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皇帝 正文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由於事先早有準備,譚荻芬及眾人也沒有被這突如其來的事嚇倒。譚荻芬站起轉過身來,道「你們是什麼人?來這裡幹什麼?」乾隆從外面走了進來,雙手反握在後面。賴皮精尾隨在旁邊,隨行的也有幾十名清軍。乾隆是一臉嚴肅,可賴皮精卻是奸笑著,得意非凡。

    屋裡屋外都是被清軍所包圍。譚荻芬看到賴皮精,怒氣頓時上湧。唰的一聲抽出劍來,道「是你,我要殺了你!」一劍只向賴皮精胸口刺去。賴皮精故作退後幾步,因為他知道,乾隆定不會讓他有事。左壽延上前一步,一掌打在譚荻芬的手背之上。譚荻芬的劍便順著他的方向掃了一劍。

    譚荻芬又順勢橫掃回來,只向左壽延的脖子之處掃去。左壽延卻兩腳猛一抓地,而後身體後仰,隨即提起左腳,提中了譚荻芬的腹部。

    譚荻芬應閃不急,正中一腳,跌出數步,倒在地上。這一腳力道之重,只讓譚荻芬吐出一口血來。

    冰水門的弟子們正想拔劍於之對抗,圍著他們的清軍卻早以把刀架在了他們的脖子之上,一時竟難以動彈。乾隆對著清軍怒道「你們幹什麼?誰叫你們拿出刀的?還不快收起來!」清軍趕忙收起了刀,退後了幾步。

    乾隆問道「你們是?」譚荻芬此時早已站了起來,反問道「你是什麼人?」左壽延見此叫道「大膽!」乾隆一揮手,「唉」了一聲。左壽延似乎已經明白,便不再說。

    見前面有兩幅棺材,乾隆逕自走了過去。譚荻芬正想阻攔,可她卻被清軍所攔住,一時不能動彈。走到棺材邊,只見武恩仰躺在裡面。乾隆臉上只一沉思,又忽然有些喜悅,可又轉為悲哀。譚荻芬推開清軍,衝上前去。

    乾隆忽的跪了下來,逕自哭了起來,這倒出了眾人的意料。譚荻芬在一旁望著他,不知他到底搞什麼鬼。

    乾隆站起身來道「他旁邊那人是誰?」見乾隆在武恩面前哭泣,譚荻芬以為他已有改過之心,便也回答道「那是我哥。」乾隆沒有反應,故自走出房門。不知什麼時候,廳外已經站滿了鄉親們。見乾隆走出門來,也都害怕的退後幾步。

    譚荻芬以為乾隆要走了,便跟著衝出房門,免得他會對鄉親們不利。乾隆愣了一下,道「裡面那人是我大哥,他生是大清的人,死是大清的鬼,多謝大家在他生前照顧他。」聽他這麼一說,眾人一時摸不著頭腦,連乾隆的心腹左壽延也都迷惑起來。

    乾隆道「如今他死了,竟然他是滿人,那麼死後就應該回大清祖宗,名入史冊。」這時,眾人都已經明白,乾隆是想把武恩的屍體帶回京城。譚荻芬道「殺死他的人正是你身邊的賴皮精,如果你真有心,就殺了他替你大哥報仇。」這麼一說,可把賴皮精嚇壞了,他愣在那兒,不知該說些什麼。

    見此,乾隆向清軍使了個眼色,清軍已知曉,便把賴皮精抓了起來。賴皮精自是不敢反抗,乖乖的束手得縛,腦袋一片空白。其他四人見事有變,故拔退就跑,結果是被抓了回來。

    乾隆道「等我把大哥的屍體運回朝廷,我定讓此人替大哥陪葬。」賴皮精聽了,身體頓時軟了下去,癱在兩人手中。剛才抓他的兩人,卻變起了扶著他。譚荻芬道「武哥生前你不來,他死了,你卻要把他帶走,不行!」

    乾隆見他這麼親熱的稱呼武恩,又拚命的保護他,就問道「你和他什麼關係?」譚荻芬道「我是他妻子。」乾隆點了點頭,道「大哥能娶你做妻子,是他的福份。不過,他終究是滿清人,你總不希望他死後留在別處吧?」表情故作悲哀。

    譚荻芬是一愣,道「武哥早已不是滿人。」乾隆一驚道「怎麼?」譚荻芬道「你剛才沒有看到,武哥的髮髻服裝都是漢人裝束嗎?他剛來的那一天,他已在眾人面前說過,他要做漢人。」

    鄉親們高喊「是啊,是啊。」乾隆頓時怒道「朕要的東西,誰敢不從?」譚荻芬也是堅決的回答道「我就是拼了命,也不會讓你帶走武哥的!」

    乾隆獰笑著的點了點頭,命令道「給我把皇兄帶走!」譚荻芬也毫不示弱的上前攔道「誰敢!」一幅一觸即發,誰動就跟誰拚命的樣子。乾隆終於露出了原來的嘴臉,道「看朕敢是不敢。——給我圍起來!」

    清軍也都數刀齊出,將廳上所有的人,都圍了個水洩不通,大家都處於驚慌之中。現場如此喧鬧的氣氛,賴皮精也被吵的漸漸甦醒了過來。

    說話間,武恩已被一人從棺材中扶了出來背在背上。譚荻芬被清軍圍著,身不能閒,只叫道「放下武哥!」可那人卻沒有理會。譚荻芬氣頭上來,唰的一聲抽出劍來,已將身邊幾位清軍的刀打落。並雙腿在地上一蹬,飛了上去。左壽延也飛起一腳,正好將譚荻芬踢倒在地。冰水門的弟子也一擁而上,跟清軍拚殺起來。

    譚荻芬剛倒地,有兩人揮刀迎面向她砍了下去。譚荻芬順勢一起身,手起刀落,將兩人打倒。隨後,身邊又圍了數人。乾隆雖人多勢眾,可廳中空間有限,大部分清軍都被擠在外面走不進來。左壽延擋在乾隆身前,竭力保護他。可乾隆卻推開了他,親自看那搏殺,卻無一點畏懼。冰水門的弟子也使出全勁,加上氣憤到了極點,殺敵非常勇猛,片刻之間,清軍已經死殺很多。不過大門外還有幾百號清軍在,前面的人剛倒,後面的人馬上又衝了上去作為替補,這樣一來,卻是殺不完。

    顧德希抽出空來,向乾隆的胸口只刺過去。當劍離乾隆的胸口只有幾寸的時候,顧德希的這一劍可以要了乾隆的命。只見乾隆身體向側一斜,化開了這一劍。隨即提起左掌猛的向顧德希持劍那一掌一震,顧德希只覺右掌酸麻,失去只覺,手臂似要掉落下來。而後五指一鬆,噹啷一聲,劍掉在了地上。

    顧德希右手雖麻,可左手以然握拳,只向乾隆的頭部打去。乾隆倒是應負自若,右掌一掄掌,已經化去顧德希的左手來拳。並且五指張開,向前一伸,已經抓住了顧德希的脖子。使勁的一捏,顧德希只覺透不過氣來,雙手不停的扒乾隆的雙手,想透口氣,但卻使不上勁。臉色漸漸的由黃變紫,進爾轉為黑色,一幅痛苦的樣子。

    譚荻芬以及回頭三顧的另兩位成員見此,便拼了命的想上前救他。可是被清軍圍著,一時也脫不開身,心裡雖急,但卻沒有辦法。別見乾隆快頭一般,可手上的勁卻很大,右手只輕輕向上一提,顧德希的整個身體已然凌空。雙腳也隨著乾隆右手的上提,而漸漸的離開了地面。雙踝一上一下,不停的搓著。

    「啊——」只聽一聲嬰兒的啼哭聲映入眾人的耳簾。雖然不響,卻自有一種威懾力,都把眾人給震住了,打鬥的聲音,也隨聲而止。眾人都愣在那兒,左顧右盼的,倒要聽聽那聲音是從哪裡傳來的。

    乾隆目光也轉向眾人,手上稍稍鬆了些勁。顧德希得以雙腳著地,不至於被勒死。接著又是幾聲啼哭,卻是有兩個孩子。這一會兒,由於大家都靜了下來的原故,啼哭之聲顯得特別清脆、洪亮、驚人心弦、繞樑三日。

    在旁的賴皮精只一猛喜,身體左右一扭動,鬆開了押著他的兩人,跑到乾隆的身邊,低聲道「皇上,我忘了一件事,武恩在雪峰山和譚荻芬已生下了一個兒子,譚之川生了個女兒。」乾降只一怔。譚荻芬的神情卻緊張起來,汗也從額頭上冒了出來。乾隆慢慢的鬆開了手,顧德希雙腳一軟,跪在了地上,雙手摸著脖子,不停的咳嗽,脖子已留下了五條手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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