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香港1957 第一卷、雛之鷹 第六十七章、被人陰
    不過他可不是那麼容易尷尬的人。不要忘了他可是高戰,一個臉皮比城牆還要厚上三尺,就算長城倒了,他的臉皮也永垂不朽的牛人。

    所以他走了過去,在不打攪史密斯的情況下,拉開對方的抽屜,摸出一包咖啡,拿了水杯沖泡起來。

    咖啡泡好,發出濃郁的香氣,高戰吸溜一口,吧嗒吧嗒嘴說:「真是『萬德福』哦!處長抽屜裡藏的咖啡就是***好喝!」

    處長史密斯再也坐不住了,甩開宗卷道:「你真是天生的粗人,看看你的行為,沒有一點教養,我真為喬治有你這樣的屬下感到悲哀!」

    高戰攤攤手:「幹嘛那麼大的火氣嗎?生氣對身體不好,尤其像你更年期這歲數動不動就發脾氣是很容易得肺炎的!」

    「你……我的肺都快氣炸了。哦,我的上帝呀,我們警局怎麼會有你這樣上的怪胎?!現在,我以處長的名義通知你,親愛的高戰高沙展,你從今天起被停職了!」

    「為什麼?因為我插了布魯斯將軍的屁眼?還是因為你收了他的黑錢?」

    「該死,你在說些什麼?」史密斯的臉有些發紅。

    「哈哈哈!」高戰笑得很邪惡。「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天經地義,看你,小臉蛋紅的跟猴屁股似的。」

    「哦上帝啊,你真是個不可理喻的傢伙,從現在起你不再是停職查辦了,而是被直接開除警隊….也就是說從今天氣你不再是一名警員也不是什麼飛虎隊的狗屁隊長,只是一名普通的市民,你可以提出起訴或者抗議,不過先請你把你的證件和佩槍交上來!」

    處長史密斯用強硬的態度沖高戰吼道。

    高戰似乎對於史密斯的決定沒感到一點意外。他聳聳肩,稜角分明的臉上露出招牌式的笑容:「你放心,親愛的處長大人,我絕不會賴著不走的,也不會擂鼓告狀搞什麼起訴或者抗議,那是老娘們才做的事兒,我完全服從您的決定,現在就把證件和佩槍交上!」

    說幹就幹,高戰利索地掏出證件放在了桌子上,然後摸出佩槍:「這是一把好槍啊,跟了我這麼久沒少出力,,處長大人您要不要鑒定鑒定?!」

    高戰把槍口對準了史密斯的腦門。

    「哦上帝啊,你想幹什麼?」史密斯拚命地朝後縮腦袋。

    高戰聳聳肩:「沒想到你這麼膽小,這可是一支仁義之槍,從來不發火的哦對了,我還真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一下」臉部貼向史密斯。「究竟布魯斯將軍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這樣整我?」

    史密斯的臉色變得有些鐵青了。

    「高,我警告你,你被停職完全是因為你的莽撞給警局帶來了很大的影響,差點因為你而被大炮攻擊…」

    「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麼?處長大人,你為什麼就不能說實話呢?」槍管離史密斯的腦門又近了一點。

    史密斯臉色有些發灰:「哦上帝啊,你聽我說,有時候並不是有錢就能解決問題,我是英國人,不要忘了就算布魯斯將軍再怎麼愚蠢,他也是英國人!我沒理由幫助一個中國人來扇英國人的臉,你的所作所為太令我失望了,你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麼?在你眼裡還有我們大英帝國的尊嚴嗎?堂堂的英軍將軍就那麼容易侮辱嗎?要不是看在你平時做事還算勤快的份上,也絕不會只把你撤職這麼簡單!」

    史密斯言語間有些發抖,也不知道眼前的這支「仁義之槍」會不會走火?

    「哎呦呦,看看把你給嚇得,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完全服從你的決定,還有,我們中國有據俗話叫做抬頭不見低頭見,說不定我們很快就又會見面,畢竟香港是一個很小的地方,記住,我很快就會回來的!」說完轉身離去,走到門口忽然回頭道:「還有,記著替我告訴布魯斯將軍一聲,他的屁眼我捅起來很舒服!」不等處長史密斯有任何反應,大步流星出了門口。

    史密斯站在原地愣了半晌,這才反過勁來,哦上帝啊,這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粗魯,卑劣,不可理喻,他簡直就是泰晤士河中的水草,難纏之極,是倫敦塔的塔尖,尖刻到了頂點!

    不管史密斯處長的嘮叨與報怨,眼不見為淨的高戰早已經走下樓來,一個路過的警員看見他,禮貌地說:「你好啊,高沙展,看你滿面春風的,有什麼喜事麼?」

    高戰回頭道:「我高興呵,老子下崗了!」

    那名警員一時間摸不住頭腦,「下崗」這個名詞對他來說未免有些超前。就算他明白下崗的意思,也絕不明白,有人被撤了職怎麼還會這麼高興地。

    高戰第一次把「下崗」這個詞彙帶到了香港,以至於在以後多年的香港工會運動中「下崗」這個詞的使用頻率一直名列前茅。

    剛走到門口,一輛轎車嘎然停在前面。

    顏仝頭上纏著繃帶,手臂上和腿上打著石膏,胳肢窩裡夾著枴杖,小心翼翼地讓人扶著從車上走了下來。

    扶他的人手腳慢了一點,顏仝斥道:「看你笨手笨腳的,平時走路怎麼沒把你摔死,放開我,不用你扶了,我自己會走!」扶他的人鬆開手,顏仝笨拙拙地走到高戰面前,裝做剛剛看見他的樣子,「驚訝」道:「哎呦,這不是高大沙展嗎?怎麼,下班了?不過好像警局下班的時間還沒到哇,難道你請了假提前下班,或者是被人撤了職,現在正準備灰溜溜地滾回去,你說,高沙展,你是哪一個呢?」

    看著顏仝皮笑肉不笑的模樣,高戰真想一腳踹上去,讓他殘上加殘,不過我們高大官人可不是那樣的人,他從不欺負這種沒事找抽的低能兒童。

    挑挑眉,「顏探長怎麼出院了,我還準備去醫院看你呢,沒想到你身體這麼硬朗,看起來不用躺太平間了,哎,最近世道不好混啊,豺狼當道,像我們這間警局也是人鬼難分,善惡難辨啊,不過你不要緊,因為你根本就是畜牲中的畜牲,估計就算是惡鬼也要遜你三分,所以你一定能在這裡混得久吃得開!」

    戰,你不要得意,不要忘了你現在已經不是警察,你還敢這樣對我說話,當心我玩死你!」

    「操你姥姥,我好怕怕呀!」高戰做出一副「害怕」的表情。「我不怕你玩我,就怕你不敢玩我,我高戰在香港無親無故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橫豎就這粗命一條,有本事的話你只管過來拿,別***光說不練,操你姥姥的,都快成木乃伊了還這麼拽,當心我先殺你全家奸你老母,再把你當成種豬給閹了!」

    顏仝怔住了,操,這是個什麼人嘛硬不吃,滴水不進啦。嘴巴上還不肯吃一點虧,你比他毒,他比你還毒,你比他狠,他比你還狠十倍,真要和他拚命的話,他只不過爛命一條,自己卻拖家帶口有老有小,怎算還是自己吃虧。操,難道我就真的拿這小子沒辦法了麼?

    顏仝心中憋屈地像吊了一個調味盒,酸甜苦辣這一下全都有了。

    「姓高的,你別打腫臉充胖子,我之所以從醫院趕過來就是為了看你出糗的樣子,看看你現在模樣,像只喪家狗一樣,人不人鬼不鬼,就算我不整你,你也快活不了幾天,得罪那麼多人,到最後我讓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蒲你老母,讓人等著給你收屍吧!」

    「我得罪的人再多也沒顏大探長您得罪的人多,所以你當心些,不要一走路就踩到狗屎,想把你放到油鍋裡狠炸的人早已排隊排了一火車!」

    顏仝見鬥嘴鬥不過對方,氣呼呼地轉身想要離去,卻一個趔趄摔倒地上------「蒲你老母,誰這麼沒公德心到處扔香蕉皮?!」

    高戰在一旁抱臂冷笑道:「我說過,這就是***報應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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