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太子重生 上卷 第23章 北疆捷報(2)
    第二天一早,李仲元收拾好東西帶著陳文博去了細柳營。他們剛走,漢武帝就派人來了。

    劉據一看,帶隊的正是金日磾,跟著他的是十來個年輕的軍官,金日磾對劉據說:「啟稟殿下,皇上讓卑職送這些人到神箭營,他們原來都是陛下身邊的郎官,或在軍中供職,皇上說了,從今天起,他們就是神箭營的人了。」說完,金日磾遞上了花名冊。

    劉據接過來打開一看,嚇了一跳,原來這批人都是各個王公大臣的子侄,包括原岸頭侯張次公之子張樂、原隨成侯趙不虞之子趙天興、原眾利侯郝賢之子郝平山、還有李朔之子李勇承、李息之子李鋒、李廣之孫李陵等。劉據注意到這個名單上人基本上都是大將軍衛青老部下的子侄,而且其中很多人都因罪丟了官,免了爵的。

    劉據先把金日磾送走,又吩咐人把張全找來,等張全來了他把情況一說,張全也皺了皺眉,在他看來,弄這麼多高幹子弟來可不是好事,就怕以後到處惹事生非,他想了想,對劉據說:「先不管那麼多,既然來了就送去操練,先把隊列練好了再說。」

    劉據沒什麼意見:「你是神箭營的校尉,你來安排吧。」說著,他把張全領了出來,對站在院中的眾人說道:「既然你們到了神箭營,就要服從張校尉的安排,如果怕吃苦受罪,現在就可以回去。」

    眾人都表示願意留下,接著劉據就把張全介紹給眾人,大家一見,都覺得驚訝,雖然他們自己都是不到二十歲,可都比張全大一些。張全也沒多說什麼,叫來小雷,讓他把這些人交給丁虎,他還特別交待:「讓丁虎把禁閉室建起來,不管是誰,不守紀律或是完不成訓練任務都要關禁閉。」

    其實張全多慮了,這些人的家規都極嚴,長期受父輩的影響,從小就接受半軍事化管理,是絕對不會出現不服從命令的情況的,在這個年代,將門虎子的確是普遍存在的。

    飛鷹畢竟是從小在馬背上長大的,騎術絕對是一流,用他自己的話說,只要馬受的了,一輩不下馬都無所謂。同時他也是個相馬的高手,他為張全選了匹良駒,劉據又給張全配了一身行頭,都是一等一的極品,單是那馬刀就是用從西域傳來的精鋼所鑄,漢軍普通裝備的馬刀一碰就斷,雖然漢軍騎兵中已普遍使用鐵甲,不過張全這身卻是原來劉據所用,只是去除了上面皇家標記。經過三天的集訓,加上張全本身素質較好,他的騎術看上去已經相當熟練,當然,他的騎術全在改變在形象上,別說在馬上作戰,就是長途奔波也是不容易的。

    三天後,張全帶著飛鷹和小雷上路了,因為是替太子送信,屬於半私人性質,所以他們也不需要得到軍方的批准,只是帶著太子的令牌及給霍光的信就出發了。等上了路,張全才體會到騎馬的痛苦,他還不習慣一路的顛簸,努力用雙腳夾緊馬腹,半天之後就有點受不了了,兩腿酸漲不說,屁股還被馬鞍磨出了水泡。飛鷹一看他這樣可不行,用不了兩天恐怕都站不起來了,他不住地提醒張全:「放鬆點,不要老想著腳和屁股,你要把自己看作是馬身體的一部分。」

    張全面無表情地對他說:「我是想把自己看作馬的一部分,可惜這馬看不起我,不讓我成為它身體的一部分。」

    小雷想了個辦法:「唉,飛鷹,要不你就講點故事吧,也好讓張校尉放鬆放鬆。」

    張全一聽這主意不錯,可以分散注意力,也說:「對對對,就講講大漠上的事,我愛聽。」

    於是飛鷹與小雷一路給張全講了許多自己的親歷,在張全看來,一件件都是那麼新奇。幾天下來,不知不覺已經到了長城關隘。

    守衛這裡的都尉十分熱情,不僅讓他們好好地休息了一天,還生怕他們遇到危險,特意讓運輸物資去五原大營的車隊提前一天出發,與他們同行。這裡離五原大營已經不遠了,他們在野外過了一夜,第二天吃晚飯之前就到了大營。

    霍光在自己的大帳內接待了張全三人,因為是私人關係的來往,所以他也沒喊別人,這也是為了說話更加方便一點。霍光讓人在大賬內擺下酒宴,說是酒宴,其實沒什麼人,除了他們四個,帳內有只有霍光的一名貼身衛士,飛鷹和小雷現在的身份是太子身邊的郎官,勉強也夠資格入得了席。

    張全他們每人的桌上都是烤肉和水酒,僅有的一點素食就是西域的乾果,五原這裡不產水果,這些都是從西域過來的商人那換來的,也只有高級將領才能分到點。霍光先把太子給他的信看了兩遍,發現信中並沒有說什麼重要的事,只是劉據說自己留下了陳文博等四人,他邊喝邊問張全:「太子殿下最近身體可好?現在整天忙些什麼?」

    這是場面上的客套話,張全也據實回到:「太子爺身體很好,吃得下,睡得著,最近除了去萬歲爺那學習處理政務,就是忙著組建神箭營。」

    這裡回答也在霍光的意料之中,他故意歎了口氣:「他是能吃得香、睡得好,不過卻把我害得睡不著覺。」

    「噢?」張全奇怪,「不知是太子爺有什麼事惹得將軍不高興了?」

    霍光用手指了指飛鷹和小雷:「還不是他們幾個。我讓他們帶著那個白狼進京,這下可好,不僅白狼沒回來,連他們幾個也回不來了。你們太子爺也真是的,非要搶我的人幹什麼?他要人不能從南北兩軍中去挑?」其實劉據在信中已經說得很明白了,霍光本身也並不在意,只是酒席上找點話題而已。

    張全也明白,不過還是要再解釋一下:「這也不能怪殿下,殿下奉旨組建神箭營,可身邊實在找不出什麼人來,連我這樣的也當了校尉,所以殿下一見將軍派去的幾個人就非常喜歡,硬是把他們留下來了。也只能說將軍身邊都是人才,隨便站出來兩個就能讓人刮目相看。」

    霍光聽了十分受用,揮了揮手:「罷了,太子殿下要人我怎麼敢不給?況且他們跟著太子比跟著我有出息,我可不會擋著別人陞官發財的路。」

    張全忙對飛鷹和小雷說:「你們還不謝謝將軍的提拔之恩?快去敬將軍一碗酒。」二人急忙起身,一抬手先行了一禮,然後才拿起酒碗:「謝將軍提拔之恩,末將敬將軍一杯。」說完二人一飲而盡。

    霍光也舉起酒碗,點頭示意了一下,也喝了一點。而後又對張全說:「張校尉從京城來,不知京城最近可有什麼新鮮事?」

    「最近長安城一切如常,只是前段時間大將軍的兩位公子在酒樓打架被皇上處罰了。」張全提這件事是劉據特別安排的。

    霍光還真沒聽說這件事,說起來衛不疑和衛登還是霍光的表兄弟,當下要求張全細細說過他聽。張全就把那日在酒樓上所見所聞說了一遍,當霍光聽說皇上把一些老將軍的子侄派到神箭營之後,心中不由一動。嚴格來說大將軍與他並不是一系的,他畢竟是霍去病的弟弟,可這兩派關係密切,霍去病不僅是衛青的外甥,而且他和他的部下都是從大將軍帳下劃出去的。現在雖然大將軍很少過問朝中各事,驃騎將軍也去世多年,可這兩系的人總以大將軍的老部下,或驃騎將軍的老部下自居,在他們看來,他們今天的地位、官職、聲望都是大將軍或驃騎將軍給的。

    霍光注意到一點,皇上派給劉據的都是大將軍老部下的子侄,這說明什麼?一是皇上想給大將軍一系的人一個翻身的機會,畢竟他們之中有才能的很多;二是想把神箭營打造成劉據的親衛營,或者說想讓以後的許多將領可能都出自神箭營,這樣劉據做了皇帝之後,在軍中的威信就不成問題。想到這,霍光不禁要為自己這邊的人打算打算,當下他試探著問張全:「皇上這個決定好,免得他們整日無所事事、游手好閒,等過幾日我再送批人過去,也讓殿下好好調教調教,就不知道殿下有沒有時間來管他們。」

    張全怎能聽不出這話的意思,急忙起身:「殿下的神箭營還沒建好,正缺人手,要是將軍能施以援手,殿下一定感激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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