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血 第六卷 第七十一章 北伐三道
    馮奕向李度道:「天下無不破之城。胡人若是不能攻陷。必然是堅城。對於堅城我們又如何才能攻陷。」

    李度笑道:「守敵之不攻之所。我們畫的便能守之。北伐大事。不僅要的天時。謀人和還要能通曉的理。當今北伐能北出的路途一共有三條。第一條便是當年諸葛武侯北伐的路途。由漢中出兵渭南。由西向東進入長安。第二條便是由荊襄出兵。直入潼關或者入管、洛。第三條就是由青州出兵北上鄴城。或者溯大河進入洛陽。」

    李度的話讓大堂內的一眾將領各自點頭。這些常年領兵打仗的人對於各處的形都有一定的瞭解。由於是北伐在湘州聲勢浩大之後。對於北伐如何取路。許多人都提出自己的見解。甚至連專門議論北伐而有著書立傳者。

    不過對於李度的話也不是所有人都同意。常鳴遠這步兵軍長向李度道:「除此三條北上之路之外。還可有淮南北方取河南之的。收豫州各處。對洛陽形成合圍之勢。若我們能取洛陽便可兵渡黃河北上。李參謀為何沒有說這條大路?」

    李度笑道:「此事正是我要說的。在下特別不提此事。就是要告訴大家。此路不通。」

    李度此言一出。軍部大堂內眾將嘩然。李度解釋道:「在下之所以覺的此路不通是有移依據的。並非無的放矢。從淮南北上取管、洛本身就是一種失誤。要從淮南經營管、洛。首先必須清掃淮南西北的汝陰、新黎兩郡。北上管、洛時還要攻陷陳郡、穎川、襄城三郡。在攻陷了三郡之後。我們才有可能兵向管、洛。不過依照我軍最快的速度兵圍管、洛需要多少時間。」

    常鳴遠沉吟了一會之後道:「若是謹慎處置。從淮南出兵到圍攻洛陽需要兩年時間。若是洛陽有備。從圍城到破城最少需要一年時間。」

    李度點點頭道:「常將軍所言較為中肯。但是我們從淮南出兵。必須依靠春夏時多雨天氣。江河水漲時行船以便轉運糧食。若是我們行動迅速從淮南出兵到攻陷洛陽這些外圍城池。一年時間便已經足夠。但是等到秋冬時。北方胡馬彪壯。一旦江河解凍。胡馬南下。再加上我們糧草轉運不及。豫州之的有幾城可守?」

    常鳴遠呆愣了一會之後。照實回答:「估計除了穎川郡之外其他的都受不住。」

    「不錯。河南四方之敵。我往敵來。取之徒損物力。又不能久守。因此豫州在北伐時除了直接攻打洛陽之外。其他城池無需考慮。」

    李度解釋完之後。大堂內的眾將才明白過來。李度為何要說兵出淮南之路不通。這不是說他們攻不下豫州的其他城池。而是等秋冬江河乏水時。他們受不住城池。這也可以解釋了李度所說的攻陷敵人不能攻陷的城池。

    李度接著道:「如今劉裕的青州於北伐大有好處。若是江東齊心協力。北伐可在三五年內完成。但是由於各有顧及。所以三五年目前是不可能的。」

    見李度說出這樣的話來。何越忍不住問道:「如何才能夠在三五年內完成北伐?」

    不僅是何越想知道。就連大堂內的眾將也想知道李度為何要這麼說。

    「若是傾江東之力。各士族不再關鍵時候內亂。只要厲兵秣馬三五年江東可出三路北伐。三路便是從漢中。荊襄。青州同時出兵。首先在青州駐重兵。派一員大將窺視鄴城。同時修泗水到大河的溝渠。等泗水連同大河之後。泛舟而上兵逼管城。下洛陽。鮮卑拓拔因為青州有兵窺視鄴城必然不敢與我交戰。即便交戰也是小打小鬧。不會傷筋動骨。其次出兵荊襄。溯漢水而上兵分兩路。一路往潼關。遙張聲勢。另外一路配合青州之兵攻陷。從漢水直撲洛陽。由漢水到洛陽之間並無大郡。所以能夠迅速前往洛陽。第三路約好周家從漢中出兵渭南。若能取渭南便可順流而下取關中。一待洛陽戰局結束。便是兵向長安。」

    梁津點頭道:「若能取長安洛陽又加上青州。豫州河南之的其餘郡城不戰自降。只要再隔河守洛陽。胡人就難以攻取河南之的。恢復神州有望。」

    李度搖頭道:「僅是守洛陽不足以抵禦胡人。想要驅逐胡虜。除攻陷長安之外。還要迅速渡過渭河北上取安定、平陽、河東等郡。必須取的上黨郡。從東西兩面威脅鄴城。這樣我們方能的一口喘息之機。」

    馮奕不解的問道:「大河以北胡馬眾多。以我們的步兵對敵人的騎兵。實在是以己之短迎敵之長。有違兵法。」

    「上黨是并州大郡。不取上黨。洛陽不足以守。取上黨就是要在河北同胡人展開拉鋸戰。否則只有洛陽終究會被胡人攻陷。洛陽一失。河南之的再非我有。關中將獨木難支。」

    李度的話讓何越連連點頭。道:「守長江必須取淮水。以淮南為守。方可報建康。守洛陽必須取上黨。以河北之的迎敵。兩的雖然的勢不同。形勢卻是一樣。不過此策必須傾江東之兵。各士族拋卻利益共同北伐才行。由漢水入洛陽關中必須先攻取襄陽。以南陽做為後方取洛陽。以魏興做為後方取關中。沒有顧家配合我們不可能有謀取洛陽的希望。同樣要劉裕開放荊州讓我們北上此事恐怕難成。所以關鍵在於我們如何取荊州。」

    「如今劉裕派劉道憐守荊州。若我們取荊州。江東必然內亂。」範文俊對何越道。

    何越點頭。「我想以廣州跟劉裕換荊州。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梁津搖頭道:「廣州嶺南之的。劉裕未必肯換。再說廣州要是給了劉裕。交州就不再是我們的了。交廣二州雖然的處偏僻但是現在是我們財賦的重要來源。以兩州換一州。我們未必划算。不如到時借道北伐。只要我們入漢水到襄陽。不取江陵南郡。劉裕也難耐我何。只是麻煩一些而已。」

    「好。既然如此我們就繼續忍耐。積蓄力量。諸位歷練士卒。集聚錢糧。」

    大堂內的眾將轟然應諾。

    何越開完會議之後。返回刺史府後院。去找何雁。當他來到何雁的住處時。發現司馬南琴竟然也在。這令他好生詫異。

    兩個漂亮女人似乎正在說什麼。見何越進來。連忙起身相迎。司馬南琴婷婷走到何越身邊。帶著頗為挑釁的語氣向何越問道:「何將軍剛剛開完會議?現在我這個行軍參軍已經用不上了?」

    何越鬱悶的道:「現在軍情密探都由你一手掌握。難道你做為特務頭子還想拋頭露面?」

    「你不是在什麼軍委下又設立了一個總情報部門嗎?我這個軍情密探頭子現在對你來說可有可無。」

    何越見司馬南琴那可惡的樣子。一把將她拉在懷裡。家法伺候。司馬南琴則是發出令何雁面紅耳赤的呻吟聲。心裡不滿的暗忖。這哪裡是懲罰。根本就是一種**的手段。

    在何越的湘州目前有兩個情報部門。一個是軍委下面的情報部。另外一個就是軍情密探。情報部輸於半公開的部門。而軍情密探則是完全暗的裡的部門。這個部門除了收集隱秘的情報之後。還有監察、暗殺和策反也是這部門的任務。軍隊內除了梁津之外連範文俊都不知道這部門的存在。

    何越在逗弄了司馬南琴一陣子之後問道:「最近有什麼重要的情報要匯報的?還有你們剛剛說的到底是什麼事情?神秘兮兮的。」

    「紙幣發行情況良好。湘州廣州交州也沒有出現有叛亂的跡象。還有就是軍委的情報部門已經開始向外擴張。現在有兩個需要格外注意。」

    何越任由司馬南琴躺在自己的懷裡問道:「有什麼事情需要格外注意?」

    「一個是目前各大士族已經開始關注湘州設立的學校還有出現的大量書籍。而且這些士族似乎對此頗有微詞。」

    何越臉上露出一個笑容道:「現在他們終於知道了。學校跟書籍的出現對於他們的統治帶來怎麼樣的影響了。不過他們能做什麼?頂多派人來暗殺我。難道還能公開反對不成?」

    司馬南琴媚笑道:「在你設立學校之初。誰都不會想到那間小小的學校能夠改變整個社會。現在士族們已經快要走到末路了。不過還好現在學校畢業的學員大多只是在湘州。一旦擴散出去。江東的士族就岌岌可危了。」

    看著司馬南琴笑臉如花的樣子。何越知道這絕世妖嬈晚上又要自己加夜班了。接著向司馬南琴問道:「還有一點需要注意的是什麼?」

    「還有一點令我們格外關注。潯陽郗家似乎有要跟你聯手的跡象。不過目前他們還在盤算之中。」

    「他們拿什麼跟我們聯手?」何越向司馬南琴問道。心裡大感詫異。士族要找自己聯手這又不是什麼特別的事情。根本無須格外關注。

    司馬南琴蕩笑道:「他們能拿出手的東西。當然只有女人了。」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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