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太子重生 中卷 第63章 衝突再起(8)
    李陵帶著老白來到一樓,見一個白衣青年正帶著一隊士卒,站在門口對店老闆加以盤問。一個軍官問老闆:「問你話啦,那輛馬車是誰的?」

    秦老闆急忙說道:「這位軍爺,那輛馬車是樓上幾位客人的。」

    「去,快叫他們下來,爺有話要問他們。」

    「這……」秦老闆語塞了,這車是劉據的,他不認識劉據,只知道李仲元,可他又不敢把李仲元講出來。

    「這什麼這?還不快去?」

    李陵見店老闆語塞,主動站了出來說道:「這車是在下一位朋友的,不知幾位有何賜教?」

    「去,叫你朋友出來,本官有話要問他。」剛才一直沒有開口的白衣青年說話了。

    「對不起,在下的幾位朋友現在不太方便,有什麼事就請對在下說吧。」

    「你?哼!你不配!」

    對方的一句話讓李陵萬分惱火,他剛才已經很客氣了,沒想到對方這麼不開眼,於是冷冷地說了一句:「那你們就在這等著吧,等我朋友喝完酒自然會下來的。」

    「哼!」對方也被他這句話激怒了,「你這樣狂妄的人本官最近見得多了,好,今天就讓你們長長記性。來啊,把樓上的人都給我拽下來!」

    「諾!」他手下的幾十個兵丁就要往上衝,李陵和老白擋在了樓梯口,秦老闆也帶著一幫小夥計攔住他們,一群人就在樓梯口這推推搡搡,嚇得周圍的一些食客急忙往外跑。

    就在這時,就聽樓上有人吼了一句:「什麼人在這喧嘩?吵了大爺的酒興,是不是皮癢癢了?」

    李陵回頭一看,只見是李鋒、郝平山二人,原來他們兩個喝多了,想下樓去方便方便,走到這裡見一群官兵正要往上衝,李鋒就吼了一嗓子。

    今天,李鋒他們所有的人都穿著便服,可他們的氣勢卻很足,那些官兵嚇了一跳,都停了下來。李鋒二人走到樓下,問道:「這是怎麼啦?穿著這身皮就來砸店啊?也不打聽打聽這是什麼地方,豈容你們在此撒野?」

    他這幾句話真把那些官兵嚇住了,一個個不敢吱聲,可為首的那名白衣青年卻一點也不在乎,說道:「你是何人?本官在此查案,不想討打的就讓開。」

    李鋒看了看他,不認識,於是反問道:「你是何人?」

    「本官新作廷尉府廷尉——江充。」

    「江充?好像沒聽過。」李鋒他們是沒過這個名字,不過廷尉還是知道,幾個人不禁收斂了一點。

    郝平山問道:「不知廷尉大人到此何事?難道我們這有誰觸犯了王法嗎?」

    江充指著門外的馬車問道:「我來問你,門口那輛馬車可是你們的?」

    郝平山順著他的手指一看,江充所指的正是劉據的馬車,今日也只有劉據一人坐馬車來的,其他人都是騎馬或步行而來。郝平山不明白什麼事,回了一句:「是又怎樣?」

    「是就好!」江充一臉冷笑,然後突然吩咐手下:「來啊,把他給我抓起來!」

    「諾!」江充手下的官兵又來了精神,一個個就要衝上來抓郝平山。

    「慢!」李鋒見對方要動手,急忙攔在他們面前,然後問江充:「在下敢問廷尉大人,不知我等所犯何罪?」

    「何罪?」江充一臉冷笑,「好!本官就和你說個明白。本朝開國之初,高祖曾定過法令,普通百姓只能乘坐一匹馬的馬車,一般官員只能乘坐兩匹馬的馬車,各地番王可乘坐三匹馬的馬車,只有天子才可乘坐四匹馬的馬車。這條,你們可曾聽說過?」大漢開國之初,經濟條件極端困難,戰馬奇缺,據說當時連四匹同樣顏色的馬都湊不齊,所以劉邦便周朝的禮儀做了修改,把百姓一馬,官員兩馬,諸侯四馬,天子六馬做了縮減,制定了這樣一條法律。

    「當然聽說過,不過幾十年來就算有所僭越皇上也從來沒說過什麼。」李鋒說的是事實,因為這條法律是在大漢開國之初制定的,等到文景之治之後,各方面的條件都有了改善,大家也就沒把這條法律再當回事了,雖說律條沒改,但也形同虛設,遵不遵守也沒人再提了。

    江充卻絲毫不讓,他哼了一聲說道:「這是什麼話?大漢律法豈是兒戲?難道就由你們說改就改?今日本官就要當街處罰你們!」

    說著,江充問旁邊的廷尉左監:「僭越之罪應當如何處罰。」

    「杖責、流放直至斬首。」

    「好!本官今日就以最輕的處罰你們,來人啊,把他們都拿下,每人杖責二十,車駕沒收!」

    「諾!」他手下的官兵再一次衝了上來,這下李鋒不幹了,杖責他是不在乎,可讓他當街受辱就辦不到了。他突然飛起一腳把當先一名官兵踢飛,郝平山他們一見,也動起手來,與江充的人打在了一起。

    他們在這打,把秦老闆嚇壞了,他倒不是把這店砸了,而是怕李鋒幾人吃虧,於是他乘大家打得正歡,一個人溜到樓上給李仲元報信去了。

    樓上的李仲元等人也聽到樓下的聲音越來越大,正想下去看看,秦老闆跑來了,氣喘吁吁地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最後問李仲元:「爺,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李仲元還沒說話,一旁的劉據站了起來,只說了一個字:往樓下走去,張全知道他是聽到江充兩個字頭腦發熱了,怕他有個閃失,急忙跟上,其他人不知怎麼回事,也一起跟了下來。

    江充沒想到這四個人敢還手,招呼手下把他們都抓起來,同時他大喊道:「無論死活,一個都別放走!」

    李鋒見他要下殺手,氣急了,再加上多喝了幾杯,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他直接向江充這衝了上來,江充手下的官兵根本擋不住他,李鋒打倒了幾個官兵,一直衝到江充的面前,江充還沒有反應過來,李鋒抬手就是一拳,江充「啊」了一聲,被打倒在地。李鋒還不肯放過他,一把又把他拎了起來,還想再來幾下,就在這時,身後傳來張全的聲音:「住手,你不想活啦!」

    張全的這一嗓子不僅讓李鋒,也讓所有打鬥的人都停了下來。停在樓梯上的劉據也愣住了,他是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他沒想到李鋒四人對付四五十個官兵,結果他們打趴下十幾個,站著的三十多人也個個帶傷,再看李鋒他們,都沒什麼事,一個個精神抖擻,繼續打下去準沒問題。

    張全見江充的時候也暗暗叫苦,他沒想到李鋒一拳把江充打得血流滿面,恐怕連劉據都不知道怎麼善後了。這裡最能與江充平等對話的就是張全了,他們倆同為兩千石的大員,而且張全還多個侯爵的爵位,李仲元的官職要比江充低兩級,不過他也有爵位,兩人也算勉強對等。

    張全先斥責李鋒道:「李鋒,還不把手放下!」

    李鋒見張全發話了,乖乖地鬆開了手,張全走到江充的面前,拱了拱手問道:「江廷尉,不知何事要抓我的人,還把他們打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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