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血 第六卷 第三十五章 仗勢欺人
    何越看著司馬南琴依然一副溫香軟玉的模樣。一點都沒有降低警惕心。笑道:「此事恐怕令郡主失望。雖然小將並不承認桓玄的楚國。但是要兵向荊州恐怕還辦不到。」

    司馬南琴俏臉通紅怒道:「你不舉兵反抗跟承認桓玄的篡位有何區別?江東之人若盡似你。桓玄在健康豈不是穩如泰山?」

    何越將慕晴跟前的茶杯拿起來。一口將杯中的水飲盡。笑道:「此事當然是有些區別。況且江東一地士族門閥眾多。健康附近各家士族林立尚且無一人反抗。小將湘州距離健康千里之遙。要起兵反抗。郡主不覺得這是笑話嗎?」

    「那你打算如何處置我們?」

    「軟禁。」

    「你……」司馬南琴站起來指著何越。兩片性感的嘴唇動了一下。說不出話來。

    何越悠然地道:「江東之大。郡主以為還有何處可供立足?軟禁郡主實是保護。在小將從交州回來之前。郡主在湘州所作所為。有何目的呼之欲出。小將雖然不願助桓玄一臂之力。但是湘州是我北伐根本。小將豈會拱手讓給郡主?」

    「皇室傾廢。你還想著北伐?」司馬南琴大怒道。

    「皇室傾廢。關我何越屁事?自從江東立國以來。皇室何嘗盡力於北伐。不顧中原漢人塗炭之禍。皇室於天下有何益處?胡人奴虐我漢人。郡主竟然戀戀於皇位。郡主可否告知我。自從江東立國以來。皇族子弟可有為天下百姓著想過?」

    何越坐在地席上抬頭看著司馬南琴。絲毫不讓。

    司馬南琴愣了半晌道:「攘外必先安內。江東不穩何來北伐?」

    「是嗎?既然皇室從未為北伐勞心勞力。我何越憑什麼要為你們皇室拋頭顱灑熱血?況且郡主一到湘州便結交地方大族。郡主告訴我這又是為什麼呢?」

    司馬南琴鳳目一轉。一臉委屈地道:「我只是想讓此地大族懂得如何欣賞風雅。」

    「風雅?呵呵。江東百姓受士族豪門壓迫。苦不堪言。因此孫恩能以區區數百人從海島攻陷會稽。致使東南八郡百姓群起響應。難道是百姓天生鄙賤?郡主不體貼百姓生活。猶然想讓湘州大族附庸風雅?真是為民著想啊。」

    何越看著司馬南琴繼續道:「今日我要軟禁你。不是因為桓玄。而是因為你跟地方大族過於親近。若是想將健康奢華攀比之風帶到湘州。連門都沒有。」

    「你竟然只是為了這就將我軟禁?」

    「有何不可?湘州是我北伐根本。若是地方大族競相攀比必然壓搾百姓。百姓流離失所。民心盡失。如何北伐?我何越雖然出身草莽。但是還知道為民謀利。絕不敢一朝富貴棄民如蔽履。哼!從今日起。郡主可以安居在此。不過刺史府日常花費有限。郡主這小院每月供奉五十石。若是不夠。郡主自己想辦法解決。」

    「你……何越!郡主的俸祿也不止每月五十石。」司馬南琴俏臉罩霜地看著何越怒道。

    「郡主的俸祿?呵。郡主太看得起湘州了。湘州地方官員。縣令每月五十石。郡守每月一百五十石。我也不過三百石而已。郡主這五十石並不是從湘州調撥。而是列入我的名下。況且一縣令日夕勤勞。為民謀利也不過五十石。郡主小院之內不過幾個人。五十石我都覺得多了。」

    「你……你真不愧是鄉野出身。」司馬南琴被何越氣得說不出話來。

    「呵呵。小將雖然出身鄉野。但是所見富貴與郡主相比絕對有過之而無不及。郡主雖然出生皇族。不過郡主有辦法能夠令湘州舟車直通交州?小將節儉刺史府各官員開支。是想藏富於民。小將打算明年就讓湘州百姓能夠基本解決溫飽。同時厲兵秣馬進行北伐。」

    司馬南琴氣鼓鼓地在地席上坐下來道:「富貴不還鄉。猶如衣錦夜行。你還真替你祖宗爭氣!」

    何越大笑道:「哈哈。說得好。小將如今正要返鄉。讓人見識見識小將地能耐。不過小將的家鄉遠在北地。所以小將才極力北伐。郡主是否要助小將一臂之力?」

    「你如今如此軟禁本郡主。本郡主如何助你一臂之力?」

    「呵。郡主聰明過人。只要運籌於閨房之中。便能決勝於千里之外。小將對此深信不疑。因此軟禁不軟禁只是一句空話。若是郡主真想出遊。小將必然相隨。不過小將家當有限。還要輕車簡從才行。」

    司馬南琴俏臉上的怒意慢慢斂去。對何越道:「你不替我們皇族努力。我又何必要為你賣命?想要請本郡主幫忙。何將軍你是否要一些好處給予本郡主?」

    何越點頭道:「郡主所言甚是。不知郡主要何種好處?」

    「我要你奪取荊州。」

    何越笑道:「要取荊州容易。不過現在時機未到。荊州江陵南郡小將遲早有一日會去取。小將保證不出三年必取荊州。郡主現在是否可乖乖替小將運籌帷幄?」

    「三年?三年太長。」

    「小將新得交州。尚未穩定。軍隊還在南嶺開山挖渠。等交州穩定了之後。小將方可去取荊州。郡主要復辟晉室。也要等待時機。如此匆匆忙忙是否過於著急?」

    司馬南琴道:「桓玄新近篡位。若是有人倡導義旗。各家士族必然響應。得健康易如反掌。遷延時日。待民心穩定再要反抗那時難上加難。」

    何越笑著問道:「郡主覺得桓玄此人如何?」

    「桓玄此人有乃父之風。家族勢力雄厚。野心勃勃。不肯屈居人下。」

    「為政如何?」

    「驕矜自持。為政苛繁。雖然是武力強宗。但是為政遠不如謝家。」

    何越笑著問道:「郡主以為。我們湘州之兵要恢復晉室與直接在健康倡導義旗哪個更容易?」

    司馬南琴詫異地看了何越一眼道:「如今各大士族盡皆緘口不言。劉牢之被滅後。北府軍掌握在桓修手上。誰人會倡導義旗?」

    何越想起劉裕這個未來帝王。雖然不知道劉裕是否會起兵圖謀桓玄。但是他此刻必然跟自己一樣想要推翻桓玄。若是任由桓玄在位繼續下去。正如司馬南琴所言。一旦民心穩固。那時再要推翻桓玄恐怕是難上加難。所以何越肯定劉裕這時候已經是有想法了。

    對司馬南琴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何越道:「此事郡主不必擔憂。必然有人起事。我們靜觀其變便可。不過有一事要先跟郡主說明清楚。」

    「何事?」

    「不管晉室是否能夠復辟。郡主都必須留在此處為我北伐助一臂之力。」

    「你想永遠軟禁我?」

    何越臉上一臉的賴皮之色。笑道:「不錯。況且郡主絕世妖嬈。誰不想收為己有。既然郡主送上門來。若我再卻之。是否有不恭之嫌?」何越從地席上站起來哈哈笑道。

    被這女人打壓了很久。今日能夠報一箭之仇讓何越頗有一些揚眉吐氣的感覺。

    司馬南琴俏臉色變。

    何越繼續笑道:「當日在健康城。郡主不是要我娶了你嗎?今日小將手下有兵有將。有錢有糧有地盤。不知郡主意下如何?」

    「你當日在建康城不答應。為何舊事重提?」

    「此一時彼一時。當日小將不答應正如郡主今日不樂意一樣。不過小將跟郡主不同。郡主身份尊貴不願屈尊降貴逼迫小將。小將出身草莽能夠攀上這門親事自然不擇手段。」

    司馬南琴今天算是被何越戲耍地無以復加。心裡一會激動一會憤怒一會平靜。難以自律。

    「你用如此卑劣手段必然惹天下人恥笑。」

    「是嗎?為了能夠清掃胡人。振興中華。區區卑劣手段又能如何?雖然小將收入不高。但是現在也是湘州刺史。龍驤將軍。掌三州軍事。如郡主所言。江東四分有一。難道辱沒了郡主不成?」

    司馬南琴忽然叫道:「不。我不答應。」「這事情郡主還有能力反抗嗎?」

    司馬南琴鳳目一轉突然嬌聲笑道:「那何雁呢?你若是娶了我?何雁你又要如何安排?」

    何越一愣。被司馬南琴的話一時被蒙住了。過了一會道:「我去問問看。能不能不分大小一併給娶了。」

    「……」司馬南琴跟慕晴面面相覷。不知道何越這話是真是假。

    「郡主休息吧。此事就這麼決定了。小將尚有要事。順便說一句。郡主手下護衛小將會全部帶走。為保護郡主安全刺史府後院全部由親兵營負責巡衛。讓他們不用做無謂的抵抗。小將先告退。」

    「何越。你真的要將我軟禁?」

    「說不上軟禁。小將也是住在後院。若是郡主要出行。可以奉陪便是。既然要討郡主歡心。這事情小將再忙也會抽空出來。」

    何越說罷不再理會司馬南琴。從二樓下來。等他下來時親兵也正好湧進院子。司馬南琴幾十個手下被何越地親兵包圍。很快就繳械投降被帶出後院。

    事情解決完畢之後。何越來到何雁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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