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皇帝 正文 第五十七章
    第五十七章

    男的道「這兩句還算是人講的。」玄悟此時已無生氣的心,便道「不知兩位是何等高人?可否告知小僧?」男的聽玄悟講話還道誠懇,便道「告訴你們也無妨,只不過你們聽了之後,可別發抖。」

    玄悟心想「我什麼大人物沒見過?給你幾分顏色,你就開起染房來,看你們也只不過是些無名小卒罷了。」只聽男的道「你們可曾聽說過陰陽雙絕啊?」書生眉頭只一皺,似是在想些什麼。玄悟一聽陰陽雙絕,頓時嚇了一跳。

    錢安在他們江湖經驗尚少,卻不知陰陽雙絕是誰。可玄悟卻是清楚,這「陰陽雙絕」便是普天當年三大入室弟子其中的兩位。當年,普天和天下群雄結下仇怨,天下武林公然來犯,這三大弟子是他的得意助手,其中陰陽雙絕的武功更是狠毒,很多成名的武林人士,都死在他們手中,而且死的慘不忍睹。在當時江湖上,只要提起他們倆,便是談虎色變、人心恍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只因後來他們生了一個孩子,不知怎得死了,不久,兩人便突然在江湖上消失了。

    眾人聽玄悟這麼一說,心中暗自害怕。玄悟道「難道你們就是……」兩人笑道「我們就是陰陽雙絕。」玄悟聽了,趕忙道「兩位別見怪,剛才我說的那些,也都是聽別人講得。」兩人對他的話視而不聞,卻故自笑了笑。

    男的道「師妹,想不到,我們的名氣還很大,二十幾年過去了,江湖上還是有人記得我們。」男的是普天的第二個入室弟子,名叫楊承彬。他所說的師妹,也就是普天的第三個入室弟子,陰陽雙絕中的殷鳳水。陰陽雙絕自是他們的姓中取名而來。

    殷鳳水道「剛才你們欺負一個小孩,我也不為難你們,只要你們跟那孩子磕頭認錯,這件事就算了。要不然……」眾人心裡嘀咕「這兩位忽的從江湖上消失,又忽得從江湖上出現,不知又要發生什麼事情?此二人殺人如麻,此時若不從他們的意思,只怕性命不保。反正受辱也不只這一回。」於是一個個便跪了下來,向書僮磕頭求饒。

    殷鳳水笑著對書僮道「孩子,你願不願諒他們啊?」說話間,還用手玩弄書僮的臉蛋。書僮害怕的把整個臉都掩進書生的衣服裡,說道「好鳳水便回頭道「你們聽到了嗎?還不快滾!」

    眾人趕忙說「是」,起身正準備走。沒想到楊承彬雙手合攏胸口,只向前一邁,攔住了他們的去路。玄悟趕忙道「殷前輩已經答應讓我們走了。」楊承彬只道「她答應,我可沒答應。」現下雙腳一張開,把旗袍的前綴往後一拋,繫在腰上,道「要想活命,就從我的跨下鑽過!」

    玄悟他們剛才忍氣,已經侮辱了一次,見這次更加過分,哪裡還嚥得下這口氣?楊承彬見他有不願之色,便直起一腳,踢了過去。玄悟只被踢出丈許,其他人便一起攻了上去。

    殷鳳水見了,也飛身上前幫忙。書僮這時才把臉轉了過來。只見楊承彬雙拳在玄悟的身上,連續不斷的攻擊,玄悟只不斷的往後退,卻無還手之力,錢安在他們也是不堪一擊。

    危急時刻,玄悟雙腳一震動,使出了少林金鋼硬氣功,有如磐石一樣,紮在了地上。楊承彬連擊數掌,玄悟卻是連動都不動。正值高興之時,書僮已經快步走上前去,在玄悟的膻中、百會、會陰三處,連續擊了三次。

    玄悟頓時洩氣,楊承彬雙拳鼓足了勁,猛力的打了出去,只將玄悟打出丈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那些人見了,哪還敢戀戰?紛紛跪倒在了地上。楊承彬站著沒動,其他人也便乖乖的從他的腳下鑽了過去,狼狽的逃下山去。

    殷鳳水見他們走了,便又笑著對書僮道「沒事吧?好可愛啊。」說著,又是摸書僮的臉,又是玩弄他的小辮。可楊承彬卻在想「那書僮怎麼會知道那三個弱點呢?或許那已是眾人皆知的秘密了吧。」見殷鳳水這麼喜歡小孩,只在旁似笑非笑,又似想起了什麼事。

    書僮不知怎得,一見她就害怕,這時趕忙躲到書生的身後。殷鳳水跟隨其後,小步的走近書僮,嘴裡還叫著「兒子,兒子。」似不把書生放在眼中,就要來抓書僮。書生拿簫一攔,並沒講話。殷鳳水望著簫,發起了呆,慢慢的直起身來。楊承彬上前一步,道「你幹什麼?」書生這才講出第一句話,道「你們又想幹什麼?」話語雖很輕,卻有一種不屑一顧的意思。

    殷鳳水回過神來,道「我喜歡的是那小孩,你給我讓開!」說著,就出手將書生推到一邊。書生又順勢一攔,又攔住了她。楊承彬可是個火爆脾氣,見此,便一腳向書生的手踢了過去。書生見此,勢猛一回收,躲開了那一腳。並迅速一伸,又攔住了他們。

    殷鳳水見此,也動起手來。兩人一前一後,圍攻書生。幾十招過後,卻沒有佔到便宜。陰陽雙絕只退後一步。殷鳳水道「小子,看不出武功還不錯。」楊承彬道「想不到二十年後,武林倒出了幾個入流的高手。」書生卻無任何表情,看來平日也定是少言寡語。

    再戰數十招,書生已略顯下風。書僮在旁左顧右盼,都看不清楚他們打得是什麼。書生一時不慎,吃了殷鳳水一腳。只不過,當時書生正好一退,已化去了好幾層的功力,只在腹部留下了一個腳印。書生只後退數步,陰陽雙絕只笑了笑。

    書生拿簫舞了幾個掄花,已搭在嘴上,並吹了起來。陰陽雙絕見了,更是笑得起勁。楊承彬道「怎麼?這時候還有功夫吹簫,給我們兩老聽啊?」剛笑到一半,兩人的臉色卻突然停了下來。見書生所吹曲子特別耳熟,似乎以前經常聽到。兩人似乎同時想到了什麼,都走了神般愣在那兒。

    此時,簫中隨著指頭的一按一鬆,從孔中飛出好像暗器之類,又好像根本沒有東西,可一定是有東西在陰陽雙絕的身邊暴跳。書生在旁吹著,就似有一個人在跟陰陽雙絕搏鬥。兩人回過神來,連忙左右上下的躲閃,心中叫道「彈指簫魂劍!」這時,兩人明白了一切,正要問個清楚,可書生是越吹越快,陰陽雙絕的動作,也不得不隨著加快。

    四周的岩石都紛紛暴動起來,灰塵都已經揚起幾十丈高,在陰陽雙絕和書生中間,形成了一道天然屏障,都快看不清楚對方了。殷鳳水雙手一攔,突然喊停。書生手指一停,簫聲頓失,四周的岩石也靜了下來。剛才飛到高空中的灰塵,也慢慢向下落,並向四周散了開來。

    書生臉上只一微笑,馬上又變成了冷酷的表情。只見殷鳳水眼角淚光閃閃,書生心裡只覺奇怪「這兩位前輩,不至於被自己的彈指簫魂劍,而嚇成這般地步吧?」只在思索間,殷鳳水道「你……這曲子是誰教你的?」那書生沒有回答,神情不屑一顧,好像在說「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殷鳳水看著他,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便趕忙道「你別害怕,我沒有惡意。我只是想知道,是哪位武林前輩功夫這麼好,能教出這麼好的徒弟?」書生道「我害怕什麼?我看是你們害怕了吧?也不怕告訴你,是我師父。」殷鳳水趕忙道「你師父是誰?」書生也毫不隱瞞的道「蕭開元。」陰陽雙絕一聽,頓時一愣。殷鳳水的臉色看上去,更是悲哀到了極點,心道「這彈指簫魂劍只傳血脈,而不傳他人,只傳男不傳女,這麼說來,我的兒子還沒死,他就是我的孩子。」想到這,只愣在那兒,不知該如何是好。

    楊承彬望著她,淚水也頓時充滿了眼眶,心道「多年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殷鳳水道「那你呢?你叫什麼?」書生見此人似慎似癲,心想「沒有必要告訴她。」便不答話。殷鳳水再也忍不住,求道「我求求你,你告訴我,你告訴我你叫什麼好嗎?」眼淚已經濕潤了整個臉頰,聲音也帶點哭泣聲。

    書生見殷鳳水這時又如此傷心,也不忍心,心道「男子漢,還怕告訴她姓名?」便道「我叫蕭玉簫。」殷鳳水聽了,只一怔,退後數步,雙眼莫名的無助。念叨著,「蕭玉簫。」突然想起自己懷孕時,大師兄蕭開元說要給孩子取名為蕭玉簫的事。頓時遏制不住,便暈了過去。楊承彬只在她身邊,馬上扶住了她,用手掐她的人中穴。殷鳳水漸漸清醒過來,心道「不可能的,世上會吹此曲子的,一定大有人在,同名同姓更多的數不勝數。」她知道自己的兒子左肩上有一塊胎記,只要驗證一下,便清楚了。想到這,別毫不顧忌的上前去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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