向圖釘華劈出,旁邊許多人大驚道:“不要啊!”但是這一刀究竟會不會劈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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