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香港回來已經三天了。終於等到了現在。
今天賴胖子把賴長河叫到了自己這裡賴長河意料之中的聽到了賴胖子的「底」。但是賴胖子不會蠢的說出自己的真正身份。他只是在蠱惑。不過已經丟出了點東西來。
賴長河在聽，他對面的叔叔大人正嚴肅地告訴他夢想是怎麼光榮實現的。而現在就差一點點了。
「現在的戰爭已經不是不完全用槍炮的了。黑道的勢力沒有白道一切就全是假的。但是白道沒有黑道的幫助，那也將會搞的一塌糊塗。」
賴長河沒說話，只是安靜的聽著。賴胖子繼續蠱惑道：「告訴你這個秘密，是因為你已經成熟了。叔叔不想欺騙你任何事情。你想不想做。中國的地下皇帝？」
「地下皇帝？」
「是的。我老了，你還年輕。黑道的事業，你將是我唯一的繼承人。阿龍現在那麼好的關係。你們感情卻又這麼好。內有你外有他。中國現在哪裡有什麼上檔次的黑幫？你不覺得這個是個好機會麼？以前叔叔就和你大概的說過。但是現在，我把一切全告訴你了。你說可能不可能？」
賴長河裝的有點擔心地說道：「叔叔。其實搞大了，政府那邊怎麼說呢？」
「哈哈。」
胖子狂笑了起來：「告訴你幾個人名。」
聽了賴胖子的話，賴長河真地震驚了。但是他的樣子很到位的讓胖子爽了一把。賴胖子得意的一笑：「想不到吧？下面還不知道多少人在為我們服務呢。有很多就是你叔叔我用錢把他們扶上去地。尤其是這裡。政府。政府也要人管啊。上面的大的我沒辦法了。但是上面地命令也要這些人執行。如果執行的人是我們的人。那……」
「叔叔，真想不到。你這麼厲害。」
「記得，這個社會就是利用和金錢二字。阿龍和你關係再好，但是他不是我家的人。所以你切切不可和他說出這些事情來。相反。你還要好好地用他的關係搞更多的錢。當然了，你也要好好對他。錢和感情，就會抓住一個人的心。別捨不得一些身外之物。」賴胖子還在繼續噴。
「如果萬一有人知道了呢？國家打擊怎麼辦？」賴長河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後路。我也設計好了。萬一有那種情況。我會帶你走的。放心。沒這麼容易倒霉的。其實上面也需要一個強有力的地下次序。你想想，小到一個警察，他的轄區裡。如果天天有人鬧事情，哪怕他的破案是百分之百。但是傳出去就是不好聽。中國就是這樣。哪怕一個吃黑錢的條子。他轄區裡什麼也有，但是全是暗地地。大家給面子。沒有鬧事的。他又拿錢又有政績。是你你幹哪個？難道神經病麼？最好的管理就是雙手一起下。白的是白的，黑地有黑的代言人。統一了管理自然就沒有糾紛了。開玩笑呢，黃，賭，毒，什麼時候能夠禁止過？你只要做到那一步，對方就不會動你了。」
賴胖子今天是下了本錢了，娘地，說的舌頭都要打結了。他想了想又來了句：「澳門何家。你難道不知道？不統一了澳門地黑道，他們現在還會這麼拽？香港的向家。你自己看出來沒有。那天來吃飯的全是哪些人？那個演電影的任先生。為什麼大家和他那麼客氣？因為他是向家的死黨。同時他自己的親哥哥是香港的高級人員。除了他們，現在香港澳門，又有其他的幫會了麼？為什麼？就為這個道理。人家做大了。你滅人家要傷元氣的。所以。叔叔我幫你也做大了。做大了，就是自己的保障。」
賴長河心裡不得不承認賴胖子說的這些有的有點道理。算是社會的現實情況。但是他更知道。他不會這麼簡單的。比如他的真實身份現在到底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力量？他到底和山口組有什麼聯繫。就他現在說的幾個名字丟出去一定嚇死人了，隱藏的力量呢？想到這裡他問道：「叔叔。那些人。你怎麼控制的？不怕他們反水了麼？」
「這些我不都是教過你？美女金錢和把柄。一切都是大同小異。你放心，那些關係和證據我會慢慢交給你的。我最近開始帶你。你要記得使用的分寸。不聽話再嚇唬嚇唬。聽話了，就給好處。幾次一下來，自然就習慣了。」
賴長河心裡一喜：「那叔叔，你有時間帶我認識認識這些人。我心裡也好有個數。」
「那是自然。就這麼幾天，正好有點貨走過來了。你等著我就是。對了。抽時間去和阿龍談談。大概的看下他的想法。如果他喜歡這樣，就帶他來。我沒想錯的話，他的將來不得了。這個時候我們幫他一把。他將是我們永遠的盟友。是你永遠的兄弟。要錢給錢，有路子給路子，隨便他想幹什麼。但是千萬不能夠把我們那個身份說出去。這裡是中國，這些不上檯面的計劃和東西。提也不能夠提，永遠放在心裡面，有機會有時間，將來你又有了這個能力了，你記得叔叔的好就行。你是我的接班人啊。」賴胖子說到這裡，已經有點疲倦了。
「叔叔，那我多年不見的大哥呢？」賴長河想到了賴胖子的親生兒子，奇怪了，你兒子幹什麼去了？讓我做接班人？什麼意思？
賴胖子感慨的搖了下頭：「長河，你也別怪叔叔私心。你大哥他不是吃這個飯的人。我也不想給他什麼麻煩。早讓他在美國做自己的事情了。而且換了名字。我是想為賴家留點香火啊。我也不聯繫他了。哎，到了我這個地位你就知道了。有好多事情，必須捨棄。哎。」
看看他的樣子，賴長河表示理解的點了點頭：「叔叔，我明白。畢竟這是很危險的路。大哥就讓他自己好好過日子吧。」
然後他站了起來。說出去找下阿龍，賴胖子一笑，示意他去了。
就在賴長河剛剛走出了大門以後。賴胖子的身後房間裡走出了一個男人。然後坐到了賴胖子地旁邊：「父親，你不該告訴他這些的。」
「你還年輕，你別忘記了，我一直沒說出我的真實身份。提也不提。黑道？等你上了檯面了。那些證據包括他，都是你的政績。而我有著自己的後路。祖先的遺願千萬不要忘記。秘密的力量只能夠你掌握。我也算是試探他下。不過這麼多年了。他還算不錯。如果有希望，就留下他給你用吧。再看一年時間。我告訴你決定。現在你要做的是，努力工作。上地越高越好。」
「原來是這樣。父親，你真的很厲害，我會向您好好學習的。估計賴長河也想不到我們是這麼想的吧。哈哈。」那個年輕人笑了起來。
賴胖子一笑：「所有的證據你要收好了。我只會丟出一部分給他的。那些人全是用來犧牲的，你切切不要聯繫。你什麼也不幹，除了工作。你要幹的事情，第一件事情就是按材料裡的人拿人。當然要等點機會。ＡＢＣ三等，Ａ是靠山。不能夠動。Ｂ是合作的人，但是你不要接觸，由我給你的那個幫手接觸。Ｃ是你半年後就可以犧牲的人。做你的政績。知道麼？」
「是！」
「走吧。馬上就走吧。以後不要再來了。去給爺爺上個香！別讓我們失望了。二代人的希望就是你。有事情我會聯繫你的。」
「是！父親。請您多多的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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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胖子父子完全想不到賴長河早就反了。但是賴長河和唐軍也想不到，他們居然把一切人全這麼算計地。
黑和白，到底最後會怎麼樣呢？
賴胖子的兒子。是唯一地變數，有他在。就改變了一切的走向。不愧是多年的老狐狸。賴胖子的底牌下面還有著底牌。雖然賴長河他們已經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懷疑他還沒全說出來自己的想法。但是怎麼會想得到他這麼設計的？
這個變數會帶來什麼變數？
這些是現在的唐軍和賴長河完全想不到的。也是他們的力量也沒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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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點的海邊海風吹海浪打空氣真不錯。
唐軍正不以為然的躺在車子裡：「你就多拉攏我吧。美女和錢我全要，然後帶我去和他表下忠心就是。」
「去你的。你說他最近想幹什麼？我們怎麼做？」
「我想，有時間你找他下，就說我一點沒想其他，就是想和你，兄弟兩個一起幹事情。你說我喜歡的不得了。這樣像我的性子。然後有機會我去看看，我們把那些人名字職位記下來，看他幹的什麼事情也記下來，然後報告上去。由上面決定。」
賴長河點了點頭：「這樣行。好了，明天找他吧，今天找不像。」
「香港真好。娘的，就是沒見識到什麼艷遇。死女人煩死了。纏什麼纏。大哥，我們去找個妞吧軍爬了起來，眼睛又開始發亮了。
「哎呀，不要鬧了。向家兄弟和他談的什麼？他今天沒和我說呢。你知道麼？」
唐軍一笑：「還能夠談什麼？由我做他的代表，他不是要求的兩個麼？四號的事情，轉手去加拿大。他提供貨源。盜版的事情，他負責內地。把原來拿貨的人，小頭的全干了，就由他負責東南幾個省的。幹的好以後全給他代表。」
「這樣？那一年，你估計會有多少錢？他不是發死了？」
「大哥，向家兄弟也是老狐狸了。他們給了路子。但是不是沒好處的。難道你要他們香港地黑社會一年白拿出多少億來幫國內打黑啊？人家沒這麼偉大。向家也有條件的。」唐軍苦笑了起來。
想想也是，賴長河也不好意思地笑了：「那什麼條件。」
「小強個王八蛋提了三個條件。二個是明的。和賴胖子提地，四號的供貨價格要下調半成。盜版在香港交貨給錢，一到手。出了香港就沒他們的事情了。」
我日，不平等條約啊。
唐軍看了看賴長河，笑了起來：「大哥是說向家心黑吧？其實人家這樣對。你想想。哪裡有平白的好處的？不談點東西出來，賴胖子不懷疑麼？四號他們本來拿的價格就算中等，賴胖子有點其他的關係，拿的本來就和向家拿地價格差不多。但是現在向家的量大了。賴胖子和人家拿的多了，自然價格會低點。那半成等於是供貨的給的。不算佔便宜。」
「想不到。」
「你想不到什麼？」
「想不到你小子也知道算這些了。」
唐軍惱了：「去你大爺的。是我師傅告訴我的。呃。」
一句話說出口。唐軍忽然覺得這個解釋等於是在說自己笨蛋。憋的他惡狠狠地看向了賴長河。賴長河已經把嘴巴笑的要撕了。
日，套人話！唐軍鬱悶死了。
「不許笑了，**，第二個條件也是對地，本來人家的關係已經好了，現在不知道你到底干的怎麼樣。人家為了你斷了過去的路，你總不能夠以後忽然拍下屁股突然說，我幹不了，還是不幹了吧？所以向家提出這個要求。香港這邊拿貨，你們在大陸上岸銷售我們全不問。這個小、生意你做了證明給我看。做得好，關係鐵，那我們繼續做其他的。」
賴長河古怪一笑：「其實是向家知道了賴胖子要倒霉了，故意這麼搞。其他生意自然是沒有了。而且自己還不和中國內地上的糾紛參合吧。」
恩？對哦。唐軍一拍腦袋：「怪不得呢，我說師傅怎麼笑地那麼賊呢？娘的。連我也忽悠了。不上道。我呸！」
這個白癡傢伙，腦袋真大條。有的時候聰明，但是有的時候簡直是傻到了極點。賴長河把臉轉了過去，肩膀劇烈地抖動了起來。
唐軍一把把他轉過來，正看到賴長河那張歪鼻子擠眼睛的臉，氣的上去就是一口。咬的賴長河狂叫了起來。
「呸！」
唐軍吐了口口水，恨恨的擦了下嘴巴：「臭死了。娘的，再笑？」
賴長河疼的摀住了鼻子已經沒話說了。你說一個大男人忽然上來咬你一口算個什麼事？
「第三個要求是私下和我說的。他們請我轉告上面，他們現在已經是做正當生意了，四號是買外國人，國內的一切完全正常，他們想到大陸投資，希望政府能夠不追究過去。」唐軍一邊繼續擦著嘴，一邊說道。
賴長河不說話了。猛的開了車門，摀住鼻子下了車就走。
唐軍連忙下去追他：「你怎麼了？」
賴長河惱火的指著上面一個大牙印的鼻子：「你自己去玩吧，娘的，老子這樣怎麼見人？滾。」
唐軍嘎嘎大笑起來：「好像這裡離家很遠吧？寶貝，回來，我送你。」
賴長河腳下一頓，才想起來剛剛是和這個混蛋開到了海邊的沙灘上的。氣回頭抓起一把沙子就撲了上來。
唐軍轉頭就跑。邊跑邊笑：「來啊，來啊。嘎嘎。」？！
車子響了？
自己嚇自己跑了半天，唐軍忽然聽到後面汽車發動了。他回頭看去。
賴長河在車子裡和自己招招手，然後轉彎，屁股後面黑煙冒了下。
就這麼走了？！！！
你去死！
唐軍惱火的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沙灘上，抓起一把沙子丟了出去，破口大罵起來。
風把沙子刮了回來，摔的唐軍一頭一嘴的。
我日。呸，呸，呸！∼
唐軍彎著腰一頓狂吐，娘的，這裡離開公路起碼半里路，又是大白天的。難道我飛啊？
賴長河在車子裡快活死了。香煙，打火機，錢包，手機，全在車子上，你個小樣，跑死你。老子自己去找女人去。
嘎嘎！
半個小時後，唐軍站在馬路邊上，一頭一臉的沙子，捲起一條褲腿，裸露出一條大腿，擺著一個很騷的造型。
車子一輛一輛的開過。
沒人停。
這個時候天已經要黑了唐軍的臉也快青了。天上忽然亮了一下。
猛的一串悶悶的響聲。
我日不會吧？這個時候還要下雨？
唐軍單手指天嘴巴裡恨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