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太子重生 上卷 第40章 擴軍備戰(6)
    王溫舒想了一想,決定坐山觀虎鬥,把他李季推到了前台。他對張全說:「張校尉,這位李季狀告你的人打傷了他們,你怎麼解釋啊?」

    張全笑了笑:「王大人,你可不能只聽一面之辭,其實我剛才一直坐在店裡,所有的一切都看得很清楚,明明是他們幾個要搶我的人座位,我的人不讓,他們才動人,可惜他們不是對手,才會被打的滿地找牙。不信你可以問問這位李郎中,他也看到的。」

    李仲元也上前指著李季一夥:「對,就是這夥人先動手的。」

    王溫舒轉過臉來,問李季:「他們說的可是實情?」

    李季急了,叫起來:「他們血口噴人,他們是一夥的,明明是他們在欺負我們……」這話說出去連他自己也覺得太假,停下來不說了。

    「五個人欺負四十個人,還真像實情。」李仲元譏諷了他一句,又指著茶館的老闆,對王溫舒說,「如果說我們是自己人,王大人可以問問這的老闆和店小二,看看到底誰在說謊。」

    王溫舒對著後面站在茶館大門前的一堆人喊道:「誰是老闆?滾過來!」

    茶館老闆急忙跑過來,對王溫舒說:「草民許有財,是這家茶館的老闆。」

    王溫舒問他:「剛才的事你都親眼看見了?」

    「是,草民全都看見了,而且看得清清楚楚。」

    「那你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像這樣的事情,一般的老闆都會說沒看見或沒看清,可許有財已經看到了李仲元,他當然要向著大老闆說話,於是他把整個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同時他還指出來,哪個先罵的人,哪個先動的手,哪個掀翻的桌子。

    王溫舒聽完,對李季冷笑了兩聲:「李季,情況對你不太妙啊?難道你還要告他們嗎?」

    李季一時不知怎麼辦才好,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這時,他手下那個被飛鷹打得最凶的傢伙走到李季身邊,在他耳邊悄悄地說了幾句話。李季臉色一變,又望了望陳文博,問他:「你肯定。」

    那人肯定地點點頭,李季彷彿又來了精神,他對王溫舒一拱手:「王大人,今日之事在下確實理虧,就不想再追究了。」

    王溫舒和張全都是一愣,沒想到難辦的事一下解決了,王溫舒又追問一句:「你不告了?」

    「是的,不告了。」李季很肯定。

    王溫舒又問張全:「張校尉,今日之事你還準備追究嗎?」

    張全搖搖頭:「我的人又沒有事,沒什麼好追究的。」

    「那好,」王溫舒如釋重負,「既然你們兩家都不追究,今日之事就算了,你們都可以走了。」

    「慢!」李季突然又攔住眾人,「今日之事可以不追究,可這位陳大人可不能走。」他說的陳大人就是陳文博。

    「為什麼?」不僅王溫舒,在場的人都很奇怪。

    「哼哼,」李季冷笑了兩聲,對自己身邊的那個人說,「衛律,你來說!」

    那個叫衛律的人跳了出來,指著陳文博說:「這傢伙是個殺人犯,他身後的兄妹倆就是幫兇。」這下張全和陳文博他們全都明白了,原來這個衛律是當初被陳文博殺死的惡霸劉陽的手下,只是剛才沒認出來,現在他把陳文博和李家兄妹認了出來,只是因為張全變化太大,才沒引起他的注意。

    「殺人犯?」王溫舒不清楚事件的經過,問衛律:「他殺了什麼人?你慢慢說清楚。」

    衛律就把陳文博殺劉陽的經過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等他說完了,王溫舒問陳文博:「可有此事。」

    聽說是這麼回事,陳文博反而安心了,他慢慢舉起雙手,晃了晃,對王溫舒說:「我這雙手殺的人多了,沒有一千也八百,他說的可能有這麼回事吧,不記得了。」

    王溫舒還真沒見過這麼囂張的殺人犯,手指著陳文博:「好,好,好,既然你承認殺過人就好。好啊!把他給我抓起來!」

    「諾!」等了半天的士兵們總算知道要抓誰了,呼啦一下都圍了過來。

    「慢!」這次阻攔的還是張全。不過王溫舒已經不怕了,他笑瞇瞇地對張全說:「怎麼?張校尉還想阻攔本官辦案?剛才之事不是他們的錯,可這殺人他可是親口承認的,難道張校尉剛才沒聽見?」

    張全搖搖頭:「聽見了,但王大人還是不能抓我的人。」

    李仲元也上前說道:「王大人,你還真不能抓他,要是你非要抓他就是欺君!就是謀反!」

    「哼!一派胡言!本官對皇上忠心耿耿,何來謀反一說。」王溫舒越說越氣,他還真沒見過這麼難纏的人。

    「噢,是這樣的,」李仲元裝出一份耐心解釋的樣子,「這個陳文博已經是殺了不少人,不過都是一些貪官惡霸和匈奴人……」

    「那也不行,殺人就要償命。」王溫舒不等李仲元說完急著跳起來。

    「別急別急別急!王大人說下官把話說完,」李仲元攔住王溫舒,「這位陳大人雖然殺了人,可前幾天皇上已經見過了他,知道了他所犯的一切罪行,並且已經赦免了他,特准他進入神箭營,所以他現在就是一個無罪之人,如果王大人非要抓他,那不就是說皇上說的話不管用,或者說你王大人根本就不聽皇上的話,你說說,這不是欺君,這不是謀反,又是什麼?」

    王溫舒和李季、衛律一夥都愣了,張全乘機對王溫舒說:「王大人自可以去問皇上,如果皇上說沒有這事,王大人自當可以來神箭營拿人,這人嘛,末將會替王大人看著,如果丟了,王大人就把末將抓去頂罪,如何?」

    王溫舒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話:「本官自會查問,告辭了!」說完帶著人走了。李季一看不妙,也帶著人溜了。

    等他們都走了,張全才板下臉來對陳文博幾個人說:「都是你們幹的好事,你們馬上回營,去找李司馬關你們的禁閉,好好想想,我為什麼要關你們,要是到時候答不出就再關十天。」

    「諾!」幾個人答應後就灰溜溜地返回了細柳營,找李鋒接受處罰去了。

    晚上,兩人在與劉據吃飯的時候把這件事說了一遍,劉據搖搖頭:「我早說過那個王溫舒不是好東西,你們還要惹他。」

    「不惹不行啊!」李仲元好像很委曲,「不然陳文博他們就要沒命了。」

    張全也說:「又不是我們的錯,都是那個李季不好,遲早有一天收拾了他。」

    劉據敲敲他的頭說:「那個李季只是個潑皮無賴,不會對我們構成威脅,王溫舒就不同了,他是個酷史,知道什麼是酷史?」

    張全和李仲元都搖搖頭,兩人知道一些,可說不好。

    「酷史就是以大漢律條為幌子,對付那些栽在他們手上的人,哪怕你原來再有權勢也不會給你活命的機會。」劉據給他們解釋道,「我父皇認為他們忠誠,對他們非常信任,其實他們就是用這種信任對付所有可能對他們有威脅的人。你們今天得罪了他,他可以忍,他會尋找機會一下把你們置於死地,所以你們以後一定要小心點。」

    「知道了。」兩個人像犯了錯的孩子。

    劉據把話鋒一轉:「我父皇下個月要東巡,讓我監國,下面一段時間我們三個可能都很忙,沒時間聚了,你們那的事自己看著辦,有什麼事就互相通個信。」

    「沒問題,」張全又問,「北邊情況怎麼樣?」

    「總的情況不錯,趙破虜他們派了幾批人深入漠北,抓了幾千人回來,多數人願意在我大營的保護下繼續放牧。」

    「那就好,最好能從當中招募一支軍隊,人不需要多,關鍵是讓大家看看,把這些人綁在我們的戰車上。」張全出了個主意。

    劉據點點頭:「這個主意不錯,這兩天我就跟父皇提。」然後他又對兩個人說:「今天早點睡,明天一早我帶你們去狩獵。」

    「好啊!」兩個人都十分高興,完全忘了自己根本不會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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