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太子重生 上卷 第77章 決戰前夕(7)
    張全總算找到借口離開臨江樓,出了門,他就問飛鷹:「出什麼事了嗎?太子怎麼這麼急著找我?」

    飛鷹嘿嘿一笑:「沒什麼事,就是太子爺想找大人喝酒,李大人也在。」

    「仲元?」張全沒想到李仲元也在,「我還以為這小子躲在軍營裡,沒想到跑這來了。」

    張全讓飛鷹自己找樂子去,然後才往太子宮走去。現在已經是吃晚飯的時間,大街上人不多,張全騎馬很快就到了宮門口,站門口的衛士都認識張全,急忙讓他進去。大家都知道,這位是太子爺的左膀,李大夫是太子爺的右臂,進太子寢宮都不用通傳的。

    劉據和李仲元還是在甲觀等著張全,酒菜都擺上了,不過兩人都沒動筷子,一邊喝茶一邊等著他。一見張全進來,李仲元先跳起來:「哎喲!張校尉來了,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

    張全抬腳就要踢他,被李仲元嘻嘻哈哈笑著躲開了,張全進了門,先向劉據一拱手:「大哥!我回來了。」

    「好啊!剛才聽飛鷹來報,我就讓他去找你。你也真是的,回來了也不進宮來,一個人跑去喝什麼酒。來,嘗嘗仲元新釀的好酒!」說著,給張全斟滿了一杯酒,端到他面前。

    張全和李仲元都坐了下來,張全接過酒杯,等劉據和李仲元都滿了酒,三人才同時舉杯:「來!為我們的英雄乾杯!」

    幹完了第一杯,三人又把酒杯滿上,張全才說:「什麼英雄啊,都被人家趕回來了。」

    提到這事,劉據也很關注,他和李仲元只知道張全先行返回,卻不知道為什麼,他問張全:「我看戰報上說你連打了兩個勝仗,怎麼會被李將軍送回來?」

    「哎!流年不利啊。」張全對李息很有意見,「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本來好好的,突然被他派了這麼個任務,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什麼怎麼樣?」李仲元和劉據還不知道李息的計劃,所以不明白張全話裡的意思。

    「西疆的最新戰報怎麼說?」張全反問劉據。

    「最新一次戰報還是十多天前到的,上面說羌兵逃過了刪丹河,李將軍於正在率部追擊,可能新的戰報這兩天就要到了。」軍報是以八百里快遞報回來的,所以要比張全他們快得多。

    「媽的,這老傢伙,動作還真快。」張全罵了一句,才解釋道,「我讓他出兵漠南,他真的這麼做了,追擊羌兵只是一個幌子。」

    「你是說李息沒有聖旨就發動了對匈奴的戰爭?這老傢伙還真是大膽,連命都不要了。」李仲元和劉據並不怎麼吃驚,如果能盡快解決掉匈奴,花點代價還是值得的。

    「怪不得上次軍報一來連大將軍都不說話了,原來是這麼回事。」劉據有些忿忿不平。

    「朝中大臣都知道了?」張全問道。

    「怎麼可能?那些文臣都沒看出來,不過武將都看清楚了,所以屯騎、虎賁、期門幾個營都做好了出擊準備。當時我還沒看出來,現在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劉據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這些老傢伙,一個比一個精。」

    「南越和北疆有沒有動靜?」張全還惦記著在南越的周家羽一夥。

    「沒有,」劉據很肯定,他現在也很關心這兩方面的情況,「估計他們現在才到零陵,不知道有沒有發動進攻。倒是匈奴那一點動靜也沒有,真不知道他們怎麼這麼沉得住氣。」

    劉據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他說:「對了,這裡倒有一件大事發生。」

    「什麼事?」

    劉據指了指李仲元:「你問他吧,都是他惹出的事。」

    「仲元?他不是最近一直待在軍營裡?」張全不解地問。

    李仲元嘿嘿一笑:「那是騙那小丫頭的,她太可怕了,我只好讓他們說我在軍營裡,其實我最近一直在長安城裡轉。」

    「那你都幹了什麼事?」張全不明白。

    「也沒什麼,就是捐了點錢給朝庭。」李仲元說得很輕鬆。

    張全心中一驚,想起了公孫蘭在臨江樓上說的話,問道:「你捐了一億?」

    「啊?!你都知道了?消息還真靈通。」

    「為什麼?那可是一億啊?那可不是小數目,夠我再建個神箭營的。我就沒見你這麼大方過。」張全沒想到這是真的,一億錢可不是小數目,他沒想到李仲元這麼輕易地就捐了出去。

    「其實我一直沒對你們說,別說一億,十億錢我也有。」李仲元的話讓他們兩個都愣住了,他們誰也沒問過李仲元有多少錢。「怎麼?不信?別看我才用了一年時間,可賺錢我還是在行的。」十億錢,相當於大漢帝國近兩個月的賦稅了。

    「再容易你也不至於一次捐了一億吧?」張全還是有些心疼。

    「這叫投資!」李仲元說出了心裡話,「眼看西羌就要平定了,只要能建立一條通往西域的道路,我就能十倍百倍地賺回來。再說了,這也是長期投資,只要和我們的皇上搞好關係,以後賺錢的機會多著了。」

    劉據又做了補充:「這次西征到現在為止還不缺錢,可往下就難說了。這次仲元這麼做,反而帶了個好頭,不僅父皇很高興,大臣們也高興,最關鍵的一點,長安附近的許多商賈士族都表示要為此次西征捐款。」

    李仲元搖搖手:「不一樣的,我捐款是想賺更多的錢,他們捐款是怕再來一次告緡法。」

    「是啊,」這點劉據也看到了,「他們賺了那麼多錢,可有誰真正為國家想一想?他們只知道建立一個屬於自己的小家,卻忘了如果沒有這個大家,哪來的小家?他們也只有在危及到自己利益的時候,才會想起國家。」

    張全也把杯子重重的摜在桌上:「哼!那些人個個都自私自利,他們眼裡只有自己,哪有國家?」每次提到這個話題,張全總是義憤填膺。

    劉據擺擺手:「你也別一概而論,什麼事總要看到點希望,沒有希望才是最可怕的。」

    「大漢的希望就在我們三個身上!」李仲元端起了酒杯,「來,為了大漢的明天,乾一杯!」劉據和張全也舉起了酒杯:「為了希望,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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