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隋唐 正文 第十一章:不同凡響的馬屁神功
    高德祿帶著莊見上殿參見楊廣,一般人面聖,都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哪成想這位莊大少根本沒有這種經歷,便在這種時候,猶自不忘意淫呢。一個沒有注意,竟讓這位一身小太監服飾的莊見同學,直衝到了玉階之下。

    方才驚得面無人色之際,卻忽的見莊見同學竟突然五體投地,就在那台階上梆梆的磕了倆頭。

    剛一愣間,卻又被這廝那驚天動地的呼痛聲,驚得一顆心頓時如墜冰窟一般。駕前失儀,而且竟然敢撲到玉階上,按宮中規矩,乃立時杖斃的刑罰。便是他這引領者,也是脊杖二十的重罰。

    高德祿此時連死的心都有了。自己怎麼就攤上這麼個活寶呢?這二十下脊杖下來,自己這老胳膊老腿的,怕是挨不過這一關啊。心中恐懼之際,已是渾身如同篩糠,噗通的軟倒地上,簌簌發抖,高聲請罪。

    大殿上,虞世基與尚書左丞裴世矩、太僕少卿宇文化及固然看的驚愣,便是高高在上的楊廣,也是不由的一呆。像這種面聖的情景,自大隋建國以來,絕對是首次。

    眼見著小莊同學眼內含淚,兩手抱著腦袋哀呼叫痛之際,竟是就那麼一**坐在玉階上,眾人不由的一陣面面相覷。等到再聽明白這廝口中嘟囔的言語後,便是連楊廣也是一陣的無語,面色怪異的看著下面這個憊賴小子。

    原來這位莊少爺疼痛之下,雖是一手撫額,另一手卻是摸著那玉階,正自滿眼放光的嘟囔道「娘希匹啊!漢白玉啊!靠了,沒磕壞了吧?好寶貝啊,這要背回去,能買多少個畢羅啊?嘖嘖,寶貝!真是寶貝!哎喲,日,真他娘的疼……」隨即便是一陣的吸氣之聲響起。

    眾人額頭上不自禁的都是搭滿了黑線,暗暗罵道:這個土包子!這種白玉他竟想著拿去換畢羅,簡直是暴殄天物啊。若漢白玉有知,不知會不會生生委屈死。

    他們可是不知道,優秀的穿越青年小莊同學,來了大隋,上街吃的最好的東西,就是那畢羅了。這一碰上好東西,自然而然的就拿那畢羅來衡量咯。

    楊廣隆起的眉弓一皺,微微搖頭。隨即沉聲喝道「你這憊賴小子,見朕不跪,還敢坐在朕的玉階上大呼小叫,可是以為朕真的不能殺你嗎?」最後一句,已是話聲森森了。

    莊見耳中聽的喝聲,猛地一省,這才想起自己乃是來拜見皇帝的。聽著頭頂上那個冷森森的話聲,不由的激靈靈一個冷戰。嗖的一下就出溜到玉階下,也不管楊廣說的啥,五體投地間,張口就高呼起來「臣莊見仁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恭祝吾皇陛下,江山萬世萬世萬萬世!吾皇聖明如堯舜禹湯,智慧如天高海深。小臣乍見如此聖君,心中惶恐激動難言,這才失態,求皇上明察啊!」

    楊廣哪料的自己不過說了一句,竟是惹來這麼一大通。一愣之下,不由的哈哈大笑。話說那皇帝萬歲萬歲萬萬歲之說,乃是後世滿清之時才出現的說詞。至於此時,萬歲一詞雖說也是單指皇帝,但多是用於行文表章之內,少有人這樣滿口諛辭直諂的。

    這隋煬帝本是個自尊心極強的人,平日裡誰若是不奉承著,這心裡就會有些不高興。哪成想今日竟從一個十餘歲的孩子空中,聽到這種贊語,一時間心懷大暢。只是聽莊見竟然自稱為臣,更是啼笑皆非。他卻不知莊見同學後世看的電視中,多是大臣參見皇帝的段子,可不都是稱臣的嘛。

    楊廣大笑不已,下面高德祿偷偷抹汗。旁邊宇文化及和裴世矩,虞世基卻是心中大罵,這莊見簡直無恥至極!毫無一絲讀書人的風骨。這一張嘴便是滔滔不絕的阿諛諂媚,連草稿都不帶打的,其馬屁神功簡直是到了爐火純青之界了。

    莊見說完那話,聽的楊廣大笑,心下大大鬆了口氣兒。抬起頭來,仰著一張小臉兒,應和著楊廣亦是諂笑著,笑的猶如百花盛開一般。只是大為可惜的是,這朵花兒,不惟滿是鼻涕眼淚的,額頭上尚橫著一道粗粗的紅印,此時已是腫起老高。讓那朵花兒,怎麼看都像是一朵殘花。

    楊廣大笑一陣兒,這才低頭看他。笑道「你這小子,大街上衝撞朕的車架不說,朕聽虞愛卿說,那方才外宮起火一事亦和你有些關聯,那是怎麼回事啊?還有,你這憊賴小子,又不是我大隋官員,自己稱的什麼臣?朕何時竟有了你這臣子了?」說著,苦笑搖頭。

    莊見這一下午間,早已打好了腹稿。此時聽的楊廣問起,這才正色道「皇上啊,臣,啊,不,那個,草民下午衝撞您車架那事兒,其實是被人陷害的。當時,草民聽聞皇上凱旋而歸,心中亢奮。想及我大隋自今日起,版圖已是遠超古人。與這大業盛世之下,我皇何等豐功偉業啊!三征高麗,拓地千里。御駕親征,士氣如虹。正因為有了皇上這番親身勞苦,才有了我大隋漢人的千萬年基業啊。皇上征伐高麗之意義何等遠大啊,不但將隱患扼殺於端倪之間,還為我大隋各民族融合做出了難以估量的貢獻。皇上這般豐功偉略,便是那三皇五帝,秦皇漢武亦是遠遠不如。臣,啊,草民當時對皇上的敬仰之情,猶如大江之水,奔騰翻湧,又如那黃河之水氾濫,一發不可收拾啊。正在激動之時,這心情激盪之下,動作便不可控制的大了些,卻被人一把推出,這才有了衝撞皇上車駕之事啊。至於那下午起火的事情,那是……」

    他說到這兒,正自要再加狡辯,卻見楊廣忽的站起身來,一揮手讓他停下。滿面潮紅之際,雙目放光,呼吸急促。

    知己啊!這才是知己啊!說的多好呀!不想這小小孩童果然見識不凡。怪不得子方說其胸中大有溝壑呢。果然!果然啊!這一番話,就應該讓那幫迂腐的大臣們聽聽!聽聽朕的功績,在民間究是何等樣子!哼哼,朝中眾臣可見都已老了!雄心壯志已是消磨的差不多了!哪裡能跟上自己這番雄才偉略的施展啊!

    楊廣心中激動,在上面不停走了幾個來回之後,這才猛地停住身子。回頭盯著莊見,讚道「好好好!不想你這孩童如此年紀,竟有這般見識!天下知朕心意者,唯你而已,朕不孤矣。好好好,朕很欣慰,很欣慰啊!」說著,點頭不已。他歡喜之餘,對那失火之事,既是沒有引起什麼亂子,自是早拋諸腦後了。

    旁邊宇文化及、裴世矩和虞世基聽的一陣的頭暈。這個無恥的小子,卑鄙的無賴!居然是一個高手啊!這張嘴,愣是把黑的說成白的!大敗說成大勝!三征高麗惹得民怨沸騰,烽火四起。到了他這兒,竟然成了不世之功業了。日啊!這還有天理不?

    眼看著皇帝那滿面掩飾不住的喜意,看來這小無賴真真的要時來運轉了。比較之下,對自己的修為,不由的大是擔憂。暗暗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找機會,與這位神童交流一番才是。雖然說,這廝,很無恥!

    眼見楊廣竟是這般大讚那無賴,不約而同的都是同聲賀道「聖上雄才偉略,世人不識,我等身為大臣,有負聖上厚望,祈聖上降罪。」說著,同時跪倒。

    莊見在旁看著,不由的心中一跳。喵喵的!壞了!貌似有些太過出頭了啊。這俗話說,一定要扶著一片打擊一片。要是一桿子挑翻一船人,自己可是絕對吃不了兜著走了。不行不行,花花轎子人抬人啊!主席也曾說過: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才是。

    心下想定,不待楊廣答話,已是又開口道「皇上,其實諸位大人實乃忠臣啊!他們也都是支持皇上的。皇上試想,若無諸位大人的全力施為,便是有再好的想法,多麼驚世的才略,要沒有幾位大人的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如何能如臂使指,保障皇上你的才略得以順利施展呢?所以,草民以為,諸位大人也是勞苦功高的啊。」

    宇文化及和裴世矩、虞世基耳中聽著,先是一愣,隨即都是轉頭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這小無賴,啊,不,這小哥兒真是自己的知己啊。想及幾番征戰,幾人累的跟狗一樣,兩次大敗,靡費軍資無數,早不知被人在背地後兒戳了多少回脊樑骨了。可是自古便是錯誤都是大臣的,睿智英明都是君主的。自己幾人這般苦水,又向何人說去啊?想及昔日種種,心中越想越悲,不由的已是涕泗橫流,嗚咽伏地大哭起來。

    莊見收穫了三人的感激,心下得意。楊廣此時也是心情激盪,自上面直下玉階,伸手一一扶起,便連莊見也是鄭重扶起。神色激動地道「眾家愛卿多有操勞,朕知曉的。那些迂腐之輩,如何跟諸位愛卿相比?快快起來,都起來。高德祿!」說到這兒,回身叫道。

    高德祿眼看著面前的一幕,正自大是讚歎。這小哥兒當真是少年英雄啊。瞧瞧人家一番話,這朝中哪位大人,能得陛下引為知己啊。單就陛下今日一語,這小哥兒日後前程無限啊。心中暗暗打定主意,自己可要好生巴結著才是。

    正自心中暗轉,忽聽得楊廣叫聲,連忙趨前躬身道「老奴在。」楊廣雙眉揚起,有力的向空一揮手道「傳朕旨意,太僕少卿宇文化、尚書左丞裴世矩、通直郎虞世基,恪公盡守,盡心國事。各官進一級,賜玉璧一對,金十斤。以示嘉勵!」

    高德祿高聲唱應,自有舍人記下,高德祿拿了去尋符寶朗用印。宇文化及等人聞聽俱皆大喜,看著莊見那張滿是稚氣的小臉,心中對莊見那感激簡直是剛剛的。就這麼幾句話,聖上便賞下這般大功。眼見這位莊兄弟的前程,實是不可估量。一定要與這位莊兄弟好好結交一番!三人心中卻是不約而同的,同時轉著念頭。

    跪倒謝賞,楊廣揮手令站起來。這才轉頭看向莊見,方才自己封賞中,特意將他忽略過去,這番倒要看看,這小子是不是個侍功自傲的主兒。

    目光所及,卻見莊見滿面都是讚賞崇拜之色,毫不見一絲懊惱之色,心中不由大喜。抬手向他招招,讓他近前。

    他哪知莊見心思,這廝別的不會,那察言觀色,揣摩人心的功夫早已是千錘百煉過的。對於在老大面前,即使再有功勞,也不能稍露得色這個道理,早已在前世就已深知了。這會兒,不過是牛刀小試罷了。

    聽著宇文化及三人得到的封賞,心中雖是如同幾百個貓爪子撓一般,這面上做出的,卻是一副對楊廣英明的讚歎歡喜之色。

    此時見楊廣招手,連忙小步靠近,仰著一張小臉,面上那副崇拜之色愈重。楊廣看的心頭大暢,竟是攜著他手,直走上御座,令他在下首陪著坐下。

    這番舉動,宇文化及等人固然是看的又是驚駭,又是艷羨。莊見自己也是有些暈暈乎乎了。娘希匹啊!老子和皇帝一起坐呢。該不會是看自己英俊瀟灑,起了收自己為義子的心思,要把這皇帝位子給老子過過癮吧?唉,話說做皇帝好煩的。幹好了要累死,幹不好被後人罵死不說,來不來的就被人家推翻了,然後就是殺的一地人頭的。不行,老子可不能幹這賠本買賣。不過要是讓我做幾天玩玩呢?要不要坐呢?唉,這是個問題啊。頭疼頭疼。

    楊廣哪裡知道自己不過是看他年紀小,又能知自己心意,這才歡喜之下,賜了他個特列。這憊賴小子,心中竟然轉起這個念頭來了。若是知道,恐怕能立時撕了他也說不定。

    此番見他目光迷離,滿面的憧憬,還以為他是歡喜的暈了。不由呵呵一笑,道「小見仁,你年紀尚小,這賞賜嘛,朕卻是不好思量啊。你倒是自己想想,想要朕賞賜些什麼給你?」

    莊見聽見他對自己的稱呼,方纔的好心情頓時丟的一乾二淨。娘希匹的!又是小賤人!我日你個仙人板板的,稱呼一聲見哥不行嗎?再要麼叫聲小莊,咱也勉強可以接受的嘛。媽媽的,這啥時候才能拋掉「賤人」這個稱號呢?

    心中不爽之際,聽的楊廣問話,只得打疊精神,正色回道「皇上,草民所說乃是事實而已,一無功勞,二無建樹的。怎能受皇上封賜呢?不過,要是皇上真要賞賜。草民倒是有一事,想要向老天祈求。只是草民凡夫俗子,苦無門路,皇上貴為上天之子,可能代草民一求?」

    楊廣一愣,疑惑的問道「哦?你所求何事?且說來聽聽。」

    莊見一本正經的跪倒,磕頭道「草民想求上天,賜予我主無盡的壽元,強壯的體魄,笑口常開的心情。永永遠遠,生生世世眷顧我大隋臣民,使我等臣民能永生沐浴在皇上的恩德之下。求皇上為草民求一求好不好?」

    他此話一出,站在下面的宇文化及、裴世矩、虞世基三人齊齊覺得身上一冷,渾身的雞皮疙瘩頓時掉了一地。強忍著胃中的翻騰,不使自己嘔吐出來。一個身子卻是不禁的有些顫抖。

    無恥!無恥!簡直就是老太太喝稀飯——無恥下流!這麼噁心的逢迎拍馬,都能這麼一本正經的說出來,這丫一定是個妖孽!千年的妖孽啊!老天爺打雷吧!打雷劈死他吧!不然咱們恐怕永遠沒有出頭之日鳥!

    幾個原本自以為馬屁功修煉有成的老貨自顧自怨自艾,上面隋煬帝楊廣,聽的卻是不由的大是感動。滿眼竟是隱泛淚光,抬手輕撫莊見的頭頂,良久方才輕輕一歎,道「唉,傻孩子。難為你這份心兒了,朕,答應了!一定為你問到就是。不過朕要給的,是給你的賞賜啊,你卻來為朕求些個什麼?」

    莊見心中偷笑,喵喵的,讓你去問老天爺,就是讓你去死。你丫個傻二,居然也答應了。嗯嗯,老子也很高興。你丫早死,老子也好早做準備。看看你那裡有什麼漂亮的妃子,美麗的女兒啥的,老子才好接手嘛。不然,你老人家哪天心情一個不爽,莊爺的頭顱可是在脖子上坐的不大穩了。

    眼見忽悠成功,見楊廣心情激盪的問自己,這才裝出一副天真之像,為難的道「人家說天地君親師,除了天地之外,就應該是君啊。草民除了這個外,也沒什麼要的了。」愁眉苦臉的唯一思索,又道「要是皇上一定要賞賜我,那麼給我幾兩銀子,讓我買好吃的回去孝敬孝敬老爹就行了。」

    楊廣大是讚賞,打量了下他,沉吟道「你方才一來就稱臣,朕也不能白讓你稱了。只是你年紀太小,若是給你賜了官兒,一來你也不會做,二來嘛,也易被大臣們詬病。這樣吧,你且作詩一首,也讓朕看看你的才學如何?量才而定,如何?」

    莊見聽著楊廣讓他作詩,頓時張口結舌,方才一番伶俐,這會兒卻是一絲兒也是不見了。

    香蕉你個巴拉的!作詩?老子只會拉屎!讓老子給你表演下怎麼運用板磚派人,怎麼拿西瓜刀砍人還行,這作詩,我操!他認識老子,老子不認識他!

    眼見的楊廣雙目緊緊盯著他,頗是熱切,看來是躲不過去了。有心剽竊下後世的名句,奈何莊大少後世上學時,委實沒有費心去背。若是靈感來了,念出幾句名句來,倒是有可能。但要整個兒的背全咯,對不住的很,仨字兒:背不過!

    心中焦急之餘,頭上已是不由的見汗。抓耳撓腮之際,卻見楊廣眼中笑意竟是越來越濃,心中一動,忽的記起曾有人說起,楊廣自負文采,向來不容詩才強過他的人存在,這讓自己作詩,怕是也是帝王心術為之,有心考究自己呢。既是如此,自己若是真個背出什麼千古絕唱來,怕是賞賜還沒見,菜市口那兒倒是有個位置等著自己去吧。

    心中想明白這點兒,不由的出了一身冷汗。首次對自己當日的不好好學習,感到了由衷的安慰。又有誰人能想到,正是自己的不學無術,反而讓自己避過了一場大禍呢?只是雖說如此,要是讓楊廣瞧自己不起,那麼對自己怕是也沒什麼興趣了。

    這裡面既要能吸引楊廣,還要能讓自己聖眷不衰,倒要好好籌謀一番。他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個不停。

    半響,方才抬手搔搔頭,對著楊廣道「皇上,這個,這個詩這個東西嘛,其實……其實草民稍有鑽研的。草民自懂事以來,多是研究聖上的功績去了。只覺在聖上的豐功偉績面前,任何才子絕句都是一文不值的。故而,這詩嘛,草民雖是可以做的,但實是做的小有所成而已。在皇上這等萬世絕才面前,還望不要笑話我才是。」

    楊廣聽他說自己作詩小有所成,不由的眼中閃過一道精芒,呵呵笑道「好好,小有所成也是不錯,朕不笑就是,不笑就是。你且做來。」

    莊見點頭應了,站起身來,來回踱步,思慮半響,方才一手負後,一手撫胸,朗聲吟道「屋裡點起萬盞燈——不黑!屋外一燈也沒點——很黑!要是屋外也點燈——也不黑!屋裡屋外不點燈——都黑!」

    吟罷,自我搖頭讚歎一番,這才轉身向楊廣躬身道「皇上,草民這首詩就叫黑不黑,還求皇上點評。」

    自他第一句詩出口,旁聽的眾人就是一呆。等到後續三句一出,眾人頓時面面相覷,這也叫詩?!宇文化及本是個草包,尚不過覺得此詩大有些怪異而已。但裴世矩和虞世基俱為飽學之士,聽著莊大少這狗屁詩句,心中已是幾乎要笑的爆了。只是在皇帝面前,卻是不能失儀,只得極力憋著,兩張老臉已是憋得又紅又紫,一片古怪之色了。

    楊廣同學何曾聽過這般驚世駭俗的絕唱,等到莊見同學長聲吟頌完後,呆呆的愣了半響,面上紅一陣青一陣的,終是眼中笑意越來越濃,「哈哈哈哈哈……」一陣爆笑,再也憋不住的揚了起來。直笑的前俯後仰,拍案不已。

    下面幾人本就憋得難受,受了楊廣這一刺激,再也忍不住,大殿內頓時一片聲的爆笑而起。

    莊見同學臉頰**,眉梢顫抖,額頭上黑線與汗水齊飛,藍靛與鍺紅共一色。本來擺著造型的雙手,忍不住有些抓狂般的輕顫著。

    你二大爺的!我叉叉你個圈圈的!很好笑嗎?老子詩才雖說比不上李杜,但好歹也是詩啊!一個兩個的,笑的跟狗一樣幹啥?!日你個香蕉巴拉的!笑吧,笑吧,我詛咒你們!上廁所沒手紙!吃方便麵沒料包!我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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