螭吻 卷一 穿越重生 第一百三十五話 易容
    日早飯過後,我就款上包袱背起月君,告別了前來相和東秋雨,獨自騎著法拉利沿著大道走,留下殘陽繼續在雲京,依然由他負責調動暗部破壞覆孽法陣和解救司徒夜流。

    雲京是菊良的都城,整個國家政治的中心,大人物的集中地,也是情報最豐富最有價值的地方,其實凌雲莊園只是暗部眾多的秘密據點之一,早在我決定放棄凌雲莊園的時候,殘陽就將覆孽法陣任務的相關物品資料轉移到其他據點,如今他不過是從一個據點搬到另一個據點繼續指揮罷了。

    說到分別,最激動人要數東秋雨,我才剛走出凌雲莊園的大門呢,他馬上撲過來死死纏著我不讓我走,連秋雲大叔都對他那副哭爹喊娘的模樣看不下去,叫了兩個健壯的護院將他從我身上架開,不料東秋雨使勁掙扎。

    兩名護院正為難該不該繼續,但聞秋雲大叔不悅的一聲冷哼,護院們也知道主子的意思,於是更用力想拽開東秋雨。

    東秋雨也不是省油的燈,趁他們猶豫的片刻一雙手已經得到自由,之後就猛地抱住法拉利的馬腿,他自己的腰和腿因護院的用力被拽著懸到半空中。

    結果突然被瘋子抱住一隻後腿的法拉利受驚,潛力爆發下竟然抬起了另一隻腿狠狠地朝非禮它的色狼奮力一踢。

    東秋雨知道馬腿的勁大,被踢中非得頭破血流不可。他匆忙地鬆開手低下頭想要躲開法拉利地飛毛腿。

    這一鬆,他的前身頓時失去支點,在半空中劃出完美的弧形,一張俊臉熱情地與大地來了回親密接觸。

    事出突然,拽著他的護院也沒反應過來,雙雙猛地向後一倒,拽著東秋雨的手也不禁鬆開,導致東秋雨的下半身也不能倖免地掉在地上,骨頭與地上的石頭發出一聲清脆的撞擊聲。頭還在地上拖出一條不短的豎線。

    忽然地變故頓時看傻了一群送行的人,東秋雨本人更是俊臉正面朝下地埋在地上,也不知道是什麼表情,只有身體微微顫抖證明他還是個活人。

    見一踢不中。法拉利還想再跑上前去給東秋雨踐踏兩下,讓那飢不擇食的變態色狼知道非禮一匹馬,尤其是一匹「公」馬會有多麼淒慘的下場,它知道自己帥。可它地帥不能成為色狼侵犯它的借口!不給點顏色,這色狼還不知道花兒之所以那麼紅就是被揍出來的血給染紅的!

    我趕緊勒住韁繩安撫法拉利,它要是真將東秋雨給踏殘廢了,到時候責任還得推到本小姐這飼主身上。那我未免太冤了。

    看了看地上一抽一抽爬不起來地「詐屍」,我不禁嚥了嚥口水,輕聲問:「秋雨。你還活著嗎?」

    「混……混帳。疼……那馬踢……踢得我……好……疼呀……」

    「別亂說。是你先嚇到我家法拉利的,再說它也沒有踢到你。是你自己掉地上的!」

    我立刻打斷他的話,替我家法拉利澄清,說完又偷偷瞄了瞄秋雲大叔。

    受人家照顧兩年,平日戲弄東秋雨也就算了,今天還害他在眾人面前出了那麼大地丑,雖說是他自作孽,但確實也有一部分責任在法拉利,我身為法拉裡的主人,希望秋雲大叔不要遷怒才好,畢竟秋雲大叔嚴肅歸嚴肅,心裡還是很疼秋雨這唯一的弟弟。

    「給……給我一幅畫……我就原諒……」

    惱怒!

    我頂著滿頭地黑線低頭看還趴在地上地「死人」,有點後悔自己剛才為什麼要拉住法拉利,早知道他臉皮那麼厚,是應該讓法拉利用馬蹄幫他磨薄一點地,不知道我現在能不能讓法拉利再裝出一次受驚的樣子去給他幾個蹄子。

    丫地,你們說這孩子的腦袋是啥構造來著,都半死的樣了,居然還敢和本小姐提要畫,想是平日整得還不夠多不夠狠!

    「夠了,秋雨!」

    秋雲大叔就是不同凡響,那架勢,那氣魄,一下就讓東秋雨閉上了嘴,繼續當個合格的屍體,不再支吾。

    「伊雪小姐,讓你見笑了,都怪我平日太寵著他,冒犯了小姐,還望見量。」

    「啊,不……」

    我眼珠一轉,從包袱裡拿出一卷畫遞給東秋雲,說:「兩年來多受你照顧,星辰暫時還要托凌雲莊園照顧一下,我也沒什麼好東西,昨天偶有所感,畫了一幅畫,就送給秋雲大哥,聊表謝意,秋雲大哥請不要推辭,也當是謝過讓我寄宿在此的那位朋友。」

    秋雲大叔正要拒絕,但聽我扯出「要感謝讓我寄宿在此的朋友」,這話也讓他把畫當是我送給他的頂頭上司「紅月」的禮物,他還沒有資格代紅月推辭,只好接下畫卷。

    剛聽見我要送畫時,在地上玩挺屍遊戲的東秋雨頓時抬起了頭,原本風流倜儻的俊臉沾滿泥塵,額頭磕破了皮,鼻頭上也有血流出,鮮亮的衣服也髒了一片,狼狽萬分,不比乞丐好多少,只見他雙眼死盯著我手上的畫卷,要不是站在畫卷前面的是他敬畏的大哥,只怕他就要象餓狗見了肉骨頭一樣撲上去搶了。

    本以為等秋雲拒絕,他還有機會再纏我一下,得到那幅畫,沒想到我臨時拉出紅月,看到秋雲大叔接過畫軸,他憤憤地將目光轉向我,滿臉哀怨,如果再咬上一條手帕或含住幾縷頭髮,就是十成十的怨夫,配上他剛從地上爬坐起來的慘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這蘭臻女人在施行家庭暴力,凌虐情夫。

    我抹了把冷汗,咳道:

    ,我已無牽掛,就此別過,有機會我會去梅毓看你們的。」

    說完,我趕緊扯上法拉利跑路了,身後還有東秋雨淒慘地吶喊。

    「伊雪,回來啊!至少也給我一扶幅畫!你不公平!回來!我也要畫!」

    「秋雨,閉嘴,你這成什麼樣!你們,把他扶下去,讓大夫給他看看傷勢!」

    秋雲大叔的聲音一如既往充滿威嚴,不回頭我也知道。東秋雨一定又被拖著走了,那可憐的孩子啊,本小姐就是故意在氣他的呀。

    哼哼,本小姐說過了嘛。記恨是女人的天性,最後臨別,不報復東秋雨多年來和我搶畫之仇,我是走也走得不甘心呀。

    送一幅畫給紅月。卻找秋雲大叔寄放,依秋雲大叔的個性,他一定會謹慎地保護那幅畫不讓任何人碰觸,尤其會重點「關照」明顯表達出覬的東秋雨。事關紅月,秋雲大叔是絕對沒情面可講的,兄弟情也不行。這方面暗部的教育算是很成功。

    殘陽應該不會計較我用他地名號整東秋雨。那幅畫多讓秋雲大叔保存一段時間。

    兩年來做夢都想要的畫就在身邊。卻連看一眼都不被允許,東秋雨一定會鬱悶得撓牆。睹,但我可以讓暗部轉述東秋雨要死要活的模樣,也值了!哦呵呵呵呵!

    走出東秋雲他們的視線,確定周圍沒有監視地目光之後,我快速拉上法拉利跑進樹叢裡,按照殘陽給的路線跑到指定的地點,很快就看到換上普通蘭臻女裝的妖月和紅紗,她們站在最大地一棵樹下,神情冷淡,旁邊繫了一匹棕色的神駿,見我靠近便快步走上前來。

    「吾主。」

    「免禮,為孤易容吧。」

    「遵命。」

    妖月接過法拉利的韁繩將它牽到一邊,紅紗熟練地從她的包袱裡那出一套易容道具,我閉上眼睛,任由她在我臉上擺弄。

    她地手法熟練,速度也快,大抵半刻鐘左右,她就將化妝的道具都收到一邊。

    此時,妖月拿來一套新衣服幫我換上,款式有些拖沓,不是蘭臻女性常穿的輕便颯爽地外出便服,是一些天生體弱常處深閨地蘭臻女子所穿地秋裝,以淡色為主,因為從病人的角度考慮而設計,比一般便服更加保暖。

    時值秋季天涼,她們先為我套上月牙色緊身短祅,在袖口衣緣鑲有白色毛皮作出鋒,手上戴有半截式露指地薄質錦繡手套,下束水色冰紈長裙,外罩雅藍落花煙雲長袍,系以金銀線繡絲帶,腰帶上除了偽裝成香囊的乾坤袋,還佩帶了一塊雕飾成三朵蘭花的影歌水玉,影歌水玉乃玉中極品,有很強的靈氣,佩帶可保佑身體安康,上面更是配合夕顏親自雕飾的天律守護符文。

    「吾主,這張臉您可滿意?」

    易容換裝完,紅紗端一面鏡子到我面前,給我端詳自己的新模樣。

    是一張非常有古典氣質橢圓的鴨蛋臉,光潔白皙,雙頰塗了圈腮紅,與晶瑩的皮膚比襯起來反倒有種病態的蒼白,眼眶微黑,柳眉細長,憑添憂愁,櫻桃小嘴,唇如點絳,誘人品嚐猩紅的甜美,寬鬆的衣服使身材看起來更加嬌小玲瓏,分外惹人疼惜。

    眉頭一蹙,愁思萬千,殘陽想要健康無比的本小姐扮病美人?

    「這臉是沒問題,可為何孤要扮成病懨懨的樣子?」

    我在身上聞了聞,衣服上竟然還薰上了藥香味,以後該不會每天還要灌我喝藥湯吧?不要啊,中藥很苦的!

    「回吾主,是殘陽總領的吩咐,您射殺賊匪展示出來的箭術已經引起菊良一些高層的注意,且您拿弓箭的模樣太顯眼了,所以殘陽總領認為您表現得虛弱一點比較不引人注意,方便我等保護您,而且深秋天涼,穿袍子比較暖和,袍子看起來拖沓,實際上並不妨礙行動。」

    我想妖月的話意思應該是月君的模樣太顯眼,天下獨此一號,而且以弓箭之強行走江湖的人又太少,背著月君的我不管怎麼易容一定馬上會被發現,但我偏偏除了弓箭就別無所長,只要被有點武藝的人近身我就穩死無疑,乾脆就讓紅紗將我化裝成一個柔弱到連殺雞之力都沒有的病美人,即便遇到敵人,他們也會小瞧我而將注意力放到紅紗和妖月身上,相對的我就安全了,那袍子是暗部縫製,看著絆手絆腳,但不會妨礙逃跑,出了事要溜絕對沒問題。

    唔,被小看了呢,本小姐在他們眼裡弱得像個玻璃娃娃,好像不好好保護一摔就碎了,鬱悶,本小姐平日也有鍛煉的呀,只不過沒有他們的訓練那麼變態,暗部全都強得不是人,咱只能自保,不和他們比!

    我對著鏡子再次端詳自己的臉,這病美人美則美矣,貌似行情不是很好啊,看看還行,誰會想娶個藥罐子回家,就連站得近了都怕被傳染,這麼以來,此去竹徵的一路上本小姐豈不是冷清得可以?

    嗚哇啊,我不要啊!

    本小姐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才辭別了星辰和嵯峨,就為了能多釣幾個大帥哥,如今這病樣連近帥哥的身邊說句話恐怕人家還不願意呢!

    悔不當初啊,早知道我就勉強帶上星辰,至少也比一個帥哥都沒有來得強,孤家寡人很寂寞的!

    我說,咱再換張臉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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