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皇帝 正文 第六十五章
    第六十五章

    幾人來到山裡一座普通的亭中休息,這亭看來已經建立很久,又沒有人修理,此時已經破爛不堪。

    乾隆道「承蒙少俠多次相救,我不知該如何報答?」武雪龍道「哪裡的話?大哥真是見外了。」乾隆一怔,道「你叫我大哥?」武雪龍笑道「上次在客棧見到你以後,武某就有意要與你結誤為朋友。奈何你有什麼不方便,我們有幸再見,那也是一種緣份。不如趁此,我們就結義為金蘭,以後以兄弟相稱?」乾隆又是一怔,眉頭皺到了一塊。左壽延在旁向乾隆使眼色,可乾隆好像視之不理,轉爾笑道「二弟三番兩次救我,今日更是身中重傷,險些送了性命,看來我們確實有緣。」

    武雪龍聽他以二弟稱呼自己,便已知他已經答應。現下叫道「大哥!」乾隆道「我們既已結義為兄弟,大哥也無需瞞你大哥的真正身份。」左壽延聽了,驚慌不已,正想出言阻攔。可乾隆已說道「我姓黃,名國龍,是個生意人。這三人是我的家僕,平日保護我的完全。只不過他們的功夫比起二弟來,差遠了,不提也罷。」

    武雪龍道「大哥真是嘲笑了。」左壽延這才鬆了口氣。乾隆對著陶悠悠道「這位姑娘,我看以後得叫他弟妹了吧?」說完笑了笑。陶悠悠臉一暈紅,嘴角卻略有喜意。武雪龍沉著個臉,似有什麼心事。

    蕭開元他們回到了平日居住的小屋時,已經是深夜了。在此,蕭開元重重的吐出一口血來。原來,剛才與武雪龍交戰之時,已經受了重傷,只是用內功強烈遏制住,頂到了現在。蕭玉簫見了,緊張的道「師父,你受傷了?」蕭開無笑道「這點小傷,難不倒為師的。」連蕭開元都受了如此重傷,蕭玉簫的情況就更不妙了。一坐下就開始打坐療傷。

    過了一會兒,只見他臉色越來越蒼白,傷勢不見好轉,卻越發的重了。蕭開元見了,忙收功準備替蕭玉簫療傷。蕭玉簫道「師父,算了。你的傷剛痊癒,不要再為徒兒,而耗太多的功力了。」蕭開元笑道「傻小子,師父這點傷根本算不了什麼,你對師父這麼沒信心啊?」雖然這麼說,但必竟受了傷,內氣有損。只是替蕭玉簫療傷,額頭上的汗水,只不住的流著。

    蕭玉簫的臉色,漸漸的有所好轉。蕭開元猛一用力,蕭玉簫便吐出一口黑血,趴在床邊。只聽光噹一聲,一個瓶子從蕭玉簫身上掉落了下來。那瓶子便是陰陽雙絕走時留下的解藥。蕭開元伸袖一擦汗,聽到聲音,便尋聲望去。由於天色灰暗,看不太清楚,只瞪大了眼睛,愣在那兒。

    蕭玉簫回過神來,道「師父,你怎麼了?」蕭開元不答話,從床上走了下來,俯身撿起那小瓶子。頓時神色變得緊張不已,好像想到了什麼。蕭玉簫從床上走下,望著蕭開元。蕭開元心道「這金創藥是專治陰毒腳的,只有她才有,難道……」想到這,不由的抓緊了瓶子。

    蕭玉簫見蕭開元見到這個瓶子,神色如此緊張,便問道「師父,你沒事吧?」蕭開元只一驚,全身抖了一下,而後忙問道「這藥是哪裡來的?」蕭玉簫只凝神一想,才想起了數天前,在山頭的發生的事。便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蕭開元。蕭開元聽了,臉色漸漸變得不知所措,只退後幾步,坐在了床邊。

    蕭玉簫見蕭開元聽了此事,會有如此大的反應,心道「難道其中有什麼淵源?」便問道「師父認識他們?怪不得,當我說你是我師父的時候,那女的神色跟你現在一樣,而且大失常性,伸手就要來扯我的衣服,還留下了這瓶藥,這其中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蕭開元心道「這事反正早晚都得告訴他,今天既然有了開頭,不如趁此就全說了吧。」於是狠了狠心,道「簫兒,其實我……我不是你的師父,我是……我是你的爹啊。」

    蕭玉簫一驚,只覺茫然。二十幾年來,他一直以為是師父的人,竟然會是自己的爹。如今突然知道,卻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蕭開元便原原本本的把事情告訴他道「那個女的名叫殷鳳水,也就是你的娘。」蕭玉簫一怔,對那天殷鳳水的大失常性,有了些瞭解「他定是察覺到,自己是她兒子,才會那樣。」於是欲知之心更烈。

    蕭開元接著道「二十幾年前,我、你娘、楊承彬,同是少林寺普天師父的三大弟子,我排行第一,你娘為第三。我和你娘在一起學武,慢慢的日久生情,互相產生了愛慕之情。只是我們當中隔了一層窗戶紙,誰也不願意去捅破它。師父看出了我們的心思,於是就當中間人,為我們主持婚禮。」在此同時,二師弟,也就是你所說的那個男的。他對你娘一直很喜歡,只不過,他也算是個正人君子,自從我們結婚以後,他便沒有再糾纏,並且祝福我們幸福。很快,阿殷有了你,並十月懷胎,生下了你。」

    蕭開元想起以前的往事,眼角不知不覺就露出了喜悅之情。可一想起後來的事,便又突然沉下臉來,不忍再說。蕭玉簫心中急切,忙道「後來怎麼樣了?」

    蕭開元心道「事情既然挑明,就不能講到一半。」雖然他不想再想以前的事,可為了讓蕭玉簫明白,又不得不講。便道「後來有了你,我們的生活便過得更加美滿。可是沒過一周,就發現你的身體就像豆腐一樣,一捏就碎,一碰就爛。骨格脆如麥桿,一折就斷。後來,你的身體便一天一天的虛弱下來,生命然在旦夕。」

    講到這,蕭開元的眼角已經淚光閃閃。蕭玉簫見了,也覺傷心,便不想打擾。

    蕭開元接著道「師父知道你的事後,就對我們說『徒兒,你們不用擔心,師父的斬魔劍神功,能治好簫兒的病。』我們聽了,高興不已。可是……後來我們才知道,若師父用斬魔劍神功治好了你,他自己也會有生命危險。即使能活下命來,武功也會全廢,成為一個廢人。當時江湖上和師父結仇的人很多,如果讓他們知道了,定會找上門來,要了師父的命。後來,我經過考慮,便決定放棄你。」

    蕭玉簫心道「自己好好的活在世上,後來定發生了什麼突變。」便一語不發的繼續聽著。蕭開元接著道「可是你娘不肯,她道『簫兒才來到世上一周,怎麼能這樣就放棄他呢?』你娘是淚流滿面,你也是蹄哭不停。隨著你的病越來越糟,我和你娘之間的隔膜,也就越來越大。師父在中間只覺為難,終於忍不住道『徒兒,你就讓為師,用斬魔劍神功,救簫兒吧。』

    「為了不讓師父冒險,我道『既然要救,也要我自己來。』師父道『開元,你的斬魔劍神功未臻化境,不但救不了簫兒,連你自己的命,也會有危險。』我聽了心道『即使自己不能救你,也不會讓師父冒險。』便高舉起你道『好,既然如此,我就了結了他。』說著,就要把你往地上扔。」

    蕭開元偷偷的望了一眼蕭玉簫,看他是何表情。只見他兩眼淚光只盯著自己,看來迫切想知道。於是便接道「正在此時,你娘突然跪了下來,求道『開元,饒了簫兒吧。你們不救,那讓我來,我是他娘,我不怕。』我聽了,只愣在那兒,猶豫不決。她見我沒有任何反應,臉色突然變了,站起身來,指著我道『蕭開元,若是簫兒有什麼事,我就跟你恩斷義絕!』你娘說到做到,我便更加猶豫。師父見我們夫妻倆反目成仇,於是不忍,便道『開元,把簫兒給我。』說完,便走過身來要拿。當時,我痛徹心脾,心力交悴,不忍見師父為我們而……可我又不想剝奪你生存的權利,於是,我便帶著你騰空而去了。臨走時,我還聽你娘喊,『蕭開元,我恨你!』我聽了,更是悲傷不已。」

    蕭開元的淚水,已經滑落臉寵,和他在一起二十幾年的蕭玉簫,還是第一次看見他掉眼淚。不用說,他抱走蕭玉簫時,也是多麼的痛苦啊。

    蕭開元忍住悲傷,繼續講著「我把你放在一個完全的地方,而後回去找你娘。你娘以為我傷了你,更是痛苦不已,哭著跟我斷絕關係。我不敢說真話,又怕你有危險,便又離開了。這一次,我便再也沒有回去過,只在周圍默默的看著她。你娘痛不欲生,有想死的念頭,還好二師弟給了你她無畏不至的照顧,阿殷才活了下來。不久,他們也結成了夫妻,並離開了師父。」說到這,心情也略微有了些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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