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香港1957 第二卷、梟中雄 第三十三章、龍怒
    第三十三章、龍怒

    禁煙地帶,此刻早已煙霧瀰漫,先前醫生和護士一下:「先生,這裡不准吸煙!」但是隨著人員越來越多,這種提醒已經成了多餘,大家都一根接一根地吸煙,焦急地等待著醫生的回答。

    劉金定扔下煙頭,碾滅在地上,他實在是心急如焚啊。不管那麼多了,反正戰哥不能出任何事情,他一手抓住一個男醫生說:「究竟我們大哥有沒有事?」

    醫生:「我不知道啊!」

    「媽的,你是醫生,怎麼會不知道?信不信我殺你全家,燒你老媽,再把你家的小狗小貓全都閹了!」劉金定凶狠道。

    醫生愁眉苦臉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問的是哪一位啊?」

    劉金定:「媽的,這麼笨,就是在動手術的這一位!」

    醫生看一眼手術室,哀求道:「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是婦產科大夫,過來取些材料,你要是不讓我取,我走就是了!」

    「操你媽的,耽誤老子時間!」劉金定扔下他,焦急地在走道上走來走去,有人擋路,就大叫一聲:「滾開!」大家都知道他跟高戰走的近,此刻正在擔心高戰的安危,於是該讓的就讓,有的還上前安慰了他幾句。

    何金水看他走來走去,走的自己也心煩了,嚷嚷道:「你他媽能不能安靜一點!」

    劉金定:「我他媽心急啊!」

    「誰他媽不心急,誰不心急誰是孫子!你這樣晃來晃去也不是辦法,媽的,坐下吧。看待會兒醫生怎麼說!」

    劉金定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道:「那群雜種要是不把戰哥治好的話,我一定砸了他們這個鳥醫院!」

    「你以為你是黑社會就凶啊,別忘了我可是警察!」何金水破帶正義地說道,接著又來一句:「真要是治不好戰哥的話,我一定把這鳥醫院當作恐怖分子地基地給炸了不可!」

    我靠,比我還毒!劉金定暗自吐了吐舌頭。

    就在大家焦急等待的時候,手術室裡面則是另一番情景。

    高戰躺在手術床上。主刀的醫師準備給他動刀取出彈片。但當他要女醫生為他注射麻醉藥時,身邊的女醫生卻說:「對不起啊,我忘了檢查,麻醉藥已經用完了!」然後用無辜的眼神望著主刀醫師。

    主刀醫師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高戰等得心急,自己受傷的經驗告訴他,必須盡快把體內的彈片取出來,只有這樣自己才能用學過的「氣胎」秘術來修復自己地傷口。於是便一把抓過他的手術刀說:「你們還真麻煩,不就動個刀子麼。媽的,我們拿刀,你們也拿刀,打什麼麻藥。不就取個單片嗎,我自己動手!」

    說完,一咬牙,用手術刀在自己的傷口處劃了一個大大的十字道,血水馬上從刀口滲了出來。

    手術室裡面的醫生都看呆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這個人簡直太彪悍了,沒打麻藥自己給自己動手術,除了不可思議以外。沒有任何詞彙可以形容眼前地一切。

    高戰拿夾子伸進刀口裡去取彈片,突然他皺了皺眉頭,女醫生問:「怎麼了?」

    他說:「沒什麼,碰到了骨頭!」

    當他用夾子把彈片夾出來,放在盤子上的時候,問正在幫他沾傷口的女醫生:「你是實習醫生?」

    女醫生天真地問:「你怎麼知道?」

    高戰臉色有些蒼白。嘴角勾勒出一絲笑意:「看得出來,媽的,你不是故意在整我,就是真地沒有了麻藥!」

    終於,手術室的門打開了。

    何金水,劉金定,馬嘯天,田家富還有孫德凱跟許文利他們,全都圍了上去,七嘴八舌地問:「怎麼樣。怎樣?」

    醫生好不容易讓他們安靜下來,然後才說:「手術很成功,彈片已經取出來了,現在病人需要好好休息!」

    這時候大家才算是真的鬆了一口氣。

    因為在他們心中,戰哥是永遠都不會倒下去的!

    警察局的審訊室裡,何金水正在加緊審問兩名殺手。其中一名忍受不住他們非常式的待遇已經咬舌自盡了。只剩下另外一個硬骨頭,嘴巴閉得緊緊地,一副打死也不肯說的樣子。

    審訊室裡,何金水把檯燈照到殺手的臉上:「我再問你一遍,叫什麼名字,幕後主使你暗殺的人是誰?」

    遍體鱗傷地殺手還是一句話不吭。

    「媽的,你以為你真是鐵打鋼鑄的麼?老子不給你來點絕招,你這龜兒子還以為我們拿你沒辦法!家富,用棉花塞住他的嘴,省得跟那個一樣咬舌自盡,操你媽的,把你的幾巴掏出來,塗上蜂蜜,然後老子再給你沾些螞蟻….」

    殺手地臉色唰地一下蒼白了,嘴唇開始都動起來。

    何金水獰笑道:「看把你嚇得,我們都是好警察,剛才濫用私刑是不對的,所以現在給你道歉,媽的,看把你打得跟豬頭似的,我真心疼啊!」何金水在殺手的臉上摸了一把,「…現在就讓你享受享受!開干!」

    田家富動手去扯殺手的褲子,殺手像被強姦的少女一樣,拚命盤騰,褲子怎麼脫也脫不掉。

    「媽的,你還挺難伺候呢,不管了,用剪子剪開他的褲子!」

    鼻青臉腫的殺手一聽這話,嘴裡面塞著棉花咿呀咿呀亂叫。

    當一切準備妥當以後,田家富突然說:「對不起啊,水哥,這裡找不到螞蟻….」

    殺手暗自舒了一口氣。

    何金水還沒發話,田家富接著道:「不過我找到了一窩蜜蜂!」

    殺手地臉都綠了!

    正在這時,門被打開有人進來遞

    水一份資料。

    何金水看了看,再對比了一下殺手的模樣。

    然後問道「原來你他媽叫姚德昭,呦。還有這麼漂亮的一個女兒!」何金水把一張小女孩地照片的放在了姚德昭的面前。「水靈靈的,有七八歲了吧,真是花朵一樣的年紀啊,可惜啊,受了他老爸的連累!」何金水把剪子狠狠地插在了相片上。相片上小女孩的臉被剪刀刺穿了。

    姚德昭的心悸動了一下,大叫道:「你們不要搞我地女兒!」

    何金水惡毒地盯著他:「我不是什麼聖人,更不是開粥堂的,你要是還不說的話。莫怪我心狠手辣!」

    旁邊田家富:「還是先給他來一些蜜蜂吧,我找了大半天,不用挺可惜的!」

    姚德昭一聽這話,再也挺不住了,大叫道:「不要啊,我說——!」

    加護病房裡,高戰第一次醒來,發現自己身上穿著樣式老舊的白襯衫藍褲子躺在病床上。一個容貌艷麗。一頭大波浪,身穿白大褂的女醫生正在埋頭給自己測心跳。

    「不用測了,死不了!」高戰悠悠地說。

    「你醒過來了?」女護士顯得很驚訝。「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能醒過來,要知道。你受的傷很重,沒有四五天根本不可能醒轉,可你卻只昏迷了幾個小時,我的天啊,這真是個奇跡,要不然就是你地身體素質太好了!」

    —

    「你就是那個忘了麻醉藥的醫生吧?」

    女醫生俏臉一紅:「你怎麼知道?我那時可是帶著口罩的!」

    「我這人耳朵很靈,聽聲音就能聽得出來。」

    「真是對不起啊,讓你受了很多痛楚,可我真不是故意的!」女醫生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衣角。

    「沒關係。那剛號可以考驗一下我地忍耐力!古有關公刮骨療傷,今有我高戰自己開刀取彈片,也算畢生難忘了!」

    「啊哈,你不說我還敢提起,那一天你的舉動可真把我嚇了一跳,我從來沒見過一個人能那麼忍痛。啊呀,我現在還以為是在做夢!」

    「呵呵,就你這膽子,還敢當醫生?」

    「我本來是喜歡小動物,想學獸醫的,不知道怎麼會當了外科助理醫師….」

    操,看你那麼馬虎,就算真的當了獸醫,也是那些動物們受罪。

    「哦,對了。我姓徐,叫徐笑語,你可以稱呼我徐醫生,也可以叫Miss徐,這都無所謂,現在你需要什一定幫你!」

    「哦,徐醫生。」高戰點點頭,接著摸了摸鼻子,「這個,徐醫生,你能不能幫我買些粥回來,我有些餓!」

    「當然沒問題,就當是我給你賠罪吧!」說完,她走了出去。

    當她再次回來的時候,卻發現高戰已經再次睡著了。

    一天後,高戰再次睜開眼睛,感覺胳膊有些酸,側眼一看,鳳姐坐在自己旁邊睡著了,可能沒睡前一直抓著自己的胳膊,所以在睡的時候無意中壓到了胳膊上。

    高戰輕輕地將她的頭挪開,誰知剛一動,鳳姐就醒了,睜開眼看見高戰,有些欣喜道:「你醒過來了?」

    高戰見她樣子有些憔悴,眼睛周圍黑黑地,可能一夜都沒怎麼合眼,一想到有這麼一個女人整夜守候在自己身旁,即使他是貼是鐵石心腸的人,這位時候也禁不住有些微微感動。

    「你守了我一夜麼?」

    「嗯,」鳳姐點點頭,「聽一聲說你醒過來一次,我怕你半夜醒來沒人照顧,於是就留在了這裡。你是不是餓了,喝些粥吧!」

    高戰被她扶起喝了一些粥,感覺身體已經好了很多,看起來「氣胎」這門子功夫自己不應該撂下,有時候還能用來保命。

    「這裡是醫院,又是加護病房,等一會兒會有人來照顧我的,我看你樣子像是困了,回去休息休息吧!」

    鳳姐輕輕地咬了咬嘴唇:「你….是不是不願意看到我?」

    高戰沒想到她會這麼敏感,有些好笑道:「這哪跟哪兒啊,我說,你不要想那麼多好不好,我真的沒事。這樣的小傷對於我來說只是家常便飯!」

    鳳姐的臉色這才稍微好看一點:「沒人照顧你我還是不放心,這裡地護士都笨手笨腳的….」

    「沒關係,你回去吧,你看你,眼睛都已經熬成了熊貓,你要是也累垮了,以後誰還給我打理賭場的生意,他們都說你在理財方面是一把好手。可是我高戰現在缺不得的財務大臣,我也要是把你留在這裡,讓劉金定那些大老粗來打算盤,我看,不到兩天他們就要造反了!」

    鳳姐從沒見過他這麼溫柔地說過話,言語間對自己也不是絲毫沒有情意,心中一暖道:「那好吧,我再在這裡等一會兒。等護士來了我就走!」然後轉身去給高戰洗水果。

    她剛轉身進到裡屋,就聽見有人在病房門口學了一聲貓叫,「喵」地一聲後,門被人悄悄推開。緊接著一個女孩提著東西,貓著腰溜了進來。

    高戰打眼一看,那女孩竟然是安娜。

    「小丫頭,你跑這裡幹什麼?」他問道。

    安娜嘟起紅唇:「當然是來看你了!你不知道,當人家在報紙上看見你進了醫院有多著急,連眼淚都掉了出來,我長這麼大還沒這樣哭過呢!」一雙藍色的明眸閃動著少女情竇初開的光采。

    高戰聳聳肩:「你這不是看到了麼,我命硬得很,死不了!」

    安娜走到他床邊坐下。忽閃著大眼睛,好奇地問:「你傷到哪兒了?還疼不疼?」

    高戰撩開衣服,露出繃帶紮好的傷口

    你看,這就是我的傷口,不大不小,可以塞進去倆三

    安娜不能置信地望著傷口。忍不住用手指頭碰了一下:「真有那麼大嗎?」

    高戰被她一碰,疼得皺了皺眉:「你要是在這麼戳下去,就算沒這麼大,也被你戳大了!」

    安娜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多麼大地錯誤,小臉露出祈原諒的表情:「真對不起哦,我不是故意地,我沒想到會弄疼你!」

    高戰吐一口氣道:「沒關係,疼一陣子就過去!」

    安娜急忙補償自己的錯誤道:「小時候,我要是哪裡不舒服就會吃一顆巧克力糖,吃完糖就不疼啦。你看,我給你買了一大堆巧克力糖!」說完,把手裡面提的糖果放到了高戰的床邊。

    高戰心說,姥姥,要真是吃糖就能止痛的話,華佗也不用屁顛地急著發明「麻沸散「了,直接給人吃「甘草片」就行了。

    「你不上學嗎?跑這裡來你爹地知道嗎?」

    安娜又噘起了小嘴:「我是逃課來的,沒想到人家為了你逃了兩次課,上一次,帶這一次,一共是兩次,你欠我地哦,要是老師懲罰我的話,你承擔一半的責任….爹地他不讓我來見你,說女孩子家不能總跟一跟一個男的混在一起,我就不明白,你不是他得力地屬下麼,他為什麼不讓我接近你?」

    高戰聽完這話,眼中閃過一道利光,哈哈笑道:「他可能是太關心你了,我是個大老粗,他怕你跟我在一起的時間久了,也變成了大老粗,愛爆粗口,說不定還會長鬍子!」

    「長鬍子?那可好玩的很,比你的還長嗎?」安娜用手摸了摸高戰下巴上的青。

    「是啊,比我的還長,你要是不信的話比比看!」

    安娜把臉頰湊到他的臉前:「比都比,誰怕誰呀?!」

    嬌嗔可愛的臉孔就在面前,高戰一伸臉,就能吻到對方紅潤誘人地櫻唇。

    眼前充滿了誘惑,少女的青春,羞澀,多情,還有吹彈可破的肌膚,藍色的像寶石一樣的大眼睛,吐氣若蘭的氣息,高戰忍不住了,輕輕地把嘴伸了過去。

    安娜這才意識到自己地舉動有些輕浮,想要迴避過去,對方的眼神卻像磁鐵一樣吸引著自己不忍離開,而且她的心跳在加速,她甚至可以聽見它在自己體內噗通,噗通,跳動的聲音。

    眼看他們的嘴就要碰在一起,裡屋的門吱扭響了,鳳姐從裡面走了出來:「我給你洗了一些水果….哦對不起,我打攪你們了!」她終於看見房間裡面多了一個人。

    高戰心說,***,你出來的真不是時候啊,感情戲剛剛上演了一半。正到激情處,卻被你給攪黃了。

    再看一眼安娜,此時她的臉也紅成西紅柿,女孩子羞澀地神情展露無疑。

    好不容易把自己亂跳地心安撫下來,安娜仔細打量一番鳳姐,心道,這個姐姐好漂亮哦,就跟畫報上的女郎一樣。不知道她跟他是什麼關係,怎麼會在這裡,於是便好奇地問道:「你是誰?」

    高戰聽她這麼問,便咳嗽一聲搶先道:「她是我的一個朋友!」

    「朋友?高叔叔,你的女性朋友可真多呀,而且一個個都是一等一的大美女,上次我們學校那個周凝柔不也是你的朋友麼?」安娜揚起俏臉,眨巴眨巴眼睛問。

    這丫頭怎麼叫我叔叔了?她不是最不喜歡我在她面前裝大了麼?操她姥姥的。女孩子家真是善變,誰說地,女人心海底針啊!

    於是便道:「我們這些做警察的,你也知道的。需要跟很多人打交道,什麼三教九流,五花八門,都要無孔不入,出來混不容易啊,多個朋友多條路嘛!」

    鳳姐急忙替他解圍道:「是啊,我是他的朋友,我在他的公司工作,幫他打理一些財務方面的事兒。這不,一大早來給他匯報公司的情況。」

    那時候華探長在各處開公司很普遍,比如雷洛就開了「雷霆娛樂有公司」,專搞夜總會還有舞廳。而顏呢,就以自己侄子的名義開了一家「四達娛樂有限公司」專跟雷洛搶生意,當然那是在以前。以他現在處境,他地公司也是舉步維艱了。

    所以安娜一聽這話就相信了,臉色有些尷尬地說:「真對不起啊,姐姐,我這人小心眼,一看見別的女人接近他,我就,我就禁不住心裡頭酸酸的,難受的很哩!」

    鳳姐莞爾一笑道:「這很正常啊,這說明他這個朋友在你裡面地地位很重呦。好啦,我也不打攪你們了,我現在還要趕過去上班,如果去晚了的話,高老闆可是會扣我工錢的!」說完,用曖昧的眼神瞥了一眼高戰。

    鳳姐走後,安娜熱心地問高戰:「你餓不餓,原來我是想給你煲湯喝的,媽咪說受了傷要好好補補,吃什麼補什麼,可我不知道你哪裡受傷了,另外我也不太怎麼會煲湯,一向都是媽咪煲給我喝的…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努力學習的,你不知道我媽咪煲的湯有多好喝,爹地說她是世界上最會做菜煲湯的中國女人,我身上有一半血也是中國地,我相信我要是用心去做的話,一定也能做好,到時候你就有可口的靚湯喝了!」

    高戰忍不住摸一下她的秀髮道:「小傻瓜,學做飯很辛苦的,又要買菜,又要擇菜,還要搞好配料,看好火候,弄不好,切菜的時候刀會把你地手割破,端湯的時候會把你的手燙傷,很麻煩的,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

    「哼,我就知道你瞧不起我,我嘛,什麼都不怕,我媽咪說了,做個合格的女人一定要會煲湯做菜,只有先

    男人的胃,才能再抓住男人的心!」

    高戰笑道:「小丫頭,這麼小就想男人了,也不害臊,別忘了,你現在還是一個學生,你的任務是學習,而不是找男朋友嫁人!」

    安娜俏臉一紅道:「人家不小了嘛,人家過生日的時候你不是也去了嗎?」然後站起來,做了一個模特叉腰的姿勢,嬌嗔道:「你再看看我哪一點小了?」

    她身材本來就高挑,又是中英混血,皮膚白皙明亮,此刻叉腰站著,上身穿著緊身地汗衫,一對玉乳傲然挺起,下面穿著超短裙,裸露出雪白的玉腿,玉腿微曲腳尖點地,把自己黃金分割般的身段展現出來,胸腰臀三圍驚人,

    整個身段完美的無可挑剔。

    一時之間,高戰的眼珠子都看直了。

    安娜明顯沒有發覺床上老色狼的表情變化,挺挺胸脯:「你看我像不像女人了?媽咪說,以前像我這麼大的女孩子早嫁人做人家老婆了,弄不好連孩子都生出了兩三個,所以我不小了!」

    高戰不住點頭:「不小了,是不小了呀!」暗自感歎,混血兒的發育是不是都這麼超常啊?媽的,令人噴鼻血的魔鬼身材也不過如此!

    安娜見他服軟了。不由高興地一屁股坐到高戰地大腿上,興奮地說;「我就說嘛,學校裡面的男孩子都說我有女人味,偏偏只有你一個人總說人家是小女孩!」說話間,領口春光乍露,深邃的乳溝晃得高戰眼都花了。

    高戰的某個部位馬上有了反應。為了解決窘態他只好把腿在床上上弓,以便給自己的利器騰出一個大展所長的空位。

    安娜突然注意到了他臉上的變化,關心地問:「你怎麼了?」

    高戰苦笑道:「沒。沒什麼,只是有些尿急!」

    安娜臉一紅:「我幫你去叫護士。」

    高戰忙止住她道:「不用了,我這人忍耐力強,憋一憋就沒事了!」

    「真的麼?」

    「當然了,我是探長嘛,當探長地這方面都很強!」高戰聳聳肩道。

    「那好吧,我給你削個蘋果吃怎麼樣?我的刀法很好的,被叫做『削皮兒大王』。削一個蘋果不斷皮兒!」說完,就拿起水果刀削了起來。

    高戰正想趁她削皮兒的時候把自己的利器勸退下去,就在這時,突聽安娜「啊」地叫了一聲。原來她削蘋果皮兒的時候沒留意把手給割了。

    操,還說自己是「削皮兒大王」,我看是「割手大王」才對。

    「怎麼了?沒事兒吧?」

    「你就這樣關心人家麼?」

    「那要怎麼樣才行?」操她姥姥的,女孩子真麻煩!

    「你把人家的指頭,含在嘴裡吮一吮就好哩!」安娜嘟著嘴說。

    「你自己怎麼不吮?」

    「人家地不管用嘛!」

    操***歪理。無奈,高戰只好抓起她的手指放進了嘴裡。

    安娜用藍眼睛望著他,突然眨巴眨巴眼睛道:「叔叔,你人真好!」

    媽的,這就是泡妞麼?我怎麼感覺像是妞在泡我!

    就在他們情意綿綿地時候。病房外面一個女孩子提著果籃在門口猶豫著徘徊了好久。

    但見她眉目如畫,臉上流著一絲清純。她不是別人,卻是周凝柔。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聽到高戰遇刺的事兒,就那麼害怕,什麼都不顧地趕了過來,但是到了門口卻又不敢敲門走進去。她安慰自己說。自己來這裡是為了感謝高戰幫助自己救出了自己的父親,但另一個聲音卻在告訴她,那是她自己騙自己的謊話。

    就在她猶豫的時候,遠處傳來腳步聲,有人走了過來。周凝柔忙把果籃放在門口,然後做賊似的,從相反的方向逃了出去。

    幾天後,加護病房裡,啞巴,何金水。劉金定三個人守候在高戰的病床旁邊。

    此刻何金水正在向他回報這次暗殺的調查結果。

    高戰斜躺在床上打著點滴,臉色雖然還有些蒼白,但氣色已經好了許多,他手裡面拿著一個橘子,翻來覆去地玩弄著。

    「五個殺手抓到兩個,另外三個全部斃命。抓到地兩人中其中一人在警局受不了逼供,已經咬舌自盡。還有一個堅持不住,把一切都招了出來,主使這次暗殺行動的是青龍幫,他們都是被青龍幫收買的亡命之徒,不是青龍幫裡面的人,所以我們沒有直接的證據來起訴他們,他們完全可以為自己開脫,或者隨便找一個人來頂罪!」

    劉金定看一眼高戰,然後扭頭對何金水說:「你這警察是怎麼當的?戰哥被人暗殺,你他媽卻說不能抓人?」

    何金水:「你這麼大聲嚷嚷什麼?青龍幫由新義安地向大佬罩著,另外雷老虎也在護著他們,想通過法律制裁他們不容易啊,別忘了,戰哥也是華探長,他知道一切的法律程序,我們確實沒有足夠的證據,來起訴他們!」

    「你們都給我閉嘴!」高戰的聲音很弱,但在兩人耳中卻無疑是聲如洪鐘。高戰玩弄橘子的手停了下來。然後用陰沉的聲音說:「幹嘛要費那麼的力氣抓什麼主謀,當警察把你當傻了,媽的,可別忘了我們是幹什麼吃的?!嘿嘿,青龍幫的皇甫嵩,老子沒空和你兜***,走什麼狗屁法律程序!老子現在就要讓西九龍地所有幫派知道,得罪我高戰的後果,劉金定,召集所有弟兄,老子要讓青龍幫從此在九龍城,徹底消失!」啪,手裡面的橘子被他抓得稀巴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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