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血 第六卷 第四十六章 蜀郡城外
    重裝甲兵除了行動力之外。不論是攻擊力還是防禦力都是最出色的。在這個時代。甲兵是一支軍隊戰鬥力的代表。非常重要。由於何越沒有騎兵。所以對於重裝甲兵的要求非常高。這些扎甲兵在穿扎甲跟不穿扎甲時都應該有差不多的戰鬥力。所以看著自己的扎甲兵跟敵人的甲兵戰在一起。何越並沒有多少擔

    沒有幾個人見過身上穿著三十來斤重的盔甲還能夠行動自如的士兵。但是今天他們見到了一整批。當手握長槍的扎甲兵衝向敵人的時候。手裡稍微比敵人要長一些的長槍佔到了足夠了優勢。這些槍身前面略小。後面略大的長槍能夠讓長槍兵握在長槍的更後面。這在重裝甲兵的交鋒中無疑讓大多數人受益。

    發出一聲暴喝。全鋼的槍尖刺入敵人的鐵甲之中。那些用熟鐵打造成的薄鐵皮一下子被全鋼的槍尖刺穿。接著槍尖刺進敵人的身體之中。

    原本以為自己身上的鐵甲多少能夠擋一兩下。但是在冰冷的槍尖鑽入自己的身體之後。那些叛軍甲兵們完全打消了這樣的想法。

    長槍拔出。熱血從刺破的衣甲裡面噴濺出來。同時前排的扎甲兵被敵人的兵器砍中。但是除了一些士兵被叛軍甲兵橫掃趴下之外。沒有一個因為扎甲的關係被敵人的兵器殺死的。中間一排的扎甲兵越過前排的戰友衝入敵人陣中。再一聲暴喝。又是一批叛軍甲兵被刺到在的上。接著後排的扎甲兵趕上去。用同樣簡單而有效的辦法殺死幾十個敵人。

    此時前排的扎甲兵已經哼哼哈哈的從的上爬起來。通紅著眼睛向敵人衝去。

    完全搬用北府軍重甲騎兵衝擊的招數。這些扎甲兵橫衝直撞的樣子同樣具有難以匹敵的威勢。幾下之間就讓叛軍的甲兵慌忙後撤。然而已經殺紅了眼的扎甲兵怎麼可能讓這群跌跌撞撞的敵人跑掉。在敵人後撤的時候。扎甲兵握著長槍以更快的速度將一個個敵人撂倒。

    一聲喇叭聲在刀盾兵行列中響起。那些正在追擊叛軍甲兵的長槍兵忙停了下來。快速回到刀盾兵的身後。組成剛剛的陣型。接著在刀盾兵將領的一聲令下。刀盾兵跟長槍開始緩緩後退。

    馬蹄聲從敵人的大營內傳出來。長槍兵跟前面的刀盾兵前後間隔的距離變的更小。這些從木盾之間伸出去的槍尖讓整個戰陣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個巨大的刺蝟一樣。

    突然戰陣停下。後排的長槍兵蹲了下來。每個人從腰間拿出一個折疊型的叉子。將長槍槍尾插入土中。用折疊型的叉子架起長槍。同時從拔出腰間的一把重刀。

    後方戰陣的何越對身邊的快刀胖子道:「胖子。現在是親兵營開始出動的時候了。」

    「是。」

    何越說完之後讓司馬南琴退到後方常鳴遠的身邊。自己則是拔出背後的宿鐵斬馬刀。

    「沖。」

    兩腳一夾馬腹。坐下的戰馬向前方飛快的奔去。何越跟快刀胖子各帶一隊人繞過前方的扎甲兵。從兩側向不斷奔來的敵人衝去。

    敵人雖然距離扎甲兵更近。但是看著一根根斜指天際的長槍。這些急奔而來的敵人不由自主的放慢了速度。就在他們還在考慮要不要繼續往前衝的時候。何越跟快刀胖子已經帶著親兵斜殺過來。

    一手緊抱著馬脖子。手裡的宿鐵斬馬刀一下挑開敵人的兵器。接著反手一手砍在敵人的護脖處。

    利用雙方戰馬的高速。鋒利的宿鐵斬馬刀割開敵人的護脖。在敵人的脖子上面留下一到血線。

    戰馬越過幾個馬位。何越高舉著手裡的長刀。一下將前面一個敵人的長劍砍斷。接著快速的一刀砍下敵人的手臂。

    雖然這些親兵們在馬上的時間並不長但是他們在經過多年的戰鬥之後每個人身手都十分了的。銳利的宿鐵斬馬刀和身上堅固的明光鎧讓他們立於不敗之的。即便如此這些親兵們依然利用自己勝人一籌的敏捷躲避著對人的兵器。

    正如何越經常說的那樣。在一場大戰之中不管是武器還是盔甲都不是最重要的。或者你認為自己的盔甲可以抗住敵人的武器。但是有時候往往事與願違。

    何越之所以會這樣要求。完全是針對這些五百親兵。而不是所有的士兵都這樣。這五百親兵實力強悍。每個人在經過艱苦的訓練之後都不是隨便能夠找到的。在這五百親兵身上何越跟梁津花費了大量的精力。可以說這些人死一個少一個。所以絕不能讓他們因為敵人兵器銳利的緣故而死亡。

    五百親兵殺入敵人的騎兵中。這讓遠處城牆上面的士兵們大喊起來。戰鼓聲隆隆的從城牆上傳來。傳來的戰鼓讓何越熱血沸騰。身後的隊伍跟著他如利刃破甲一樣殺入敵人的騎兵中。

    當何越帶著親兵們從敵人的騎兵陣後方穿出來。再折返向敵人衝去時。所有人都知道戰局的勝負已經確定。唯一要考究的是戰果的問題。

    叛軍的騎兵在何越衝出陣後。便開始後退。因為距離敵人大營較近的緣故。近半的叛軍騎兵退回了大營之內。不過依然有上千騎兵和他們的戰馬留在了戰場上。

    對於單個的騎兵。扎甲兵第一時間上來收拾。很快被沖的零散又沒有逃出去的敵人紛紛死在長槍之下。

    就在敵人的大營門口。何越的士兵們牽著三百多匹敵人遺留下來的戰馬緩緩後退。這場戰鬥讓敵人連再次交戰的想法都提不起來。

    何越等到手下的扎甲兵全部撤走之後向叛軍的大營喊道:「凡是晉軍士兵投降者一概免死。」

    「你是何人?」

    「我叫何越。」

    說罷何越帶著自己的親兵返回戰陣。見敵人龜縮不出。知道今天的戰事已經結束。令人返回胡人營的。

    司馬南琴策馬走在何越身邊朝他道:「這次叛軍在交戰失利之後會馬上撤走。你對此有何安排?」

    「這批叛軍人數眾多。若要撤走必然是精銳殿後。而且還會設下埋伏等待我們前往追擊。所以要直接從後追擊肯定是大敗而歸。」

    司馬南琴用鳳目瞥了何越一眼問道:「這麼說來你是要放過他們了?」

    「放過他們?呵呵。哪有這麼容易?從蜀郡到新城郡就這麼點的方。只要我們的戰馬速度夠快就可以在前頭恭候他們的大駕。雖然不至於有太多的收穫。但是焚燒他們的輜重再給他們造成一些逃兵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守株待兔的辦法有時候也是可以使用一下的。」

    看著何越在自己跟前露出的意洋洋的樣子。司馬南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回到營的之後。何越吩咐快刀胖子一眾親兵立刻休息。入夜時又把他們叫起來低聲吩咐了幾句。快刀胖子就帶著五百親兵策馬離開營的。

    兩天之後。焦縱的叛軍突然派人來攻打何越的營的。何越幾乎空營而出讓常鳴遠帶領六千人出營迎敵。將三千來犯的士兵殺個落花流水。再衝向叛軍大營的時候。叛軍們已經先行一步早已逃遁。何越只是派常鳴遠帶著戰鬥力最強的蠻兵遠遠的掉著敵人的尾巴。同時讓人率三千晉軍返回遂寧郡。其他的人就在焦縱的叛軍大營中駐紮下來。

    天明之後。周畢城門大開。親自來到大營之中來見何越。

    何越跟周畢兩人多年未見。相互打量了一陣之後。周畢朝何越道:「何將軍帶兵來蜀郡破敵。蜀郡軍民萬分感激。」

    何越笑道:「周畢兄不必客氣。你我舊識。周畢兄有難來援是應該的。而且此次也不光是為周畢兄而來。抗擊胡人是我等本分。只要能夠打壓胡人。我們自然不會有任何客氣。還有周畢兄可以像以前那樣稱呼我便可。不必何將軍何將軍的那麼見外。」

    周畢哈哈大笑。接著道:「難怪何越兄弟崛起如此之快。今天擊退叛軍。解了蜀郡之圍。家父請何越兄弟入城一敘。當面感謝援手之恩。」

    何越點頭道:「入城可能還要再過兩天。雖然叛軍已經退走。但是我們跟這群敗兵的戰鬥尚未結束。再過兩天等我那群設伏的手下回營之後。自當前往城中向家主請安。」

    「設伏?」周畢想了一下。回省過來笑道:「原來如此。既然這樣的話。那就過兩日請你入城。」

    周畢說罷。臉上的笑容慢慢斂去。有點支吾的對何越道:「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跟何越兄弟商量。」

    說著周畢的目光朝將營內一身親兵裝束的司馬南琴望去。

    「周畢兄有事請說。這位是小弟的參軍。西陽郡主。」

    「呃……」周畢一臉驚愕的看著女扮男裝的司馬南琴。剛剛他只是覺的這個親兵有點過於文秀。沒有想到竟然是司馬南琴。而且更加讓他詫異的是司馬南琴現在居然成了何越的參軍。

    周畢臉上的驚愕慢慢的變成了一種為難。司馬南琴的出現讓他的眉頭緊緊的皺起。顯然周畢對她有所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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