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太子重生 上卷 第11章 北疆危機(4)
    等四個人都出了大殿,劉徹才對兒子說:「據兒,今天你的表現不錯。」

    劉據急忙行禮:「謝父皇。」

    劉徹又問:「聽說你最近對兵法很有興趣,有事沒事就去軍中轉轉,有沒有此事啊?」

    「是的,」劉據最近帶著張全把長安附近的北軍、南軍、建章幾個營地都轉了個遍,回來就和張全進行討論,對戰法研究,士卒訓練,兵器改良進行了一系列的探索,「最近兒臣是常往軍中走動。」

    劉徹點點頭:「你是應該多走走,多看看,朕準備把建章營改為羽林騎和虎賁郎,你看是不是把其中的少年兵單獨成立一營,讓你去試試?」

    劉據不知道為什麼父皇要讓自己獨領一軍,有點摸不著頭腦,所以不敢立即答應:「兒臣現在獨領一軍是不是早了點?兒臣可從來沒有領過軍啊?」

    劉徹擺擺手:「又不是讓你去打仗,只是讓你操練操練,不會不要緊,可以學嘛,朕看就把你的衛隊編進去,不行的話再找人來教教你。朕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就常帶著建章營四處狩獵,把打獵當打仗,一樣可以鍛煉人。就這麼定了,到時候你就負責成立一營,名稱你自己定,人數不需要多,主要是給你鍛煉的機會。」

    據一聽,急忙答應,其實他也想讓張全歷練歷練。

    最近劉徹又提醒他:「不僅要學打仗,其它的也要學,以後你要做皇帝的,不用樣樣精通,但什麼事都要知道一點,不然讓臣子們騙了都不知道。」

    劉據帶著這個好消息回到了太子宮,一回來就跑到甲觀那裡去找張全,張全正在練習兵器,當偵察兵的時候他可沒練過這些冷兵器,不過他把刺殺、格鬥的技能融入到兵器上,效果很不錯。

    劉據和張全一說,張全也是十分高興,他這一個多月來看了不少,學了不少,可學到的東西能不能用,還需要試驗一下,這下好了,終於有試驗的地方了。

    劉據看看李仲元不在,就問張全:「仲元呢?」

    原來自從兩個木匠提到有一位墨家傳人之後,李仲元就千方百計的想請出這位高人。他讓人去膠東國去請,又下了命令,不來也得來,如果墨軒不肯,就把他一家老小都帶來,不過他也特別交待:一定要客客氣氣的,還不能當地官府知道。

    今天一早派去的人就回來報告,這位高人還真不肯來,不過一家人已經被帶到了長安郊外。李仲元聽到這個消息就急急忙忙帶著人去看了。

    這時的墨軒正在一個屋子裡走來走去,門沒上鎖,可站了好幾個人,就是不讓他出屋。直到現在墨軒還弄不清是怎麼回事,他家世代居住在即墨城,家傳的是木工手藝,而他本人從小就喜歡各種新奇的事物,所以他不僅精通木工,對其它許多種手藝都很熟悉。他已經很少做東西,但做出來的必定是絕世佳品。以至於有許多人把他與墨子聯繫起來,說他是墨子的傳人,其實他與墨子根本沒什麼關係,如果硬要說有,就是他們的姓氏相同,不過這樣一傳,墨軒的名聲更大了,許多人慕名而來,卻常常連面都見不著。

    半個月前他家突然來了幾個人,墨軒可以看出這幾個都是有身份的人,他們請他去做些東西,但又不說是什麼人,也不說做什麼,就連去哪裡都不告訴他,墨軒當時就很生氣,把幾個人轟了出去,誰知他們一出門,就有一群人衝進他們家,把他們一家四口,外帶他的一個徒弟都拽上了車,然後還把他的家能搬的東西都搬走了,滿滿裝了幾大車,這幫人帶著他們一路西行。

    其實這一路上墨軒並沒吃苦,這幫人對他十分客氣,吃飯都點最貴的菜,睡覺給他最好的房間,只是不說明自己的身份,而且每天不停地趕路,一刻都不肯停留。昨晚他被帶到了這裡,而今天到現在都還沒有出發,墨軒估計可能這裡就是目的地,現在就等幕後的主人出現了。

    果然,臨近中午的時候,門外先是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是門口守衛的見禮聲,隨後門被推開。墨軒定睛一看,為首的一人很年輕,可以說就是一個孩子,而他身後的幾個人穿著便服,但墨軒能從他們的動作中看出他們都是當兵的。

    進來的就是李仲元,他一進來也在打量著墨軒,只見墨軒三十多歲,身材高瘦,大耳寬鼻,只是眼睛慘了點,典型的三角眼,再配上兩撇小鬍子,在李仲元看來,他演個漢奸什麼的都不用化妝了。他見墨軒斜著眼看著自己,目光很不友善,於是先施一禮:「墨先生,在下李仲元。」

    「哼!」墨軒鼻子哼了一聲,乾脆把頭轉過去不看李仲元了。

    李仲元也不生氣,笑呵呵:「在下把先生請來是想和先生談一談。」

    墨軒就像沒聽見,目光依然望著別處。

    李仲元還是笑呵呵的:「看來在下今天來的有點唐突,那在下就先告辭了,等過兩個月先生休息好了,我們再慢慢詳談。」說完,又施一禮,準備出門了。

    墨軒的鼻子差點被氣歪掉,快半個月了,他想罵人都找不到對象,所有的人被他罵時不僅一句話也不說、一句話不回,而且都笑臉相迎,讓他罵人都使不上勁,就像使出渾身力氣打出一拳,卻打在了水裡。說實話,再有幾天他就要被逼瘋了,現在好不容易來了個會說話的,卻又要走,還美其名曰讓自己多多休息,氣得墨軒大吼一聲:「回來!」

    李仲元轉過身來,故意裝著不明白:「先生是在叫我嗎?」

    墨軒都快哭出來了,可他也知道現在不是慪氣的時候:「你們把我抓到此地想幹什麼?」

    一聽這話,李仲元故意板起面孔,回頭問幾個手下:「你們誰抓了先生?」

    幾個人異口同聲:「屬下不敢,屬下們是請先生來的。」

    李仲元又問:「可綁過先生?」

    「沒有,我們身上沒有繩子。」

    「可打過先生?」

    「沒有,都是先生在打我們。」

    「可罵過先生?」

    「沒有,我們都是在讓先生罵。」

    「那你們餓著先生了?」

    「也沒有,我們都是等先生吃完了,我們才弄點剩飯剩菜吃。」

    李仲元又回過頭來,對墨軒說:「我們只是請先生來,不是抓啊?」

    墨軒真要暈了,他努力讓自己平靜一些,才問:「那你們帶我到這裡來有何要事?」

    李仲元見墨軒態度平和了點,才揮揮手,讓手下的幾個人先出去。等他們出去了,他才示意墨軒:「先生請這邊坐。」

    墨軒也不再多話,來到案几旁坐下,李仲元也坐到了另一邊。

    李仲元慢條斯理地說:「今天在下請先生來,是想請先生幫在下做一樣東西,如果先生能做出來,說明先生的確是個高人,想把先生留在身邊;如果先生做不來,那就說明先生的水平也不過如此,我當命人將先生送回膠東。不知先生可否答應?」

    墨軒心中暗想:這個白癡,只要我故意不做出來,你不就得放我走?你以為我會為了虛名把你的東西做出來,然後為你效力,那你可真把我看錯了,我就算不要這個名聲,也不會為你做事的。

    想到這,他一點頭:「好,我答應你,要是我做出來,我就跟你走,如果我做不出來……」

    「那我當然是要放先生回去。」李仲元幫墨軒把話說完,他心中也在想:我只答應放你走,又沒說放你的家人走,就算到時候你故意不做出來,我也有辦法把你留下來。

    「不知道你要我做什麼?」墨軒想早點回去,他現在就等李仲元把要求提出來,然後自己說不會,就可以回家了。

    李仲元也不答話,他從自己衣服口袋裡掏出了一張布帛,放在了案几上,李仲元是嫌東西放袖子裡不方便,特意給自己的衣服加了口袋,他怕加在外面不好看,於是加在了衣服的裡面。

    墨軒拿起布帛,原來布帛上畫的是一個結構圖,這是李仲元花了兩天兩夜畫出來的,其實並不是這個結構圖有多複雜,主要是他用不貫毛筆畫畫,所以費了很長時間,也費了許多布帛。

    墨軒輕輕用手一抖,布帛一下展開,很隨意地用目光掃了掃,可就在他目光接觸到結構圖時,他的眼睛一亮,神情變得異常興奮。他捧著結構圖仔細研究著,李仲元也沒有打擾他,只是靜靜地看著他,過了好半天墨軒才抬起頭來,說:「不用做了,我以後就留在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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